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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感情深一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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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牙也说:“就是啊,找点小游戏也好啊,咱们玩捉迷藏?”

菜头酒足饭饱,肚子大了两圈,松开皮带,剔牙道:“还捉迷藏,丢手绢你玩不玩?大家都几十岁的人了,老大不小,能不能玩点高雅的游戏。”

我道:“譬如往饺子里面塞硬币?”

“小白白,菜爷都把这事忘了,你怎么老提啊。嘶,让菜爷开动聪明的脑筋,帮你们想想这个春节怎么过。有了,咱们划拳怎么样?”

“这就是你所谓的高雅游戏?”酒劲上来,我也有些迷糊,这百年老酒的后劲真大。

划拳我肯定划不赢菜头,不行不行,这算什么破游戏。

啪。

菜头拍了桌子,站起来,不停打酒嗝:“有了,菜爷有了。小白,还记得咱们上次去桂州吧?在河里面,跟苗家妹子唱山歌猜歌迷,咱们今晚也来玩玩,唱唱山歌怎么样?”

胜月之上次也参与过,拍着葱白如玉的小手:“好啊好啊,比看菜叔叔撒酒疯有意思。”

“菜爷怎么是叔叔?是哥哥。”

“是啥?”我问。

“哥哥。”菜头神志不清,晃晃悠悠道。

我应了声:“嗯,弟弟乖,咱们就玩唱山歌。谁起个头?”

南风咧嘴道:“你挺会占便宜。”

“哪里哪里,主要是你哥喝醉了,瞧瞧,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你盯着他点,万一他把耗子药当白糖吃了,咱们还得送他上医院。”

我指着菜头,菜头喝得五迷三道,把脸盆扣在脑袋上,抄起酒瓶子当麦克风:“唱山歌,菜爷懂,这几年在三牛寨,净跟着七八个老娘们唱歌了。”

反正没有娱乐项目,我乐得看戏:“有女生在场,你别把那些黄山歌拿出来。”

菜头指着香菜饺子:“菜爷的山歌,都是纯天然无公害的绿色山歌。歌,歌

好啊,咱们唱山歌。菜爷起头,小白你来接。”

“洗耳恭听。”我搓了搓手,兴致勃勃。

上次桂州唱山歌,我表现得最差劲,今天非把面子找回来不可!

菜头拿酒瓶子敲脸盆打节奏,扯开他那几十年沙哑的破嗓门,怼足了气,压喉咙鬼哭狼嚎道:“诶~你我兄弟好情分嘞,括苍山上初携手诶。带着香水下古墓嘞,菜爷真是没话说诶。”

噗。

青八子一乐,笑出了声。

我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站起来,很想抓住菜头抽他两巴掌。

括苍山的时候,我还特别买了沐浴露洗发水下斗。后来才发现,倒斗压根用不着!不注意个人卫生,没有行业规范!

打开嗓门,我跟着节奏朗声回应菜头:“诶~古蜀王陵秘密多嘞,哥们齐心闯迷宫诶。灯影峡内好风光嘞,菜头吃鱼三斤半诶。”

“暂停,菜爷在墓里的表现堪称英明神武,怎么成吃货了,小心告你毁坏菜爷形象。”菜头不爽了,举起脸盆又敲道:

“诶~辽金古墓传三代嘞,太行碣石鬼阙楼诶。哥哥名叫赵菜头嘞,三牛寨里娶媳妇诶。”

我抽了抽脸:“丫的,结了婚的老男人有啥值得炫耀的。”

桂州之行,我发现了窖子帮的部分秘密,同时察觉到第五股势力存在,间接改变了我固有的看法,而选择跟王正秘密结盟。

那段经历,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帮助,倒是菜头借机娶了媳妇,真是便宜他了。

说好光棍到老,你却提前拉着女人跑,个死菜头!

胜月之拍着小手,跟着加入进来:“诶~白泽是个大傻瓜嘞,榆木疙瘩不开窍诶。落花有意水无情嘞,小妹的心何时懂诶。”

菜头大笑:“小白,人家暗示都那么明显了,给点表示啊。”

我闹了个大红脸,脸颊火烧似

的烫,把眼睛看向别处:“喝醉了,都喝醉了。”

南风用筷子打节拍,跟着唱道:“诶~这货喜欢假正经嘞,口不对心胆小鬼诶。雪山之行拖后腿嘞,出门不愿带上他嘞。”

“喂,说好的唱山歌,一个个都唱我干啥。”我急了,这是摆明了欺负人啊。

青八子见我窘迫,脸红得像春联,罕见的开了口,替我解围,唱道:“诶~有个白痴真好骗嘞,蒙上白布盖我脸诶。墓中抽我两板砖嘞,这笔账还没有算诶。”

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青八子。

说好的解围呢,你这是伤口撒盐啊,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开心的事!

还是菜头举着脸盆,一副喝醉了诗兴大发的模样替我打圆场:“诶~甘渊之下为起源嘞,弇兹开天定三皇诶。人心从来挺复杂嘞,善恶良莠有谁知诶。”

听他话里有话,我喝了点酒,胆子变肥,挺起胸脯拿青八子开涮:“诶~靖人王墓起风波嘞,窖子帮呦齐遭殃诶。跟着老青来腹黑嘞,提前过好愚人节诶。”

酒酣胸胆,歌声悠长。

热热闹闹的除夕夜,我们几个喝得眼花耳热,口头上渐渐把持不住,便用山歌拿彼此的糗事开涮。

打打闹闹的笑着,略显幼稚。

客厅里,回响春晚节目固定的掌声和叫好,传到微风拂过,夜凉如水的小院,我们几个闹着笑着,唱着说着,忽然觉得人与人的距离是那么近。

即使明天隔着天涯海角,今夜的心,是贴在一处的。

回忆那几年懵懵懂懂,甚至已记不清的点点滴滴,我心中感慨万千。

菜头的下巴都有一圈浓密的黑色胡茬了。我们都在成长,我们都在随着时间而变化。那些往事,那些逝去的人,回不去的,真的永远定格成了陌生的剪影。

那酒不再滚烫

,也不再冰凉。

喝下肚,只有淡淡的惆怅和苦涩。那杯酒,亦如人生之多彩,充满了各种不同的层次。

当热情如火的青春冷却下来,才能真正品味香醇下的那点苦。在肝胆心肠中千回百转,一缕酒意,令我深深沉湎于今晚的欢乐,今晚的团圆。

我们都不小了!

今晚的夜,弥足珍贵,等到下次,不知还有没有这种机会,这样单纯的心境。

我缓缓闭上眼。

凉风吹过,轻抚在我滚烫的脸颊,令我混沌的精神一丝舒爽。我安静的享受风的抚摸,听着菜头鬼哭狼嚎的叫声,还有电视机那点仅有的年味。

愿朝朝暮暮,岁岁年年,有如今日,有如此夜此时,安泰祥和!

最后,菜头站在椅子上,举起脸盆,两眼瞪如牛,脸颊红如卫生巾,吆喝着不登大雅之堂的调子,带着我们一起唱山歌活跃气氛。

连稀粥都跟着调子哼起来,撒酒疯似的帮菜头打节拍。

幸好隔壁邻居回老家过年了。知道的,我们在唱山歌。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年夜在杀猪,菜头那不成调的嗓门太难听了!

饶是典雅如淑女的胜蓝之,最后也被菜头人来疯的性格带进去。

我拉着青八子,颠三倒四的靠着他,我们几个同声吼着山歌,庆祝又过了一年,自己又该死的老了一岁。

远处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代表午夜更近几分,新年的脚步就这样匆匆来了。

我们就在这,手拉着手,围成圈唱着歌

嗓子喊哑了,差不多快到十二点,菜头进屋把那堆十万响的鞭炮拖出来。

人来疯之后,我们都有些累了。青八子清冷的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抬头看天,黑色的眸子在烟花闪烁的照耀下,比以往更为明亮。

我提溜着酒瓶子过去,肆无忌惮靠着他坐下,肩挨

着肩推了他两把:“怎么了,刚唱完歌就装深沉,不开心啊?”

“没有。”青八子转头看向我,眸子清澈。

“要不再喝点?”我脑袋已有些晕晕乎乎,刚才菜头灌了我几大杯,现在后劲上来,只觉得天旋地转。

“你喝醉了。”青八子接过我手中酒瓶:“伤肝,不要喝了。”

“没事,我清醒得很。”我举起手,竖起巴掌:“你看,这是二。”

“”

青八子叹了口气:“你是有点二。”

“两百块,我很严肃的问你。现在所有事都结束了,你回燕京了打算干点什么,继续当你叱咤风云的西月斜街大老板?”

我幻想青八子戴个黑墨镜,后面跟七八个西装保镖,在西月斜街横行霸道的场景。对了,脖子还得搭条白色围巾,就像上海滩演的那样。

“你真的喝醉了,我扶你回房歇着吧。”

“不回去,待会还得跟菜头点鞭炮。死菜头,你搞快点!”我嘟囔几声,大脑短暂清醒,忽然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迷茫。

在墓里,我渴望正常人的生活,觉得平平淡淡过完一辈子是莫大奢望。

而当一切事都结束了,我反而相当失落,总觉得自己的记忆缺失了很重要的部分,却又无法说出来。

“我?”青八子看着天空团圆的皓月和繁星,眸子中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有事情,对你而言,或许结束了。对我我觉得没有。”

“还没结束吗?那咱们再下几个墓,你说,看上谁家祖坟了。咱们拿拿洛阳铲,趁着除夕夜,当场给它刨了。”

喝醉酒,我趁着浓浓的酒意站起来,在青八子面前豪气干云,大有指点江山。、

哦不,指点古墓之势。

什么粽子僵尸,现在在我眼里,统统是老太太纳鞋底。

手上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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