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进李府又见阡陌
大富问我：他受什么刺激了？
我笑笑，说：“没什么，考前综合症。”
大富坐下就和我吹牛，说什么6块的女人，还有荷兰的洋妞，反正一点不担心科举的事情，我按耐不住，问道，大富，你平时不是吃花酒，就是游山玩水的，你考试怎么办呢？
大富对我看了一眼，说：“你真想知道？”
我还未回答，旁边有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说道，这道菜，皇上也吃过呢。
我们马上投去关注的目光，原来一个厨子和其他人吹牛，说他的师傅给皇帝做过菜。
大家嘲笑道，你做梦吧，给皇上做菜的不是御厨吗？怎么会在状元楼里？
厨子说：“我骗你做什么，我师傅亲口告诉我，当年皇上吃了这道八宝鸭，是赞不绝口啊！”
大家却在嘲笑他，说他吹牛不打草稿。直到一个年长的流氓说：“这事情我有耳闻，皇上还在江南当宁王的时候，有一次确实去过状元楼吃饭，当时我爹正在状元楼对面放债，他告诉我，来了不少侍卫呢，把整个街道都封堵住了。”
一个年轻的秀才说：“真的假的，皇上去过状元楼，我怎么没听说过？”
流氓说：“状元楼二楼的雅座，有皇上亲笔题字！”
秀才说：“我只去过一楼，二楼太高档，上不去……”
这时大富说：“请我去那吃一顿，怎么样？”
我心想这一定是大价钱了，但估计大富一定有什么门路，于是说道，走！
到了状元楼，跑堂的熟门熟路的问大富：少爷，是你来了啊，今天带朋友来小酌？
大富颐指气使，跑堂就领我们去了二楼雅座，我看到这里真有一行被金子裱起来的字呢，貌似是宁王某年某月在此吃饭。
大富也不客气，点了几个招牌菜后，就要了一瓶上好的汾酒，然后问我吃什么。
我说：“甲鱼，大闸蟹，小龙虾，给我捡最贵的上！”
跑堂笑笑，对我说：“你说胡话吧？甲鱼，大闸蟹，那都是害虫，谁会去吃？小龙虾是什么，你搞一个给我看看。
我忘记了，原来此时还没流行吃这些呢，我问他有什么推荐的河鲜，他说：“洪湖鲫鱼，黄河鲤鱼，都是很美味的。”
我说：“两地离这里很远，不会是死的吧？”
跑堂：你放心，要是死的，我们假一罚十。
我说：“那价格的话，也一定很贵了……”
跑堂说：“那当然了，不然怎么保持新鲜？”
我一咬牙说：“都给我来一条！”
大富说：“得了，就来条鲫鱼吧，鲤鱼我不爱吃，别浪费银子了。”
我接着看挂在墙上的菜谱，发现这里的菜都是半两银子起价的，估计吃顿饭，没十两银子是不行啊。
突然，我想到了一样美味东西，我问跑堂：刀鱼有没有？
跑堂笑着说：“这种廉价的东西，我们这类不卖的。”
我心想如果搞几万条刀鱼回去，那不是发财了？
很快菜都上来了，这里的菜不放味精，不放色素，完全靠天然的调配品烧制，味道美味，嘴巴又不干，最重要的是不会吃到恶心的动物肉以及不安全的食用油。
菜过五味后，大富略有醉意，他得意洋洋对我说：“怎么了，肉松，为了科举的事情，愁白了头吧？”
我可怜巴巴的哭着说：“大富，我不瞒你了，我要是有半点出路，也不会来找你了啊，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大富拍了我的后背说：“大丈夫，为这点小事就要哭爹喊娘的？”
我说：“考不中科举，也没前途，没前途，就没事业，没事业就娶不了阡陌，娶不了阡陌只能找恐龙，找恐龙，我们一家就成松江的笑柄了。”
大富听完大笑不止，一直到我哭哭啼啼的请求他帮助后，他才对我说：“兄弟，老实和你说，我有路子！
我假装不信，说：“有路？这次的考试，礼部，国子监，翰林院都有参与，你搞的定吗？”
大富笑笑，说：“我告诉你，我找的门路，不是一般的硬，礼部，国子监，翰林院，全部搞定！”
我说：“真的假的，好像说书似的……”
大富说：“你要不信，带你去我家看看。”
我们出来门，就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坐落在繁华商业街附近的豪宅区。
我以前一直以为大富只是名字叫大富而已，充其量是个暴发户的儿子，没想到去了他家才发现，什么叫富甲一方了。
大富的家占地面积很大，比我上次路过大学士杨大人的家都大。他们家光门口佣人，就有十几个了，他们对大富说：“少爷，回来了呀。”
说完，他们就要伺候大富，可大富摆摆手，然后就拉着我进去，我们穿越了很多亭台楼阁后，到了一间书房，大富遥指那些书画说：“看看，都是谁的笔迹。
我一看吓了一跳，什么知府知县，在这里已经是小人物了，这里有两江总督，各部尚书，侍郎，以及内阁大学士的签字和书画，甚至还有首辅大人的笔迹：大富是个好孩子。
我对大富说：“这些是真迹？”
大富说：“国子监祭酒，是大书法家，他的真迹你应该见过，你看看他给我的书信。”
我打开一看，差点高兴的叫出来，原来国子监祭酒已经帮大富铺好路了，只要他去参加科举，一定可以中进士。
我对他说：“那殿试怎么办？在皇上的面前舞弊，那不是欺君之罪吗？”
大富说：“你脑子真秀逗了啊，皇上近年来都炼丹闭关，哪有时间来亲自主持？都是交给礼部尚书代为主持的。”
我问：那这个礼部尚书能搞定吗？”
大富说：“不久前，我爸和他喝酒的时候，他说赐进士没问题，前三可能有点玄，因为大家都出高价竞标呢，我和我爸说了，前三甲树大招风，我还是搞个赐进士出身就行了。”
我马上对大富说：“兄弟，你一定要拉我一把，我也想赐进士！”
大富想看一下，说：“看在我们平日臭味相同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但这事情要钱的，我帮你尽量去压价，不过你总归要大出血一次了。”
大富报了个数字给我，我心想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不过我为了中进士，也只能说：“物有所值……对了，我表哥也要和我一起买个进士，两人购买，有团购价吗？”
大富摇摇手，说：“还团购？能安排你中进士已经很不错了，算你运气好，这次科举还不算最复杂的，听说下次开始，科举要增加一些新的项目和知识点，那就意味着，他们的报价更高了……”
我一咬牙，说：“好，我肯定买，我回家和父母说去，你给我去打通关节。对了，给我一份首辅大人的字帖，不然我父母不信啊。”
回到家，我带着酒气把大富的门路大大的夸张一番，我爸虽然没太大能耐，但好歹也是举人出身，他说：“包你中进士？你被给他骗了！据我所知，中秀才，中举人，或许是可以操作一下，花钱买一个的。但进士科可是很难搞的啊。
我拿出字帖说：“当今首辅大人的真迹，Look！”
老爸平日在衙门里，见过不少文书，所以对首辅大人的字迹还是认识的，他看了半响，最后叹息一声说：“哎，既然如此，只好这般操作了。
老妈说：“你也别唉声叹气的了，现在这社会，谁不花钱买进士？再有本事的人，都会卡在进士科这道槛里，以后我们家儿子中了进士，当了官，这些银子不都能捞回来了吗？”
我说：“那是肯定的！”
最后父母同意出售一部分田产以及变卖古董，为我和表哥两个人买了进士，我把钱交给大富的时候，老爸还跟了过来，他不放心呢，直到他见到了大富家的座上宾——南京礼部侍郎，老爸才信了，大富他家确实很有人脉。
一切准备妥当后，也到了考试的日子，对于京师，我可是一直想去看看的，到了那天，老爸叫我到跟前说：“到了京师，要谨言慎行，说不定就碰到什么达官显贵，要学会低调，不要和别人争胜好强，懂伐？
我点头称是，走出门时遇见老妈，她说：“这些银子你拿着，如果遇见什么事情，就写信回来，父母是不会不帮你的。”
出门前，桂花在门口看着我，我让表哥他们等一会，然后说：“桂花，我要走了，你知道，我这次是……”
我还没说话，桂花就亲了我一口，说：“少爷多保重，我会好好看家的，阿宝，要好好保护少爷，晓得伐？”
阿宝点点头，说：“放心，有我在，少爷一定安然无恙。”
我们到了大富的家，他在上海包了船，我们和他一起坐马车上路。
我们来的很早，大富托佣人给我们带口信，让我们进去边喝茶边等。
我们刚想进去，来了两顶轿子，下来两个女人，我一看，那不是阡陌和宠惠吗？
我跑去和阡陌说：“这次的考试，我是十拿九稳，等我金榜题名了，就回来迎娶你。”
阡陌说：“希望你高中三甲。”
我心想：那早被别人预定好了……
阡陌告诉我，这次考试朝廷很重视，为了严查舞弊，大理寺，都察院，还有刑部都会出人进行巡查，一经核实可是重罪啊。
我心想大富是通天的，还怕这些虚假的过场形式？
我说：“你放心，我已经被四书五经都印在脑子里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阡陌临走时候，塞给我一块手帕说：“记住我的情，记住我的义……
我东张西望在找路边的野花，看到表哥也和宠惠恋恋不舍，这时大富走出来说：“不早了，我们准备启程吧！
告别了女人们，我和表哥踏上了科举之路，这一次，我们的心情很复杂，我虽然为能买个进士感到庆幸，但还是怕出点什么意外，我眉头紧皱，祈祷这次一定通过啊。
大富也许看出的我忧虑，他说：“放心吧，三年搞一次，他们每次都想的很周全，即使有意外发生，也有弥补措施的，我们都付钱了，就等金榜题名吧。
当我们要出松江府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小店老板，他对我们说：“去京师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