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开山令
安南城郊,晌午,小虎还是和往常一样,擦着桌椅板凳,有客人就招待,没客人就趴桌子上睡觉,陆掌柜已经很多天没有回酒肆,小虎有些担心了,正在这时两个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来到酒肆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上酒,切两斤肉,两大碗面,再弄点草料给外头两匹马喂饱”蜀中口音
“好勒!客官”小虎快速跑来,倒上酒,寻思这口音有点熟悉,烧水,煮面,切肉,喂马…
“娃娃你才多大?这些活咋都是你一个人做,你家掌柜呢”
“我今年都十二了,掌柜的在后屋酿酒”激灵的小虎,知道不能跟生人说实话,忙活着,只见其中一汉子搂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端碗喝了一口酒,向另一个汉子抱怨“师哥,还要找到什么时候嘛,这次都出来半年多了,老爷子除了胖和葫芦就没其他显眼点的吗,这也太不好找咯”
“你小子声音小点行不,入门弟子到正式弟子之间的历练晓得不,老爷子有这么好找?那不人人都找得到还轮得到你?”师哥白了一眼
“就个小娃娃在,怕啥子,听到就听到了嘛,又不是啥子秘密”
“让你小声不是怕别人听到了,是怕老爷子听到了故意躲”师哥又安慰道“安南城是最后一站了,寻完这里我们就回蜀中,基本功你都练了一年了还这么急躁做啥子?着急能打出好铁?”
“嘿嘿,好嘛,我知道错了,师哥,我敬你一碗”汉子咧嘴笑着灌下一碗
小虎端来煮好的面“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你这小娃娃,真勤快”二人接过面,囫囵吸溜起来…
人饱,马饱,丢下银子,往城中奔去,
入夜,见没客人,小虎关门打烊,拿起账本拨着算盘有摸有样,显然是陆掌柜经常不在,这些事都是他一个人做,最近生意还行,拨回算盘,收起银子铜板,锁进柜子,伸个懒腰,有些犯困了,突然屋外马蹄声起,“咚,咚,咚,开门!”
小虎快步走到门前以为又来客人了,拿下门栓,迎来的却是一脚,这一脚给小虎踢的倒飞几米远,吃痛啊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小虎惊慌起身,看见三个蒙面汉子,吓的跪下,一时有些懵,说不出话
“小子快把银子拿出来”拔刀架在小虎脖子上“听话!快点,老子不想杀小孩”
“爷,别这样,我这就去拿”小虎吓哭了,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哪见过这阵仗,明晃晃的大片刀他只见过张屠夫剁羊骨头用过,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往柜台走去,顾不得其他,抱出小钱柜
“哈哈,我就说嘛,这店就一个小孩,我都偷瞄好几天了,白天来往歇脚的客人不少,银子肯定有,你俩还不信”其中一强盗得意的说道
“少废话,快点去拿银子走人,这里离城太近,惊动官府谁都跑不掉”
强盗向小虎走去,让小虎打开锁,小虎不敢反抗,打开钱柜,强盗望着银子不少,眼珠子都冒光了,一把夺过银子,又给了小虎一耳光“叫你哭!”
这一耳光给小虎抽的眼冒金星,腰带夹着的铁牌子掉了出来,
“哟,你还藏了好东西,他娘的,不老实,还有什么值钱的赶紧掏出来,不然老子宰了你”强盗捡起牌子,正面刻“铁”字,反面刻“开山”,算不上精致
“没有了,爷,就这些银子,没有其他的了”小虎又惊又怕,抽泣着
“还不老实,敢骗老子”强盗举刀劈来,
小虎眼看着刀要落下,两腿无力,呆呆的站着,就在这时,“啪一声”强盗倒飞出去,一精壮汉子闪身来到小虎身前给了强盗一耳光,又一脚直踢,只把那强盗带着俩同伙一起踢出门外,门外又一精壮汉子,双手抓住俩强盗脖子,像拎小鸡似的举起来,臂力惊人,单脚踩住躺在地上的强盗,“师哥,抓强盗也算历练吗?”
“算,我铁门中人,虽不是以侠义闻名于世,但遇见贼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打断几根肋骨,找根绳子给这仨绑树上,明日官府会来拿人”正是白天那两位蜀中口音的汉子,小虎爬起来作揖连连感谢,
“咦,你怎么会有我铁门令牌?”师哥拿起牌子不解问道,拿出自己的对比,小很多,小虎这块令牌大一圈,锻制材料也不同,翻面一看“开山”二字,惊声大呼“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哈哈!我找到老爷子了,”
“给你令牌的人在哪里,快带我们去找,”师哥异常兴奋,一把搂住小虎
“这牌子是一个胖老头给我的,说是遇到困难随时去铁门有人会帮我,我不太懂,大概十日前吧,他给我牌子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虎如实说,
“哎呀!又让他跑了,不过好在并不是一无所获,你得跟我回铁门”师哥搂着小虎
“啊?不行啊,我家掌柜的回来看不到我怎么办,我长这么大没离开过这里”小虎摇头
“你不能在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况且掌门早有交代,只要是找到与老爷子有关的都要带回铁门,老爷子既然把这开山令牌给了你,你就是我铁门的人了,这令牌可不一般,我可不敢违师命”师哥指着令牌,不管小虎同不同意,挥手让师弟过来,
师弟把仨强盗绑在树上,锤了几拳,哀嚎声不断,看到师兄招手忙跑过去,
“铁冬,我们可以回铁门了,带上这位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