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谁调戏了‘怜官’?
简亲王雅尔江阿正等的有些个不耐烦,就见自己府上的大总管梁玉柱,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心中就一不喜:“你慌张个什么?”
“爷~~爷~~,可了不得。” 梁玉柱捣了口气,稳了稳神,看着周遭的各位爷都一脸疑惑的瞧着自己,心内焦急这可怎么禀报?一咬牙,一跺脚,凑到雅尔江阿耳边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小声讲了一遍。
这几位爷都瞧着这主仆二人在那咬耳朵,初时还好,不过几句的功夫就见雅尔江阿的脸竟是愤怒的扭曲了起来,大家都猜测这到是出了何事儿了?
简亲王听了梁玉柱的禀报,好悬没气背过气去,这竟然真有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原以为这满朝除了九阿哥也没谁总和咱过不去了,不想今日就让咱又碰上一个,这都调戏上爷的‘小爷’了。
被气到的简亲王不等梁玉柱禀报完,就‘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梁玉柱吼道:“没用的奴才,去把爷的护卫叫来,爷到是要瞧瞧,是那个不要命的急色鬼,把心思都用到爷的人身上了,竟敢在爷眼皮子地下办起事儿来。”
大家伙一听这话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有个不怕死的,这会儿正在‘强’简亲王的爱宠‘怜官’哪。能是谁呢?
九阿哥?大家伙把眼神转向九爷,不是呀,老九人在这儿哪?那还有谁?互相瞧了瞧竟是今日宴饮的各位爷都在这儿?各位爷也都糊涂了,难道是外面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见着简亲王带着人就往楼下去了,几个好事的爷也都带着颗好奇心跟着观战去,名曰给简亲王助阵,其实就是瞧热闹。
九阿哥听着竟然有这等色鬼中的‘豪杰’,强抢中的‘英雄’,又是‘强’的咱万分看不上的雅尔江阿那厮的人。这瞧热闹的心更是急切起来,拉着八贝勒也跟着一同急忙下去了。
十三阿哥瞧着人都去的差不多了,就连腿脚不是什么好的七哥都去了,就急忙跑到坐在那一边,纹丝不动的四哥道:“四哥不去瞧瞧?”
“有什么可瞧的,都是些急色至晕的主。一个戏子而已,也值得这样?”四阿哥顶瞧不上好此道的瘾君子。
“四哥说的甚对,可弟弟却是挺好奇是那个人,有这个胆量勾搭简亲王的人。好哥哥,咱们也去瞧瞧吧,这楼上人都没一个了,咱们在这坐着也没意思。”十三阿哥可是想看的很,可也不能把四哥一个丢在这儿不是。
四贝勒被十三弄的没法,也只得起身跟着他一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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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雅尔江阿带着侍卫,后面还跟着呼啦啦一群瞧热闹的亲王、郡王、贝勒、贝子。汗,这男人瞧热闹的心态完全不输给‘天边天’呀。
来到楼下就先瞧见正站在楼梯口,急的直转圈的庆班头,那庆班头一见梁公公引着王爷来了,心想这事儿可惊动的大了,连忙跪下道:“主子爷吉祥,奴才办事不力让主子爷添恼了。”
简亲王冲着梁玉柱一点下巴,那梁玉柱忙问道:“这会儿怎么着了?里面都有什么动静?”
“公公走后,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无了,小的们也进不去,这不奴才就在这候着爷的信儿了。”庆班头跪在地下,低着个头声不大的回着话儿。
“没用的东西,那边什么来路竟是把你惊得这样,虽说看着咋呼些,可你也不能连着王府的脸面都不顾了。”梁公公撇了眼王爷那要发怒的颜色,连忙抢着先骂了这庆班头:“还不滚一旁去,没得让王爷更生气,等回府再治你。”
庆班头听着梁公公这话儿可是松了一大口气,想着平日的孝敬还是管用的,这会儿倒是给咱个回旋的余地,连忙爬起来退到一旁去了。
“爷您看???”梁玉柱询问着简亲王。
“还问什么?赶紧着随爷看看那小子是什么来头的,朗朗乾坤还没了王法了?”简亲王愤怒了,这里面多时没了动静,看来‘怜官’怕是已经吃了大亏了。咱养着‘怜官’这么久,也只是摸摸小脸,楼楼小腰,那小戏子滑的紧,爷几次欲要成就好事儿,都被他化解了去,也就偶尔在酒桌上调笑几把,这要说爷还没弄上手哪,不想竟是被别人抢了先。
愤怒的雅尔江阿领着众人转过弯去,快行几步可就到了那门口,瞧着门口站着的四个门神也是吓了一跳。这整齐划一的打扮,这面带银质面具的做派,这身上竟是还穿着玄弧毛镶边的大氅。这气派,这倒是那家的?怨不得自己这些个奴才竟是没人敢招呼着打起来。
简亲王身后的那些个爷也是心内各个嘀咕猜测个不停,这是那位呀?那家宗室贵胄来了?也不能够呀,这京内几家亲王的今儿可都来了呀。
小十四瞧着那四个雄赳赳的护卫觉得相当眼熟,像那里见过的,一时又想不起来,想了几秒冷不叮记起这不就是按着‘狐狸精’画的那四大护卫的样装扮的。想到这儿,这心内就是一紧,拽着九阿哥就几步抢到前头去。
其实那‘高大威猛、英俊不凡’的四大护卫心内也急,也紧张。自家主子进去可有两刻钟多了,还不见出来,先头还能听着动静,当然那动静也着实让这哥四个心内直冒汗。
后头竟是一点动静都没了,原想冲进去瞧瞧,又想着里面还有两个宝丫头和阿财跟着,应该也没事吧!!正左右为难就瞧着一众亲王、贝勒爷的过来了,正想着咱几个要不要先给众位爷请个安,就见自家九爷同着十四爷赶到身前了。
这‘高大威猛、英俊不凡’的四大护卫立马打下左右两边的袖子,单腿跪下道:“奴才等给九爷,十四爷请安,爷吉祥。”
九阿哥被这一下可吓了一跳,指着这几位问道:“你们是那个府上的?认的爷?”
跟在后边瞧热闹的爷们儿一见这情况都‘呕~~’了一声,原来真是九阿哥呀,就说吗,这京城能跟简亲王一较‘欺男霸女’的也就九阿哥了。可后头听着九爷的话头也不对,赶紧接着瞧。
“九哥~~这~~”小十四拽了下九阿哥的袖子,不知道怎么和九哥说。
那个护卫头听着九爷不认识咱几个也是一愣,马上想起咱哥几个可还带着面具的。连忙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爷,奴才是‘高大’”
九阿哥一见是‘高大’,有几分糊涂,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怎么打扮的这出怪样来。不在家侍候你们奶奶~~~”九爷说道这儿,这脑筋可就转过来了,想着必是真真来了,他们几个才跟着的。她前几日可是吵嚷着要来听戏的,马上接着问道:“你们奶奶哪?”
“奴才们的这身都是奶奶给置办的,说是统一着装,这样瞧着才‘高大威猛、英俊不凡’。这会儿奶奶还在屋内,可也有小半会儿没有动静了,奴才们也不敢进去,~~~”那‘高大’见九爷听了回话,脸色就很不好,这下面的话就没敢说出来。
后面的几位爷听到这儿,有些明白点。感情,这调戏‘怜官’的是九阿哥的一个得宠的妾。要说这个妾也是太能了,都带着护卫,在九阿哥眼皮子地下来‘偷人’了。
雅尔江阿更是义愤填膺呀,这个老九也太嚣张了,不只他和咱抢‘男人’,这连着他九阿哥的女人都和咱抢‘男人’。
四贝勒和着老十三跟过来就听着这话儿,心内怨烦着,果然又是这老九惹出的事,不只他能惹事,他的女人也不消停,这都弄出调戏‘男人’的戏码了。
小十四听着真真竟然真在里面,想着这‘狐狸精’和那个‘怜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可别再吃了亏。虽然说那个‘怜官’ 柔弱的戏子,可他再柔弱也是男人呀,这但凡是个男人见着今日真真的小模样,能忍的住才叫怪。
焦急的十四阿哥一把推开了房门,瞧见里头的情形就症症的楞在了那里。
八贝勒听见真真在里面,也是紧赶了几步走到前头来。
见小十四呆愣在那里,后面的几位爷想着咱也瞧瞧去。说不得,这会儿正有一场风月无边的好戏上演着哪。到时候,咱们可就好好埋汰埋汰老九那家伙去,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调教不好,这都‘偷人’偷到这儿了。
小十四一打眼就瞧见真真正一手拖着那‘怜官’的下颚,一手执着小狼毫画笔给‘怜官’描画着眉。那‘怜官’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着头,目光柔柔的瞧着真真。
那种眼神小十四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就常常这样偷偷的瞧真真,每每瞧得自己心慌慌,意乱乱,只想一把抱住她那让人暇想已久的娇躯。
跟在后面等着瞧好戏的雅尔江阿也愣症症的站在那里,就瞧见个娇俏妩媚的小娘子,穿着一身银色貂裘外氅,内着一淡雅规整的玉白色镶淡粉玉兰花旗服,那白嫩如玉的脸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诱人心神,黑白分明的双眸,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这时恰有一缕阳光透过那雕花窗棱投射在此佳人身上,使得那貂裘外氅外竟生出一层是有若无的银色光辉来,把这玉人衬得越发气质淡雅,圣洁不可触及。只觉自己若是对她生出一丝龌龊心思来,都是万分不该不敬的。
真真描完这最后一笔,把那笔置于一旁宝香拿着的托盘上,又从宝灵拿着的妆盒里,拿出个水银制的小镜对着‘怜官’照道:“你且瞧瞧,这样子勾画眉眼,贴上云片可是比你画的强些,这可是‘梅兰芳’大师改良后的京戏花旦样儿。你在等上两百年也是得不来的,今儿我可是便宜了你了。”
‘怜官’被这一燕语莺啼般的清脆娇声打断了心神,脸儿微红的把那恍惚的神情收了收。对着镜子瞧了瞧,心内赞了声好,看来这小奶奶却是个通戏晓文,熟知这一道的。
真真瞧着‘怜官’脸儿一红,对着那镜子笑了笑的容颜,心内也是赞了句:“这‘怜官’却是个难得唱旦角的伶人,这神情顾盼流转间却是女儿家还要盛上三分,怨不得招的妖孽九和那简亲王这样惦记。”
心内想着就用那手托起了‘怜官’的脸吟哦了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怨不得你的表字叫了‘倾容’,就你这容颜却也当得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