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抵戏剑法

见欧阳风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张小毛笑道：“怎么，你怕了吗，”

“怕，”欧阳风拍了拍胸脯道：“我欧阳风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张小毛赞道：“好，果然不愧是我鬼谷门弟子，”

欧阳风也是豪情万丈，其实他早对之前沈逍遥看待满清的态度感到不满，只是那时候自己只是内心最深处感觉不妥，具体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來，直到现在这个张小毛前辈的忽然出现，宛如拨开云雾见日月一样，让自己找到了人生前进的方向和真谛，何况他的武功自己也是见识过的，这才立马拜服于他，

不过，欧阳风想到自己最近数度经历生死，对自己个人能力越來越怀疑，沉声叹道：“只怕晚辈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小毛赏了他一个脑瓜，道：“老夫守着宝藏近百年都沒这么叹息过，你一个毛都沒扎齐的小屁娃娃有什么怨声载道的，”

欧阳风惊道：“前……前辈您，今年高寿，”

张小毛捋着胡须道：“一百一十三岁岁了，”

见欧阳风一副“打死俺也不信”的表情，张小毛道：“我们鬼谷门不仅武功高强、阵法奇妙，其实对于养生之道也是非常在行，就拿我们开山祖师张二毛大师來说，据说他活到一百四十九岁才寿终正寝，若不是后來感叹肾功能衰竭，活在世上了无生趣，说不定能破了武当开山鼻祖张三丰的世界吉尼斯纪录，”

欧阳风不解，道：“此话怎讲，”

张小毛进一步阐释道：“你看啊，若是你活到一百多岁，你的老婆们都相继撒手人寰，你这一把年纪了，好意思去泡那些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们吗，”欧阳风正想说“好意思”，张小毛随即又道：“你肯定是不好意思，而且即便你好意思人家也多半不答应吧，活到一百多岁，时间什么还看不透看不穿，孑然一身留在这世上倒不如去陪那些照顾了自己一辈子的女人，”

欧阳风也知道他说的在理，只是自己现在的年龄阶段仍然不能接受这个道理，道：“先不说这个，晚辈恳请前辈支招，怎样才能恢复我汉人河山，”

张小毛道：“其实当年本有一次好机会，那时候顺治刚刚辞去皇帝位子，年仅六岁的康熙仓惶登基，只是那时候我正迷恋上了哲学，整日都在苦苦思索“宇宙到底有沒有尽头”这一课題，等我找到答案的时候，康熙已经长大成人，不仅杀死鳌拜，撤了三番，更是御驾亲征三征葛尔丹，北上蒙古大草原，将俄罗斯长毛拒之千里，当时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我想出手到时候时机早过去……”

欧阳风当然知道这些，因此也不感兴趣，不过却对他提起的那什么“宇宙到底有沒有尽头”比较感兴趣，于是问道：“敢问前辈，那您最后思索出來的答案是什么呢，”

张小毛眺望远方，一字一句道：“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尼玛，坑爹啊，”欧阳风在心内骂了一句，沉寂片刻，又道：“对了前辈，我们若要推翻鞑子统治，总要有个详细的计划和大的方向，譬如从哪方面着手，领袖是谁，军队的构建等等，晚辈虽然有心杀贼只怕能力有限，所以还请前辈出山，晚辈定当效犬马之劳，”

张小毛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虽然雄心壮志未曾泯灭，不过说不定哪天死翘翘就死翘翘了，这样对于我们将要做的大事影响非常巨大，天佑鬼谷门，竟教你这小子鬼使神差來到这个地方，所以反清大任非你莫属，”

欧阳风一阵惶恐，不过更多的却是兴奋，仿佛整个世界已经触手可得，

“不过”，张小毛话音一转，又道：“你可别以为当皇帝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至于这一点，闯王李自成就是前车之鉴，你可有足够勇气与准备接受挑战，”

其实，做为一个现代人，说起古代的皇帝，我们第一反应自然是想到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然后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国库，所以做皇帝自然很容易，不过要做一名功德无量、名垂千古的好皇帝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所以当张小毛问起的时候，欧阳风先是激动不已，然后却开始踌躇起來，道：“前辈且容我思索一段时间，”

张小毛道：“也好，这个决定毕竟不能做的太仓促，否则对民族大业、江山社稷都会极为不利，不过无论最终是谁要做皇帝，你都得对外宣称反清复明的口号，毕竟屁民们愚昧的很，你不给他们下点药是不行的，”

欧阳风道：“这个晚辈自然晓得，”

张小毛于是领着欧阳风出了木房，道：“这件事不急，你大可以慢慢考虑，毕竟你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欧阳风却是拖不起，忙道：“不瞒张前辈，在下还有要事需要出去办，这件事情关系到许多人的性命，晚辈只怕拖不起啊，”

张小毛想了想，道：“反正你是我鬼谷门弟子，无论最终是谁要做这个皇帝，你都必须要从中协助于他，如果果真大事将成，你们缺多少黄金白银尽管來这里取便是，不过，我看你那几套剑法使得不伦不类，真是把我们鬼谷门的脸面都给丢尽了，既然你有要事出去，那不妨先随我学几套剑法，也不过半天的时间，等你处理完外边的事情再回來，老朽把排兵布阵的技能悉数传与你，”

“那有劳前辈了，”欧阳风大喜，忽然想起刚刚那墙壁上的字画，问道：“敢问前辈，刚刚墙壁上那些字画是……”

张小毛傲然道：“世人只道我们鬼谷门只有捭阖与飞箝两套剑法，其实……嘿嘿，”他表情非常高傲，忽然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喝道：“看好了，我们鬼谷门的第三套剑法，，抵戏剑法，”

欧阳风睁大眼睛，这才依稀记得老者剑法就是墙壁上那些图画的合成，手脚不自觉跟他学着，如醉如痴，

张小毛一边舞着树枝，嘴里一边念着内功心法：“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來也……”

欧阳风只见他剑法飘渺，给人一种捉摸不定的感觉，想要模仿却只能形似而非神似，不时摇头叹息，

张小毛喝道：“过來，攻几招试试，”

欧阳风掂了掂手中宝剑，怕它伤到张小毛，于是弃剑也折了根树枝在手，双手抱着树枝平放胸前，道：“前辈，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