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获官位苦尽甘来
我说：“我就是看不下去，别人欺负你，你以后要是再受委屈，我定不会饶他！”
回到办公室，阿宝对我说：“少爷，衙役说知府大人找你呢。”
我走到前堂，知府对我说：“贤侄，今天有一桩案件，请你去协助调查。”
我说：“我是经历，不是提刑官啊。”
知府说：“贤侄，经历经历，就是什么都要经历一番的啊，提刑按察司会派人来调查的，你只要协助他们即可。”
我坐着马车，到了案发现场——松江书场后边的一条小巷。当我去那的时候，一群老百姓把那围的水泄不通，而提刑按察司也派司狱来了。
我挤了进去，司狱和我打招呼，我问他什么案子，他说：“小事情，强奸。”
我心想这都算小事，什么社会啊……
司狱告诉我，昨天晚上，陈府的丫鬟小齐出来为老爷买夜宵，走到后巷的时候，被人蒙住嘴巴拖了进去，然后就被人戳了，现在司狱正带人进行现场调查。
我看多了这样的电视，于是也开始寻找线索。
我先在现场检索起来，我仔细翻阅每个地方，经过反复排查，我发现貌似有一些白酒的味道，而且还有一些疑似番茄的熟菜。我又查看了笔录，小齐的证词说，对方浑身酒味，貌似是外地口音，我思索了一会，若有所悟。
我起身到了附近的居民区，正好遇见衙役们问笔录，他们几乎没问什么关键问题，只是草草了事。
等他们问完，我找到一个老者，问道，老人家，最近这里来了什么生人吗？
老者回答：老爷，松江府是大地方，来来往往的生人可多了。
我说：“有什么特别可疑的人，最近这几天在附近晃悠？”
老者想了一会，说：“最近有批人从江淮一带推车番茄来贩卖，其中有几个就住在离这不远的简易工棚。奇怪的是，他们今天就突然离开了。”
我大叫道，我发现真相了！
司狱立刻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就如实相告，司狱面有难色，说道，他们已经离开了本地，要去缉拿他们，很麻烦的，公文就要交涉十几次，等批下来了，他们早走远了。而江淮，太泛指了，不见得去每州每府搜索吧。
我说：“那不抓凶手了？”
司狱说：“那怎么行，凶手还是要抓的。”
说完，司狱带我去了附近的一个流浪汉聚集地，流浪汉看到我们都吓的逃跑了，唯独一个正在睡觉的麻子来不及躲避，被我们抓住，司狱说：“就是你了！”
流浪汉吓的大叫：饶命啊，大人！
但他的呼救声很快被衙役们的殴打声所掩盖，很快他就被打的失去了知觉……
司狱告诉我，这人就是强奸犯了，根据现场的证据，以及证人的证词，就是他没错！
我说：“这样也行？！”
司狱说：“大人，你没做过这方面工作，所以觉得奇怪，多做做，就会觉得很自然了，再说强奸而已，不是死罪，最多发配或者充作劳役，你不必过意不去的啦。”
司狱叫来了小齐，和她耳语几句，小齐最后点点头，说：“就是此人毁我名节！”
不一会，陈府的老爷出来，拿出银子道，谢谢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家丫鬟做主啊！
我们收了钱后，就对半分，虽然不多，但也有几两银子，告别了司狱，我坐车回到了府衙，正好遇见范先生，我叹了口气，范先生看后，说道，小王，今天唱的是哪出呀？
我说：“这事真不是人干的！”
范先生笑笑，说：“你最好习惯，以后这样的事情多着呢。”
吃好中饭，刚想睡一觉，就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阿宝这时跑进来说：“少爷，大场面啊，快出去看看吧！”
我立刻跑了出来，发现很多官吏都在整理衣服，梳妆发髻，我赶到前堂前堂，这里面拥了很多人，我一路挤过去后，知府对师爷说道，一会上峰来了，我们要好好招待。
范先生说：“只怕来者不善。
我凑过去问道，上峰？是总督大人吗？
范先生笑道，比总督大人还厉害的人哦。
我心想要死了，估计是部堂雅官，或是御史来了，所以急忙退回去，让阿宝为我梳理一番，等我再次回到前堂时，只见门口来了很多车马，下来不少人，看架势，还只是打前哨的从人呢。
我正想张望，却被那些同僚们挤来挤去，我急忙说：“别挤啊，本官好歹也是经历。”
那些小吏们看看是我，谄媚的笑道，老爷，我们也想看看朝廷的大人物。
我说：“是哪部的尚书啊？”
本府的知事看了我一眼，说：“哪是什么尚书啊，是矿监税使！”
我说：“税使？本府也有很多税使么，也没那么大排场。”
知事笑曰：这些税使都是听命于皇上的，给皇上捞……
范先生这时打了他一下头，说道，休的胡言！
又过了很久，才来了很大的一辆马车，大到连我在窝内，都能看到这车的庞大轮廓了。
很快，就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红光满面，两鬓斑白，不过一看他的服饰，我就知道是位公公。
税使走进来后，知府带领我们一起下跪拜见：参见大人！
我们那么多朝廷命官，居然给一个太监行跪拜礼，着实令我吃惊不小，但我一想到宦官在朝廷是如何的作威作福，所以也不禁害怕起来。
知府大人在平时也是一方大员，可在税使面前，如同学生见老师似的，毕恭毕敬的行礼，和颜悦色的说话，税使稍微有点不满，知府就吓的面如土色，我心想这次还好来的是税使，要是司礼太监来了，我们还不要跪在地上三天三夜啊？
税使说了会话，口渴，知府马上递过去上好的龙井，税使看也不看，阴阳怪气的说：“咱家喝不惯茶叶，泉水即可。”
范先生急忙递上去一杯刚买来的虎跑泉水，估计几两银子呢。
税使喝了一口后，居然全部吐在地上，他说：“嗯，这还差不离。”
我心想这算撒情况？几两银子买来的泉水，他就拿来漱口了？
税使眼皮都不抬一下，对知府说：“咱家今日来贵府别无他事，就是要收点银子，回去给皇上扩建花园。”
知府尴尬的说：“大人，今年我们已经收过税了，而且还加派了三次呢。”
税使抬了一下头，对知府说道，嗯？你说什么？
知府吓的马上回答：没……没问题！大人要收多少？
税使写了个数字，知府看后面露难色，税使说：“怎么，有困难？”
知府马上说道，没困难，我这就吩咐手下人去办。
税使笑道，这还差不多。
知府把我们这些官吏叫到一旁，对我们说道，朝廷的任务，你们是晓得的，要是完成不了，非但是本官的乌纱帽是保不住，你们也要跟着倒霉！
说完，知府就把每个人的任务分派下来，我拿着自己的清单，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大一笔钱，我就是去抢劫一个月，都来不及呢！
我跑到范先生那，他早就被一群人围堵住了，好不容易挤到他身旁，他就要走，我急忙拉住他说：“先生，救我啊。”
范先生对我小声说：“自己想办法啊。”
我对阿宝说：“去哪搞那么多银子？”
阿宝道，少爷，现在只能带上衙役，去挨家挨户的强行摊派了。
我想了一会，发现也没其他办法了，于是说：“好，带上人，抢在别人之前，去摊派！”
到了街上，小商小贩的都在逃跑，老百姓也在乱跑，真是搞的满城风雨的。
虽然我不想当坏人，但我也怕被厂卫拿去治罪，于是头皮一硬，对那些衙役说：“兄弟们给我听好了，快去街上凑钱，这可是奉旨出更！”
衙役们说了句得令，然后就开始勒索商家，一个白胡子老头说：“老总，我们都是做小生意的，没现钱啊。”
衙役说：“没现钱？那好办，拿东西抵了！”
接着他们开始勒索小商贩，老百姓，妓女，乞丐，农民，甚至是小孩，一开始还是文明执法，过了会就开始殴打，恐吓，调戏，什么乱来的行为都来了。
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和他们透过底牌，只要别搞出人命就好。
我们在街上搜罗了不少东西，但还是实物多，银子少，离缺口还是很大，不得已，我想到了董卓凑军饷的办法，带着衙役，去豪宅区掠夺了。
刚到豪宅区，就发现一大群人在打群架，仔细一看，是本府的官吏们正带着衙役和那些富翁的家丁对打，那些衙役整天欺负老百姓，可实战起来，还真没什么战斗力，而那些家丁却一个个膀大腰圆的，眼看这样下去衙役们要吃亏了，我赶紧上前叫道，大家助手！
两变都停下来看看我，一个声音说：“王松，是你啊。”
我一看，那不是梁大富的爸爸，梁大中吗？
我跑过去和大中行礼，我说：“伯父，你们怎么和官差干上了？”
大中说道，我们也不想啊，谁叫这些人来抢劫，见东西就拿，我们不得已，才组织起来对抗这些土匪。
知事说道，谁是土匪啊，我们也是奉旨办事，这可是税使的命令！
大中说：“朝廷三天两头来捞钱，前几天还强迫我们给银子。即使是税使也不能随便抢劫啊，这是个什么社会？”
我悄悄对大中说：“税使，其实就是皇帝的爪牙，如果凑不齐银子，他们说不定调动卫所的军队，血洗松江城了。”
大中说：“这……这该如何是好？”
我说：“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商议一下，想办法凑笔钱出来，不然我们不好交差啊。”
经过讨价还价，大中给了我一笔钱，还有很多商品，虽然还差了一些，但我收到的银子已经很客观了。
最后，我来到本地的粮仓，我对粮仓的官吏说：“朝廷有旨，收缴粮食！
官吏大呼：老爷，这些可是本地的储备粮食啊，要是发生灾荒的话。
我大喝道，普天之下都是皇上的，连你人都是皇上的！皇上要自己的粮食，你管的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