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无巧不成书
白洁拿出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打开，在等待开机的时间，她简单的介绍说：
“国庆大假前，我分别给六家国内知名品牌的服装公司发了招标邀请函，今天一早我上班，发现他们都把设计式样和详细报价都发到我邮箱里了，不过，不是六家，而是七家。”
龙剑波装着很吃惊的问：“哦，有这种事？怎么会冒出第七家来呢？”
“于是我给第七家，也就是那个我没发出邀请函的代理商打了电话，还真巧了，她正好是浪漫之城代理那家服装公司的，我问她为何知道我们招标的事，她说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到她服装店买衣服时，无意中听到的消息，于是我又问她为何会知道我的邮箱号，她说打电话到我们公司问的，我又问她电话打给谁，她说是一个讲外语的人接的电话，不知道是谁。”
白洁很详细的讲了这件事，让龙剑波感到心慌慌的，难道白洁不看好肖碧玉提供的设计方案或报价吗？
这时，电脑完成了开机，白洁熟练的在键盘上用双手敲打几下，把电脑推到龙剑波面前说：“这就是他们报来的设计方案，龙哥你先看看哪个款式比较合适。”
龙剑波把电脑摆正，看到上面只有设计的款式，没有投标公司的名称，于是问：“怎么没有投标公司的名称呢？”
“你先看他们的设计款式，选出你最满意的三家，看看你和我的看法是否一致。”白洁脸上带着神秘微笑说。龙剑波看完后，让白洁坐到他身边，把他认为比较不错的三家设计图点开给白洁看。
“第一家，我看好的是服装的颜色；第二家，我认为款式和面料都非常不错；这第三家嘛，说实话，要不是你让我选三家出来，我是不会选的，之所以选择它，完全是为了凑足你给我出的多项选择题。”龙剑波确实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看法。
“这么说，龙哥比较看好第二家咯？”白洁的身体，几乎靠在龙剑波的身上。
龙剑波感知到白洁身上的热量传来，于是朝白洁这边不经意的挪动一下，也算是乘机吃豆腐吧，反正他心里想挨近她，贴上她的身体，也是事实。
“从表面上看，第二家给我的感觉不错。”龙剑波很谨慎的回答，他搞不懂白洁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白洁在龙剑波把身体贴上她身体后，并没有躲避，装着没那回事似的，把脸迈向龙剑波，面部几乎与龙剑波的脸贴在一起，说：“我也觉得这家设计的款式和面料都不错，唯一遗憾的，是颜色似乎过于呆板了一点，要是把颜色换成第一家的，那效果应该会更好一些。”
龙剑波的脸能感受到来自白洁口中呼出的热气，痒痒的，酥酥的，很舒服。
“这是哪家服装公司的？”龙剑波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第七家，也就是不属于我们发出招标邀请函的那家。”白洁很平静的说。
“哦，是吗？”龙剑波释然了，既然白洁也看好这家，那这笔生意有七八成把握了：“他们的报价呢？没超出我们的预算吧？”
“六千八百五十元，还算适中。”白洁回答着，把详细的报价资料表调出来给龙剑波看。
上面有几家的报价都超过了七千元，也有两家低于六千五的。
“你觉得还可以让这家往下降一点吗？”龙剑波盯着屏幕仔细的看。
“应该可以，但不会太多，说实话，如果按市价的话，四套衣服，加上四件衬衣和男式两条领带，用如此面料，又是品牌，不是万儿八千的恐怕买不到，我当初没给这家服装公司发出招标邀请函，那是因为我觉得像他们这样的大公司，价格肯定低不了，没想到人家要价还比较合理，而且你看，上面承诺由他们首席服装设计师设计，龙哥你知道这个服装设计师设计的衣服是多少钱吗？”白洁像是主动在说服龙剑波。
“我对时尚界不是很关注，哪知道那么多呀。这人很有名气吗？”龙剑波确实没听说过这个设计师的名字。
“那是相当的有名，在国内属于顶级的服装设计师，听说订做他设计的一套衣服，两万起价还算最便宜的。”白洁笑着回答。
“呃……够拽的啊！”龙剑波心想，这样的设计师，肖碧玉是如何说服的呢？
“如果龙哥没意见，我想明天约这家投标人肖碧玉小姐见个面，与她详细的谈一谈。”白洁说。
“哦，好啊，你怎么知道投标人名字的？”龙剑波奇怪的问。
“你往后看，这里不是有投标人的联系电话和姓名吗。”白洁移动鼠标，把标书的最后一页调出来说。
“你让她再把价格往下降一点，还有，你也把这些投标的设计方案，向总经办报一份上去，让他们也选一选哪款比较能代表我们公司形象的。”龙剑波要把这事做得滴水不漏。
“好的。”白洁回答，开始关电脑。
龙剑波看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徐鸿雁他们也早该吃完饭，于是问白洁还需要什么，白洁摇头说已经没办法再往肚子里塞东西了。
两人走出日本料理店，如果去乘电梯的话，会经过那家韩国料理店，龙剑波为了保险起见，和白洁走楼梯。
徐鸿雁和父母并没走，一家三口坐在靠停车场这边的玻璃窗边，她父母似乎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韩国料理，所以多坐了一会，徐鸿雁的母亲也借此机会，劝导女儿离开龙剑波，并说出了这次到浪漫之城来的主要目的。
“鸿雁，这次你爸和我到你这里来，就是担心你被男人给骗了，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也不指望你给我们养老，只要你能给我们找个称心如意的女婿也就足够了……这姓龙的，看他那瘦啦吧唧的样子，一点福相都没有，究竟有啥好的嘛，一个大男人，还靠你租房子住，成何体统嘛……听妈的话，尽快断了吧。”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和龙哥同居，那也是为了将来好嘛，你总不能用你们老辈人的眼光来衡量我们这一代人，我觉得龙哥他挺好的，现在他不是有了个好工作嘛，还说今年要买房子和车子呢，你和爸多注意身体就是，别为我操心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屁孩。”徐鸿雁哪会愿意离开龙剑波，她从他的身上，得到的满足，当然没法向父母说，就算龙剑波是个穷光蛋，只要他能满足她，那她也会跟他在一起的。
“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人，我不相信会有多好，那种小农民的意识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这辈子都难以改变！鸿雁，你听妈一句劝，妈是过来人，看人错不了的！”做母亲总是会苦口婆心为儿女将来着想，没有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将来能过上好日子。
“妈……”徐鸿雁噘起嘴有些不耐烦的想再争辩。
“那不是小龙吗？”父亲朝窗外看着说，打断了徐鸿雁后面想说的话。
“在哪？”母亲也把头凑近玻璃窗往外看。
徐鸿雁跟着望向玻璃窗外，只见明亮的停车场中，龙剑波微笑着在为一个女人开车门，还用手去挡车门上的框，生怕那个女人的头碰到似的，十分贴体，而那个女人，正好是徐鸿雁见过的。
“鸿雁，你看看！看清楚了没？姓龙的这小子，还没跟你结婚呢，就背着你跟别的女人来往！这样的男人，靠得住吗？”父亲像是被看到的给激怒了，用手指戳得玻璃窗砰砰的响，大声给徐鸿雁说。
“妈没说错吧？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妈白疼你了！”母亲在一边添油加醋。
“那不是龙哥，你们看错了。”徐鸿雁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强忍住眼泪说，她多希望那不是龙剑波啊，可事实却不容她不信。
“你老爸老得还没到双眼昏花的地步！”父亲几乎吼叫起来。
母亲用胳膊捅了父亲一下，朝身边的人看了看说：“你那大嗓门，能不能小声点。”
徐鸿雁望着捷达车驶出酒店停车场，眼泪再也忍不住，从鼻翼两侧滚落。龙剑波把白洁送回公司集体宿舍后，又返回市区，半路上接到徐鸿雁的电话。
“鸿雁……”龙剑波才叫了一声，电话那头立即传来徐鸿雁的声音：
“你在哪？”
“我在回市区的路上，大概十几分钟能……”龙剑波还没说完，徐鸿雁又打断他：
“你不是和同事住吗？干嘛还要回来？”
“我想拿几件换洗的……”龙剑波听出徐鸿雁口气有些不对劲，可还没等他说完，徐鸿雁又打断他：
“我会帮你把行李收拾好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董李茂感觉有些不妙，他还从没听到过徐鸿雁如此冷若冰霜的讲话，尽管两人吵过多次，可她也没像这次一样说过话。
难道是因为我不陪她父母吃饭生气了？
龙剑波心里寻思着，把车加速，他想尽快知道答案。
徐鸿雁挂上电话后，开始拿出行李箱，把龙剑波的衣服鞋袜往箱子里胡乱的扔，全部收拾完，她拉着行李箱往楼下走，她母亲想帮她，可被她拒绝了。
龙剑波车子才拐进小区，前灯就照到了徐鸿雁站在路边，身边还放了自己的行李箱，心想：她还想得蛮周到，亲自把东西给送下来，看来是她父母睡了。
刚把车停下，徐鸿雁拉开后车门，把行李箱往后座塞进去，嘭的一声关上车门，转身就走。
龙剑波下车追上徐鸿雁，伸手去拉她胳膊：“鸿雁……”
“别碰我！离我远点！”徐鸿雁一甩胳膊，大声吼道。
“你怎么啦？吃炸药了！”龙剑波一头雾水：“不就是没陪你父母吃饭嘛，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