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求助
王阿梅满面愁容：“你也不要这样说。
若真是为这个家，我也不好说什么。可你分明只是不想去上班。
若是因此领导不高兴，取消了咱们的工作，咱们就得挨饿了。”
李张氏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实际上她一直在试图说服王阿梅支持她，因为她在行动前心里也没底。
若有人支持，就算失败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然而，王阿梅早已看穿了一切，但就是不肯点头。
目前这样的困境，她不愿再生波澜。
况且她婆婆素来懒散，王阿梅倒是想让她去车间多劳动一阵，这样能“消脂瘦身”，还能省下一些食物供给孩子们。
想到未来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生活的艰辛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
哎……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际，李张氏插话了：“阿梅，下个月的粮食还没着落呢。”
王阿梅被这一句打断了思路，不解地问：“怎么会？东旭不是还有工资吗？
除非你说工资花光了。但这一个月，东旭吃得还不错，还经常带回东西来，上个月也省了一些呢。”
李张氏叹了口气：“办丧事哪儿不需要花钱？
从买祭品到准备棺木，处处要用钱。”
王阿梅反驳道：“那不还有亲朋好友给的奠仪钱吗？那些钱呢？”
“来参加的人主要是院子里的邻居和一些同事，
大家都过得不容易，哪能给多少？
这些钱都已经用掉了。”
说罢，她起身走进里屋，拿出账本交给王阿梅。
王阿梅接过账本仔细翻阅，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数字还是认得的。
仔细核对着每一笔支出。
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让人惊心。
原来那些看似不值一提的小开
算来算去，真就没剩几个子儿了。
三叔算账干脆利落。
清清楚楚。
却让人看了心情沉重。
送出去的礼金基本上全填进了这个窟窿。
剩下的一两块零钱也不顶用了。
这个月的花销很大，这点零钱哪里够用？
平时里，阿旭每个月33块钱都还不够开销呢。
即便全部换成粗粮，家里的积蓄也不足以支持。
月光月光，哪里能攒下钱来？
这时，赵张氏开口道：“要不然，我还是去厂里找找活吧。”
王淮蓉一听，眉头紧皱，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让您去。
我们家人东拼西凑，再借点钱，先撑过这个月。等您的工资发了再说。
以后靠轧钢厂的工资生活，如果去闹，以后我们家还怎么在那儿立足？
万不得已，我就去借，总能挺过去的。”
赵张氏闻言更是气愤：“你还打算让我去车间干活，我跟你说，我绝不可能去。”
王淮蓉认真地望着赵张氏，说道：“那我们一家人就要挨饿了。
我去见阿旭，告诉他您不肯去干活，我们就只能等死。”
赵张氏被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稍作调整后，她才说道：“工作的事可以缓缓，但家里没粮食可不行。
不如这样，你去找易志海，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让他帮帮我们。”
王淮蓉反驳道：“一大爷跟我们没有亲缘关系。
他还为我们家的事情忙前忙后，多方奔波。”
赵张氏恼怒道：“怎么能没有关系，阿旭是他徒弟，徒弟出了事他怎么可以不管？”
王淮蓉无奈地说：“这话怎么能随便说呢？说出来被人听了只当笑话。”
赵张氏的气势顿时减弱，说道：“没想到他易志海这么小气，明明家里不在乎这一点钱，却还和我们计较这些。”
王淮蓉心想：这只是钱的问题吗？他大概找到了更好的选择。但这话不能直说。
她心里明白一大爷在找 ，但这种事谁也无法公开说。
还是先想想自家的事吧。
王淮蓉打定了主意，说道：“我明天先去一大爷家问问，再想办法，不成咱们再商量。”
赵张氏闻言扭头进了里间，没再言语。
算是默许了。
四合院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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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淮蓉看着赵张氏走进里间，坐在孩子们身旁。
她想起了从前阿旭常常躺在床上，孩子们在旁边嬉闹，而她在一旁微笑着的样子。
泪水几乎涌出来，但她强忍住，抬头止住了泪。
人已不在，无法挽回。
但日子还得过。
我绝不会被人轻视。
王淮蓉摸了摸肚子，心中暗暗决定。
天色已晚，她收拾好家务，也跟着进了里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上班去了。
跟着一大爷李世良等人回到一车间。
李世良感觉到一车间的气氛有些低沉和沉重。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毕竟阿旭是这个车间的工人，而且是在检修机器时出了事。
尽管阿旭有许多缺点，但俗话说“兔死狐悲”。
对于这种心情，李世良也没什么多说的。
时间是治愈创伤的唯一良药。
目前，即使是车间主任出面也只会增加负面情绪，因为他不再是工人们的同伴。
果不其然，主任对此也没有发表意见。
只是稍微放宽了今天的任务要求。
下班回家后，李世良继续在家学习。
王淮蓉则来到一大爷家门前。
咚咚咚。
“进来。”一大妈喊道。
王淮蓉推开房门，看到一大妈正在收拾餐桌。
一大妈边收拾边问道：“淮蓉啊，吃饭了吗？这么晚来，快进来坐坐。
你现在有身孕，别站着了。”
听到一大妈的关心，王淮蓉心里暖融融的。
如果换成赵张氏这个婆
这个月的钱都快要耗尽了，根本没办法备足下个月的粮食。
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今天我只好向您求助。说实话，我都感到无颜开口了。
我想着，您是院里的长辈，过去无论是在工厂还是在院里，我们的生活都是仰仗您的帮助才能度过。希望您这次也能帮帮我们，给我们指一条明路。
可以吗？”
林晓云一番话说得很直白。
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您是我们院里的前辈，帮帮我们吧，不然我们全家就要饿死了。
要是真的死了，不仅会影响四合院的名誉，还会拖累您这个受人尊敬的前辈。
这么聪慧的前辈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他只是陷入了沉思。
林晓云今天是不是豁出去了？这种脸皮厚的话，她以前可说不出来。
她不怕您亲自出手收拾她吗？
前辈疑惑地问道：“晓云啊，
这事儿确实棘手。你们家不是有你的婆婆还在上班吗？你们能不能再想些办法？”
林晓云一脸愁容地回答：“婆婆确实在考虑去工厂试试。她认为厂里的处理方式有问题，但我劝住了她。
主要是担心会妨碍我们院里优秀人才的选拔。
这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劝住她的。
否则，她早就采取行动了。”
这话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
如果婆婆去闹，肯定会给厂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届时不仅我们家受罪，还会连累整个院子。
俗话常说：穷山恶水出 。
接近好人则变成好人，靠近坏人就会染上坏习惯。
这样的道理谁都懂。
意思是说和坏人住在一起的人，难免会受到不好的影响。
这是她在主动把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上。
前辈也无法继续装糊涂了。
直接问道：“林晓云，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只要你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出来。
不然我也很难帮到你。”
林晓云抹去从未掉落的眼泪，苦笑了一下，说道：“前辈，我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原本以为红包钱还足够，能勉强度过下个月。
但是核对了三叔记的账本，才发现一些不起眼的开支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目。
这样盘算下来，只剩下区区几块钱。
这点钱买点吃的都够呛，更不用说孩子的学费或者家里其他必需品了。”
前辈追问：“那你现在是想……”
林晓云这才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能在院里召开一次全体大会，大家帮忙接济一下我家。
先帮我渡过眼前的难关。
您放心，这些钱我会一分不少地还上。”
经过一番犹豫，林晓云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前辈原本以为会是什么难题，结果林晓云却提出这样的请求。
好家伙，这不光是想借一家人的，还想向全院的人借钱？
前辈大概知道这笔钱难以偿还，毕竟每月拮据的家庭怎么可能有足够的余力还款？
但他认为这并非大事，别人愿不愿意借是另一回事。
每个家庭都有各自的难处，谁都不是容易的。愿意借当然可以，但不愿借也不能强求。
于是前辈直接问道：“你们家真的有能力还清吗？”
林晓云急忙应答：“您放心，无论多少钱，我们家一定会按时归还。”
前辈心里清楚这只是林晓云的一句承诺，并不放在心上。
他只是想给她一点压力。
毕竟前人有前车之鉴摆在眼前。
前辈的妻子倒是主动提议：“忠海，林家这种情况也不容易。
能帮就帮一把吧。
全凭自愿不就好了。”
林晓云一听前辈的妻子帮忙出声，赶紧附和道：“是啊是啊，全凭自愿。”
前辈闻言，深意地看着林晓云。
说道：“晓云，这个大会可能开，也可能开不了，但有些话还是事先说明白。
这年代，家家都不容易。借钱的人无论借多少，都是一份心意。
千万不能因为借得少而产生不满，更不要在院里制造纠纷。”
说着，他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林晓云。
前
四合院里的生活，自古以来都有其独特的秩序。就在第二天，整个院子异常宁静，仿佛在为晚上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大家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傍晚时分，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回到了家中，还没来得及吃饭，三位族长便在院中喊话，告知所有人晚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每家每户必须参加。仿佛是一场戏的帷幕缓缓拉开，大院里的每个人都陆陆续续地坐下，等待着开场。
大族长环视四周，看到二族长和三族长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今天请大家在这里聚集，占用了大家的时间，是因为有一件与张家相关的事需要大家知晓。具体的情况，还是请秦惠茹给大家解释吧。”
只见秦惠茹面色凝重，像是即将赴战的勇士一般站起身来，先是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这一举动让许多人有些措手不及，不 女赶紧上前虚扶她，口中连道：“惠茹，这是何必，快起来，快起来。”
秦惠茹起身后环顾四周，声音低沉但清晰地说：“我们都是同一院子里的，彼此都很熟悉。我想说几件事情。前两天，我家的男人不幸去世，一家老小顿时失去了主心骨，全靠几位族长和乡亲们的帮助，才顺利办完了丧事，让东晨得以安心离去。在此，我代表全家人，衷心感谢大家的帮助。”
说到此处，她的泪如泉涌，许多妇女的眼眶也湿润了，整个院子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重。的确，张家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很容易引发共鸣。然而，接下来的话则让人们对这次 的意义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秦惠茹继续说道：“今天还有另一件事，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提一提。大家都知道，这场丧事所需的东西太多，我们家的开销极大。眼看这个月都过不去了。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帮助，共度难关。如果再不借些钱，恐怕不仅是我们几个大人，东晨的孩子们和肚子里未出生的胎儿也会支撑不住。我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来找几位族长请求召开全村大会。先谢过大家了。”
她再次深深鞠躬，哭了起来，不再说话。众人明白，她的话语中有深刻的无奈和绝望。然而，这对大家来说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刚刚帮助张家办完丧事，大家或多或少都已经尽力了。现在才过了两天，又要再借，这让很多人感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