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暴打张团圆
杨川赶到学校的时候，邵老师焦急的等在大门口，一见到杨川，她立马跑过来，气愤说道：“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父亲，气死我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杨川问道。
“张团圆被请到了教务处，欣欣气哭了，在宿舍。”
“走吧，去会会他。”杨川说道。
两人急匆匆进了学校，来到办公楼，刚进一楼门厅，就听见右侧的某个房间传来张团圆的叫嚣。
“你们管不着！我让她辍学，她就得辍学！我是她爸，是她的监护人！”
杨川心头火起，快步走进教务处，朗声道：“你马上就不是了，再过10天，张欣欣就年满18岁了，她的一切，都可以自己做主。”
张团圆直跳脚：“是你小子！你来干什么？你是不是包养了欣欣？我告诉你，你在犯罪！”
杨川压不住火了，他大踏步上前，扬起手掌，对着那张让人生厌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一边打，嘴里一边说着——
啪——
“这巴掌打你枉为人父，满嘴喷粪！”
啪——
“这巴掌打你道德低下，素质低贱！”
啪——
“这巴掌打你嗜赌如命，猪狗不如！”
啪——
“这巴掌打你——玛德，没词了，就是想打你！”
邵老师听到最后，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教务处的其他几个老师也笑，屋子里顿时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好了好了。”为首的教务主任王主任劝道：“不要吵吵闹闹的。”
杨川特别听劝，立刻停了手，活动着右手的手腕，嘴里嫌弃的嘟囔道：“脸皮真厚，把我手都震麻了。”
张团圆简直要疯掉了，他大声喊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向杨川冲了过来。
杨川立刻就放心了。
他还真怕张团圆挨了打不还手，直接报警，那就有点麻烦了。
现在嘛，好办多了。
于是，杨川不闪不避，胸口硬生生挨了张团圆两拳。
张团圆也想扇杨川的脸，但后者灵巧的躲过了。
随即，杨川展开了反击，他一边腾挪身形，一边抽冷子狠狠的扇对方的脸，同时也会故意挨上两下。
很快，张团圆的脸大了一圈，杨川则屁事没有。
打架的同时，杨川还不时高喊：“这里是学校，你来这里闹事，是严重影响教学秩序！你这是寻衅滋事！”
终于，有一个强壮的男老师听懂了杨川话里的潜台词，开始上前劝架。
邵老师也摸出手机，开始录像。
劝着劝着，不知怎么的，那个男老师就挨了张团圆两下，然后哎呦一声，抱着头躺到地上。
王主任立刻悟了，大声喊道：“停！都停下！通知保安！报警！叫救护车！”
……
保安很快赶来，牢牢的控制了张团圆。
倒不是故意针对他，实在是，现场就属他最狂躁。
杨川乖巧的站在一边，气定神闲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当事人，而是看客。
至于那个挨了打的男老师，则依然躺在地上，抱着头，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又过了几分钟，警察也赶来了，简单询问几句之后，直接给张团圆上了手铐。
张团圆有点懵，指着杨川喊道：“是他先打的我！”
“你还手了没有？”警察问道。
“我——”张团圆瞠目结舌：“那——为什么不给他戴手铐？”
警察生气了：“我怎么做事？需要你来教吗？”
接着，指着地上躺着的老师，冷冷说道：“拷你，是因为你扰乱学校教育秩序，还殴打老师！”
“我没有！”张团圆说道。
邵老师喊道：“我录像了，就是他打的！”
王主任也说道：“这个房间有监控，随时可以查看。”
张团圆有点慌了，他仔细回忆起来，好像——
胳膊肘是碰了一下那个老师的脑袋。
可是，力道很小啊。
……
又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那个挨打的老师被抬上车，去了医院。
其余人则被带到警局，开始做笔录。
一开始当然先问王主任，他是现场的第一责任人。
王主任义正言辞，他谴责了张团圆目无法纪、破坏教育秩序、殴打老师的恶劣行为，代表学校要求严惩；
其他几个老师的说法，大概一致。
关于杨川先动手的事，大家也都表示，张团圆先骂人，然后两人互殴。
轮到杨川做笔录的时候，他如实讲述了当时的情况，语气平静，态度端正。
负责做笔录的副所长，却一直在琢磨：杨川？这个名字好像听过啊。
终于，他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然后悄悄躲在一个房间，给副局长王乾打去电话。
“王局，有这么个事，兰嘉一中发生了……”
巴拉巴拉——
副所长大概讲了学校里的冲突，最后说道：“那个小伙子叫杨川，我记得你之前提过这个人。”
听筒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好一阵子，王乾才冷冷说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副所长的冷汗瞬间下来了。
很显然，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哦哦哦，王局，我知道怎么做了。”他赶紧说道。
“你知道个屁！”王乾有点生气，还是决定指点一下，省得骚气传染到自己身上。
“那小子不简单，对他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懂吗？”
“懂了懂了，谢谢王局提醒。”
……
挂了电话，副所长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松了一口气。
太吓人了，差点出事。
他抽了根烟，好歹平静下来，心里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既然杨川不能惹，而且小伙子也没什么大错，那么——
那个殴打老师的张团圆，就得严厉惩处啊！
……
夜深的时候，做完笔录的众人依次离开警局，杨川也被准许离开了。
张团圆却被正式传唤了，他很不服气，嚷嚷着要投诉。
叔叔也不惯着他，直接说道：“你的事大了，初步诊断，受伤的老师出现了严重的脑震荡，而且，你还有多次被抓赌的记录，哼哼，够你受的！”
张团圆傻了。
他不明白，原本只是想让女儿退学，找个好婆家，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难道——这次要坐牢了？
这个荒唐的父亲，对女儿的学习漠不关心。他根本不会懂得，高中学校对于顶级学生的爱护之心。
而张欣欣，就是这样的顶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