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两种看法，决定两种思路(1)

一

处理好公务，就是翻看每天的短信息，这已经是柳林的习惯，没有短信息的一天是不正常的一天，他已经习惯于这种紧张的生活。他事必躬亲的做法给一些人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也给一些乱作为的部门戴上了紧箍咒。他们害怕自己的行为不当被老百姓逮住发短信给柳林书记，弄不好自己的饭碗就被踢了。大家都自觉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以前那种粗暴的执法行为也得到了遏制，大家对柳林的短信既敬畏又赞赏。来自一线的老百姓喜欢这样的书记，他们一旦有了难题，就给书记发个短信，这些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柳林也从这些短信中了解了民情，知道了百姓的疾苦。老百姓把柳林当成了自己的贴心人，但是一些不作为乱作为的官员把柳林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相互勾结，散布着有关柳林的流言蜚语，他们造谣中伤，把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柳林的头上。柳林的刚直不阿给一些人的利益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他们视柳林为天敌，那些侵害老百姓利益的贪官污吏们见到柳林就好似见到了瘟神，他们对柳林已经恨之入骨。

吴兰高就观察着这些事情的变化，他和那些对柳林有成见的人进行交往，他们在一起有共同的语言，那就是歪曲柳林书记的形象。一些因为不作为被免职的庸官，他们把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当成了真事进行肆意传播，有的已经传到上级有关部门，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在官场混了好些年的官虫，他们认识了一些上层的官员，这些人干事不行，散布流言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打小报告也是他们的专长。一些上级官员也对柳林抱有成见。柳林的刚直不阿给自己的官场带来了许多不便。但是他不在乎这些，他是把心放到党的事业和老百姓利益上的人，只要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一直走下去。他把蒲城定位于在未来三年里中部百强的行列里，把蒲城民营经济作为本县的立县之本。这个思路跟当时的一些领导人的思路有些冲突，和一些离休的干部的观点有很大的出入。这些老干部对柳林不看好，无论柳林书记做什么事，是不是对蒲城有好处，他们一概的反对。对这些事总是抱着敌对的态度。所以他们有时对柳林的评价也是有失公平。蒲城县的老百姓们知道他是个好书记，老百姓需要这样的书记。

他是个乐意把说法和做法统一的好干部，他说道为老百姓服务，把自己的手机号公开给普通百姓，他看到每条信息都很重视，都会批复有关部门去处理。反映的问题解决了，老百姓也就相信他了，遇到问题也就给他放短信了。柳林直接和老百姓通话的胆略让他的同事们自感不如。

园区的拆迁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这让吴兰高觉得有些不满意，因为那次动员会那些群众代表回去后给村民们解释了园区建设的好处。特别是那些企业的老板，回到公司后，给自己的职工召开了动员会。这是很快捷的动员会，因为这些员工们最理解建立园区的重要性。他们不但在园区里生存，还在企业里工作，他们了解企业发展的障碍在哪里，他们知道自己的产品没有出路的原因在哪里。那就是市场监管不严，伪劣产品泛滥，制约了蒲城起重机的发展。建立园区，把起重机企业集中起来，让产业规模化，让企业产业化，让市场企业化，那么他们的产品就会有大的出路。参加会议的大多数是业务员，他们是起重机产品的销售者，也是蒲城起重的代言人，他们最有发言权。他们到会听了柳林书记的讲话，听了园区负责人的讲话，感受到了建立工业园区的迫切性，他们回去后动员自己的乡亲们，不要跟着瞎起哄，要配合园区的规划，村子该搬迁的就搬迁。因为这一天的早日到来，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来了。只有把蒲城这个品牌做大了，我们的起重才能够唐而皇的进入国际市场。他们知道好的产品会给他们带来好的订单，他们才能够稳定自己的市场，在市场中立于不败之地。这些业务员遍布各个村子，他们是村里的经济能人，他们的一言一行能够代表大家的意愿。柳林这一招够狠的，吴兰高气急败坏的想，他的计划没有得逞，觉得自己实在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就趁着星期天去和李善其一起到黄河边钓鱼，他们要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其实他们哪里去钓鱼呀，因为黄河水已经结冰，那里没有了风景，他们去那里就是因为在那个地方有一个好出处。就是一个小饭馆，这个小饭馆虽然不起眼，可是来这里的都是些有头脸的人物，他们不敢在县里大吃大喝，怕被柳林书记逮住丢人，就来这里来消遣。凡是来这里来的人对柳林都没有好感。虽然是茅草做成的小屋，可是里边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吴兰高也是这里的熟客，老板娘见了他就给他一个飞吻，打着媚眼对他说：“吴主任到来了，我们欢迎呀。今天刚到的一位小姐，还是个处女呀，吴主任给****吧。”吴兰高不客气的说：“来这里没有开过苞还是个奇闻呢，别欺负你这个老相好的了，有什么好看的钮给我们这位大爷找一个，好好陪老人家，他可是离开老伴好几年了，说上去还是个处男呢。我呢，就不找别人了，还是咱们快活一阵吧。”老板娘笑着说：“人家给你说真的，你还不相信，刚刚从缅甸过来的小处女，才十四岁，是朵水灵灵的一朵鲜花，不给你给谁呀。咱们老姐妹不说瞎话。”

二

吴兰高让老板娘给他们找了一个单间，他们就坐到了里边，外边看起来很不雅观的茅草屋里确是装修的很豪华。里边是红地毯铺地，放着考究的家具。他们坐下后，就有两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过来陪酒。这两个小姑娘看起来还是很怕羞，但是已经是穿的很露，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胸脯故意露了出来，下边几乎是没有穿什么衣服。她们一到来，就把李善其弄得神魂颠倒了。虽然听说过这个场所，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合，自从老伴去世后，自己还没有碰过女人，今天他可是老牛吃嫩草，心里已经不在饭桌上了。吴兰高一把拉着女孩的胳膊，把她拦在自己的腿上，一边不安生的去捞摸女孩的胸和下身，一边对李善其说：“老叔呀，想想我老爹，人生几何呀，当醉就醉，当玩就玩，不然的话，那天没命了，后悔来不及呀。看看这么嫩的妹妹，还说什么呀。她们可是这里的当红小姐，是公主级别的女人，要唱会唱，要玩会玩，是这里的明星。也是这一行的大碗，老叔，今天我请客，来犒赏你老人家，让你也尝尝这小女的滋味，也不枉我孝顺你一场。到了这里，你才会感到人生是有滋味的，老婆算什么，那是个累赘，她们好呀，她们给我们笑，陪我们睡觉，让我们发泄性欲，她们给我们笑，甜甜的，温馨人的心窝。老婆就不行了，她跟人家上床自己还装的很淑女，她们就不，人家公开就是买的，我们拿钱来买，她们就卖给我们。老叔，你要明白了，这才是人生。小妹妹，跟我老叔到套间里去，好好的侍候他，你会有好处的。”

他们从茅草屋出来后，李善其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白活了，想不到自己今天能够到这里来享受人生。他们萎缩在黄河大坝的南边，望着懒洋洋的太阳，他们还回味着刚才那些销魂勾魄的时刻。吴兰高告诉李善其：“这里是扔钱的地方，可是大家还是乐意来这里扔钱，你知道为什么？”他显得很痛苦，无奈的说：“千万不要相信她们的笑容，她们是为了你的钱，试想一下，你没有钱，没有地位，你个破老头子她会任你摆布，会给你做出各种姿势，见鬼去吧。她们才不呢。现在是什么年代，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我们需要钱，可是钱是那么好挣的吗。如果是过去那些日子里，你们会给我们一些，可是以后你们会吗，当然不会了，大家都是合法的经营着，谁还会买我们的帐呢？不会了，你们呢，也不能够像过去那么放心大胆的去挣钱了。一个园区，把我们的梦打垮了，把我们的发财梦击碎了。都是柳林惹的祸。他的阴谋得逞了，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这么好的小妮就难以回到我们的怀抱。老叔呀，想想这些，就得去告他呀，不把他整垮，我们的日子不好过。不光你我这么想，来这里的官员都这样想。因为柳林把他们的财路也给封了，他们不能贪污了，当了官不能贪污，当官就太亏了，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在《官场现形记》里说的很透彻，千里当官只为钱。多好的哲理，多透彻的论断呀。柳三木凭什么把几千年来的规矩要改一改呀。那些为人民服务的话只是拿来骗人的，那能够当真呀。”吴兰高的话让李善其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满口为人民服务的家伙心里头装的竟然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有些看不起他了，他李善其如果是当了领导起码的原则还是要有的，可是这个吴兰高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竟然是天壤之别。他当上了主要领导不就是祸害老百姓吗？李善其觉得自己和他合作有些掉价。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是身不由己。他们在这里讨论了下一步的计划，他们决定了下一步的决策。

吴兰高说：“现在他要进行城中村改造，要把更村列入改造计划中，这是我们又一个机会。因为这个村大部分是一些老县委的老同志，他们资格老，一定会暗中支持那些村民。我们要乘着这股东风，把柳林一下子整垮。这次触及的不是一般的老百姓，是那些本来对柳林就有成见得的老干部，他们和上级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能够在上级说上几句，比我们跑北京跑几十趟都好。所以我决定暗中鼓动那些老干部对他进行攻击，不怕他不被触动。”太阳被一片乌云遮挡住了，一阵阵寒风吹过来，李善其有些发抖，刚才在茅草屋里的激情一下子没有了。他看到了吴兰高那双猫眼里冒出来让人寒心的凶狠的目光。他是个复仇狂，他的野心让李善其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加入到他的复仇计划中，他隐约感到要有一天他们会被大家唾弃。现在已经是身不由己了。他必须要听吴兰高的，他必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柳林木告倒，自己的后果不堪设想。只有铤而走险了。他佩服吴兰高的分析能力，他觉得这小子如果把这些能力用到为党为什民做工作上，一定是个好材料，可惜他选错了方向，他要为死去的爹爹报仇，他要为大家认为是恶魔的爹爹报仇，现在他自己已经变成了恶魔。

他们是坐着吴兰高的普桑过来的，回到了普桑里，看着从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们，吴兰高告诉李善其：“看见了吗，他们才是蒲城的蛀虫。他们在侵蚀着社会主义这个大厦，大家都这么侵蚀着这个大厦。每天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个高官被抓了，他们都是几千万几千万的贪啊拿啊占啊，永远是贪得无厌的用各种办法捞钱，他们的欲望是无尽止的。他们有自己的高级别墅，有自己的情妇，金钱美女样样不少，抓起来又怎么样呀？你见过那个被杀了吗？他们大部分不是被判二十年就是被判无期，最大的刑期不过是死缓。值了，他们值了，那些被挥霍的钱财永远的追不回来了，他们该享受的已经享受了，是一般的老百姓想象不到的享受呀。他们的犯罪成本太低了，所以还会有很多的人继续走这条道路，抓住了就抓住了，有什么老不起的，没见死了几个，大家还是大家。没有抓住大家还是贪啊，捞啊，没有休止，没有止境。这就是人的本质，这就是人的天性，你想改变这个本质，你想改变这个天性，你就是大家的公敌。没办法，我们的环境就是这个环境，你只有顺应了这个环境，你才能生存，大家才能相互的容纳。你千万不要试图改变这个环境，如果那样的话，就会被现实击的粉身碎骨，这里也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