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闷热的夏夜2
于是，只听噼里啪啦的响起，女人的尖声惊叫夹杂在桌椅碗盘和玻璃瓶子的清脆碎裂声中，水果铺里买水果的男女都不买水果了，齐刷刷的朝铺子外跑，龙剑波也跟着跑出铺子。
川味麻辣火锅铺面前，已经围满了男男女女，龙剑波个头高，站在人群外朝里看，只见几个赤膊的男人围住两个穿t恤的男人殴打，这个一脚，那个一拳，还有的甚至用酒瓶子或塑料小凳砸，被围住的两个男人双手抱头，有一个想站起身跑，两个赤膊的男人追上去，一顿拳脚，想跑的男人被打翻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哭爹喊娘的求饶躲避翻滚，赤膊的男人口中骂骂咧咧的：“姥姥的！跑呀！看你狗日的往哪旮旯跑！老子整死你……”一听就知道是一伙东北人占了上风。
川味麻辣火锅的老板和伙计可能怕惹麻烦，没一个敢出来劝架的，围观的人群中，有几个是东北女人，为那帮东北小伙们呐喊助威，甚至有个胆大的女人，穿了一身两头露的衣服，粗壮的双腿很白，冲上前去对着一个躺倒在地上的男人下腹踹了两脚。
两个保安朝这边跑过来，挤进人群，吼叫着：“住手！都住手！”可人家没把他们当回事，赤膊的几个东北小伙子，见保安进来，也不怕，冲过来开始动手打保安。
看热闹的人群越聚越多，里面打斗的场面也越加激烈，因为有保安加入。
群殴的暴力大概持续两三分钟后，警车那刺耳鸣叫声由远而近的响起。
一个东北口音的女人对赤膊的男人们喊：“快跑吧！警察来了！”
其中一个左胳膊刺了一朵黑玫瑰的男人，最后在一个保安的下腹上狠狠踹了一脚后，打了个口哨，率先冲开人群，朝小区后院的后门跑了，其他几位，也跟在那个男人身后，跑出了人群。
自始至终，除了那两个保安外，围观的没一个人出面去劝架，在赤膊男人冲开围观人群时，也没有人站出来拦一拦，龙剑波作为一个旁观者，深感羞愧，不是龙剑波不想对这个社会尽责任，也不是不想当英雄，可要是自己为了当英雄而光荣了，那他的家人和恋人，有谁会为他们尽责任呢？
再说，这次与海边那次不一样，海边那次，龙剑波是发泄，不是为别人，更不是为了尽到一个人的什么社会责任。
警察一来，围观的人纷纷走开，大家都怕麻烦，要是警察问起事情缘由，会没完没了，两个穿t恤的男人和保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伤得不轻，有两名警察朝龙剑波这边走来，龙剑波转身走进水果铺。
当龙剑波买了半个冰镇西瓜出来，一辆救护车闪烁着蓝色刺眼的灯开进了小区，躺在地上的四个人，有三个已经能坐起身，身边都有警察，他们似乎在给警察讲述刚才被殴打的经过，还有一个躺在地上不会动，有个警察正在查看他是否活着，龙剑波心想，这小子多半凶多吉少。
龙剑波忘记了买瓜子，回到楼上，才想起来，好在徐鸿雁没过问瓜子的事，不然，龙剑波也许还得再下楼一趟。
“吓死我了！刚才你看到了吧？就在水果铺前，发生了斗殴，那几个没穿上衣的男人，朝后院跑了。”徐鸿雁站在阳台上朝下看，见龙剑波回到屋里，回头给他说。
“你还是进来吧，免得一会警察找上门来问你看到了什么。”龙剑波把西瓜放在茶几上，说完，走出卧室，到厨房拿刀。等龙剑波拿了把水果刀走进卧室，徐鸿雁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看来这次她听了龙剑波的话，或者说她也怕被警察纠缠。
龙剑波坐在她身边，切开西瓜说：“是几个东北小子群殴广东仔，有一个恐怕不行了，我从水果铺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个警察在查看他是不是没气了。”
“天哪！太恐怖了吧！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下把人给打死！”徐鸿雁也许是被龙剑波说的话吓着了，身体挨近他，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把空调打开吧，怪热的。”切好西瓜，龙剑波递给徐鸿雁一块，站起身去关窗户和通往阳台的玻璃门。
“嗯，真甜！”徐鸿雁咬了一口西瓜，看着龙剑波说，她的话，像是在给予他奖赏一样。
龙剑波在关阳台玻璃门前，朝下面的院子看了一眼，只见救护车吼叫着开走了。
房间里的热浪，不一会，被空调吹出的冷气赶跑了，龙剑波浑身觉得凉丝丝的，可身上出的汗，遇到凉气，更加让他难受，吃完一块西瓜，站起身来说：“我得去冲冲，身上刚才出的汗，都有味道了。”
“你早该冲个凉，这会才想起，我闻着你身上都有股酸臭味呢。”徐鸿雁皱起鼻子说，口里还嚼着西瓜。
冲完凉，龙剑波用一块浴巾裹住下半身，走进卧室，见徐鸿雁靠在床上看电视，她朝龙剑波瞄了一眼，那眼神，带着一种暗示，龙剑波能体会到她双眼的渴望，但他却没任何反应。
“到床上来呀，干嘛坐到那里？还生气哪？”徐鸿雁见龙剑波坐在沙发上，拍拍她身边的床说。
“不生气才怪呢，要是我也像你说我那样，对你说些伤自尊的话，你会怎么想？”龙剑波盯着电视，没看徐鸿雁回答。
“哼！你真小气，我就那么随便一说，还当真了？”徐鸿雁鼻子一哼，回了一句。
“你才发觉呀，我就是个小气鬼，要是我有个像样的工作，你才不会那样说呢。”龙剑波还是不看她。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是你太敏感了。”徐鸿雁说着，面对龙剑波，盘腿坐在床上。
龙剑波朝她看了一眼，她裹在身上的浴巾，被双腿撑开，隐约可见她的那个部位，让龙剑波心里顿时浮想联翩，有想走上前去动手触摸的冲动，但他忍住了，又把头转向电视：“你先睡吧，我看会电视。”
“你是不是这几天在外面找工作受什么打击了？”徐鸿雁凭着一个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说到了龙剑波的痛处。
“其实，你可以考虑我的建议，先到我们公司去上班，以后再慢慢找适合你的工作，看你现在这样，每天面对我强装笑脸，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比你还着急呢。”徐鸿雁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像刚吃完晚饭时那样，而是善解人意了，似乎空调的冷气把她身体里的燥热给吹跑了：“我知道你把过去在大学时喜欢的工作辞了，是为了我和我们的将来，但现在正是高校毕业生涌入社会的高峰，找工作确实很难，要找到一个薪酬不错，干着开心的工作，就更难了。你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你说吧，啥事？”龙剑波心里被她这么一说，舒服多了，像是被她吞噬的自尊又吐还给他。
“你到床上来嘛！离我那么远，让我咋和你商量呢。”徐鸿雁娇声说。
龙剑波以为徐鸿雁想让他和她做那事呢，要是再拒绝她，他可就难以下台了，于是起身，坐到她身边。
徐鸿雁顺势靠在龙剑波肩膀上，柔声说：“今天下班前，我们老总找我谈话，说要我负责一个新品种上市前的市场策划。”
“你现在不就已经在做市场策划工作吗？”龙剑波伸出手，揽住她裹了浴巾的腰。
“以前啊，相当于是打杂，做一些给别人做嫁衣的事，这次可不同，算是升了一级吧，职位是产品经理，这意味着，我的年薪可以达到十万以上，要是我能把这个产品策划做好，也许能成为市场部副经理，那样，拿的钱会更多，而且，每个月还有交际费和交通费可以报销。”徐鸿雁一只手轻轻抚摸龙剑波的胸，让他有些痒痒的舒服。
“这是好事呀，你咋不早说呢。”龙剑波笑了，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我老婆升官了，值得庆贺！”
“不过，以后我出差的时间会很多，有时候，也许十天半月我们都见不上一面呢。”徐鸿雁把抚摸龙剑波胸口的那只手慢慢伸到他露在浴巾外的大腿内侧，逐渐往里面摸去。
龙剑波把腿微微分开一些，早已把心中那点不愉快丢掉了，男人的自信，似乎又充满了他的身体，让他变得伟岸起来，也动手去触摸她浴巾里的秘密，轻轻地、细心的，像是在呵护一件心爱的宝贝般，让她身体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轻微颤抖。
“那有什么呀，只要对你的事业有帮助，就算一个月甚至一年见不上一面，我也能理解。”龙剑波说，是心理话。
“要是那样，你受得了吗？我不在你身边，会不会忍不住和别的女人……”徐鸿雁说着，一把握住了龙剑波的局部，坏坏的笑起来。
徐鸿雁接着说：“往后，你可别再和对门那个女人来往了，看她那打扮，像个卖的。”
她不提起601的女人，也许龙剑波脑子里不会想别的，可她一说到601女人，龙剑波的下面剧烈的跳动几下，变得越加坚强，在她手心里突突的抖，哪还忍得住，一把扯开她身上的浴巾，把她按压在身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撩起她双腿，钻进她身体里去。
“啊……你这头猛兽！我要杀了你……”徐鸿雁说到你字的时候，声音变得绵长而富有磁性，听在龙剑波耳朵里，就像在唱歌。
空调徐徐吹出的冷气，让龙剑波和徐鸿雁的身体感觉是那么的清爽，没觉得丝毫的热，两人在大床上尽情的翻滚，龙剑波一会在上，一会在下，两人都不说话，只用眼神交流，用身体对话，有那么一刹那，龙剑波的脑海里，浮现出怀里抱着的女人，不是徐鸿雁，而是对门601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