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大变故
程羽——
少年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她还没有走过去人就跑到了她的面前。她看到了熟悉的脸，看到了熟悉的人，嘴角微笑出一朵花。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该来的人总会来的，想见的人终究还是会见到的。
她立即开口急着说“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我都没有看到你。”
他大大的眼睛眯着，就像平常一样望着女孩，淡淡的说：“家里面有一些事，请假了一段时间。”
一个没有细说，另一个也没有多问，两个人如平时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课余时间，同学们都有的趴在桌子上休息，有的在教室外玩耍，苏子涵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班主任是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教师制服，面相和蔼可亲的女人，“家里的事情都办完了吧？”
“已经办好了，老师放心吧。”
老师的双手放在他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好，回到学校就继续好好学习。”
苏子涵回想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自己家里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那天，他回到家中，外婆在做饭。他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电话里妈妈说话的声音夹杂着哭泣，“涵涵快……快……点，带着外婆一起来医院。”
听到这句话的他预感到了事情不妙。外婆停止做饭的动作，他到外面打了出租车和外婆到了医院。
到达医院后，他看见自己的妈妈一直在哭。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说，“我们尽力了。”
……
就这样，患有心脏病的外公走了。
从那一天起，他的外婆也变得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在给外公办后事的那段时间，外婆整个人变得歇斯底里，谁一碰到外公的身体，她就拿着扫把，使出全身的力气砸向对方，然后叫骂道：“给我走开，不许碰他。”
外婆闹了半天实在没办法。苏娅安慰着她：“妈，我们不碰了，我们什么都不碰了……”
苏娅的内心痛苦万分，安慰着妈妈，“你守了爸那么久先去睡觉吧，如果不睡觉的话怎么有力气继续守着爸呢？”
老人家相信自己女儿的话并且听了进去。苏娅知道妈妈这几天是真的累了，她伺候着妈妈睡觉，锁上房门。并且让儿子在家看着她。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找人帮忙，快速地办好自己爸爸的事情。
等到她的爸爸事情办完后。她的妈妈就开始越来越不对劲了，经常站在家门口，也经常问自己：“你爸爸去哪了？”苏娅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老人家的情绪一旦激动，就会扇苏娅一个巴掌。情绪正常的时候，就闷闷不乐不爱吃饭。
她将自己的妈妈送到医院里，经过医生的诊断之后，发现这位老人家得了精神病。医生建议将老人家送到精神病院里面治疗。
听到医生的话时，苏娅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她的世界观差点崩塌。以前，那个男人无情得弃她而去，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现在自己的父亲又走了，她怎么忍心再将自己的母亲送到那个可怕的地方，于是她拒绝了医生的建议。她不是付不起给母亲的住院治疗费用，只是……于是将母亲放在家中。
苏子涵得知从妈妈的口中这个消息后，他也赞同不把外婆送去那个地方。平时就在家里守着外婆。外婆依靠着药物，病情还是可以控制得住，但是病发时总是头发凌乱，还喜欢往外跑吓唬路过的人，邻居看见这样的情况就会打电话给苏娅叫她回来。也幸好只是一个老人，她的攻击力不大。只是路人被这个疯癫的老人家给吓住了，苏娅或者是苏子涵只能给对方连忙赔礼道歉。
到后来，苏娅想叫母亲吃饭。一进房间里发现她躺在床上，手腕上流出鲜红色的血液。地板还有破碎的玻璃杯渣子，玻璃渣子混着母亲的血液。她被吓住了，急着立刻拿来医药箱给母亲的手腕包扎，叫来儿子处理掉地上的破碎玻璃渣子。
自己依旧在工厂打工，儿子也在学校和家两边跑，两个人边做自己的事情，边照顾这位老人家。
外公不在了，外婆现在又是这个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苏子涵在想，现在的他是家里面唯一一个男人，他不可以再让妈妈为自己担心。他必须快速的成长起来，承担起家里的一切，分担妈妈肩膀上的责任。
……
哎，现在苏子涵的家里情况不太乐观，他也迫于无奈开始学做饭。
放学后他和她还是一起回家。
她还是想问问他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回到了学校苦着一张脸，不开心呢？脸上都没有露出微笑。
两个人到大榕树下，然后往自己的家走去。
苏子涵回到家中，钥匙插在门锁上打开门就看见一把水果刀朝自己飞来。他学过跆拳道，感觉到一股杀气向自己涌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脚将水果刀踢到了墙壁上，躲过了水果刀的攻击。
随后而来的是一个老人家，老人家的头发散乱不堪，脸上是痴傻的样子，嘴角还流出口水，手舞足蹈地从房间跑里出来。
苏子涵看着这样的外婆，就知道她犯病了翻出药瓶里的药物，直接二话不说给外婆吃下去。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让他太累了。
夜空中挂着一轮月亮，星辰璀璨。
家里的程羽在厨房里向她的伯母学习烤饼干。赵素娟擀好面粉，她把动物模具按在擀好的面粉上，一块块可爱的小饼干呈现在桌子上，然后放进烤箱里调180°。过了二十分钟，各种各样小饼干就出炉了。
热气腾腾的小饼干摆放在桌面上。她和赵素娟品尝一下，酥脆的饼干与牙齿的碰撞，使得口感十足。
连赵素娟都夸赞程羽有做小吃的天赋。
第一次制作小饼干这么成功一定要让自己的朋友尝一尝。她拿出盒子，往里面塞满了饼干。准备一盒送给单小愿，一盒送给苏子涵。
第二天早上，她的手里拿着自己做的小饼干，想着如果他能拿到自己的小饼干会喜欢吗？就算他有不开心的事情吃一些好吃的东西，心情自然也会好起来的。在去苏子涵家的路上，一个老人头发凌乱，衣服的穿着还算是得体，可是手里握着金色的锋利剪刀 ，突如其来地闯入了她眼前。程羽被她手中的锋利剪刀吓住了，谁没事会拿着一把剪刀出来乱晃？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老伴？有没有。
老人望着她的神情好似涣散，但行为却很固执，好像要把什么东西给找回来。剪刀直指程羽，程羽被吓得身体一颤，紧握着手里的盒子，一步步往后退。潜意识摇头说没有，我没有见过你的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