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府书童
金陵城，小酒馆，胖老头撕咬着猪蹄髈，喝了一口散酒，嘟囔着，“这酒差点意思，还是那娃娃生日那天的好，等办完正事，老子去宫里喝那皇帝的秋露白”不多会，望着桌上的一堆空盘子，打个饱嗝，满意的摸摸肚皮，丢下银子，走出酒馆，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锦绣山庄？”不多时胖老头跟着葫芦指引，来到锦绣山庄外，轻轻跃上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靠着树枝半躺着，等天黑再进去看看
此时，聂鸿飞跟随的茶商队也已经来到金陵城，跟老板道谢后，便在路边打听起沈家位置，一乞丐模样的人凑上来打量着聂鸿飞的穿着，虽然干净，人长的也算清秀“小子，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像是有钱人啊？金陵沈家可是大富商，难不成是你有亲戚在沈家当下人？”
聂鸿飞没有解释点点头，
“一两银子，我可以把你送到沈府门口”乞丐竖起食指
聂鸿飞应声点头，一两银子显然是贵了，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父亲只说了金陵沈家，可没跟自己说过具体情况，心情有点复杂
大约半个时辰，乞丐领着聂鸿飞来到了沈府门前，付了银子没有计较，望着朱墙红瓦，偌大的沈府，一时不知该怎么进去，父亲也没留下什么信物，年幼时，母亲也没有讲述过娘家的情况，正在这时，
府门大开，管家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几个下人，管家指了指门前右边墙上，下人拿出一张红纸贴到墙上，管家瞅了一眼站在门前空地的聂鸿飞，没有说话，见下人贴好红纸就转身进府了，
府门又关上了，聂鸿飞走到墙边看了下红纸，原来是一张招聘榜文，明日上午，沈家小公子需书童一位，要求年龄十五左右，身体康健，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来历清楚，识文断字…每月薪酬纹银三十两，
“要求倒挺高的，也好，这是个机会，就当书童吧，明日再来”随即转身去寻找过夜的地方。
锦绣山庄，夜深人静，胖老头跳下大树，伸个懒腰，轻身一跃便越过高墙进入庄内，掀开袍子，跟着葫芦闪烁的红光寻找着，不多时便到老庄主书房外，轻推房门进入，葫芦的红光闪烁的频率越发快速，就是这里了，此时墙上刀鞘的符文也闪烁起寒光，胖老头一把抓起刀鞘，不作停留，一个闪影便到了山庄外，
“刀鞘已经现世，老祖宗也很快会现世，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这把鞘还能不能压住他，唉…”老头既欣喜又担忧，“这还贴了张武当的道符，可惜这道符道行不够，不知道当年那牛鼻子老道还活着没，他这些徒子徒孙还差的远”摇摇头一把扯下道符，消失在林中，
翌日清晨，聂鸿飞来到沈府门前，本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谁知前来应聘的人已经排起长龙，看来这月薪三十两的诱惑不小，站在人群后面，等着面试，
不多时，府门打开，两个下人搬出一张太师椅，管家领着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公子走出来，不愧是富家公子，面如白玉，长相英俊，锦衣华服，小小年纪便能看出来此子将来绝非等闲，公子缓步走过去坐下，抬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跟小虎差不多大，”聂鸿飞望着不远处的公子想起小虎，“也不知道陆掌柜回去没有，小虎一个人会不会挨欺负”
“十五岁以上者出列，”
应聘队伍走出十几个年纪稍大的站在一旁
“有疾病者，不识字者出列”
队伍中又走出几个
“孤身无明确来历者出列”
队伍中又走出几个，就剩不到十人，聂鸿飞本也想出列，毕竟身份来历不好证明，犹豫了一下还是退回去了，
“出列者，领赏银二两，可以离去了”管家让下人端出一盘盘银子，
出列众人纷纷作揖，连连道谢，没想到没应聘上也有赏钱，这沈府真是财大气粗
“没应聘上也能拿赏钱，哈哈，今儿个没白来”
“沈家真是阔气，”
“那是，现如今的金陵沈家比起当年沈万三的财力也是不相上下”
“是是是”众人纷纷附和
打发走众人，管家走过来，望着剩下的几人，让下人拿出纸笔发给几人，“你们几位写下自己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
又走出两个不会写字的，管家怒道“想蒙混过关？你当我沈府是什么地方，来人给这俩拖去打十板子，再给俩人十两银子医伤！”
不会写字的两人也没有生气，也不怕疼，毕竟有银子拿“嘿嘿，谢谢总管，谢谢总管”
聂鸿飞苦笑，姓名籍贯倒是没问题，一会该怎么证明呢？
管家挨个看着写好的几个人，一一询问着，都没问题，来到聂鸿飞面前询问“你是为什么从西南地区大老远来到金陵？”
“小的家贫跟着茶商队来金陵城找差事糊口，昨天才到的，”聂鸿飞半真半假的答到
“那你不行，你这没有本地熟人担保，身份来历算是不明啊，你先出列，还有那两个字迹潦草的，也出列”
“咱不是说识字就可以了吗，字迹不代表什么，咱还能干粗活…”其中一个委屈道
“是啊！管家老爷，我们能吃苦”另一个也央求着
“不行就是不行，多说无益，字迹代表一个人的品相，字不端，人能正？况且我沈府书童不需要干粗活，还有，我是管家，管家就是管家，不是管家老爷，称呼不能僭越，上那边领银子走吧”管家摆摆手
就剩最后一人，明显就是他了，聂鸿飞无奈的摇摇头，准备先走想其他办法进入沈府，
此时”慢着，张管家，让那两人过来，”小公子指着聂鸿飞和选中的那个人，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二人来到眼前，小公子起身望着两人，举起两个拳头“我这两只手里握着一个写着“中”字的纸条，你俩选到字的留下，选到没字的就得走，”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着，“你俩谁先来”
聂鸿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没动，那人不带思考的先选，“左边”
小公子摇摇头，哈哈大笑起来，很是得意，摊开左手里面什么都没有，“很可惜哦！你选错了，你得走，他留下”指着聂鸿飞，转身又对管家说“选个跟班而已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选错那个多给点银子”
聂鸿飞暗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摊开什么都没有的右手朝着聂鸿飞得意的问道
“回公子，我叫聂鸿飞”聂鸿飞早就看穿他的把戏，微微笑道
“好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跟班了，你这名字不太好记，鸿飞，鸿飞，不就是鸟吗，以后我就叫你“鸟人”吧，哈哈！开玩笑的，你比我年长一些，我就叫你飞哥吧，”小公子玩笑着打趣，丝毫没有刚才人多时候的一脸端庄
管家提醒小公子，”来历不明，不符合条件，万一出点什么乱子，老爷准会责怪”
“不妨事，我就是看他顺眼，爹要罚就罚我，别啰嗦了，你忙你的去，我带他先熟悉下”不等管家答话，小公子便领着聂鸿飞进入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