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透过法律看经济学 (1)

随着老百姓法制意识的增强，很多老百姓在生活当中碰到法律问题，不再用野蛮的方式的解决。社会利益关系日益复杂，新情况新问题层出不穷，政府要从关心百姓疾苦，从解决百姓生活入手，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老李，你要这么多干什么呀？”一位60多岁的妇女拿着国土资源局法制宣传的小册子，向一名男子笑呵呵地问。

“有用！有用！”被称为“老李”的人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索要自己认为“有用”的宣传制品。他已经有60岁左右了，怀里已经抱了一摞各单位的法制宣传品，有物价局的，国土资源局的，还有电力局、水务局、公安局、检察院等等单位的。

这是某县城在当地广场举办的法制宣传日活动中的一幕。这位“老李”同志由于近年来经常与各单位打交道，在交往过程越来越感到法律知识的重要，所以便来这里搜集一些有用的材料。

12月4日是全国被定为全国的法制宣传日。国家制定这个法定宣传日的目的就是让法律走进百姓生活。如果说在几年前提出“法律离百姓到底有多远”还可称得上是个严肃的问题，而今天，我们已经欣喜地看到，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法律正日益走进百姓生活，法律的权威已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尊重，平常百姓运用法律来维护自身权益的意识也已越来越高。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已不难听到，“你所说的有什么法律依据？”这样的话语；也不难看到，矛盾双方相互拿着法律原本来解决矛盾的事情。如此同时，透过法律看经济学，让你在了解法律知识的同时学到更多的经济学知识。很少有人将法律和经济学这两方面联系到一起，在这里，将带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经济学课堂。

法律为什么会在这里失效？

在上海的大街上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在上海站路口，一辆小轿车因违章被交警拦下并要求出示驾照，然而司机却表示要急着赶火车，向这位交警请求把老人送到火车站后再接受处理，说到激动处，老人竟要给交警下跪。无奈之下，这名交警突然脱掉警帽和大衣在老太太面前跪下，说“您要这样还是我给您跪下吧！”。事情发展到最后，这名交警看他们真的十分着急，就没有再扣留这名司机的驾照，对他们放行了。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这是一个介于情与法之间的两难选择：如果这名交警选择为老人放行，但每个人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拥有特权，这样做不仅无法无据，而且有违职责，然而如果不放行，作为一名有良知有感情的人，当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将要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你能无动于衷吗？这名交警以“下跪”这种另类的方式做出了选择，却引来了很多人的质疑，甚至有人认为这样有损执法的尊严，或许人们以后都会利用这一点来逃避处罚。

经济学家认为，交警之所以会下跪，无关规则只涉人性。第一，这种情况十分特殊，并非具有普遍的意义；第二，这名交警下跪的原因，是出于六旬老太帮将要下跪这一特殊的理由，是一个有良知的人的一种本能反应，它并不代表交警执法的懦弱或优柔寡断，而且事后还可以用处罚的方法来加以补救；第三，一个正常的人，试图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逃避处罚，毕竟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光彩的事情，真正这样做的人可谓是极少数，套用一句流行语：正常人不可能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在人们的现实生活中，给人下跪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而这名“交警下跪”之所以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当事人的特殊性：下跪的人不是年过六旬的老太太，而是交警。不用怀疑，我们要承认“交警”是一个强势或者说权力的代表。所谓“现官不如现管”，交警虽然不是什么大的官，但这个群体的权力却不可忽视，所以，当人们对交警以权谋私，动辄家财百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时候，却能对“交警下跪”产生强烈的好奇心：交警为什么会下跪？交警怎么可能下跪？

“交警下跪”这件事情从经济学的角度来分析，它所折射出的是人性的闪光点：下跪，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存在一个基本的道德标尺，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破了这把道德标尺的底线，所以，他只好违背自己的职业习惯，甚至不惜任何人格问题，做出了别人所不可理解的极端事情来。一个不能容忍六旬老人跪在自己面前的交警，比起那些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板着铁面孔的人来说要可敬可爱得多，对社会也有益得多，因为他是有良知的。

对于一些执法者除了要有公正严明的正常面孔外，还要体贴出行者的真性情来，上文当中的交警对年过六旬的老太太以“跪”还“礼”的举动中，实现了执法者和出行者人格层面的对话，由此超越了情与法的冲突，超越了交警这一跪是应该还是不该的舆论，从而让法律赢得了尊重，执法者的形象也得到了公众的认同。

作为一名执法人员，首先应该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是所有执法者都必须具备的素质。在此意义上，这名有情有义的交警，在年过六旬的老太太面前抢先下跪的那一幕，构成了警民和谐的社会图景，这名交警也因为善解人意的执法，具备了撼动人心的力量。

为什么色情市场会屡禁不止？

市场经济建立的基本原则是在买卖双方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所以只要有需求的一方，就会有供应一方，如果双方彼此都是出于自愿，而且在价格上也能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水平，交易就做成了。这种交易的前提是不能给第三者带来伤害，那么必定有利于当事人，也有利于整个社会。因为当市场给每个人提供交换机会来改善自己的境况时，整个社会变得更富裕。但是，是不是一切东西都可以交换？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禁止交换的？当然有。举例说，如人体器官就不允许交换。乍一看来，这些规定不利于交换的当事人。但这样规定是出于维护每个人的基本权利。为了一时的利益而放弃这些基本权利，日后可能会陷入更悲惨的境况。

关于性用品虽然和个人的基本权利没有关系，但是否允许公开出售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从几十年来的趋势看，则是趋于放松。但有一点是大家认识一致的，即这类商品有害于青少年，所以禁止出售给青少年。在国外，如果有人将内容泄露给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算是犯法。

性用品就只对青少年有害？难道对成年人就没有一点伤害吗？买卖双方自愿是否必定有益于双方？性用品虽不像毒品一样对人类的危害那么大，但还是有一定的负面作用的，负作用的大小与当事人的具体条件有关，因此这成了一个难于判定的问题。黄色书刊可能引起性暴力事件，这是最主要的一点考虑，因为交易使第三方受损。但赞成和反对的双方都有充足的调查事实以证明自己的观点。日本对色情业的管制最松，但强奸的发案率却最低。其实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论证。强奸发案率低未必是管制放松的结果，可能是日本人的文化、道德和治安的作用。换言之，如果加强对色情业的管制发案率或许能进一步降低。

如果限制色情商品的发展，也许会影响到社会的经济增长和造成一些人失业。一个中等知名度的色情电影明星，在美国的年薪超过20万美元，而世界级的色情明星年薪能达到百万，她每天收到的崇拜者发来的信超过美国总统收信的数目。服务业和物质生产部门一样，都创造出构成国民生产总值的一部分产值。经济学家们估计，美国每年色情行业的产值超过1000亿美元。而且由于色情商品的交换受到限制，隐蔽的交易十分发达，它真实的交换数量远超过表面上能看到的。色情商品已经发展为跨国公司经营的项目。1990年澳大利亚议会通过一条法律，对色情电影中演员身体的暴露部分加以限制。这项法律立刻遭到澳影剧界的反对，他们估计此项限制将降低澳大利亚摄制的色情电影在国际上的竞争力，每年将使澳大利亚损失几千万元的外贸收入。

有一位名叫芬妮的女士。她本人虽然没有当妓女的经验，但她曾经做过脱衣舞女，所以与这一阶层的妇女有广泛的联系，对妓女的实际生活十分地熟悉。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看法：由于妓女收入较高，能大大改善生活，因之健康状况也更好。她们中的大多数并非被迫，而是出于自愿。虽然有时也被老板殴打，但不当妓女同样可能受丈夫的殴打。确实，妓女的收入肯定比一般工作人员的收入高，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从事卖淫呢？问题到底在哪里呢？这一逻辑上的矛盾正好说明了娼妓问题的复杂性。

大多数人都认为妓女提供的服务应属禁止交换之列，因为这种服务与理发和饮食不同，它已接近于出售人体器官，有辱人格和尊严，它造成性病的传播，还可能导致家庭的不和。世界各国政府无例外地对卖淫业持否定态度，而且在法律上也一度的加以禁止。但事实证明，它很难完全禁绝，因为有人愿卖有人愿买，法律禁止的结果是交易转为地下，管理更困难，危害更严重。于是许多国家干脆承认这一现实，改为将卖淫业限制在红灯区，妓女要登记，营业要纳税，政府提供定期健康检查和保障红灯区的治安，使这种交易的危害性降至最低。于是卖淫和嫖娼成为合法。但这种行为仍受道义上的谴责。就好像一个有婚外性行为的人并不犯法，但道德上却被人看不起。

我国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30多年中彻底消灭了卖淫吸毒等现象，这一成就是举世瞩目的。这里有什么基本经验值得我们在改革开放的今天继续坚持的，难道不值得深思吗？市场交换使双方得益，但并非一切交换都属合法。选票、毒品均属此列。而色情商品，尤其是娼妓的交换则引起广泛的争论。

为什么墓地会那么贵？

“死无葬身之地”一般是对恶贯满盈、罪恶滔天、穷凶极恶的人的诅咒。然而，这句话却越来越成了对我们平民百姓的自身的嘲讽和惩罚。

在广东省开平市赤坎镇五堡村内建有一座墓地。这座建在公路边的墓地占地面积达2亩多，内有牌坊、凉亭、休息区和人工河等建筑，显得“气势非凡”。据了解，这座墓地是五堡村一位姓谭的村民花费上百万元建造的。

一座上百万的阴宅贵过阳宅，造这座墓的最低成本就按100万算吧，我们中有几个人能买得起？也许会有人说，这是大城市有钱人造的墓，他们有钱。现在连农村的一个墓造价都在100万\/米以上，而且现在是越来越贵。死人墓越来越贵，活人墓也不断攀高。但令世人没想到的是，有些地方宠物墓也在悄悄盛行，且大有赶超人墓之势。不信大家可以读读下面这则例子。

在某省的某宠物医院，专门圈了一块荒地，专门供宠物埋葬之用，而且葬礼价格高达上千元。常出国的王女士为自己的爱犬整整花了1500元办了一场豪华葬礼。我们的清明是为了纪念谁？造墓是让谁安息？不禁让人觉得迷糊？

在我国，以前流行“纪念风”，先吃“死人”，吃完了“死人”再吃活人。现在又流行“活死人墓”风，大肆为活人建墓，为宠物建墓。同时，这也说明我们百姓的素质是何等的低下。手头有钱了，为什么不拿去做公益事业？造福子孙，却要把钱花在攀比上？花在无意义的宠物身上？

人活着，能买座房子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没想到死了要买块墓地也不轻松。一位62岁的李大爷打算为自己逝去的父亲选一块墓地，将骨灰葬在那里，可在市内几个经营墓地的地方打听了一圈，发现一块墓地居然也是价格不菲，最便宜的也要三五千元，稍微好点的就得上万元，甚至十几万元的也不稀罕。最后，李大爷咬咬牙订购了一处两万余元的墓地，他老人家无奈地说：“这快赶上我们老两口一年的退休金了，总不能让过世的父亲太寒酸吧。”

据专业人士调查显示，位于天龙山的仙居园公墓价格高得惊人，整个墓区呈梯田状，那里三面环山，右边是虎山，左边和后边是龙山，正前方与龙头相对，上有风，前有水，墓正必保子孙旺。而那些靠近中央通道，面向东南方向、地势高的墓地价格要比其他的高些，因为风水更好。”

那里的墓地有高、中、低档次的一共有二三十种，墓地价位也从4000多元到1.6万元不等，而更有一些“豪华”墓地，价格高达七八十万元。有一个标价13万多元的墓地，这个墓地占地6平方米左右，可以存放三代人的骨灰，墓地四周不仅有栏杆，前面还摆放着两个小石狮，明显比其他墓地气派许多。除了已经做好的墓碑供人们选择以外，墓区还提供艺术墓地，即由客人单独选址、单独设计墓碑，当然价格也不菲，起价就高达10万元。

在这座墓区的不远处，还两个由汉白玉做成的墓亭。这两个墓亭占地20多平方米，价格更是高达七八十万元。有人看过之后不禁感叹:在这里，“孝心”是用金钱堆起来的。太原龙山、永安、黄坡等其他几家公墓后了解到，各家的墓地价格也大抵如此。全国各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