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3)
崔丽丽想起，剪报里张思驰对于那个名叫“何红”的女孩子，有着一种深深的爱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找那个人？”张思驰忽然恼怒起来，“为什么要抛弃我？”
“不是……我不是何红……”崔丽丽又惊又惧。
“你不是何红，那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约会？”张思驰眼神渐渐变得混乱起来。
“你说什么？哪一个男人？你一定是误会了……”崔丽丽不敢大声，慢慢将身体挪开，但却被张思驰一把紧紧地抓住了肩膀。
“还敢撒谎！还敢撒谎！”张思驰眼睛里冒出了火花，“我那晚看到了，你和他在西夏餐厅的包厢里……”
“什么？”崔丽丽忽然想了起来，吃惊道，“你……就是那晚出现在西夏餐厅卫生间外的那个黑影？”她想起了那晚和吴天欣吃饭时遇到的那个黑影，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
张思驰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但是我是在后来才遇到你的……”崔丽丽张大嘴巴，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你……是故意让我遇见你的……你居然跟踪我！”
“哈哈哈……难道你认为我们俩的相遇，真的是个英雄救美的巧合？”张思驰笑了起来。
“那么……”崔丽丽面色发白：“吴天欣……小亮……也是你杀的？”
“那是他应该受到的报应！”张思驰斜睨崔丽丽一眼，“何红的悲剧也只能归咎于他！”
崔丽丽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么也就是说，五年前何红并没有失踪，而同样也是死在你的手下？”
“谁说她死了，她成为了一个永恒！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艺术品！”张思驰大叫起来，“要不是吴天欣那个混蛋，她早就是我的新娘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神狂乱。
崔丽丽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但身体却被他死死地抓住。
“你知道吗？何红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他一脚踹开！！”张思驰满脸痛苦，神情疯狂之极，“她来寻求我的帮助。她居然还敢有胆子来寻求我的帮助？”
崔丽丽低下头，她不能再刺激他了，她得想办法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你爱她吗？”崔丽丽忽然抬起头来，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张思驰怔住了，眼泪仍然在流，却猛然摇头：“不……那个妓女？我不可能爱她……”
“但是……起码……你很在乎她……不是吗？”崔丽丽试图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一些变化，她轻轻地将肩膀从张思驰手掌中抽出，“要不是如此，你不会那么在意与她长得相似的女孩……”
张思驰呆呆地望着崔丽丽：“不……不……我不会去爱一个妓女！她怀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看着张思驰歇斯底里样子，崔丽丽被吓得噤声了。
“你们这些妓女……都是妓女……”张思驰忽然一把拉住崔丽丽，奋力将她双臂紧紧嵌住，将她拽出了书房。
“救命啊……啊……”还没来得及再叫出声来，她便被张思驰一掌击中后脑，失去了知觉……
崔丽丽被一阵冰冷浇醒，看到头上摇摇晃晃地出现了一盏刺眼的光亮，那是一盏调在屋顶的白炽灯！
这是一间地下室，没有窗户，四周堆满了各种各样用于绘画和雕塑的工具，潮湿的霉味将崔丽丽熏得再度晕了过去。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捆了起来，嘴巴也被一层厚厚的胶布封了起来，更加恐惧的是，自己竟然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
她无法动弹，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审度自己的张思驰。
“别乱动……”张思驰的脸出现在那盏白炽灯下，脸色苍白得像是上了一层蜡光，隐隐有些发绿。
“就快好了！”张思驰皱皱眉，手中的画稿上已经呈现出一幅女子的裸体形态，“你要是再乱动，线条就乱了！”
“呜呜……”嘴被死死封上，崔丽丽的眼光几乎要冒出火来，这个男人视自己就如同一枚草芥！
“看来你不是太配合啊……”张思驰放下画笔，走了过来，冷冷地打量着无助的崔丽丽，“你应该高兴地让自己成为一具最完美的雕像！”
崔丽丽浑身愤怒而惊惧，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怜的崔丽丽……不要害怕，你将会成为我手中最完美的作品……”张思驰笑了起来。
忽然，什么声音从身后响起，崔丽丽听出来了，那是脚步声，确切地说，那是一双高跟皮鞋落地的声音！
张思驰愣住了，满脸憎恶地望向崔丽丽的身后。
声音从上而下，大概是沿着楼梯下来了，张思驰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虽然带有憎恶，但是隐隐地，崔丽丽觉得他的表情开始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他似乎害怕身后的那人。
身后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张思驰却开始摇头：“不行！”
又是一阵寂静，张思驰看着身后，脸颊却开始抽搐。崔丽丽猜测，大概是身后那人在向张思驰提出某种要求，却被张思驰拒绝。
一阵寂静过后，张思驰脸上出现了愤恨的表情，继而他望向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崔丽丽，心有不甘地说：“为什么要她？”崔丽丽浑身一震，身后那人的要求是要自己？
又是一阵沉默，张思驰忽然垂下头来，沮丧道：“那么……那么……”他的话未完，神情复杂之极，看着崔丽丽，眼中出现诸多不甘。
忽然，崔丽丽被一层厚厚的黑布蒙上了眼睛，紧接着她发觉自己身上被盖上了一层毯子，又被人抬了起来，离开了原处。她仍是无法动弹，身上的绳子被捆得紧紧的，只感觉自己被放进了车内，车子很快发动，迅速离开了。
一切都在一片沉默之中进行着，崔丽丽此刻更是茫然，自己被人从那个变态的杀手中带离，接下来，将会面对怎样的危险？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崔丽丽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在高中化学课上闻到过，那是乙醚！
她又陷入了一阵昏迷之中。
张思驰铁青着脸将地下室的房门重新关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再门外响了起来：“谢谢你了！阿柯！”
门外站着媚笑不已的珍妮。
城郊一座高尚别墅群内，一间别墅的宽敞客厅里，灯光昏暗无比，偌大的液晶电视机画面上，正播放着一段摇摇晃晃的视频，一旁的视频线上连接着一台DV摄像机。
北风呼啸，强烈的北风掠过楼顶，楼还没有塌，可四壁瑟瑟做响。张思驰觉得冷，披上了件长衣，在巨大的房间里慢慢地走着。我拿不定主意。
他厚颜无耻，不在乎所谓的脸面。也许在绝大多数的人看来，这想得可笑。这关系到什么脸面？为了求得胜利，多少伟人都有暂时的妥协，何况是他？
一丝烦躁从心底里慢慢地滋生，开始时他还以为那是一股不可遏制的精力。这段时间他前所未有的精力勃勃，他时刻都感受着咬牙切齿般的力量。他欣喜，并且自豪。但这次不对了，这丝烦躁越来越旺盛，它向他全身全身心的波及，无处不至，像是一团带着酸味的火，所到之处不仅会烧焦，而且会变质变腐烂！他无法克制了，突然间他发现自己飞快地退了出来，广阔无垠的空间瞬间变小，巨大的反差让他有自毁的冲动，这间昏暗的小房间竟然这样的狭小，如此的丑陋。
安静，安静……绝对不能再烦躁，他不停地在心底里喃喃自语，给自己不断的暗示。因为他己经感到了那条细若游丝一般的烦躁，它仍然还在！它像是缠绕在他的最底层的心灵上了。他可以像平时一样的生活，做任何事情，可是一旦需要最深层最纯净的心灵时，它就会自动地跳出来。
眼前的墙壁再次松动变形，四周的景物忽明忽暗，他的眼睛在欺骗他，看到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乞求它们都是假的，现在他怕的就是一直看不到虚假的！他努力，他镇静，可他期待的变化没有发生。
烦躁感又变成了酸性的火焰，又变成了成群的虫子，它们细微但尖利的牙齿正在他的心里他的身上他的神经里细碎地厮咬着，他无法忍耐，他随时都会跳起来大喊大叫，把全身的衣服都抖开，把它们成群成片的抖落到地上，他会高高跳起来再落到地上把它们踩成一团团的模糊的血肉……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多么的想念那条汹涌澎湃而且冰冷侵人的大河，它会给我解脱！
它真的来了，冰冷的感觉瞬间淹没了他，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河水像是顺着他的口鼻还有耳朵，甚至眼睛，流进了他的身体。每一寸的肌肉都开始松弛了，每一根神经都会浸泡了，好极了，只有这样的冲刷才能给他最需要的干净……
汹涌流动的大河不会久留，他明显地感知着它的离去，它离去了。他变得虚脱，它的离去竟然带走了他的精力，他发现自己已经虚弱，无力支撑，无力思考，什么也做不了。虚弱和无力主宰了他，难道那条细若游丝的烦躁真的是他的精力之源吗？他己经失去了它？
他像游魂野鬼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袋总是在地板上的，他立即倒了下去，抱住头，闭住眼睛，什么都不要看。所有的事都让他莫明其妙，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苦恼死了。崔丽丽想起，剪报里张思驰对于那个名叫“何红”的女孩子，有着一种深深的爱恋。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找那个人？”张思驰忽然恼怒起来，“为什么要抛弃我？”
“不是……我不是何红……”崔丽丽又惊又惧。
“你不是何红，那为什么要和那个男人约会？”张思驰眼神渐渐变得混乱起来。
“你说什么？哪一个男人？你一定是误会了……”崔丽丽不敢大声，慢慢将身体挪开，但却被张思驰一把紧紧地抓住了肩膀。
“还敢撒谎！还敢撒谎！”张思驰眼睛里冒出了火花，“我那晚看到了，你和他在西夏餐厅的包厢里……”
“什么？”崔丽丽忽然想了起来，吃惊道，“你……就是那晚出现在西夏餐厅卫生间外的那个黑影？”她想起了那晚和吴天欣吃饭时遇到的那个黑影，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
张思驰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但是我是在后来才遇到你的……”崔丽丽张大嘴巴，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你……是故意让我遇见你的……你居然跟踪我！”
“哈哈哈……难道你认为我们俩的相遇，真的是个英雄救美的巧合？”张思驰笑了起来。
“那么……”崔丽丽面色发白：“吴天欣……小亮……也是你杀的？”
“那是他应该受到的报应！”张思驰斜睨崔丽丽一眼，“何红的悲剧也只能归咎于他！”
崔丽丽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么也就是说，五年前何红并没有失踪，而同样也是死在你的手下？”
“谁说她死了，她成为了一个永恒！她是这世上最美丽的艺术品！”张思驰大叫起来，“要不是吴天欣那个混蛋，她早就是我的新娘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眼神狂乱。
崔丽丽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但身体却被他死死地抓住。
“你知道吗？何红怀了他的孩子！！却被他一脚踹开！！”张思驰满脸痛苦，神情疯狂之极，“她来寻求我的帮助。她居然还敢有胆子来寻求我的帮助？”
崔丽丽低下头，她不能再刺激他了，她得想办法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你爱她吗？”崔丽丽忽然抬起头来，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张思驰怔住了，眼泪仍然在流，却猛然摇头：“不……那个妓女？我不可能爱她……”
“但是……起码……你很在乎她……不是吗？”崔丽丽试图从他的眼里捕捉到一些变化，她轻轻地将肩膀从张思驰手掌中抽出，“要不是如此，你不会那么在意与她长得相似的女孩……”
张思驰呆呆地望着崔丽丽：“不……不……我不会去爱一个妓女！她怀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看着张思驰歇斯底里样子，崔丽丽被吓得噤声了。
“你们这些妓女……都是妓女……”张思驰忽然一把拉住崔丽丽，奋力将她双臂紧紧嵌住，将她拽出了书房。
“救命啊……啊……”还没来得及再叫出声来，她便被张思驰一掌击中后脑，失去了知觉……
崔丽丽被一阵冰冷浇醒，看到头上摇摇晃晃地出现了一盏刺眼的光亮，那是一盏调在屋顶的白炽灯！
这是一间地下室，没有窗户，四周堆满了各种各样用于绘画和雕塑的工具，潮湿的霉味将崔丽丽熏得再度晕了过去。
紧接着，她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捆了起来，嘴巴也被一层厚厚的胶布封了起来，更加恐惧的是，自己竟然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
她无法动弹，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审度自己的张思驰。
“别乱动……”张思驰的脸出现在那盏白炽灯下，脸色苍白得像是上了一层蜡光，隐隐有些发绿。
“就快好了！”张思驰皱皱眉，手中的画稿上已经呈现出一幅女子的裸体形态，“你要是再乱动，线条就乱了！”
“呜呜……”嘴被死死封上，崔丽丽的眼光几乎要冒出火来，这个男人视自己就如同一枚草芥！
“看来你不是太配合啊……”张思驰放下画笔，走了过来，冷冷地打量着无助的崔丽丽，“你应该高兴地让自己成为一具最完美的雕像！”
崔丽丽浑身愤怒而惊惧，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怜的崔丽丽……不要害怕，你将会成为我手中最完美的作品……”张思驰笑了起来。
忽然，什么声音从身后响起，崔丽丽听出来了，那是脚步声，确切地说，那是一双高跟皮鞋落地的声音！
张思驰愣住了，满脸憎恶地望向崔丽丽的身后。
声音从上而下，大概是沿着楼梯下来了，张思驰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虽然带有憎恶，但是隐隐地，崔丽丽觉得他的表情开始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他似乎害怕身后的那人。
身后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张思驰却开始摇头：“不行！”
又是一阵寂静，张思驰看着身后，脸颊却开始抽搐。崔丽丽猜测，大概是身后那人在向张思驰提出某种要求，却被张思驰拒绝。
一阵寂静过后，张思驰脸上出现了愤恨的表情，继而他望向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崔丽丽，心有不甘地说：“为什么要她？”崔丽丽浑身一震，身后那人的要求是要自己？
又是一阵沉默，张思驰忽然垂下头来，沮丧道：“那么……那么……”他的话未完，神情复杂之极，看着崔丽丽，眼中出现诸多不甘。
忽然，崔丽丽被一层厚厚的黑布蒙上了眼睛，紧接着她发觉自己身上被盖上了一层毯子，又被人抬了起来，离开了原处。她仍是无法动弹，身上的绳子被捆得紧紧的，只感觉自己被放进了车内，车子很快发动，迅速离开了。
一切都在一片沉默之中进行着，崔丽丽此刻更是茫然，自己被人从那个变态的杀手中带离，接下来，将会面对怎样的危险？
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崔丽丽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在高中化学课上闻到过，那是乙醚！
她又陷入了一阵昏迷之中。
张思驰铁青着脸将地下室的房门重新关上，一个女人的声音再门外响了起来：“谢谢你了！阿柯！”
门外站着媚笑不已的珍妮。
城郊一座高尚别墅群内，一间别墅的宽敞客厅里，灯光昏暗无比，偌大的液晶电视机画面上，正播放着一段摇摇晃晃的视频，一旁的视频线上连接着一台DV摄像机。
北风呼啸，强烈的北风掠过楼顶，楼还没有塌，可四壁瑟瑟做响。张思驰觉得冷，披上了件长衣，在巨大的房间里慢慢地走着。我拿不定主意。
他厚颜无耻，不在乎所谓的脸面。也许在绝大多数的人看来，这想得可笑。这关系到什么脸面？为了求得胜利，多少伟人都有暂时的妥协，何况是他？
一丝烦躁从心底里慢慢地滋生，开始时他还以为那是一股不可遏制的精力。这段时间他前所未有的精力勃勃，他时刻都感受着咬牙切齿般的力量。他欣喜，并且自豪。但这次不对了，这丝烦躁越来越旺盛，它向他全身全身心的波及，无处不至，像是一团带着酸味的火，所到之处不仅会烧焦，而且会变质变腐烂！他无法克制了，突然间他发现自己飞快地退了出来，广阔无垠的空间瞬间变小，巨大的反差让他有自毁的冲动，这间昏暗的小房间竟然这样的狭小，如此的丑陋。
安静，安静……绝对不能再烦躁，他不停地在心底里喃喃自语，给自己不断的暗示。因为他己经感到了那条细若游丝一般的烦躁，它仍然还在！它像是缠绕在他的最底层的心灵上了。他可以像平时一样的生活，做任何事情，可是一旦需要最深层最纯净的心灵时，它就会自动地跳出来。
眼前的墙壁再次松动变形，四周的景物忽明忽暗，他的眼睛在欺骗他，看到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乞求它们都是假的，现在他怕的就是一直看不到虚假的！他努力，他镇静，可他期待的变化没有发生。
烦躁感又变成了酸性的火焰，又变成了成群的虫子，它们细微但尖利的牙齿正在他的心里他的身上他的神经里细碎地厮咬着，他无法忍耐，他随时都会跳起来大喊大叫，把全身的衣服都抖开，把它们成群成片的抖落到地上，他会高高跳起来再落到地上把它们踩成一团团的模糊的血肉……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他多么的想念那条汹涌澎湃而且冰冷侵人的大河，它会给我解脱！
它真的来了，冰冷的感觉瞬间淹没了他，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河水像是顺着他的口鼻还有耳朵，甚至眼睛，流进了他的身体。每一寸的肌肉都开始松弛了，每一根神经都会浸泡了，好极了，只有这样的冲刷才能给他最需要的干净……
汹涌流动的大河不会久留，他明显地感知着它的离去，它离去了。他变得虚脱，它的离去竟然带走了他的精力，他发现自己已经虚弱，无力支撑，无力思考，什么也做不了。虚弱和无力主宰了他，难道那条细若游丝的烦躁真的是他的精力之源吗？他己经失去了它？
他像游魂野鬼一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睡袋总是在地板上的，他立即倒了下去，抱住头，闭住眼睛，什么都不要看。所有的事都让他莫明其妙，都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苦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