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罪恶之花
鲜红的血液滴到地上,顺着地砖的缝隙流了下去。白衣女子用布条轻轻擦拭鲜红的手腕,就在此时她所站的地砖半米圈内猩红的血液如趵突泉一般往上涌了出来,冲开了地砖在四周喷涌。镜头慢慢向后移,地面上顿时盛开了一朵妖艳的血花!
“居然……居然是罪恶之花!”小哥惊讶的叫道。
“罪恶之花?什么玩意儿?”我问道。
“这个……哎,先把录像看完吧!”小哥眼神渐渐萎靡了下来,叹息道。
四个血泉眼,喷发组成的妖艳血花正在慢慢绽放。果真如花苞一般,一片片血红的花瓣朝外翻去,令人难以像血液能如此粘稠。
白衣女子的长发突然如藤蔓一般迅速的生长,这种肉眼可见的生长速度真是恐怖。奇怪的是,黑色长发分成四股朝着四个血眼冲去。
长发一靠近血眼,四个血眼越是表现的兴奋喷的越急。黑发终于沾染了鲜红的血液,慢慢地黑发从发梢开始全部变成红色。
白衣女子仰起头,突然转过身来对着镜头诡异的笑着,她抬起手慢慢撩开头发。
我吓得躲在小哥后面,用手捂住眼睛从缝里看着。血红的头发慢慢被撩开,是不是有血液从头发上滴下来。
一张惨白的脸慢慢露了出来,这张诡异的面容居然没有鼻子。一双凶厉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嘴角慢慢露出一副玩昧的笑容。
难道这女的能通过镜头看到我们?我顿时害怕了起来,手紧紧的抱住小哥的臂弯。我发现小哥浑身冰凉,是不是还有汗水从衣衫里渗出。
“不会的,她不可能看得到我们的。这是录像带,对这是录像带。”小哥颤抖的嘀咕着。
“录像带,这屋子里肯定还有其他人。不然怎么会有镜头不断被人调换,这女人肯定是在看那个人!”我吸了口冷气安慰道。
小哥没说话,顿时整个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录像带“咔咔”播放的声音。
女人盯了一会后,又笑了一下似乎很满意的样子。然后披头散发的跃上横梁,倒挂下来。
那张惨白的人脸被垂下来的长发挡住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却是已经有猩红鲜血遮满。
在血液遮满人脸之前,人脸又转过来对着镜头狞笑了下。然后,突然女人从横梁上直直地掉了下来。
“啪!”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脑瓜破碎的声音。这女人已经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翻腾几下然后就想死鱼一样没了气儿。
录像带还在转,镜头依旧停留在那具女尸上。足足好长一会,镜头依然停留在此。
我真想马上冲过去把录像带关了,可是又怕那具女尸又突然地站起来狰狞的朝我大笑。我蒙住眼睛,煎熬的看着屏幕。
小哥突然喘息了起来,让我不禁害怕他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录像带终于停了下来,屏幕暗了下来。我们两个都深深地呼了口气,小哥更是大汗淋漓。
“好恶心的录像带!这罪恶之花好诡异啊!”我埋怨道。
“呵呵,诡异么?这还只是小儿科,比起以前我见过的那一次只能算小巫见大巫。”小哥冷冷道。
“你以前也遇到过?”我哑然问道。
“是啊,五年前和七叔那次去滇藏就差点丢了小命。”小哥点了根烟,回忆道。
“五年前?就是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苗王诅咒的传说?”我回忆了下五年前,当时听九叔他们谈论时似乎也提到过张家和滇藏。
“恩,没错!”小哥吐了口烟道。
五年前,一群汉族人跑到了滇藏地区淘地宝时。无意间路过一个古寨,古寨内早已没有人住了。
汉人们索性就在古寨内安扎了下来,开始生炉做饭。顿时整个古寨一扫前面的空挡凄冷,变得热闹起来。
夜幕慢慢降临,夜空十分的洁净。星光亮的十分迷人,整个山谷内一片寂静。
当时那群汉人的领头在古寨内发现了一个被铁链捆得死死的小屋子,随即召集了几名好手准备打开一看。
队伍里有个占卜师死命的抗议,他说如果打开这间屋子那么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去。
队长对他的话不屑一笑,队里的人更是说他迷信。当时道上还不兴占卜点穴之法,完全凭着老道的经验和蛮力见识干的。
几十个人忙前忙后了整整大半个晚上,终于把铁链弄开了。
众人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腐烂气息充斥在空气中。顿时队里就有几个年轻的小伙打起了退堂鼓不愿进去,队长倒是胆气好二话没说拿起一把铁锹抓着手电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队长拿着手电四处照了下。灯光下照出了一把金丝缠的太师椅,一张古朴的红檀雕花床,一个金丝楠木的桌子,几个圆木凳。
破烂的纱帐还依稀能看出粉红的颜色,队里人们一商议这估计是古寨里某个小姐的闺房了。
顿时队伍里笑声不断,一直讨论着费尽力气却进了女人屋子的笑话。
“老李我说,我们一大帮老爷们儿跟强盗似的进了人家女人的闺房哈哈!”
“哈哈,有趣。要是原主人还在,估计的被我们气死咯!”
而当时却有一人缩在角落里,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什么,队长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说你这个老骗子,你抖什么抖啊。你虽然骗了俺们,俺们又不会吃了你!来来,这干饼拿去吃咯!”队长大大咧咧的笑道。
“我们走不出这里的,我要死在这里了!呜呜!”年迈的占卜师突然大叫道,跟发了疯似的哭喊着。
“我去你奶奶的,别给老子说瞎话。咱们怎么走不出去啦?就因为开了个女人的闺房?那古时候那些官老爷还不知道开了多少闺房咯!”一个粗汉子气冲冲的跑到占卜师面前骂道。
“就是,这老东西一把年纪活到狗东西身上去了!”队伍里骂声不断。
占卜师眼角沾满了泪水,无奈的退回到墙角。他张开满是老茧的手,把队长给的大饼扔在火堆里。烤的吱吱想,一股股油慢慢流了出来。
占卜师脱下身上的包,从里面翻出来一块铜镜。捡起跟木棒沾了些油放在铜镜上,然后又向队长借了把匕首。
队长对他怪异的举动白了一眼,认为又在瞎搞也不高兴去管他。
占卜师拿着匕首朝手腕割去,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入睡,小部分人还在窃窃私语的笑谈着。
少有几人看到占卜师的动作,但也懒得去管他了。因为占卜师在这里已经不大重要了,能死就最好还能帮队里节约粮食。
苍老的手腕上慢慢流出一滴血液滴在了铜镜上,铜镜突然爆出一股强光将周围沉睡中的人全部惊醒。
“你搞啥玩意?”众人气咧咧的骂道。
“急急如律令,天冥卜卦!”占卜师对此完全不理会,神神叨叨的念道。
“疯子!狗日的老东西,还让不让人睡了!”先前那个粗汉子实在忍不住冲了出来,掐住占卜师的脖子骂道。
占卜师两眼微微一缩,一股死气慢慢散发出来。精亮的眼神慢慢沉了下来,惊得汉子往后一跳放下来占卜师。
占卜师“砰!”一下入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摔在了地上,没有一丝反应。
他手腕上的伤口见鬼似的爆裂开来,一股更大的血水涌了出来将铜镜淹没。
汉子惊慌失措的逃入人群中,众人傻了眼。看着惨死的占卜师发不出一句话,整个人群都人心惶惶。
队长硬着头皮走到占卜师面前,伸出手将他眼皮轻轻一捋,只可惜占卜师的尸体依旧没有闭眼。这可吓坏了当场的人。
“妈的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就让人不省心,死了还要折腾人!”说着人群里走出一位彪形大汉,扛着锄头走到占卜师的尸体旁边。
大汉将血液中的铜镜捡起放在尸体上面,占卜师的脸突然出现了一个笑容,让大汉打了个冷战。
铜镜上面的血液诡异的不见了,大汉盯着铜镜发现这些血液竟然都被吸了进去。
只见一朵妖艳的猩红的花朵在铜镜里绽放开来,大汉急忙后退,疯了似的冲进人群。
队长镇定了下队伍的气氛,大家在一起商议怎么解决占卜师的后事。虽说占卜师年纪大了净说胡话,但是也算是队伍里的老人了。
队长还没进队伍的时候,占卜师便早已在队中了。队长对于占卜师一向是很尊敬的,直到占卜师老了之后一直开始胡言乱语时常弄的队伍人心惶惶,终于队长开始冷落占卜师。
经过一番商议后,众人觉得还是将占卜师和那间屋子一起烧掉合适。经过昨晚的经历,众人对占卜师的死地很是忌惮没有几个人愿意在再进去的,更不用说是抬尸体了。
于是队长叫了几个年轻的小伙搬了一大堆柴火围着房间一周,让几个强壮的中年汉子各自手持一把火把站在四个角同时点火,以表示对占卜师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