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人来访（3）
“听着歌剧泡澡吗？可以啊，很有品味。浴缸中放玫瑰花瓣了吗？抱歉”留意到欧阳倩的表情，黄粱轻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她可能是在浴缸中睡着了，才没有发现有人闯进屋子。”
“不太清楚，在卫生间中的确没有发现打斗痕迹，谢婷应该没能从浴缸中站起来。”
“嗯很有可能。欧阳，这似乎是一场精心计划的谋杀啊，嗯这上面没有嫌疑人名单。”黄粱将报告拖到最后，“你没打听出来？”
“谢婷是五天前遇害的，尸体三天前才被人发现，我是昨天才得知此事，这些资料是两个小时前我拿到手的。”欧阳倩冷漠的说。
“好吧，抱歉，我不能要求更多了。”黄粱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可以指向任何人的线索啊。报告中没有提到谢婷是否与人合租——”
“她应该是独居。我问过邻居，没有人注意到是否有男性频繁出入那间屋子，不过我想谢婷应该是有固定的伴侣。”欧阳倩说，“也可能不固定，但一定存在某个人或某些人”
“理由呢？”
“我打开过她的衣柜。”
“你进过案发现场了？”黄粱无奈的摇
摇头，抬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你当然会进去，忘了这句蠢话吧，当我没说。你在谢婷的衣柜中发现有男士衣物？”
“没有，全是女性衣物。”
“那你是如何判断——”
“在衣柜的一个抽屉里，我发现了十几件叠好的制服。”
“呃我没听错吧？”黄粱目瞪口呆的问，“是那种制服吗？”
“对，有护士、女仆、消防员——”
黄粱不确定的说：“等等，我是不是听到消防员了？”
“——医生、空姐、狱警——”
“够了！”黄粱大喝一声，“别形容了，到此为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欧阳倩冷漠的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似有似无的冷笑。
“我再确认一下，谢婷的职业是法语教师，不是什么网络女主播，对吧？”黄粱边问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突然感觉屋里很热。
“我在网络上没找到她的视频和照片，比较奇怪的那种。”
“行吧不愧是在外国见过世面，是不一样。”黄粱苦笑着说，“年轻人是爱玩，可以理解，就是这个消防员我真的是算了，我不能理解并大受震撼，说回正题吧，有关谢
婷的伴侣，你有任何眉目吗？”
“没有，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
“你怀疑凶手就是这个人？”
“对。”
“嗯因爱生恨？倒是有可能。不过如果是有谢婷有亲密关系的人，应该不至于撬锁吧，却偷偷配一把钥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撬锁更简单。”
“嗯可能是吧。”黄粱苦笑着摇摇头，“既然是关系亲密的人，一定和谢婷存在频繁接触，问题是她的手机在警方手里啊，如何拿到她的通讯记录是个麻烦事——”
“那里有。”
“啊？你说什么？欧阳？”
“u盘里有谢婷的手机通讯记录，近三个月的。”欧阳倩说。
“真的？”黄粱立刻查看u盘内的文件，果然看到了一份表格文件，立刻兴冲冲的点开，屏幕上瞬间出现了一个由上百条信息组成的通讯记录，“我去这还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看你的了。”欧阳倩说，“我不擅长与人沟通。”
“这确实是。”黄粱微微有些咋舌，“这个工作量可不小啊，嗯先从谢婷生前拨打的最后十通电话开始查起吧。”
“那是你的问题。”说着话，
欧阳倩从扶手椅上站起身，那只细长条的狸花猫轻巧的跳到地上，舔着自己的肉垫。
“你要走？”黄粱的目光追随着走向卧室门口的欧阳倩。
“我睡几个钟头。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好吧都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
欧阳倩毫无反应的走进黄粱的卧室，踩在床上轻轻一跳，人通过开在天花板上的活板门返回了楼上，她没忘了把那只叫做‘猫’的狸花猫带上去。
“好吧”黄粱自言自语道，“现在看我的了，就是打电话而已，小事一桩。”
事实证明这项工作比黄粱预期的还要轻松一下。谢婷的通话记录虽然多，但是和她通话的只有固定那几个人，而且通话时常都不长，通常在一分半内就会结束，并且谢婷和每个常用联系人的通话频率都十分固定，她似乎是个生活相当有条理的人。
谢婷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接听来电，这个给谢婷打来电话的人似乎是一位中年男人。当听到这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时，黄粱立刻警觉起来，开始评估这个声音的主人和谢婷是什么关系。
“喂，你好。”
“你好，”黄粱说，“能打扰你几分
钟吗？”
“你是什么人？”低沉的男声中透着几分提防。
“你不认识我，我是谢婷的哥哥。”这是黄粱想好的说辞，一个惊慌失措的哥哥，扮演起来不会太麻烦。
“谢婷？是谢老师吗？”
“对，我妹妹是教授法语的。那个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低沉浑厚的男声才再次响起：“听说了，警察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的不多，很遗憾谢老师遭遇了这种事情。”
“哎，”黄粱叹了口气，用像是压抑着痛苦的嘶哑声音说道：“你在我妹妹出事前给她打过电话，我想知道你们俩都说了些什么。”
“哦，其实没什么，我女儿那天身体不好，有些发低烧，没办法继续上法语课，所以我就给谢老师打去电话，向她请假。”
“原来如此，我妹妹当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其实也没说什么，她对我女儿表达了关心，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她，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好吧”黄粱瞥了眼电脑屏幕上显示的通话记录，的确，这通电话的时长只有四十七秒，也说不了太多话题，寒暄就起码占用十几秒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