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承父志临危受命
“玉爷爷和各位贵客好！”文命一边揩着额头上和着泥土的汗水，一边鞠躬问好。
“哦！小伙子果然相貌堂堂，神清目郎，一表人才。你辛苦了！快些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想把一些事情向你们说清楚，让你们心里有数。”虞舜看着小伙子高兴起来。
“什么事情？请贵客但说无妨！”有莘氏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些紧张了但还是稳起的。
“哦，我先介绍了你们母子。现在，我再介绍这几位贵客。”玉溪老人就介绍起来。
“哦！是陛下和几位大人，草民有眼无珠，请恕罪，请恕罪！”有莘氏母子立刻惊恐不已了，两人忙不迭的跪下去，给虞舜等人接二连三的磕头了。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你们母子辛苦了。”虞舜赶紧请文命母子起来，然后又接着说，“鲧治水九年多，的确非常辛苦。这是神州大地的老百姓人所共知的。但是，鲧治水九年多，不但没有功劳，而且给老百姓带领了更加无法弥补的损失。所以，唐尧陛下就依照法律的条文，将鲧处以极刑了。而且命令我监斩的。请你们母子节哀啊”虞舜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沉痛，以至于哽咽了。其他人也沉默了。有莘氏和文命一下子就失声痛哭起来。母子俩盼望鲧回家的苦苦思念，一桩桩，一件件就像走马灯似的浮现在眼前。玉溪老人怕有莘氏母子伤心过度，赶紧劝着：“有莘妹子，你和文命想开一些吧！鲧的确治水无功啊！唐尧陛下将他绳之于法，我认为没有错。你们节哀啊！”
“我们还是希望你们母子想的通啊！按照法律条文治理国家，才能够使社会进步，使社会秩序好。老百姓才能够过着安家乐业的生活。鲧虽然治水辛苦，但辛苦不能够代替功劳，更不能够代替她给老百姓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我是司法的人，就知道法不容情。所以，鲧被处罚，你们母子应该理解，就节哀啊！”大司理皋陶认真地说。
“我是监斩官，如果你们母子想不通，就好好地向我撒气吧！”虞舜非常难过地说。
“有莘妹子，你和文命都是深明大义的人。我也认为鲧的确治水无功啊！而且给老百姓造成的损失的确巨大啊！你们就不要悲伤了吧！”玉溪老人还是泪眼婆娑地说。
有莘氏母子哭泣了好久，大家也劝了不少，好一阵以后。有莘氏哭着说：“我知道法不容情的道理。但是，我们两口子和和气气那么多年，一想起和鲧在一起的日子，互敬互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就这么去了，怎么叫人不伤心啊！”说完，她又大哭起来。
“我父亲教导我为人子者，要正直无私，不论做什么都要不辞辛劳。老人家的教导，我还记忆犹新。老人家就这么走了，我怎么不肝肠寸断？”文命非常伤心地哭诉着。
“对了，你们母子应该记住，鲧是在治水无功，给老百姓造成了巨大损失，才被国家绳之于法的。所以，我认为，以你们母子的智慧，应该接过鲧治水的接力棒，总结鲧治水失败的教训，继续向巨大的洪水进行挑战。让鲧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慰！”玉溪说道。
“玉溪老人说的对，他给我们讲述文命的事迹。知道文命是一个智慧不错的小伙子，而且治水的方法独特新颖。我也希望文命勇敢地站起来，为天底下不计其数的苍生，有一个美好舒适的环境，勇敢地去治理洪水。把你父亲治水失败的罪名洗刷掉。文命啊！你这么年轻，快些振作起来吧！”虞舜诚心诚意地鼓励着。
“他父亲竭尽全力治水，都没有成功。文命还是一个大娃娃，他那里有经验，有能力去治水啊！我请求陛下另请高明啊！”有莘氏泣不成声地说。心里对鲧的死悲痛万分了。
“我们会请一些有经验的人帮助文命的。请夫人放心吧！”虞舜郑重其事地说。
“妈！我去试试吧！为父亲洗脱罪名，是儿子的责任啊！”文命在痛苦之中振作了。此时，下雨王借尸成为人的文命本来就想快些名正言顺的开始治水，根本就不想去纠缠虞舜监斩鲧的事情。再说鲧的确治水无功，唐尧是依法办事的，追究虞舜监斩鲧的事情也不能名正言顺。所以，文命就没有去追究杀父仇人的意思了。
“哈哈哈！你小子又何德何能去主持治水大业啊！简直是螳臂当车！”突然外面有好多人涌了进来。其中一个豹头环眼的人大笑之后，就奚落起来了。
“哼！臭小子，舜帝和各位大人在此，容的你们这么放肆吗？”玉溪老人见来的人都是往天和自己一起治理附近水患的得力的小伙子们，见他们太无拘无束了，又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就大声叫嚷起来，怕虞舜和大人们怪罪，就故意冷冰冰地责备起来。
“哟，就是领头杀了鲧伯伯的那个虞舜啊！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那些小伙子当中一个叫“章”的人，生的五大三粗的，好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觉得虞舜杀了鲧，本来就是文命的仇人，这阵又在文命的家里，就愣头愣脑地说道。
“哼！你小子还敢放肆？简直是目无尊长！你简直就是一个狂徒。忤逆帝王，简直是罪该万死！还不跪下向舜帝请罪。”玉溪老人马上火了。
“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我这位邻居兄弟就是心直口快！人们平日里都叫他狂章。其实，他心里没有什么的。请陛下恕罪！”文命立刻跪下去，向舜帝一个劲儿的请罪。
“请陛下恕罪！臭小子只是一个莽夫而已。请陛下恕罪！”有莘氏也马上跪着请罪。
“请陛下恕罪！草民都是无知。”玉溪老人立即带头，大家都跪下去，向舜帝谢罪了。场面一下子非常紧张了，好像空气都凝固了似的。
“快起来！快起来！不知者不罪嘛！”虞舜见大家如此紧张，就一边去扶起玉溪老人，一边笑着说，“再说，唐尧陛下的确叫我监斩了鲧，责任在我。狂章和大家何罪之有？不过，我应该解释一下，但不是自我开脱。鲧治水九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不但没有把洪水治理好，而且重新给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带来了巨大损失。唐尧陛下是依照国家法律处以鲧之极刑，应该是无可厚非的。所以，请大家理解！”
“对，我是执行法律的人。你们应该知道，神州大地上有这么多部落联盟，如果没有一个行动准则，各行其是就乱套了。所以，法律的条文就是神州大地上一切人自我约束的准绳，上至帝王，下至老百姓，都应该遵守。鲧犯了大罪，就应该绳之于法。玉溪老人说鲧的儿子文命有治水的好办法。我们就想请他带领大家继续治水。不是文命是鲧的儿子，也不是文命年轻，就没有治水的资格。所以，刚才你们当中有人说文命有何德何能治水，我们就认为文命不但自己有治水的新办法，而且有玉溪老人的指点。总结出了疏通洪水的新办法，这就是文命的德能。”大司理皋陶有条不紊的解释起来。
“对，就算是文命在玉溪老人那里学到了疏通洪水的办法，可以治水了。但是，文命去治水，就只有他母亲一个人在家里，无依无靠的，就是没有尽孝。为人者，不尽孝道，是为不义。不孝不义的人能够服众吗？如果不是众望所归，团结一致，能够把巨大的洪水治理好吗？”刚才进门的时候，大声说话的人，又找出了理由。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尽孝仁义的含义有大小之说。为我母亲尽孝，是一个人的孝道，是一个小仁义。如果我能够带领大家把肆虐的洪水治好，使普天下的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我认为就是大孝，就是大仁义。以现在治理洪水的紧迫性，我认为应该行大孝，把仁义的行动，让普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够享受才对。我现在有舜帝陛下和各位大人的信任，有玉溪老人和各位兄弟的智慧。我还有信心和大家一起完善治水的办法。还有希望治理好洪水的坚强信念。所以，我没有螳臂当车。”文命认真地说。
“好，我儿说的对！人活在世间，就应该行大孝，行大仁义。妈妈支持你，接过你父亲没有完成的事业，从你父亲治水失败的教训中站起来！听取别人的好意见，不怕困难，把肆虐的洪水治理好。为普天下的老百姓营造一个美好的生活环境。妈还能够自理。你就放心去治水吧！”有莘氏这时候已经从鲧死去的阴影中解脱出来，决绝地说。
“文命一定不辜负母亲的期望！争取治水早日成功。”文命立刻跪在母亲面前表态了。
“好，我服你文命了！我就和你一起治水去。你说怎么办，我就一心一意地给你撑起，没有丝毫的含糊。”刚才奚落文命的是童律很快被文命母子的话所感动，立刻表态了。
“好！这个才是童律说的有些骨气的话嘛！”玉溪老人一下子翘着大拇指称赞起来。
“我还是给你娃撑起！“那个叫狂章的人立刻附和起来。文命回答：“好，谢谢各位！”
其他人见狂章和童律都心服口服了，各人也高兴地答应了，愿意给文命撑起。这下子把有莘氏感动的笑了，她说：“谢谢各位对文命的支持！谢谢，谢谢！”
“不用谢的！治理好洪水是文命共同的心愿。我们一定穷其所有的智慧，向文命建议，竭尽全力和文命去治水。”在玉溪老人的带领下，大家都议论纷纷了好一阵。
“好，我看到文命能够大义凛然！文命的母亲又这么无私无畏。大家又这么团结一心地希望治理好洪水。我非常感动啊！仿佛我已经看到了治理好洪水的希望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就任命文命为夏禹伯，带领全神州的老百姓在各处治水。玉溪老人就给文命当好参谋。你们这些小伙子就给文命撑起。特别是狂章和童律，你们都是好样的。希望你们不怕一切困难，有什么事情互相帮助，实在解决不了的，就可以来找我们。我们一定竭尽全力解决。总之，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治水。”虞舜见大家情绪激昂，和大司理皋陶等人商量了一下，就果断地下了命令。
“好！好！好。。。。。。”玉溪老人等人觉得虞舜的确非常果断，这么快就任命了文命，认为虞舜的确在知人善任，各人禁不住高兴地拍手叫好了。
“大家这么有信心，我感到非常欣慰。我再派大司理皋陶的儿子伯益和大司徒殷契协助文命治水。你们可以协商着，全权处理一切治水的事务。”虞舜看到老百姓治理洪水的信心高涨，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尽快处理，就想到了再派两个有些名气的人帮助。
“好，谢谢舜帝陛下的厚爱！有了伯益，我们以后治水就可以有法可依了。伯益是大司理大人的儿子，他一定对法律比较精通。有了大司徒的指点，我们有什么需求，就不至于走弯路了。”玉溪老人的心里越来越感到虞舜治水的殷切希望。
“谢谢舜帝陛下！我一定竭尽全力治理洪水。”文命见虞舜对治水重视，心里非常感动，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激动的心情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治理好洪水是我们共同的心愿。治理洪水一定非常艰辛。你现在受命于危难，精神简直难能可贵。希望你们勇往直前，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就想想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我相信你们会克服困难，治水成功的！”虞舜又一次激动地鼓励起来。
“好，我们一定记住陛下的话！我们会尽快讨论出治水的方案。治水的方法。然后报请陛下审阅的。”文命觉得虞舜是信任自己的，所以把自己考虑治水的主旨说了。
“好吧！我听候你们的佳音。你们就尽快行动。我们就回都城了！祝你们早日治理洪水成功！”虞舜说完就和玉溪等人告辞了。殷契就留下来和文命他们商量治水的方案。后来，大司理的儿子伯益也来了。在玉溪老人的主持下，大家就开始讨论治水办法。
“我们现在在文命的带领下治水。大家不但要尽职尽责，而且要把治水的方案整成了一定的条文。大家才好照章办事。你们说是不是？”玉溪老人首先发话了。
文命思考了好一阵，才说道：“我一个毛头小子，既然已经受命，我就只好当仁不让了。治水是一件既伟大，又非常艰巨的事情。希望大家竭尽全力协助我，我会好好地听取大家好的建议的。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大家批评指正。总之，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治水。所以，我的想法是：一、依法治水。伯益就制定一些条文。我们讨论以后，大家就遵照执行；二、体制健全。我认为治水不能够一处开工。应该是许多地方一起行动。各地有人负责，奖惩分明；三，治水办法。大家要各抒己见。我的想法是：由高到低，疏堵结合，以疏为主。因为人们现在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我们就把洪水引入大江，大河，大海。洪水有了流通的地方，它就不会聚集在一起，生出祸患了。四、调查了解。我们首先要了解神州大地的地势走向，才能够有目的地把洪水引向低处。才能够做到有的放矢。五、绘制水流图形。我们要在调查了解的基础上，制定出某一个区域的洪水应该怎么疏导走。避免了施工的时候的盲动性。那样才不会做劳而无功的事情。这个就需要各处负责施工的人员把图纸理解透彻。总之，我们一面按照图纸施工，一面灵活运用，在施工的实践中巧妙地把洪水治理好。”
“好，文命的想法是正确的，思路是清晰的。我只是在治水的方法上，补充一点点，就是在疏堵结合的基础上，在制定图纸的时候，要顺依水势，不可与水争势。另外，治水不可凭各人勇气，不能主观臆断。那样就是一意孤行，或者匹夫之勇。现在有了明君虞舜的支持，我们一定要大众齐心，战胜一切困难，不许任何人畏葸不前。我们才能够决心把洪水治理好。”玉溪老人郑重其事而且非常严肃地说。
“好，我就夏禹伯的依法治水，说一些自己的想法。治水是伟大而艰巨的事情。制定一些条文，成为大家治水的行动准则是非常必要的。我初步考虑：一、要以夏禹伯和大家制定的治水图纸为标准，不得随便更改图纸。如果要更改的地方，必须经过夏禹伯或者夏禹伯委托的人商榷以后，才能够更改；二、各地的负责人要按时带领老百姓施工，不得偷奸耍滑，不得降低工程质量；三、知人善任，各处负责人要善于分析在治水过程中有智慧的人物，发挥他们的一技之长，让每个人的聪明才智都在治水的行动中发挥的淋漓尽致；四、奖惩分明，将功补过，戴罪立功，都是治水的好办法。因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甚至有罪以后，都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各地的负责人要把治水过程中，成绩突出的人给予记功，好奖励他们。同时，治水过程中懒惰，甚至犯了错误，或者成为犯罪的行为，负责人也应该记清楚，要给予一定的处罚。依法治水的条文，我会尽快制定出细则，大家讨论以后，就要求人们遵照执行。”伯益把这些天思考到依法治水的条文比较详细地说了出来，看得出伯益在尽心尽职了。
“伯益真不愧为大司理的儿子，把依法治水的条文整的有条不紊的。我看就把你刚才说的，再完善一番，就基本上不错了。”文命从心底里佩服这位协助自己的大人物了。
“好，我一定尽心尽职，不负夏禹伯的托付。”伯益见文命信任自己，心里非常高兴。
“我说一点吧！各人不要认为文命年轻，就可以随便一些，那样不好。现在文命既然被舜帝陛下将治水的重任交付给文命，又封了文命为夏禹伯。大家就应该尊敬他。我说的不是把他捧得高高在上，而是服从他的领导，执行他治水的好方案。有什么与文命的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商榷。不是鄙视，更不是背地里说文命的这不是，那不是。更不能拉帮结派，与文命的治水方案背道而驰。那样就不利于团结一致的治水。所以，我希望大家有什么事情就明说。我们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把大洪水治理好。为老百姓营造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大司徒殷契认认真真地说。
“我先谢谢大司徒的美意。我的确是一个毛头小子，懂得的东西不多，希望各位不吝赐教。我会虚心接受的，比较重大的事情，我们一起讨论解决是非常必要的。你们不要把我整的至高无上的，那样就让我失去了和大家心连心的机会。我就会成为聋子，瞎子，以至于达到孤立无援的地步。我估计我父亲就成了孤家寡人，才治水无功，给老百姓造成了巨大灾难。我不想重蹈我父亲的覆辙。所以，我希望大家还是把我看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和平日里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达到血肉相连的地步，共同把洪水治理好。为老百姓造福。”文命微笑着说，态度非常和蔼亲切。
“文命啊！妈希望你说到做到，全心全意地治水吧！”有莘氏见大家讨论热烈也说道。
“妈！你放心。我一定全身心投入到治水当中去。只是要妈自己照顾自己了。儿子把洪水治理好以后就回家来，和妈妈共享天伦之乐。”文命非常动情地说，心里酸酸的。
“你不用顾及妈怎么样！为全天下的老百姓治理好洪水，妈妈就心满愿足了。你一定要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治水，听取任何人的意见，那个就叫集思广益。你要记着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团结一切人治水，就能够无往而不胜的。”有莘氏满含热泪地说。
“妈！儿子记着你的教导了。妈妈一定要自己保重啊！”文命几乎要哭出声了。
“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去准备行动吧！”有莘氏严肃地说。
大家又讨论许多治水的细节问题，各人都觉得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才各自散去。文命把要走的人送出门以后，正在安顿伯益和殷契他们休息。突然，柴扉外面有人大声喊道：“舅舅，我听说舜帝陛下委任你领导领导老百姓治水啦？太让我高兴了。我和同伴们首先来报到了。你就首先把我们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