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七家投标公司
这是龙剑波认识白洁以来，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灿烂。
“你就该经常这样的笑，这才是你自己。”龙剑波情不自禁的说。
白洁立刻收住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女服务员问：“请问喝红酒还是白酒？”
“要红酒吧。”龙剑波话刚说完，白洁马上抬起头摆手说：
“别喝酒了，还是喝点饮料吧，你不是开车来的吗。”她似乎还记得上次喝醉后的事。
“有新鲜的果汁吗？”龙剑波问服务员。
“有番茄汁和橙汁。”服务员答。
“你喝什么？”龙剑波问白洁。
“番茄汁。”白洁回答。
“我要橙汁。”龙剑波说。
这时，龙剑波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徐鸿雁来的电话，看了一眼白洁，站起身说：“我去接个电话。”
龙剑波朝洗手间走去，进了洗手间，这才边接电话别撒尿。
“鸿雁，什么事？”龙剑波右手握着下面局部，那上面还沾着干了的林黛玉体液，对准尿槽，左手接听电话。
“你下班了没？”徐鸿雁问。
“还有点事需要处理，怎么啦？”龙剑波低头看着下面沾着发白的东西，心里不免想到了在香港咖啡厅与林黛玉在卫生间干的那事，同时，他想要是换作白洁，会不会愿意和自己在洗手间干那事呢？
“我在海蜃大酒店二楼的一家韩国料理店订位子了，你直接到那里去吧，我下班后接上爸妈打车过去。”徐鸿雁在电话中说。
龙剑波一听，惊得本来很顺畅的尿忽然中断了一下。
“是吗？我可能没法过去，刚才霍尔曼总裁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要我下班后去见霍尔曼，好像有公司的事要找我谈。”龙剑波扯了个谎，这才又接着尿。
“哦，那你吃饭怎么办？要我给你打包吗？”徐鸿雁问。
“不用了，我在公司附近随便吃点就成。”龙剑波回答，抖了两下，把它塞回裤子里，拉上拉链。
“哦，对了，我爸妈可能要住一段时间，你在公司同事那里住方便吗？要是觉得不好，找个便宜点的宾馆住吧。”徐鸿雁又说。
“没事，挺好的，不用花那冤枉钱，将就对付几天就好。”龙剑波掏出烟点上。
“要是你想我的话，我们可以在午休时去开钟点房，你可别在外面乱来哦。”徐鸿雁嬉笑着说。
“看你说的，不差这几天时间，你还是照顾好伯父伯母吧，不用担心我。”龙剑波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这个周末，我们带爸妈到港澳去玩一玩吧？”徐鸿雁似乎在走路，龙剑波能听到高跟鞋的嗒嗒声。
“哦，再说吧，要是周末没事的话，那就去呗。”龙剑波敷衍着回答。
“以后，每天晚饭还是回来吃吧，我妈会给我们做很多好吃的，你也可以多和我爸妈说说话，昨晚妈还跟我说起你呢。”徐鸿雁似乎没完没了的。
“好的。”龙剑波一支烟快抽完了，可徐鸿雁似乎丝毫没有要结束谈话的意思。
“知道我妈在我面前如何评价你的吗？”徐鸿雁问。
“当然是说我好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呗。”龙剑波也就随口这么应付罢了。
“恰恰相反，妈给我说，她见了你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说你瘦得像个猴子似的，没有福相。”徐鸿雁说完，呵呵的乐了。
“你妈真这么说的？”龙剑波有些恼火，提高了音量大声问。
“那你还想让我妈怎么说嘛，你本来就瘦得像个猴子似的。”徐鸿雁笑得更加开心了：“身上还有那么多的毛，活脱脱像个没进化透的猴子。”
“说我像猴子，还算是看得起我了，最起码咱老祖宗是猴子变化来的，要是你妈这话是贬义的话，那她老人家可是在说老祖宗的不是了。”龙剑波心里越想越恼火，自己好端端的，竟然给徐鸿雁的母亲第一印象，却是如此差劲。
“哎呀，你怎么说话的你！我妈也就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我妈那还不是为我好嘛！不和你说了，最近你像是吃了炸药似的，都没法和你说话了！挂了啊！”徐鸿雁像是生气了，说完首先挂断电话。
龙剑波也狠狠的按下挂断键，对着电话大声说：“你才吃了炸药呢！”从卫生间出来，龙剑波把徐鸿雁从电话中带给他的郁闷留在了排放糟粕的地方。
“怎么没动呀？快吃吧。”龙剑波微笑着坐下，看到白洁和自己面前的盘子里放了烤好的美味没动过，招呼白洁说。
“龙总，这次公司员工服装的……”白洁笑了笑开始动手时，开始提起公事。
“先好好品尝佳肴，一会再说公事，不急这一时。”龙剑波打断白洁的话，他今晚打算在这里多耗一阵，等徐鸿雁他们吃完走后，再走，所以他不急。
“那好吧，我今天总算沾了龙总的光，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谢谢龙总，我以饮料代酒，敬你一杯。”白洁面带微笑，端起饮料杯。
“我以前来过一次这里，觉得味道还行，我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该去哪吃晚餐呢。来，祝你这位财神爷将来财运亨通！”龙剑波也举起饮料杯，话里有话的说。
“龙总就是我的财神爷，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好在听了龙总你的话，才留在了公司，要不然，也许我现在还没找到工作呢。”白洁说的不是客套话，她确实发自内心的感谢龙剑波。
“在这里，别一口一个龙总的喊，还是喊我龙哥吧，这又不是在公司，咱俩现在是朋友，不是公司的同事。”龙剑波笑哈哈的说。
白洁听龙剑波说“咱俩现在是朋友”，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顿时红了，心里暖暖的，不经意的问：“龙哥真的把我当朋友？”
“那当然，我们不仅是老乡，也是朋友，说句俗话，咱俩可是一根绳上拴的两只蚂蚱，我能跳多高，你也跟着跳多高，哈哈……不过，要是我哪天倒霉了，被人踩在脚下，你不用管我，尽管想法避开被踩到就是，我不会怪你的。”龙剑波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
“放心吧，龙哥，我不会让别人的脚踩到你的，要是有人想用脚踩你，那我会往旁边跳开，也把你一起拉开的。”白洁顺着龙剑波的比喻发挥。
“呵呵……那样最好。”龙剑波能听出，白洁的意思是不会让自己有任何把柄让别人拽在手心，他为此有些担忧，要是白洁不肯与自己合作的话，可是有些不妙，这让他有了第一次想把白洁换掉的念头，要是她成了自己越轨计划的绊脚石，那只好想办法把她搬开，当然，他不希望这样做，只要她肯接受肖碧玉给的好处，那就另当别论了。
“对了，龙哥，黛玉到香港前，找过你吗？”白洁忽然提起林黛玉。
龙剑波心里咯噔一下，吞下口中嚼的食物，问：“怎么啦？她给你说什么了吗？”
“这么说她真没给你提起过吗？”白洁似乎也感到有些意外。
“提起什么啦？”龙剑波能从白洁的话语中感知到，林黛玉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黛玉她到了香港后，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无意中谈到了你。”白洁边吃边说：“她说你深得霍尔曼先生的信任，也许将来某一天，你会成为霍尔曼的接班人。”
龙剑波这才把提起的心放下，原来是这件事，上次和林黛玉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从她的话语中，龙剑波早已得知了霍尔曼对自己的看法，不过，林黛玉干嘛要和白洁说起这事呢？难道她希望白洁死心塌地的跟随我身边，所以才有意向白洁这样说的？
“咳……别听她胡说，我是个中国人，在德国鬼子眼里，不过是个可利用创造剩余价值的一个普通工具而已，与那些车间里的工人没啥两样，要不是看在钱给得多的份上，我还不愿意给他们卖命呢。”龙剑波自嘲的说，同时，他也向白洁表明，我们都是中国人，都是在给洋人打工，我们图的是他们给的薪水多福利好。
“不过，我相信黛玉的话，和龙哥共事以来，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能体会到这一点，龙哥你与众不同。”白洁看了龙剑波一眼，笑着说：“就拿我主管的财务来说吧，一般的领导，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都会直接或间接插手一些财务方面的事，千方百计的想从中捞点好处，可龙哥你不一样，似乎对钱只有数字的概念，并不是那么的在乎。”
“是吗？哈哈……”龙剑波开怀大笑一阵，然后很严肃的问：“那要是我想从中捞点好处的话，你能帮我吗？”
白洁双眼睁得圆溜溜的，一眨不眨看了龙剑波一会，似乎想从龙剑波面部表情上看到他说的这话是真是假，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颔首一笑说：“龙哥你真会开玩笑。”没有直接回答帮还是不帮。
不过，龙剑波倒是从白洁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犹豫，这说明她心里也不完全确定。
“好了，不扯这些了，说说你吧。”龙剑波把话题扯开。
“我有什么好说的。”白洁嘴角露出微笑，不好意思的说。
“比如你大学的生活啦，恋爱啦，等等，都可以说呀。”龙剑波心里想起从柳林那里听到的关于白洁的恋情，他想乘此机会，让她亲口说出。
也许被龙剑波问到了伤心往事，所以白洁的脸顿时变得苍白，伸手去端饮料杯。
龙剑波看到她的手在抖，白洁用双手捧住杯子，凑近口，喝了一口饮料，胸口起伏一下，然后放下杯子说：“龙哥，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哦，那好吧。”龙剑波于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问：“招标的厂商都投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