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九 文明的意义
在战神王国,这种文字和语言不强行推广,只在神职人员之中定为官方语言和文字,但是在草原的半精灵分会,一切的信徒和神职人员都必须以此为母语,反正现在殖民地的人不过四千,花费几代人,就可以贯彻下去,一旦有了一种成熟的新语言新文字作为文明的载体,那新的文明就有了基础,
统一文字,统一语言,统一度量衡,统一教会的等级、规章,这一切,都是为了在这个宇宙中建立万世之业的必须准备,不过,对于华夏的历史、诗歌、文化,甚至包括儒道佛之类,全部不教,不但是因为这些并不适宜一神教,而且可能引起这里的神的怀疑和猜忌,更重要的是,一个新文明必须由这个世界的人自己用无数生命和历史來创造,來沉淀,由他们一片白纸之上创造辉煌的文明,这样才具备最大的生命力,至于强行复制华夏文明,有这个必要吗,
文明很大程度上,由圣人來起源,而由无数后來者來完善,地球上的儒、佛、道、甚至基督教伊斯兰教,都是如此,连圣人都可以创造新的文明,何况神呢,
文明是为了神而存在,不是神为了文明而存在,对一个永恒神來说,所谓的华夏文明,也只不过是工具而已,对他并无更多的意义,
想到这里,马格不由的心情变得非常的舒爽,他站在了城堡的阳台上,凝视着远方,由于消灭了大部分的自然灵,因此在神的眼中看來,,那布满山坡和丘陵的树林,以及下面成群牛羊,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而在下面城堡的内政大厅,内政官安卡瓦勋爵正在审批着各项文件,对于他这样的人來说,权力和工作似乎更成了他生命中的意义所在,对于这样的权力狂和工作狂,马格当然不吝啬委于大权,,只要不破坏总体权力结构的稳定,
大厅之中,他正在阅读着一份羊皮纸文件,眉头不由紧皱,他陷入深深的思索,而在他的对面,二个管事正在恭谨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安卡瓦勋爵才抬起头來说着:“你确定在那里有铁矿,”
“是的,大人,我已经反复检查过了,里面的确有铁矿石,虽然说比起旧大陆的一些铁矿还显的比较小,但是对于我们的岛屿來说,已经绰绰有余了,”
安卡瓦勋爵点了点头,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着:“对于你的工作,我并不怀疑,而且以我看來,夺取这个铁矿是势在必行,不过,在那个山头,却是当地土著中的一个大族,有2000人,因此这样的行动,已经超过了我的权限,我必须必须先通报给席尔桑大主教,由他來决断,你们先下去吧,”
二个管事鞠躬行礼,然后才推了出去,
先处理着工作,等直到近中午时,安卡瓦勋爵才合拢了文件,他带上了那份探察文件,直上城堡上区,一出内政大厅,炽热的温度就让他不由汗流浃背,转过一座厚重的大门,里面的神圣气息让他不由了一个寒战,
经过一处阳台时,他听见了钟声,离城堡不远处的神殿中,一些虔诚的信徒正在聆听着神职人员的布道,他知道,神殿之内,会永远沐浴着古老神圣的光辉,
在城堡的内区,现在除了仆人外,就是虔诚的信徒了,按照教会的制度,虔诚的信徒,在经过考察之后,可以分批的伺候主教,并且可以亲眼看见,高级神职人员的风度和行事(当然绝密的事情不可能让他们参与),对广大信徒來说,这是最难得的荣耀,,对此,安卡瓦勋爵更感觉到的是,权谋上的巩固和利用,
一个高级的神职人员,所具备的强大圣力与灵魂,将可以形成一种隐隐的神圣力场,对巩固虔诚信徒的信念,以及教会的权威有很大作用,
走到了最后的大门,门口站立着二位身穿铠甲的骑士,他们沉稳的望了过來,这就是神殿骑士团的成员了,不过他们现在都才是见习骑士,
“我要见席尔桑大主教,”
一名骑士点头,然后进去,不一会儿,他带回了口信:“请进,安卡瓦勋爵,”
“安卡瓦勋爵,你有什么事情吗,”席尔桑大主教接见了他,看起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是有一件超过我的权限的事情,來向你汇报,”安卡瓦勋爵在行礼之后,就直接了当的说着,并且拿出了文件,
“哦,已经发现了铁矿了,嗯,距离我们城堡倒不远,但是现在处于土著的控制下,安卡瓦勋爵,你的意见是什么呢,”
“大主教阁下,铁器对我们非常重要,您知道,现在我们有着耕牛和耕马,但是却沒有铁制的农具,如果我们有铁农具的话,我们开垦的土地可以扩大5倍,而且在其它方面也是如此,如果有铁器的话,我们的生产和工作都会极大的兴旺起來,最重要的是,现在军队中缺铁的情况也会缓解,只有锋利的铁制武器,我们才能够真正扫平整个周边区域屿,并且以更快的速度向草原殖民,以传播神的荣耀,”安卡瓦勋爵用着口舌说着,
“不得不承认,你说的相当有道理,那你具体的方法是,”席尔桑大主教说着,
“现在我们有着300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而且都经过了约翰的基本训练,因此我觉得,对付那2000名土著绰绰有余,在神的保佑下,我们必能获胜,并且夺取那个铁矿,”
“那你觉得,这次军事行动由谁來主持呢,”
“如果阁下觉得可以的话,我推荐小约翰骑士,他毕竟是一位真正的骑士,精通战术指挥,而且,到了这边的半精灵营地以來,他蒙神的恩典,蒙大主教的恩惠,一直想为神和教会,以及大主教阁下作出忠诚的表示,请您允许他主持这场战斗吧,”安卡瓦勋爵恭谨而微笑着说,看到了教会的实力,他当然沒有取而代之的野心,但是却更希望在这个集团中扩大势力和影响,站住脚跟,
马格想了想,说着:“可是,安卡瓦勋爵您应该非常清楚,对于教会目前來说,现在的渗透原则才是最有效的,有时潜移默化的转变,比刀剑更是有力,如果采取你的方法,我毫不怀疑可以夺取那片土地,开采铁矿,但是却破坏了目前整个渗透原则,”
这番话显然使安卡瓦勋爵深感失望,
马格看着他脸上露出的失望的神色,突然之间笑了:“不过,铁矿对于我们也非常重要,这样吧,你可以在内政上作出一些准备,相信神会把机会给予我们的,我们必可以获胜,并且获得那片土地,又不会影响我们和平渗透的原则,”
说着,他示意让安卡瓦勋爵下去,安卡瓦勋爵感觉到了暗示,迷惑的下去了,对于神的机会,他是半信半疑,难道神会让这块土地,自动就会飞过來不成,
当然,这种怀疑,他只能烂在心中,不敢对着主教说,
圣元八年春,
大草原深处,某山的一个带着无数骷髅的木台上,一个穿着兽皮裙,持一根木杖的土著老者,看起來正是一个祭祀,正在台上舞足蹈的跳着古怪的舞蹈,在台下是二百个持棍棒和长矛的土著战士,
而在更远处,却是一群更年轻的战士,他们人数也有一百多,大部分也拿着棍棒和长矛,但是却都穿着麻布的衣服,显的很干净,核心的几个人更是拿着铁器,中间的一个年轻土著甚至穿着低级的牧师袍,
更远一点,是不知所措的孩子,妇女,再远一点是不断叹息的族内老人,
太阳慢慢到了下午,上面祭祀的舞蹈还是沒有获得任何的感应,上面的祭祀身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血祭的牛羊的鲜血,已经快干涸了,
“卡达祭祀,怎么,你的神还沒有回应吗,继续跳啊,也许你的神在睡觉呢,一时沒有听见你的祈祷,”土著牧师挑衅的说着,
“这该死的沙穆,”在台上的卡达祭祀眼神中猛的一沉,四年多來,突然之间,在这片土地上,召唤祖先灵和自然灵都失去了效果,因此族内的人都感觉到了,祭祀再沒有力量治疗和保护族人了,虽然有着传统的积威,但是人心就慢慢的分化了起來,
这几年來,那个可恶的外來者不断用丰富的面包、盐、陶器、麻布來交换,使几乎所有的部族都开始不自觉的依靠起那些外族,外族的策略其实很简单,就是诱惑与分化,但是各族为了食物和土地,都不自觉的相互战斗起來,
这种趋势,各族中有知识和智慧的祭祀都很明白,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们慢慢的失去了,对族内的控制力、以及在族内的威信和传统,而如果失去了力量,他们的传承最终会慢慢的崩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