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人来访（2）
“什么要求。”欧阳倩轻轻挑起一侧眉毛。
“如果我能帮你找到那名凶手的下落，你必须把人交给警方来处理，而不是你自己看情况。”
“我可以自己去查。”欧阳倩冷漠的说。
“你当然可以，欧阳，但找人不是你的专长。”黄粱毫不退让的说，“你想要我帮你，可以，接受我的条件，否则免谈。”
欧阳倩微微眯起眼睛，本就冷漠的眼神变得格外锐利，宛如是一柄锋利的尖刀般向黄粱刺来。两人互不相让的注视着彼此，期间黄粱无数次的想要放弃，最终他坚持到了欧阳倩先挪开视线。她轻轻抚摸着腿上的狸花猫，用淡漠的语气说：“可以。”
“呼。”黄粱长出一口气，“谈正事吧。我需要那女孩的资料。”
“都在这里了。”欧阳倩把一个不起眼的银色u盘丢在茶几上，“你看一下，里面是我能收集到的全部资料。”
“全部资料？”黄粱畏惧的看着那个小小的u盘。
“全部资料。”
“好吧我就不问你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资料了。”小声嘟囔了一句，黄粱把放在茶几下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读取u盘中的数据。
欧阳倩冷哼了一声，说：“我答应过我那位朋友，会找到他妹妹的下落，尽我所能的照顾她。但我食言了。”
“这不是你的错。”黄粱说。
“孰对孰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名杀人凶手，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欧阳倩的说话时的语气非常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杀意却让黄粱为之瑟缩。
“放心吧，我们会找到这人的。”滑动触摸板，黄粱翻看起u盘内存储的有关名叫谢婷的女人的个人资料，“这姑娘年纪不大啊，27岁？”
“对。”
“她是一名法语教师？”
“没错。”
“乖乖，她这履历相当过硬啊。”黄粱感慨道，“怪不得你找不到她，她去年似乎才从国外回来，之前一直在国外读书工作，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毕业的海归。”
“是啊，回国刚好一年。”
“啧啧啧，可惜了。”黄粱说，“长得又美，学历还高。”
这倒不是黄粱在恭维这位已经逝去的年轻姑娘，谢婷的确担得起‘漂亮’的评价，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五官立体、皮肤白皙，有着一双闪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让她看起来
格外甜美。谢婷身材匀称，虽然身高不高，刚刚好一米六，但是身材比例十分完美，两条美腿又长又直，能看出她有健身的习惯。如果单从外表看的话，她更像是一名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即便不去看她的户籍信息，单单从深邃的眼眶、高挺的鼻梁，黄粱就可以断定她是中外混血，事实也的确如此，资料显示谢婷的父亲是法国人，因此法语也算是她的第二母语，甚至是第一母语。
“这女孩有个哥哥吗？”黄粱把户籍信息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任何显示谢婷有哥哥的痕迹。
“同父异母。”
“哦，懂了。你朋友也是混血吗？”
“不是中法混血。”
“好吧。这老爷子年轻时是没闲着。”黄粱点开另一份文件，发现是一份27页的调查报告，他把这份报告从头到尾大致翻阅了一遍，眉宇间的几道竖纹越来越明显，“这个不好弄啊。”他得出了结论。
“不像是激情杀人。”欧阳倩说，“虽然凶手试图伪装成是激情杀人的样子。”
黄粱心有馀悸的说：“确实是，被害人身中二十一刀，致命伤是颈部的一处
切断呼吸道的砍伤。这得是多大的仇啊，下手太狠了。杀人凶器是一柄大马士革钢主厨刀，还未被证实是否属于被害人。这种菜刀不便宜，便宜的都得大几百块，看来谢婷的生活水准不低。”
“她是一名法语教师，类似与一对一家教的那种。”欧阳倩说。
“是在机构上班，还是——”
“算是独立工作室吧。”
“懂了，自由职业者。”黄粱点点头，“她是在家授课吗？”
“暂不清楚，案发现场是谢婷租住的房子，七十平方米，两室一厅，租金是五千块一个月。她的尸体被人发现在卫生间的浴缸里，是每周上门清洁的家政人员发现尸体并报的警。我和那女人聊过了，她对谢婷的死一无所知。”
“你没难为那人吧？”
欧阳倩冷冰冰的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好吧我没别的意思。”黄粱摇摇头，继续阅读报告中的一行行冰冷干涩的文字，“没有发现可疑指纹——正常，能发现就轮不到我出场了。没有发现除被害人之外的脚印，案发现场有被清扫的痕迹。初步判断凶手在行凶时佩戴了乳胶手套。
“现场发
现了几根天然纤维，无法判断具体来源，推测来自凶手穿戴的衣物，没什么帮助，想要从纺织品下手太难了。嗯贵重财物也没有丢失的情况。”他抬头看向欧阳倩，“不是冲着钱来的。而且被害人尸体上也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仇杀。”
“仇杀的可能更大。”黄粱点点头，“可能是‘公司’的人干的吗？”
“我朋友和我情况不同，”欧阳倩平淡的说，“他为‘公司’流干了最后一滴血。是模范员工。”
“哦，好吧。不知道‘公司’在他死后给了他多少抚恤金。”黄粱耸耸肩，“我想应该是没给到谢婷。顺便确认一下，谢婷和‘公司’没什么关系吧？”
“没有。”
“那就好”黄粱点点头，把目光再次集中在案件报告上，“嗯这份报告能提供的帮助不多，这女孩遇害的时间是晚上，窗口期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防盗门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如此说来，很可能是谢婷泡在浴缸时，那名凶手偷偷闯进屋子。”
欧阳倩说：“那名家政人员说她进入房间时听到了音乐声，是歌剧，循环播放了整整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