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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思念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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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真心回归大自然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经过几个月以来饶有趣味的活动,于熟权的精神和体质完全恢复了常态,这一段他一个人在家里还经常拉起了久违的胡琴,有时还趁兴写几句诗词和感言在笔记本上,待心闲时独自欣赏欣赏。这日子他感觉过得还是比较有意思的,因此劳动起来也十分带劲,夜里睡觉也挺安稳的,常常一觉睡得大天亮,只是爱做梦,有时梦里的情节竟是那样的清晰完整,简直就象是刚刚发生过的一个真实故事。

一日,于熟权正在家里正忙乎着,忽然进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他靠近去观望,原来是妻子银花。银花作微笑状,望着他可是没有说话。

“你这一段到哪里去了,让我挂念着哩。”于熟权深情地问道。

“不要挂念我,我已经有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做,那里忙得很,根本没有时间脱身,现在你应该出去走走,走出去就有你想要的东西。”银花温情地指点着他。

“我走了,你怎么办,难道能丢下你不管吗。”

“我现在不要你管,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只要照顾好孩子就行。”银花说罢转身便走。

于熟权伸手扯住了她,说:“你要到那里去,我不许你走,我想你。”

银花放慢了脚步,于熟权伸手牵着银花的手,夫妻俩携手同行慢步走出了家门,这时,银花突然猛地抽出了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去,跑的时候好象是一阵风样的快,又象是离开了地面在飞。让于熟权根本无法赶上去,顷刻就没有银花的影子了。于熟权由于跑得很急,跌了一跤。

于熟权一觉醒来,才知道自己刚才还是做了一场梦。他睡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梦中的情景,不禁泪水长流。他抽泣着,反复地揣摩妻子托梦的寓意,可是却没个头绪,叫我“走”能走到那里去,我走了,谁来照顾孩子。一会儿天亮了,于熟权爬了起来,凭着心中的感受,他拿起桌子上的毛笔一口气将梦中的情景记录了下来。

昨夜梦中见卿来,携手同操足连抬。

醒来不见卿卿面,一个圆梨又分开。

虽然思念亡妻的心一直还在隐隐的作痛,可是如今的于熟权,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坚强多了,他已经有了许多解脱和置换的方法。接连几天,于熟权一直在考虑走出去和孩子们这两件事情,如果为孩子们的将来着想,是应该提前培养出他们自立自理的生存能力,短时的离开也许对他们是一件好事,小孩子如果一直是在大人们的羽翼下生活,必然会产生惰性,如果从小就知道生活的艰难,就会锻造出适应生活的本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于熟权终于下定民决心:“对,走出去,到真正的大自然中去。”为了让自己走得安心,他想还需要得到儿女们的支持和理解,于是他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机会,在儿女面前,把自己所做的梦境讲了出来。儿女们听后,都十分感动,说那是母亲显灵,意在指引父亲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调节身体,多多地挣钱养家,这样的好事应该支持。

于熟权见儿女们没有反对的意见,遂将家中之事安排了一下,然后委托三哥帮助关照一切。自己便挑着他的“伙伴”出发了。这一次他是真正想闯荡一下江湖,他与小队里已签订了搞副业的协议,每月上交给小队三十元钱,其它的一切都可以由自己作主,这时于熟权感觉到自己的身心有了一定的放松,他想,从此自己就成为了一真正的自由之身,在走之前,于熟权又把全体儿女们带到屋后大家种植的那银花树下,一齐悼念了着死去的那位亲人,并勉励大家一定要为母亲争气,自立成才。

父亲走了之后,于凤姿便成了一家之主,开始几天弟弟们倒也相安无事。但后来兄弟们失去了大人的管教慢慢开始放荡了,德存则以老大自居,对兄弟们开始打骂,那老三虽然聪明但生得过性倔强,经常与老二对擂,有时为了一点点的小事便大打出手,基本放弃了对弟弟们的照顾。

一天,德存与德济又为了争玩意儿打起来了,一不小心将老四推到了火塘里,德世痛得大哭,于凤姿闻声赶来拉起了火塘里的德世,可是德世的小手烫得已经不象个样子了。可德存和德世还在对阵,并没有打算罢手。凤姿反复规劝他俩休战,而他俩好象还是没有听见一样。凤姿无法只好跑到三爷家喊德长前来处理,德长见两个弟弟太不懂事了。说父亲不在家,彼此应该互相爱护才是,怎么兄弟之间竟然对立起来了呢。便吆喝他俩停止对擂。他俩还是不理,仍然扭在一起僵持着。德长伸手欲将他俩扯开,可是他俩扭得很紧,根本扯不动。德长大怒道:“你俩都是想揍吗!”

他拿起铁钳,在德存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德存哭道:“大哥不公平,是德济无理,你不打他,只打我一个人。”

德长说:“德济也该打。”又用铁钳在德济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德济并不因为被打而哭,但还是不松手。德存又哭道:“你还是不公平,打我三下,只打他一下。”

德长大声地说:“你大一些,是老三的二哥,应该让着小的,让着弟弟才对,你是怎么当二哥的,当然应该多打几下,德济小一些,所以就少打两下。”

德存被德长说哑了,虽然已经无话可说。但怒气难消,他厉声说:“你是过了立的人,就不是我们家里的人了,我不服你管,快跟我滚。”

德长一听,也被德存说气了,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眼睛里的泪水直涌。于凤姿见二弟这样无理,觉得必须拿出姐姐的权威来管教一下他们,她也厉声说道:“胡说,你大哥怎么不是我们家里的人啦,先前父亲本来是想把你过立给三爷呢,是大哥为你着想去顶替的,如果他没有顶替乃然是你的话,难道你就不是我们家里的人吗?我们几个可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呢,德存!你太不懂事了,以后再不准任何人说这样的话,谁说我就用扫帚打谁的嘴。”

德长听见姐姐说出了暖心的话,感动得哭出了声音来,他一边哭一边说:“要我管你们是妈妈临死的时候叫的,我不管你们,就对不起我们死去的母亲啦,呜呜……”。德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德长哭了,姐姐于凤姿也跟着哭,接着大家都哭了,哭着哭着,德存和德济松了手。他们都思念母亲,失去母亲的伤痛是远远大于他们之间的争吵,小孩子们对亲人的依赖是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这时德长提了一桶水跑向后面的山上,在那棵银杏树下小心地浇上了水,接着他的姐弟们也跟着来了,德存和德济自责地低下了他们的头。

于熟田闻讯也来到了他们面前,见德世的手烫得厉害,连忙吩咐大家赶快处理,他自己迅速驮着一张锄头上山,一会儿挖回了一捆蛾儿花树根,他用小刀削掉根的外皮,刮下中间一层深黄色的绒皮,然后找来一块泥瓦片,用火烤干捣成粉末,再拿来芝麻油调成糊浆状,涂到德世的手上。他说用这个法子治烫伤不痛也不发炎,而且生肉快。大家都知道三爷有许多本领,因此对他的话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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