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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潜龙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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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驮着牧子归与玉苜菡掠风而行,虎背上牧子归抱着失去气力的玉苜菡,玉苜菡脸白如纸,早已失去自己坐立的力气,虚弱的倚着牧子归,星眸微闭,玉苜菡原本就长得清丽可人,此时负伤在身,更显娇美,让人心生怜爱。牧子归望着玉苜菡的娇颜,一想到娇躯倚着自己,顿时俊脸一红,想问玉苜菡伤势如何,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玉苜菡看着牧子归微红的面庞,发出一声微弱的笑声,虚弱道:“为何救我,你忘记我是你师尊和师兄口中的妖女么,忘了我要窃取你五庄道门秘宝,为何救一个妖女。”

牧子归没想到玉苜菡会如此一问,一时间竟然不知要如何对答,当下沉下心思,细细回想道:“平时师尊教导我们妖邪正道,不是黑既是白,过于绝对,仔细一想却是悖论,其实修法论道,三界芸芸众生都可以,只是修法途径不一,但是道法殊途同归,何来正邪之分,若以道法分善恶,那如何做到道法合一,随心自然?区分正邪在于心,心正则身正,心邪则身不正。”思及此,眼色微沉,对上玉苜菡的星眸,定然道:“你虽出身盘丝,但修仙习道之法何来正邪之分,正邪乃心像,你心本无恶,我认为你是善的,况且你还救过我一命,理应还你一命,所以我救你。”玉苜菡怔怔的望着牧子归,听到牧子归所说,心中划过丝丝惊异,对这少年刮目相看,又想到方才他舍身相护,比起所谓的同门师姐妹的虚情假意真诚不知多少,顿时内心情愫翻涌,一股酸楚之情涌上心头,泪水竟然直直从眼中划落。

牧子归见玉苜菡一行清泪滑落,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宽慰,只得愣愣抱住伊人,唯恐她滑落虎背,俊朗的脸如火烧一般。

二人各怀心思,再无话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静谧之气。“小贼崽子,看你往哪套,让得道爷好找,今天若不让着黄蛟撕了尔等,道爷怒火难消。”牧子归玉苜菡二人听得静觉那古怪的腔调伴随着那黄蛟嘶吼之声在空中响起,二人周身一震,暗叫不好,那贼老道追上来,玉苜菡从牧子归怀中挣扎坐起,回首杏眼一扫,只见那静觉骑乘黄蛟已追至身后三丈开外,心头一惊,冷声道:“贼老道,今天就与你拼个同归于尽。”话音才落,玉苜菡指尖一弹封住牧子归与白虎耳中穴道,酥手一扬,紫金铜铃玲玲作响,魔音摄魂曲赫然响起。

“哼,雕虫小技,小小魔音摄魂曲能囊何,小妖女敬酒你不吃,不肯乖乖让道爷炼成元阴真丹,那道爷就让你尝尝这罚酒的滋味。”静觉双手捏诀,道袍迎风鼓舞,身下黄蛟发出震天一吼,竟将玉苜菡皓腕上的紫金铜铃震碎一个,玉苜菡被气波一震,口中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红,身形一晃,险些滑落虎背。玉苜菡本就与穆英斗法伤了元神,就算未伤元神也未必能击杀静觉,如今被静觉两次挫伤经脉,再加上一个俗武之身的牧子归,想要全身而退无疑是难上加难,当即心中生出一念:逃!白虎似是感应主人心神,还不待玉苜菡做出任何指示,驮着二人御风向南折行。

牧子归耳脉被封,听不到任何声音,眼见玉苜菡面如灰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心头一晃,连忙伸手扶住玉苜菡,帮玉苜菡稳住身形,开口问道:“姑娘你怎么样?”话一出口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玉苜菡回应之声,只看见玉苜菡樱唇一张一合,心中着急不已。

玉苜菡听得牧子归关心自己,心中顿觉宽慰,只是后有追兵,自己断是不可能将那静觉甩开,但这少年只是旁人一个,决不能不能受自己牵连,不管他救还是未救过自己。玉苜菡生性率直,虽师从春十三娘学习那魔门妖法,但却直来直往,不与那些魔门妖女多有瓜葛,颇有其师之范。

玉苜菡看着身后快要追上自己的静觉,眼角一瞥,瞥见不远处有个瀑布,当即贝齿一咬,从怀中取出幽冥埙,道:“虎儿,去那瀑布上方,一会我一吹埙,往东行。”玉苜菡手执瓷埙,墨发如飞,杏眸凝视,身后霞光微照,好似天女降临。玉苜菡待那静觉靠近,单手扶起牧子归,眼眸定定望着牧子归道:“公子,苜菡今日得你相救,与这贼老道之仇苜菡定是要报,虽曾劫持公子,但公子心地善良,苜菡不忍连累公子,此番一掌,往公子见谅,若日后还能相见,苜菡定然报答公子。”

玉苜菡说完,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飘散苍穹,随即运气一掌拍向牧子归腹部,随即弹指一挥将牧子归牧子归耳脉解封,牧子归闷哼一声,从虎背坠入碧空。运足最后一丝真元之气,玉手执埙,怒道:“贼老道,让你见识见识我师尊自创的毁神灭魂曲,让你知道何为万劫不复。”玉苜菡星眸一闭,檀口微启,御气吹埙,呜呜埙声响起化为气剑,朝静觉与那黄蛟袭去。

牧子归起初只见玉苜菡樱唇一开一合,却听不到玉苜菡所言是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之感,随即被玉苜菡一掌推入碧空,瞬时恢复听觉,耳边风声呼呼,下坠之时,目光一扫,只见玉苜菡如诀别一笑,绿袖飘舞,双手执埙,埙声一起,蛟龙黄光一增一减,竟是一爆,牧子归被那爆破力一推,加速下坠,牧子归不识御风之术,以俗武之躯撞入那百丈瀑布之中,溅起一丈高的水花。

牧子归坠入瀑布,那瀑布百丈来高,水流湍急,恰似当空白练,牧子归被水流冲下,落入河中时,被那从百丈高之地落下水打中,当即落入河底。牧子归闷哼一声,暗道:“这水似有万钧之力,就算自己乃玄武九重气凝玄宫略有小成,体内又有一股元阳真气护体,也禁不住这力道一打啊。”牧子归被这水之力道打的七荤八素,周身骨骼生疼,腹内气海翻涌。

牧子归落入河底,接着那瀑布落入河底的冲击,双腿一蹬浮上水面,双脚划水,空出一手将脸上的水珠一抹,向四周望去,牧子归这一打量,心中暗呼糟糕:“这河竟然有三十丈宽,而自己少说离这岸边没有的距离没有二十丈,少说也有十余丈,这水流极为湍急,想要游到岸边难上加难。”牧子归看着这湍急河水,一咬牙,暗想难也试上一试,挣扎着向岸边游去,岂料折腾了半个时辰,自己竟然只前进了三丈有余,此时又被这河水冲退些许,离着岸边越远了,心中想到现在此番,不禁苦笑连连。此时已至黄昏,日轮西落,飞禽归巢飞散,牧子归看着此番此景,心念一想,道:“是了,这太阳之辉照耀万物,何其强大,也要遵从这自然之法,日出东升,日斜西落,自己一介凡人,倒不如顺其自然,既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才应了道法自然,随缘于心的道理。”牧子归心中明朗,仰天一笑,顺流漂下。

牧子归在河中漂泊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耳边传来隆隆之声,眼前不远处白雾升腾。牧子归凝神一望,心中一惊,又是一处瀑布,看来今天定是要与这瀑布结下不解之缘了。牧子归有了上次被瀑布冲入河底的经验,此番心里有了点底,未免再背那瀑布打的七荤八素,牧子归双脚踩水,手脚并由,随着那越发湍急的水流在前行中调整姿势,随着水流冲到瀑布口时,牧子归四肢团抱,宛若蛟龙鱼跃之后潜于渊,颇有蓄势待发之势。

牧子归被瀑布冲入河中后,舒展四肢,欲划水浮出河面,不料此时河底突然涌现一股巨大的吸力,那吸力在河中形成一股暗流,牧子归被这暗流牢牢抓住,脱不开身,饶是牧子归手脚并用也挣脱不开,被这暗流中的吸力吸到河底一方密洞中。

牧子归才被吸进着密洞中,周身一寒,心中一惊道:“这密洞与这河道相通,这温度却反差极大,河中水温适宜,可这密洞中的水寒凉刺骨。倘若想不出计策,自己不是在此被闷死也会被冻死。”牧子归脑海中突然闪过在五庄观中穆英交过自己的练气之法,想到自己丹田内那一股来历不明的真气,当即心思妙转,口中默念练气法诀,调动丹田内的真气运转全身。真气应法诀而动,运转牧子归周身,牧子归身上一暖,也不管真气是否会暴走,依旧默念法诀,练气取暖。

牧子归被这暗流中的吸力吸住,几次几欲挣脱,不料都是徒劳,只得随着暗流,不知自己会被卷到何处。

牧子归随着这暗流在洞中漂行,眼眸一看,看到密洞洞口,心中一惊一喜,喜的是终于出了这密洞,惊的不知又会被卷到何处。这暗流将牧子归卷出密洞,送入一深潭,暗流一入深潭便化为无有,暗流之力一化,牧子归落入潭底,顿觉这潭中之水更为刺骨,好在自己练气取暖,才未四肢僵化,葬身潭底。牧子归当即手脚并用朝水面游去。牧子归向上游去时不忘寻找那密洞,看是否能从那密洞折返河中。牧子归在水中凝神观望,倒是寻着了那密洞,只是那密洞中的暗流颇为怪异,洞中暗流不减,入潭既无,想要从密洞折返河中是不可能的,牧子归只得摇头作罢,继续向水面游去。

牧子归浮出水面,朝着这一方洞天细细打量,只见这一方洞天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石窟,石窟中的这处深潭有十丈见方,占了大部分的空间,只有少许的陆地,深潭的岸边立着一处跑满藤蔓的石头,石头旁边有一处石洞,洞中闪着一丝幽幽之光,透着一丝神秘的吸引。

牧子归一看,心中被勾起一丝好奇,再加之潭水刺骨,牧子归加速朝岸边游去。牧子归游到岸边,单手一撑,翻身跃出深潭,跃出深潭后潭水寒气在牧子归衣服上凝成一层冰霜。牧子归全然不管衣襟上的冰霜,径自朝那块石碑走去,走到那石碑旁边,大手一挥,将石碑上的藤蔓被扫尽,露出三个苍劲古朴的大字:“潜龙渊”,牧子归一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知是何的感触,心中的好奇加上那股不知是何的感触,竟然不自觉的朝那洞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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