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大院会议
李守良默默地观察着众人的情绪。三位族长表情各异，似乎事先已经沟通过。大院里的人们大多面露不悦，尤其是妇女们更为明显。男性大多数不怎么管钱财事务，此刻倒还好些。
张母见大家都不吱声，似乎认为大家不愿相助，忍不住站起身来，语气强硬地说：“咱们都是街坊邻里，一个院子里的，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过日子本来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张家现在确实难，希望大家搭把手，不要让我们娘几个饿死在这个院子里，否则对外传出去也不好听。”
李守良心中暗道：嘿，前面的倒还好，后面这一句听起来像是威胁吗？你们那些胡搅蛮缠的伎俩，还真当大家会信吗？
此时，大院里的气氛变得更 妙，一场复杂的互动悄然展开。
四合院的生活总是这样，一提到往事就容易引发争端。
贾家的事不说还好，一提更加恼火。傻柱嘿的一声说道：“当初是借了些面，但是没过多久，不就已经加倍还给你们了吗？这件事还能拿来数落？”
秦淮茹赶紧解释：“傻柱，我婆婆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能帮忙。不会太多。”
傻柱看了一眼老大爷，见他没有作声；再看了李守良一眼，发现他也若无其事地坐着。
李守良撇了撇嘴说：“嘿，你看什么？有多大的本事就办多大的事。娶媳妇的礼金都已经准备好了。”
傻柱这才明白，他对着秦淮茹说道：“嫂子，实在对不起，我最近正和媒婆商议相亲的事情，确实没多少余钱了。这样吧，等会儿我们一起凑凑。”
许大茂此时插了一句挑衅的话：“傻柱，你可真小气。你看爷！”
傻柱也是嘴巴臭的人，没经过大脑就说：“嘿，谁不知道你许大茂就喜欢那一套。”
意识到这话不太妥当，他立刻住了口。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厂里的传言不止一二，许大茂常常与年轻的女子调笑，事后再花些钱满足自己的欲望。
秦淮茹装作没听见，低头不再说话。许大茂回应道：“傻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叫助人为乐，你懂吗？”
尽管心里虚，但他不敢再多说。傻柱也有些尴尬，毕竟秦淮茹刚刚失去丈夫，处境确实可怜。
因此，他说：“这样吧，我咬咬牙，也能拿出两块钱，不要着急还，就这样，多了确实没有。”
对于秦淮茹来说，这两块钱虽少，但也是帮助。她接过钱，感激地点头。
见前两个人都出了钱，贾张氏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守良，像是要看穿他的心思。
李守良依旧端坐着，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秦淮茹又开口说道：“守良，我……”
但还没等她说完，李守良终于站了起来，清了清喉咙说道：“咳咳，嫂子，你也知道，我刚进厂不久，还在攒钱准备考学。家里也没什么多余的钱。这样吧，我能拿出的只有三块钱，不多，但也算是一份心意。”
秦淮茹感激地接过了这三块钱，心里暗自盘算：有了这些钱，至少可以勉强过完这个月，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再想办法。
她向每个人道谢，虽然数目不多，但毕竟是雪中送炭，让她的日子稍稍有了些盼头。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散去，各怀心思，这场大院会议终于告一段落。
小林笑眯眯地站起来说道：“姐姐，你怎么这么说？你还向我借钱吗？我还不算个大人呢。
我自己住，温饱自知不说，连吃喝都是一个问题。
再说，我们王哥干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分钱都没有呢。
不可能啊，这么多年总有一些积蓄的。拿出一点来不就行了吗？”
还没等王大姐反驳，小芳连忙插话道：“唉，你王哥花钱大手大脚的，哪有什么存款啊。我怎么说他也不听，根本管不住。
要是真有存款，我也不会出来向邻居们借钱了。真的是没办法。”
小林依旧笑眯眯地回答：“是啊，可能是吃的好的太多了，所以才存不下钱。
你看看王阿姨和大哥的身体，多健康。比院子里所有的大人都要好。”
哈哈哈哈。。。
这一番话引得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就连三位叔叔们也忍俊不禁。
但是大家虽然笑得开心，但很快就回味过来。
多吃好的就不会存钱吗？
那些辛勤劳作的我们，挣的钱省吃俭用才能勉强糊口。
这一下子，大家都更加不愿意拿钱了。
小芳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问竟然引发了这么大的反应。
没钱？钱都花在吃好的上了，没有存。
有钱？那就拿钱出来过日子吧，为什么要借呢。
这真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哎。小芳忽然感到有些疲惫和后悔，早知道就不该问他了，明知道小林这小子机灵。
没想到他会直接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面子。
王大姐心中也非常焦急。
她的一些泼辣是演出来的，是为了生活。
而她喜欢吃的倒是真的，急了也是真的。
对一位叔叔的长期照顾，让她有点恃宠而骄。
但在别人面前，她总能找到一些方法应对。胡搅蛮缠往往能让她少吃点亏，甚至还能占些便宜。
可是遇到了小林，就被堵住了。
这话不好接啊。
怎么办？难道要吵架？刚才说难听的话也只是为了让大家都帮帮忙。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才成。
真的吵起来，只会适得其反。
小林看着小芳不说话了，便退了回去。
眼看就要陷入僵局时。
三位叔叔对视了一眼。
二叔站起来说道：“好了，大家刚才的情况也听说了。
老赵是我们的好同事，不幸英年早逝。
这也造成了他们家的困境。
我们三位叔叔先带个头，希望大家都能量力而行，自愿捐助。无论是多少，都是对王家的帮助。
三位叔叔会先把钱拿出一部分，由三叔记录大家捐款的情况。”
随即，一位叔叔拿出了3元，另一位也拿出3元，最后一位拿出1元。
三叔负责记录。
然后大家纷纷低声商议了一会儿，女人们陆续走上前来捐钱。
金额大致在1毛到3毛之间。
显然，小林的话起了作用，大家都听得进去了。
最后核算总数：一共凑了18元多，接近19元。
其中三位叔叔、老李和憨宝加在一起就14元，小林也捐了2毛。
正好够一个学徒工一个月的工资。
只要这个月节俭些，吃些便宜的粮食，应该是够用了。
大多数家庭也都是这样过的。
只要这个月度过去了，下个月王大姐领到工资后，生活就能继续维持。
之后的情况要看她们两人的努力了。
但从小林的观点来看，希望不大。
三年的学徒期，技能没有提升，每年涨2元，第三年能拿到22元。
三年期满后进行技能升级考核，如果考不过一级，只能再涨到275元。达到一级技工，每月33元。
从小芳的情况来看，多年来一直是275元，可以看出他们家没人能升级。
这就要看他们能否承受这样的“普通人苦日子”了。
于是大叔回头说道：“今天的会，充分体现出了院子里大家互相帮助的美好品质。
这是个好事，大家能在自己也有困难的时候还能这样做，说明我们院子团结，日子会越过越好。
当然，我们要
此外自己出的钱也不多，当然了，许家明心里有鬼，贡献自然最大。这也是为大家立了榜样。
这也是为什么王大爷总说这事儿完全自愿。
如果前天他没有与吴二叔吴三叔讨论这问题，
估计吴二叔特别是吴三叔绝不会同意在他们家办这个聚会。
否则人人这么做，谁都承受不了。
当王大爷表明这只是建议，主要是怕李家闹，影响大院的美好和谐，这才勉强同意下来。
尽管如此，吴三叔拿出那十元也相当舍不得。
李家可不像那种会归还的人。
这无异于“肉包打狗”，有去无回啊！
无论如何，大家凑的钱也算不少了。
这几乎是一个人一个月的薪资，数目可不小。
接下来，就看李家的态度了。
路终究需要自己走。
大院生活的正文第105章记述贾张氏加入工厂的过程，从那次王大爷与周守信详细讨论贾家的情况后。
周守信好奇地问：“师父，贾张氏何时开始上班啊？
是到我们车间做工吗？
她应付得了吗？”
王大爷也不完全了解情况。
他皱了皱眉，思考了片刻说：“按照安排，她应该加入我们的车间，并且是从学徒做起。
但考虑到她的年龄，能否适应这学徒的生活还很难说。如果跟不上，可能只能做些最底层的工作。
撑过去这半年左右吧。
否则可能会被调整到清洁部门去。那边虽然可以留任，但又脏又累，如果有更好的职位谁愿意去呢。
若她真去了清洁部，将来秦淮茹想要回到车间也会更困难。
清洁部门的收入上限毕竟是低了很多的。”
周守信心中暗想：师父不必忧虑，秦淮茹这么多年也没有机会成为正式工。
因此他也没有多说。
之后周守信回到了家。
接下来的一天工作后，就到了周末休息日。
一周很快过去。
当王大爷、周守信等人周一上班时，
他们发现了一个扭捏着跟在队伍后面的贾张氏。
她是被秦淮茹送到这里来的。
这情况……
连周守信也不知道秦淮茹是如何说服贾张氏来上班的，
因缺少这部分的描述。
周守信还以为贾张氏自愿加入了工厂。
但事实并非如此。
不过大家并未对此发表意见。
反正她来了就是了，大家又不熟识彼此。
一路上，贾张氏安静无语，
其他人也默契地不与她多谈。
就这样静悄悄地一起来到了钢铁厂。
周守信和其他同事们先到了车间，
而贾张氏则由王大爷陪同去办了入职手续。
当周守信专心于打磨 工部件的时候，
王大爷带着完成了手续的贾张氏来到了第一车间，见了主管的办公室。
一番谈话后，
王大爷将贾张氏带到新手学徒的工作位置。
学徒刚开始主要是在老师的指导下帮忙，
例如搬运重物或其他杂件。
起初，主任想将贾张氏安排给王大爷，
但是王大爷以避免不必要的嫌疑为由坚决拒绝了。
他可不是不了解贾张氏的懒散，恐怕工作几天就现形了，
毕竟她跟贾东辉的习性差不多，
一样懒得出奇，做事总是偷奸耍滑。
王大爷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无奈之下，主任只能让贾张氏跟着其他工人先学习基础知识，
比如图纸认识、零件识别等。
直到贾张氏坦白自己不会写字，
主任也觉得头大。
既然无法阅读和理解技术文档和指南，就难以有效学习。
只好将她暂时安置去做杂役，
并安排几个老职工指导她一些基本的工作。接着主任离开了。
只是他没料到贾张氏在早上就会惹出不小的麻烦。
杂役通常都是新手或不适合更高技能工作的员工担任。
而有潜力的人通常会很快被晋升，去学习更复杂
一个人说道：“王嫂，这不是能不能休息的问题，而是必须得干，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只想着休息，
咱们这些学徒就没有出头的机会了，
车间也难以正常运转下去。”
王张氏闻言挥了挥手说：“没事，就这一点点儿，你们干着就行了。
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太行，你们年轻，多做些事能积累经验，早点晋升。”
这话实在是。
没办法沟通，根本不听劝。典型的偷懒。
大家对王张氏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实在是无话可说。
几个小伙子到底年轻，只能暂时忍了下来。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王张氏歇了一上午，然后美滋滋地跟张师傅和赵大伟一起去食堂吃饭。
几个学徒工忍了一上午，本来想在中午拦住她问问情况，
一看，哎呀，她还跟着张师傅和赵大伟。
这让几人有点糊涂了。
不是说王东旭和张师傅及赵大伟闹掰了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再举报有用吗？
但是想到如果每天都这样，那岂不是他们要把王张氏的活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