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VIP章节92
其实四爷也很矛盾,一方面想着爷要远着她,离了她,不能再想着她,她有避着爷的心思也是对的,她毕竟是自己九弟的女人。
可如今见了真真的面,却又盼着她能对着自己畅快的笑,能拉着爷的手的再喊一声‘大叔’,更希望她能娇怯怜怜的靠在自己胸口,轻轻的唤一声‘四爷’。
怎样都想过,就是不想看到现在她慌神无主的怕自己,不敢瞧自己一眼。四爷有些心伤的伸手接过茶,品了一口,却是意外喝着的是普洱。
这茶在京城地面喝的人不多,许多人喝不惯这种发酵过的茶,四爷却是喜欢的,不想在她这喝着竟也是这茶。心内越发涩涩的泛着苦楚,没想到她不只和爷写的字像,就连喝茶的口味也是相同。
“这普洱是你惯常用的?”四爷心内涩涩的问着。
真真见四爷接了茶,一颗提着的心就放下了半颗,又见四爷问话,也就赶紧借着这话头站起身来道:“是真真常用的,丫头们没留意给四爷上了这个来,四爷若是不喜欢,我叫丫头给您换别的?”
四爷见她小心翼翼的回着话,就把那茶又饮了一口后放在书案上,放轻了声音,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些道:“这就很好,不必换了,你过来。”
真真走进四爷身前,也不敢多说话,想着咱多说就多错,还是不如一默吧!四爷问了再回,不问不说,当个乖乖猫,这样应该就不会惹他‘四大爷’不高兴了。
四爷见她靠近自己身边来,这心内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转回头又看见书案上紧挨着《射雕英雄传》那摞书稿旁,还放着一卷裱好的卷轴。
只当是她日常的习作,四贝勒慢慢展了开来细瞧,却不想,这是一卷轴大字,那字自己也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老十四求着自己写的杨慎《廿一史弹词》中的几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如今四贝勒看着这阙词,心内竟是觉得好笑,苦闷的好笑,原来自家兄弟去爷那儿求的字,都是为这个‘真真’求的,都是给她做了人情,可她又怎能知道,怎能明了爷心中的这份情?
好不容易放下些心神的真真,见四爷展开了他写的那幅卷轴,眼瞧着四爷看着那字,只皱着眉头也不言语。
真真猜测四爷一定是埋怨自己十四弟把这字给了咱,连忙走到四爷身旁道:“这幅字是真真硬从十四爷那赖来的,十四爷先是不肯给的,只是被真真求的没法才割舍给了真真。”真真瞧着四爷没答声儿,自己又壮着胆子问道:“四贝勒爷,您不会埋怨十四爷的对吧?若是您回头说了他,那真真可就太对不起十四爷了。”
眼看着四贝勒还是不吱声,真真心内没底了,这大冰山BOSS的强大气场,让一项话语活泛的真真菇凉活泛不起来了,主要还是因着两人之前有那么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让真真心内纠结,不知该怎样面对四爷。
“你怕爷?”郁闷着这个事儿的四贝勒,转过身来直视着真真问道。
说怕还好听些,都可以说是惶恐了。眼睛滴溜溜乱转,四处瞎瞧的真真,就是不敢瞧四爷一眼,口内还嘴硬的回着:“不~~不怕~~”心内也一个劲的自我心理建设。
一会想着:‘别怕,华真真,你要认识到,他就是个死了几百年的老男人,没什么好怕的’一会又反驳自己:‘我呸,你不怕,你不怕雍正爷,出了名小心眼皇帝。你来,我马尔泰真真就是怕,这会儿都怕的要死了。’
听着这都带着些颤音的‘不怕’二字,四贝勒胤禛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怕爷也好,最起码说明她还是记得和爷有过那么一次,要不然也不会怕成这样。
四贝勒自觉找回了一点面子,那颗睿智的心也就跟着回来了,瞧着真真那样紧张,也就不去理她,只问真真道:“你喜欢爷的字?”
正纠缠于自己到底‘怕’还是‘不怕’这个问题的真真菇凉,一听四爷转变话题了,还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这提着的心又小放下来点,这个问题可比‘怕不怕’好回答多了。
松了一口气的真真菇凉立马对着四贝勒,认真回答道:“喜欢,很喜欢,已经可以说是崇拜了。”
偷眼瞧着四爷听见咱的马屁,面上没啥不高兴的,嘴角还有些小上翘的说。
这就好,这说明啥,说明四爷也是人,是人都爱听好话。又放下些心来的真真继续拍:“四爷您瞧,这是真真写的,真真也是自小学的颜体,只是练到如今,写出来的字瞧着倒是还好,可就是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先前十阿哥就说我的字同四爷的相比倒是有些相似,却是少了些风骨,力度。”
拍马屁这种事儿,就得说的既像马屁又不像马屁,这样听的人才舒服。真真菇凉在拍马屁的过程中又找到点小自得,说起话来也顺溜多了。
“你和十弟倒是交好,他却是从爷那求了两幅字去,爷今日见着你府上门匾挂着的却是其中一副了。”四阿哥试探的问着,不知她同十弟究竟是怎样个关系。
真真谈起了书法,戒心就放下了不少,如今见四爷问十爷求字的事儿,就又想起来小十四给咱学的‘十阿哥紧追四爷’的戏码,这嘴角就微微翘起来。
刚还吓得要死的那颗战栗心,又小不正经的得瑟起来,对着四贝勒笑着说:“那是真真特特求了十爷,真真总听十哥哥说四爷的字怎样大气,怎样好,又写的也是颜体,就硬磨着十哥哥去向四爷哪儿求来的。”
“那还有一幅‘九朝会馆’的字是在那里?爷当时瞧着那九朝会馆’竟是不知这几个字的意思?”四阿哥听着真真叫的那么自然,那么动听的‘十哥哥’,心内就是一酸,可见着真真却是有些放下紧张的心绪来,就硬强忍着这份酸楚继续问些无关紧要的话。
“那个呀,说不得过些时日四爷就见到了,是真真同着八哥哥和十哥哥一同合伙要开办的休闲会馆。”提起这个来,真真越发兴奋了,对着听见‘八哥哥’几字越发酸溜溜着一颗心的四爷道:“四爷知道什么是‘休闲会馆’不?不知道?没事儿,真真提前和您透漏一下,那就是一个集听戏、宴饮、娱乐、休闲于一体的大型综合休。综合休您明白不?”
见四爷还是不语,真真傲娇的想着‘想来你个古人也是不明白,没事儿咱给你解释’。真真菇凉发挥出传销人员一样的推销热情,不拉~~不拉~~不拉~~的讲解着何为‘大型综合休’何为‘提前消费’ 何为‘会员制专享’等等~~~等等~~~
“~~~会员制您明白了吧,入会之后,会员的消费资料以及个人信息都是绝对保密的,这个‘九朝会馆’的入会会员可以绝对滴放心。对了,到时候真真免费给四爷办张VIP白金会员专享卡怎么样?”真真一谈起自己的‘九朝会’就自傲起来,心内盘算着到时候拉拢一批像四爷这种身份的高级会员,那还愁什么生意不火的,咱先紧着拍拍四爷的小龙P,等人家变成大龙P的时候,你想拍都没处找去。
紧忙顺杆子就爬,趁机溜须拍马的小不要脸真真,死皮赖脸要四爷加入自己的‘九朝会’,岂不知四爷想入的是你真奶奶的‘后宫会’。
“里面也有听戏的么?”四贝勒听着她一大溜神马VIP,神马休闲娱乐的话儿,没几句能听懂,当然也是咱们四爷没多大心思细听,只神情恍惚的看着一脸兴奋,挥舞着小拳头在自己面前欢快‘畅谈’的真真,那心就有些沉醉的说,只捡了自己听的懂的这句随便问了下。
“有呀,真真都想好了,专门组织一个有水准,有技术,有内涵的演出团体,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华家班’。以纪念一位德高望重的热爱戏曲艺术的老人家。”真真想起自己的爷爷有些小伤感的顿了顿,忽又想起咱只想了戏班的名字,人员可还没找道哪,这个还真不好找的说,‘怜官’倒好,可他是简亲王的男宠,咱不敢招惹,那还能找谁呢?又得懂戏,还得对梨园行了解,认识些梨园行的大拿,这个人~~~
正想着的真真一抬头瞧见正凝神望着咱的四爷,小心思欢腾了,咱怎么忘了四爷府上那位纨绔官二代来。立马拿出自己一贯对着八爷、九爷、十爷撒娇的劲儿。水旺旺的一双大眼睛,满含恳求的望着四贝勒,口内央求着:“真真求四爷一件事儿!”
若是久经此种情况的九爷瞧见了,一定会嗤之以鼻的说:“你这小坏蛋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了吧!”
可咱们四爷没经历过这种柔情似水,水旺旺雾蒙蒙的卖萌攻势,头一次被真真在清醒情况下,这样含情默默凝视着的四爷,那颗心就是一颤,跟着一喜,接着就柔成了一汪泉水,只温柔的问着:“真儿求什么?”
“求个人”四爷听着这句,心跳的更快了,求人,她求谁?难道是爷么?对着爷她求的也只能是爷了。心中正自欣喜的四爷又听着真真接着道:“那个人就是前日在戏台上扮‘高登’的,听十四爷说他应该是四爷府上的执事。”
四爷愣了,犹豫着不确定的问道:“真儿说的是阿济朗?”
真真完全没在意到四爷对咱换了昵称,还是专属自家男人的昵称,只一心关注着自己的‘求贤’大事儿。
“真真不知道他叫什么?听十四爷说他身上承着二等阿达哈哈番的爵位。”真真想了想补充着说。
“那就是他了,真儿求他来做什么?他是爷府上的执事,每日管着爷户部上的许多杂事。”四爷听着真真不是求自己,却是阿济朗那奴才,心内就有些泛酸的说,赶忙言说阿济朗那奴才公务繁忙,没空~~
“真真不用日日麻烦他,只要阿济朗能帮着真真组建这个‘华家班’多给寻些梨园行的名角来串场好了。”真真见四贝勒有些不情愿,一着急竟是把对九阿哥撒娇的惯用招数施展了出来,连忙双手拽着四爷的衣袖子晃了起来,一边还连着央求着四爷让他答应。
四爷被她这一晃,心怕没晃醉了,连忙眼中含笑的点了点头,心花怒放的真真一见四贝勒答应了,高兴的‘欧也’一声,抓住胤禛的两只手由衷的感谢着:“谢谢,谢谢领导,啊不,谢谢首长,谢谢未来主席,主席万岁~~”
四贝勒听着前面词儿的有些迷糊,你到底谢的谁?怎么没一个是咱?刚要问就被这后面一声‘万岁’吓得一激灵,急忙一把捂住那要惹祸的小嘴,小声的责备道:“息声,这‘万岁’也是能乱叫的。”心内想着‘这叫‘主席’的又是那个?莫不是那个邪教的头脑?’
情绪激动的真真菇凉连忙拿掉捂着自己嘴的大手,小小声的又问:“那~~千岁???”
“千岁也不行”四爷立马又厉声教训起来,认真的询问着真真:“这领导、首长、主席的都是些什么人?”
被问的一愣的真真菇凉立马心中好笑的捂着嘴,要笑不笑的憋的难受,半天才指着四贝勒道:“真真是要谢谢‘四爷’您的。”
说着话儿,马尔泰真真正正经经的屈膝给四贝勒行了个蹲礼,站起身来又调皮的对着四爷甜甜一笑。
四爷注视着这样的真真,只觉那让自己即伤魂、又销魂的真真又回来了,只想真真一辈子都记住自己,牢记四爷,深深记住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儿,四爷拉着真真的手回到书案前,收起之前那阙词,重新展开一卷宣纸。一手执笔饱蘸浓墨,把那笔放进不明所以的瞧着四爷行为的真真右手中,示意真真在宣纸上面写下她自己的名字。
真真拿着那笔,立在书案前,竟是紧张起来,自己这笔字在四贝勒面前书写,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阎王面前戏小鬼一样呀,咱心理没底呀!!不敢献丑滴说。
瞧了瞧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四爷,真真把心一横,就当在书法大师面前求教了吧,轻悬手腕就在纸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书写起来。自己写完看着那几个字还算满意,转头对着四贝勒心内没底儿的笑笑。
四爷瞧着那纸上力道稍显不足的‘马尔泰真真’几字,也不多说什么,只身子向前一步,把真真整个身躯拥在身前,自己的右手紧握住真真执笔的手,带着真真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又写了一遍‘马尔泰真真’。
真真初被四爷擒着手带着写大字还有些小不自在,可一写开来,笔笔感受着四爷起笔,承笔,转笔,运笔之时的力道、巧劲儿这心就净了下来。只欣喜的瞧着那又书出来的几个字,却是个个让自己满意,自己也是体会出一些不同的书法心得来。
几个字写完,四爷却是没有驻笔,带着真真又继续写了下去,真真瞧着四爷继续书写出来的字,细细的跟着感受每一笔,口中也跟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爱~~~新~~~觉~~~罗~~~胤~~~禛~~~”。
四爷书完‘禛’字的那最后一点,真真也轻声念出了这个‘禛’字,眼瞧着并排列着的两个名字,真真菇凉的心竟是越跳越快起来,感觉着四爷呼吸出的温热气息直呼在自己敏感的耳后,那越发不自在的小脸也慢慢的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垂。
四贝勒写完这一笔,也是心情不得平静,身前轻拥着真真的娇躯,鼻盼闻着那淡淡如莲花般是有若无的清香,呼吸就有些急促起来,紧紧盯着眼前哪一点圆润肉肉的可爱耳垂,只觉一阵心悸,眼瞧着那小小耳垂一点点从白嫩,变成粉红,又变成晕红。四爷只觉心中一粟,那执笔的手就丢掉了笔,双手从身后紧紧的拥紧真真,低头就含住了那渴求已久的小小耳垂。口中轻喃着‘真儿~~~真儿~~~’
正心跳加速,浑身一动不敢动,神经已经绷成一条直线的真真,耳垂被四爷这么一允,只觉一股电流从耳后直窜到自己的四肢百体,又从四肢流回到心间,娇躯就一阵酥麻,口中情难自禁的发出‘嗯~~’的一声娇吟,身子就有些软弱无力的向后靠去。
这一声轻吟就像一份邀请,唤起了四爷所有的热情,那唇就急切的索吻起真真的脖劲,侧脸,只觉这些都不能填满自己心中的那份空旷。
急切的四爷把真真的娇躯用力转了过来,寻觅到那渴求已久的红唇,初一碰触,就满足的叹息一声,心中轻叹着‘真儿’,双眼凝神的注视了一下已经晕红了双颊,神情无限娇怯动人的真儿,深情而又温柔的低头亲吻起来。
这一刻的四爷,只觉那记忆中的馨香,如梦幻般的甜美滋味又回到了自己心中,填补了那空旷了许久,期盼了许久的心,只想就这样生生世世缠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