第32章 少年不问心事
南漠打量一阵方寻后便说：“今日比武真是精彩，没想到江湖中居然有这般剑法高超之人，这可是除第一剑客之外最好的剑法。”
方寻抬头看向他，他嘴角始终带着一丝丝笑意，方寻觉得他这笑意耐人寻味。她不禁想起那把剑。
南漠不理会方寻审视的目光，他始终带着笑意：“按照规矩，若是无人与你比试，你便是这场比武的胜出者。”
方寻冷声道：“是吗？那阁主的意思是，还有人与我比了？”
南漠哈哈一笑后严肃道：“聪明！所以想要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赢我！”
底下再次议论起来，这还是第一次阁主会出来比试。
方寻不解：“你是临渊阁阁主，似乎不合规矩。”
南漠起身一跃，进入擂台：“规矩里没说我不能上台吧？”
方寻看向楚霖峤，她已经看到楚霖峤蠢蠢欲动，想用眼神示意让他不要冲动，可忽然想起他的眼睛看不见。她只得看向百里寻欢，让百里寻欢拉住他。
如果楚霖峤的眼睛能看见，她也不用这样费神，拿到药找到师父救他，这是最好的结果。
“好，”方寻利落道，“我赢了，还请阁主将东西给我。”
南漠整装待发：“来吧。”
话落，南漠攻去。
他的功夫很邪门，方寻想。
几招过后，南漠突然停下手退后几步，打量着她：“内力虚浮，你受过内伤？”
百里寻欢看向楚霖峤：“难道是沈裕安？”
不是他，楚霖峤心想，不可能会是他。
沈裕安不解地看着方寻，自己刚刚明明不是她的对手，她怎么会受伤。
是一直都有，楚霖峤想到那方寻日紊乱的脉象，他终于明白方寻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想等，准备上去时，一男子突然出现。
“我替她。”
方寂上台，南漠眼里忽然闪过一层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的嘴角带着丝丝笑意，这笑意是打量是审视更是……
方寻扭头看向方寂，一脸震惊还不忘提醒：“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上来干什么？”其实方寻更想问的是他为什么在这里。
方寂欣慰地笑了笑，方寻一直都是这样，哪怕明面上再狠心，骨子里依旧是个善良的人。她或许更想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最终还是出于担忧而选择先提醒自己。
“妹妹，我！”多年未见，方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妹妹。
一声妹妹让方寻怔住，方家所有人都好冷脸，只有方寂，方寻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百里寻欢看着台上的状况，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正当他不解时，方寂朝着南漠行礼后说：“在下方寂，我现下替我妹妹于阁主比试。”
方寂，方寻！百里寻欢看向楚霖峤，一时间就全部清楚了。方寂是当今大梁最年轻有为的少将军，大梁谁人不知啊。
百里寻欢笑了笑：“原来她是方将军的女儿。”
江湖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朝野上的事情其中就有关于四位将军，以及这位年轻有为的方寂少将军。只是谁也没曾想这个剑法高超的女子居然是方寂的妹妹方将军的女儿。
南漠看了眼方寻又仔仔细细打量着方寂，随后他微笑着说：“传闻当今方淑皇后有倾国倾城之姿，如今见了你们兄妹就断定传言不假。”
方寻和方寂相视一眼，似乎都不理解这人寓意何为。这个时候突然冒出这句话跟个傻子一样。
伯淮跌跌撞撞跑下来，担忧地看着台上的方寂。方寂看向方寻：“你下去吧，我替你！”
方寻犹豫地看着他，南漠的实力高深莫测。她用尽全力未必能赢至于方寂就更难预料。寻药是为自己，她不想让方家为自己做任何事。
方寂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就说：“方寻，下去吧！这不仅仅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阁主，我若赢你，那么请你把东西给我！”
南漠笑道：“自然！”
方寻走下台，楚霖峤赶忙询问：“你的伤？”
方寻看了他一眼：“没事儿。老毛病，你放心，只是鹿活草。”
方寻略带遗憾的望向擂台，她原以为自己的身体可以撑到最后，没想到只是和两个人交手之后内力就有稍弱不稳的迹象。
她还是没有回答楚霖关心的问题，相处数日楚霖桥也渐渐了解她的性子，既然她不愿意说，谁问都是无济于事。
台上方寂仅仅只是几个回合就失败，伯淮焦急地喊道：“公子。”
南漠瞧了一眼伯淮对近在咫尺的方寂低声道：“许久未见，你到是没变。”
方寂还是和从前一样，这点他很高兴。
方寂转眼看向他:“你知道是我。”
南漠戏谑道：“当年就知道，你不知道？只是我没想到她是你的妹妹。”
方寂当然不知道当年结交的人是临渊阁阁主，要不是刚刚为方寻出面，他是断断不敢相信的。
方寂不能忍受他在自己耳边低声细语，于是后退几步，难以言喻地看着眼前之人。那种当年就异样的情绪再次蔓延在心底。
“我输了！”为了不让旁人看出什么，他只得大声道。
方寻看着刚刚这场比试，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南漠招招留有余地，反观方寂也是如此。
“方寻！”正当方寻疑惑时，楚霖峤突然出声。方寻扭头看向他：“怎么了？”
“你这次来是为求药吧！那把剑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还有你体内是中毒，被内力压制住才没毒发的吧，这个问题，楚霖峤没问出口。
“你？”方寻震惊，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来刚刚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感知。
“我明白了！”楚霖峤拿着拐杖，其实就是一个竹竿，使用久了也被磨得光滑。
突然，方寻意识到什么，她想要阻止时，楚霖峤已经一个箭步飞身上台。
“楚霖峤！”方寻焦急道。
百里寻欢紧张地看着楚霖峤上台，他就这样气势凛然地一跃而上。一旁的方寂则是下台，走到方寻身边。
南漠收起笑意，如临大敌地注视着楚霖峤。
“在下楚霖峤，师承自……百里寻欢门下！”
百里寻欢吓得一震，转念沾沾自喜：“嗯嗯，好徒弟。”方寻对他们俩之间这种游戏没啥兴趣，但是她却不经意间就笑了一下。
楚霖峤笑了笑继续说：“今日来此，为寻药，既然阁主说了只要赢你就行。那么霖峤斗胆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