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回 右察司命丧悬崖 老和尚暗示少侠

面对狗娃的步步逼近，这位天魔教的右察司完全没有了上午在唐炳院子里的那股嚣张的气焰。他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后面，发觉鬼步李也在后面追了上来。再看看自己两边的处境，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悬崖，中间的一条小路已经完全被前后堵死了。想想自己这样一个天魔教威风凛凛的右察司，打打杀杀了十几年，好不容易从一个小小的堂主混成了今rì的右察司，现在却要栽倒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孩子手里，他觉得心里有点很是不甘心。可是继续打下去吧？自己明显的是没有胜算。他想了想，装出一副笑脸对狗娃道：“小兄弟，你我近rì无仇往rì无怨，为何要这样的苦苦相逼呢？你今天放过我，我rì后一定会……”

狗娃马上截住了右察司的话，指着右察司道：“你我近rì无仇往rì无怨？哼！你们天魔教和我的仇怨在上辈子就结下了，我和你们天魔教是不共戴天。”

见狗娃的口气里充满了浓浓的仇恨，右察司也不在说什么了。他心里明白，现在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孤注一掷，尽快的马上灭掉前面的这个拦路虎，才可能死里逃生。

狗娃已经逼至了这位右察司三步远的地方。他用手里的扇子指着右察司道：“你只要跪下来叫我三声小爷爷，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右察司的脸sè在急剧的变化着，只见他一个长啸，身子直直的跃起了五尺多高，将手中的剑抖出一朵朵耀眼的剑花向着狗娃的头上凶狠的罩了过来。

狗娃轻轻地冷笑一声，在手中的扇柄与对方的剑花碰撞的一刹那间，身子快速的后退半步，然后又是一个轻轻地挪移，飘荡到了右察司的左边。右察司也可能早已料到了狗娃的这一举动，身子也在一瞬间里就跟着来了个大回旋。可是，还没有等他的身子转过来，狗娃又是一个快速的飘荡，就已经飘荡到了他的身子后面。

慌乱之中的右察司，此时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在他的眼前，几乎到处都是对方的身影，但是又真真的看不到对方的一个真实的身影。他近乎绝望和疯狂了，一边急速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剑朝着前后左右四个不同的方位乱刺了起来……

狗娃一边轻轻地飘荡挪移着方位，一边把扇子快速的插在腰里，然后猛提一口真气蓄势于掌心，用两个手掌同时对着近似疯狂了的右察司击打了过去。

随着一股凌厉的气流陡然而起，那位右察司像一片枯黄的树叶一样，被轻轻地卷了起来抛向了右边的悬崖下面……

此时从后面赶过来的鬼步李，跑到悬崖边朝下一看，下面雾气腾腾的深不见底，除了有几只惊起的飞鸟在盘旋以外，根本看不到那位右察司的身影。

狗娃走了过来恨恨地道：“我这下子才解恨了，这个家伙……”

鬼步李望着悬崖下面慢慢的道：“我们是不是下手也有点太……太狠了？”

狗娃气哼哼的道：“狠什么？只要他们天魔教的人落到我手里头，都是这个样！”

鬼步李摆了摆手道：“走吧，快快的走……走吧。”

两个人顺着一条小路，拐向了路边的一个小镇子。

这是一个山坳路边的小镇子。虽然比不上城里那样热闹，可也要比一般的村落繁华得多。由于这里是多条小路的汇合点，总有一些过往的行人在这里吃住或者小憩，镇口的一家饭馆和一家旅店还是很兴旺的在营业着。

在半后晌的时候，鬼步李与狗娃两个人走进了位于镇口的这家小饭馆。

饭馆里空荡荡的，除了那位四十多岁的老板娘以外，还有一个老和尚在吃着一碗面条。

老和尚看上去虽然很清瘦，但面sè红润，jīng神矍铄，下颏上的几缕银丝，更增添了几分飘飘yù仙的神韵。

老和尚一边吃着碗里的饭，一边在给老板娘讲解着什么。

鬼步李探头朝厨房里看了看对老板娘道：“饭店就你一个人？”

老板娘站起来道：“大师傅抽空睡觉去了，二位是想吃饭吗？”

鬼步李点了点头道：“这吃饭的人不……不多嘛？”

老板娘笑了笑道：“午饭已过，晚饭未到。半后晌吃饭的，大都是你们这些误了程途的人。二位先洗洗手，坐下来喝口水歇一歇，看看是想吃点啥？”

鬼步李与狗娃都洗了洗手，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

老板娘看着鬼步李笑着道：“是不是炒个菜，来上二两烧酒？”

“对路！”鬼步李看了一眼狗娃，对老板娘道：“二两不够，最少得半……半斤。”

狗娃问老板娘道：“老板娘，有肉没有？”

老板娘道：“有，有。今天早上才出锅的猪下水，肠肠肚肚、心心肺肺，想吃啥有啥。”

一听说有猪下水，狗娃高兴极了，他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在看着二师父。

鬼步李对老板娘道：“你这么一说，看把我徒弟馋……馋的成了啥样子了？快点，乱七八糟的先切上一大盘。”

老板娘的动作非常麻利，没用多大功夫就把一大盘猪下水端了上来，还拿上来一个酒壶，一个酒杯。

“再拿一个酒……酒杯。”鬼步李对老板娘道。

“他也喝？”老板娘诧异的看着狗娃道。

“喝。”鬼步李笑着对老板娘道：“哪有师傅喝，徒弟不……不喝的？再拿一个酒杯来。”

狗娃看了一眼旁边的那位老和尚，低声道：“二师父，我就别喝了，你一个人喝吧。”

鬼步李眼一瞪道：“不行，不喝你就别……别吃肉。”

“喝就喝。”狗娃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道：“来，干杯！”

“干就干，我还怕……怕个你？”鬼步李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干了，对旁边的那位老和尚笑着道：“大师您别笑话，我们这师徒俩就这样，没……没大没小的，弟兄班子。”

老和尚笑了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武林中人，就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

这个老和尚没有问他们一句话，就怎么知道他们是武林中的人呢？狗娃正在诧异，鬼步李那边开口道：“大师怎么就知道我们师徒俩是武……武林中人？”

老和尚笑着道：“我不但知道你们师徒俩是武林中人，还知道你们师徒俩刚刚才经过了一阵子的厮杀打斗，是不是？”

老和尚的话一下子把这师徒俩给怔住了。狗娃停下手里的筷子，吃惊地看着老和尚道：“大师，你难道能掐会算？”

旁边的那位老板娘道：“人家大师不光是能掐会算，还会看手相、面相呢。刚才给我看了看手相，说的挺准的。”

狗娃一听说这个老和尚能掐会算，马上就笑着对老和尚道：“大师，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吧？我们这边有酒有肉。”

老和尚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贫僧没有那个福分，二位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鬼步李瞪了狗娃一眼道：“出家人不沾荤腥，你不……不知道？”

狗娃伸了下舌头道：“忘了。”

鬼步李一边喝酒，一边对老和尚道：“大师，你是怎么看出我们是武林中人？又是怎么看出我们又是刚刚打斗了一阵子呢？”

老和尚笑了笑道：“这是你们告诉给我的。”

“我们告……告诉给你的？”鬼步李结巴子嘴，也被老和尚的话给弄糊涂了。

老和尚缓缓的道：“凡是学武之人，他的走路和坐立姿态都与一般人不一样。尤其是到了比较陌生的环境，他的眼睛总要比一般人看得仔细，看得周到些。你们俩刚才进来以后，把饭馆里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说明你们的jǐng惕xìng很高。再看看你们俩的鞋子上、身上，满是灰土。特别是那个小施主的裤腿上，还挂着几片枯草的叶子。这一切都说明了你们俩刚才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对不对？”

鬼步李点了点头道：“对对对，大师你说的很……很对。”

老板娘也在一边道：“人家大师是五台山下来的高僧，你就是昨天做过什么好事、坏事，大师也能掐算得出来。”

老和尚又道：“还有，你们俩一进来就带进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再看看你们俩衣服上的那些小斑点，任何一个细心的人都会猜测出个七七八八来。”

鬼步李低头看了看他和狗娃的鞋子和裤腿，信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老和尚道：“大师是五台山的高僧，也必定会武……武功吧？”

老和尚微微的一笑道：“五台山的和尚也不一定都会武功，会武功的只是一小部分。”

狗娃看着老和尚道：“大师你一定会武功，不然你就看不出我们会武功来，对不对？”

老和尚笑着对狗娃道：“小施主你的话说对了一半，贫僧对武功略懂的一二，主要还是禅修佛经。”

狗娃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和尚不简单，又继续道：“大师，你说一个和尚，是练习武功好呢？还是禅修佛经好？”

老和尚缓缓的道：“练习武功能强身健体，扶危济困。禅修佛经能净化心灵，超越凡尘。其中情趣，各有意境。都好，都好。”

鬼步李指着狗娃道：“小孩子家，数你话多。吃你的肉，喝你的酒。”

老板娘对老和尚道：“大师，这看手相、面相是咋的回事？是不是每个人的手上、脸上都带着记号？你是怎么看得出来的？”

老和尚微微的笑了一下道：“想知道？”

老板娘点了点头道：“太想知道了，想知道你们是凭什么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的？”

鬼步李也在这边道：“大师，我们都是门外汉，也想知道个一……一一二二。”

老和尚笑着道：“你们既然想知道个一一二二，那我就简单的给你们说说。其实这看手相、面相不是什么的迷信，它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玄学里面叫‘麻衣神相’的一种相面术。看一个人，要先观骨骼，次看五行。然后就是量三停之长短，察面部之亏盈。观眉目之清秀，看神气之枯荣。取手足之薄厚，观须发之疏浊。量身材之长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腑之有就，取五岳之归朝。看仓库之丰满，观yīn阳之衰盛。看威仪之有天，辨形容之敦厚。观气sè之喜滞，看体肤之粗腻。再接下来观头之方圆、顶之平榻、骨之贵贱、肉之粗疏、气之短促、声之响亮、心之好歹。最后，俱依部位流年而推，参照骨骼形局而断……”

老和尚停止了话语，问老板娘道：“能听得懂吗？”

老板娘摇了摇头笑着道：“听不懂，你说的太深奥了。”

鬼步李也笑着道：“不读哪本书，不识哪本经，真真的。有些话能听明白，有些话咱就听……听不明白了。”

老和尚道：“我这才刚刚说了一个皮毛，里面包含的东西可多着呢。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任何一种学问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懂得了的。只要你经常温习，刻苦专研，慢慢的就会弄懂了的。”

狗娃一直就没有停下手里的筷子，老和尚的话他基本上听不懂。是东耳朵进，西耳朵出，没有听进去几句。见老和尚不说了，歪过头笑着对老和尚道：“大师，你既然会看面相，你就看看我师父他一共娶过几个老婆？”

鬼步李眄了狗娃一眼道：“你这小子，尽……尽说些啥话？”

老板娘在一旁也笑着道：“怕什么？你肯定娶了不少的老婆，是吧？”

老和尚看了看鬼步李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打量起了狗娃。

鬼步李笑着道：“大师，别听我这个徒弟瞎……瞎说，你正儿八经的给看看他将来是几个媳……媳妇的命？”

老和尚走过来对狗娃道：“来，我看看你的手掌心。”

狗娃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摇着头道：“我还是个娃娃，你给我师傅他看吧。”

鬼步李一把拉过狗娃的手，将狗娃的手心展开，伸在了老和尚的面前道：“看，就……就给他看，看看他是啥……啥命相？”

老和尚认真的看了看狗娃的手心，又看了看狗娃的脸，仍旧坐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狗娃见老和尚没有说话，着急的问道：“大师，看出来没有？我是啥相、啥命了？好不好？”

鬼步李在一旁道：“大师，有话请直说，无妨，无……无妨。”

老和尚慢慢的道：“这位小施主虽然命运多舛，但面相上占了一个福字，将来会前程似锦，大福大贵。只是在眉宇间藏着一股隐隐的煞气，恐怕以后少不了血光缠身，所以要加倍的小心为好。”

“再说说他的夫……夫妻命？”鬼步李笑着道。

老和尚停了一下道：“从他的手相上来看，小施主是桃花面，并且夫妻相也很好。人的命天注定，行为处事能变通。每个人的命运虽然都是在一个大的轨迹里面运转，但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好坏凶吉如此，夫妻命亦是如此。咱们今天也是有缘，我就送小施主几句话吧：上上桃花命，处处有佳人。红颜多烦恼，梦醒都是空。”

狗娃看了看鬼步李，又看了看老和尚，自言自语的道：“有些话我听不懂，是啥意思了？”

老和尚给老板娘掏出两个铜钱放在桌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人生的路很长，小施主你慢慢的领悟去吧。”

老板娘出门去，望着老和尚渐渐地走远了。

狗娃对鬼步李道：“我就不喜欢这些和尚们，说话老是半个截话，叫人听了不明不白的。”

鬼步李道：“这就叫‘天机不可泄露’。有些话说塌说透就不灵了，你得慢慢的自己去领……领悟。”

师徒俩刚才只顾听老和尚说话了，瓶子里的酒还有一多半。鬼步李又给狗娃的酒杯里倒上了酒，催促道：“喝，边喝边吃，不能只吃不……不喝？”

狗娃瞪着眼道：“二师父，你是不是想叫我喝醉？”

鬼步李笑了笑道：“不怕，喝醉了二师父背……背你。”

老板娘在旁边对狗娃道：“看你这个二师傅多好？还一个劲的叫你喝酒。别的师傅们，哪有让徒弟喝酒的？根本没有。”

狗娃道：“我也不说我这个二师父赖，他呀，就是有一个方面对我不好，我心里……”

一听狗娃这么说，鬼步李连忙用筷子指着狗娃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说？我在哪一个方面对你不……不好了？”

狗娃笑着道：“硬叫我说？”

鬼步李道：“说！说不对小心我打……打你！”

狗娃道：“那我说对了呢？”

鬼步李道：“说对了我就改，我就听……听你的。”

狗娃看着鬼步李道：“你每次下山、每次进城都不引我，把我孤零零的留在那个破庙里……”

鬼步李哈哈的一笑道：“你原来是说……说这个？这个好办。我明天就引你进……进城里去。”

狗娃高兴的道：“二师父，你不是骗我的吧？”

鬼步李将酒杯里的酒喝了，慢慢的道：“不骗你，骗你干……干啥？以往我进城不引你，一是怕你耽误了练功，二是怕你在城里惹是生非。再说，那城里头有……有啥？还不就是个人多？”

狗娃道：“城里头没啥，那你为什么经常往城里头跑？”

鬼步李笑了笑道：“我那是去置买东西，你以为我是去……”

狗娃的眼睛快速的转动了一下，然后道：“你刚才说了明天就引我进城去，大人说话算话，可不能说了不算？”

鬼步李笑着点了点头，对老板娘道：“老板娘，结账。”

从饭馆出来，太阳已经西斜了。师徒俩急急忙忙的赶着路回家。

走了一阵，狗娃问鬼步李道：“二师父，那个老和尚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到底是啥意思？”

鬼步李道：“前两句话是说你小子是桃花命，走的哪儿都有人爱，听……听明白了吧？”

狗娃道：“这句话我也知道，我是说后面的那两句话？”

鬼步李摇着头道：“后面那两句话我也不是很懂，人家叫你领悟，你就慢慢的领……领悟吧。”

狗娃道：“我一天里忙着练功，哪有时间来领悟这个？”

鬼步李道：“那个老和尚说你煞气很重，这句话你听……听明白了没有？”

狗娃道：“煞气是啥？他的意思就是说我杀人了吧？我才杀了几个人呢？比起天魔教的那些人来，我差得可远呢！光我爹娘的雁门镖局就叫他们杀了一十八口，他为什么就不说他们的煞气重？”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那个老和尚，你和我争……争嚷什么？”鬼步李笑着道：“天气也凉了，咱们明天一道进城去置办点过冬的衣服，也顺便让你去散散心。”

狗娃一听说明天进城里去，立刻就想到了瘦猴。他高兴的道：“二师父，咱们明天进了城里住上一天，我想找瘦猴好好的耍一耍，行不行？”

鬼步李笑着道：“你小子不可能就是想去找那个瘦猴吧？一定是还想去找……找那个……”

狗娃道：“在城里我就认得一个瘦猴，还能找谁？”

鬼步李狡黠的一笑道：“香香？就不想去找那个香香吗？”

狗娃嘿嘿的一笑道：“看二师父你说的，人家香香的家又不在城里，再说她是天魔教的人，我和她不是一条道上的，找她没用。”

鬼步李道：“你老实给我说，你喜不喜欢那个叫香香的小……小女孩？”

狗娃停了一下道：“不是一条道上的，喜欢又能怎样？不过，她好是好，我总觉得她不如人家那个叶叶耐看。”

鬼步李停下脚步道：“叶叶是谁了？咋我就不……不知道？”

狗娃诡秘的一下道：“你没见过，见了就知道了。”

鬼步李用指头指着狗娃的头道：“不然人家那个老和尚就那样的说你，你cāo点心吧，小心又让幽香谷的那几个女妖把你给掳……掳上走了。”

狗娃不好意思的伸了一下舌头道：“城里头既然有女妖？你为什么老往城里头跑？你是吓唬我，不想引我去吧？”

鬼步李笑了笑道：“人家女妖们不要我这个糟老头子，要是要的话，我早……早就去了。”

狗娃道：“你不怕她们把你扔在那个乱石坑里去？那里面尽是蛇呀蝎子的……”

鬼步李笑着道：“过去有句话叫‘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二师父我不怕，只要是夜夜能怀抱美人，死了就死了，无……无所谓。”

狗娃知道，二师父今天是喝多了，酒后吐真言。不然，他不会这么在自己面前暴露这些真话的。他没有再去接二师父的话茬，心里在想着明天进了城以后，如何的去找瘦猴。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进了城里以后，他竟然发现了二师父的一个天大的秘密！

鬼步李在狗娃面前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呢？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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