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是那个味
“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会感觉到温暖。”杨浩宇很认真的说。
天在旋吗？地在转吗？还是她的头在发晕？她努力想看清他，眼泪却“哗”一下涌出，流向遥远的记忆。“怎么了？”他抬手为她拭泪。“丁洋------”她扑到他的怀里，浑身颤抖。
很多年前的那个除夕的下午，院门敲响了三次，蓝莹每次去开都没有人。她出去倒垃圾，就看见了丁洋，手里牵着一个红红的大大的氢气球，说是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他们一起去了学校的草场，坐在法桐树下，一直聊到日落西山。她说：“丁洋，今天过年，你早点回去吧！”丁洋摇头，说：“不想回家！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温暖。”“瞎说！一家人在一起相亲相爱，才好呢！快回去吧！你家里人还在等你呢！”“紫晶，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无论你在那儿，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温暖！只有你让我觉得温暖！好吧，我回去！”
她真得可以给人温暖吗？丁洋这么说，杨浩宇也这么说。不管怎样，这句话拉近了她和杨浩宇的距离，让她觉得这个怀抱是可以依靠的。
“紫晶！”杨浩宇的声音里难掩惊喜的颤抖，“你刚才喊什么？”
“没！没什么！你有你的记忆，我也有我的，所以，我们扯平了。”她弹离他的怀抱，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深沉如海，脸就刷得一下红了。
“紫晶！”
“嗯？”
“关于丁洋------”
“何立肯定都跟你说了吧！都已经过去了，真的！”
“包括那个魔鬼的咒语吗？是发自内心的解除了吗？”
“你一直都没来问我，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她叹气，何立定然早就告诉了他，他却一直隐忍不发。
“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
“我不是陶瓷娃娃，你又何须这样小心翼翼？你对我讲了你那么多的过去，我其实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但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关于丁洋，只是我的一个记忆。所谓魔鬼的咒语，也都是人赋予的。我所恐惧的不是他回来，而是他回来后可能发生的变故。现在好了，他出国了。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你知道，你之所以能靠近我，靠的什么吗？”
“我的个人魅力呀！”杨浩宇笑笑。
“来自记忆中的熟悉感，确切的说，从第一次与你相见，我就有种来自丁洋的熟悉感。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不会！只要能够靠近你，我不介意假借谁的影子，更不会计较采取了什么方式方法。关键的，现在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不是吗？”
“你不计较就好！”她长长的松了口气。一直都不敢跟他讨论丁洋的事，不是她在逃避，是怕他心有芥蒂。从几何时，她已然在乎起了他的感受。
“傻紫晶！我才是皮糙肉厚的人，所以，无论你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明白吗？”
“哦！”她低了头，心中涌起小小的感动。
“紫晶！”
“嗯？”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我已经死千百次了。”
“啊？”
“回转身看看！”
紫晶依言，就看到了十米开外的石滨，抱着篮球，酷酷的站在那儿。杨浩宇趴在她耳边问：“你喜欢《灌篮高手》中的那个流川枫吗？”
“不！”她回望他一眼，“我喜欢仙道。”
“仙道？似乎不是主角。”
“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主角呀！我喜欢他的坦然，总是笑着打球，有输得起的豪情。我们走吧！”
“紫晶！”石滨喊。
汪紫晶挺直了脊背，手主动地握住了杨浩宇的，没有回头，冷冷的问：“有事？”
“想请你吃饭！”
“我没时间！蓝莹在高岳那儿。”汪紫晶直觉石滨是想知道蓝莹的动向，才会有此举动。
“是吗？”
“你别误会！”汪紫晶回头，她终归狠不下心去伤害一颗痴情的心。“她是陪我表妹徐微燕一起住进去的。”
“哦！紫晶，我们之间非要这样吗？”石滨一脸苦恼的问。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汪紫晶叹气，“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拉着杨浩宇离开。
什么是他想要的？石滨茫然地站在那儿，任风冷冷的往衣服里灌。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拥抱在一起，看着他们亲密的用私语交谈，看着他们手牵手的离去，他只是觉得空，还有莫名的酸涩，而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微燕，你明天真的走啊？”汪蓝莹追在徐微燕后面问。
“莹姐，高岳哥哥不在，你是不是特无聊呀？”徐微燕麻利的切着土豆丝。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啊？”
“要不，你就是跑步进入老年痴呆了。从我去菜市场开始，你就追在我屁股后面问这个问题，加这一次，得问了八遍了吧！那我就第八次告诉你，我明天是真的走！而且是回家，回学校，继续我高四的生活。这样说，你确定了吗？”徐微燕边说着，手不停，切完了土豆丝，又开始切芹菜。
“说话这样刻薄，真不知将来哪个男人敢娶你。”汪蓝莹一脸的黯然。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徐微燕好笑的看她一眼。
“需要我帮忙吗？”
“你只会越帮越忙，还是去客厅等着吃吧！用不了多久，他们都该来了。”
“也就是我的高岳哥哥脾气好，如果换了别人，你在别人家搞聚会，早把你扫地出门了。”汪蓝莹没有离去的意思。
“晓得！你的高岳哥哥在你的小心脏里，那绝对是重于泰山。你围着我转了这么久，那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往好听了说，是舍不得我离开。往直白了说，是你自己舍不得离开这儿。我说的没错吧？”
“臭微燕，你欠揍啊！”汪蓝莹有点儿恼羞成怒。
“我可要开炒了啊！你要是不怕油烟熏了你娇美的容颜，就继续留在这儿挥舞你的绣花拳吧！”
汪蓝莹悻悻的收了拳头，走出厨房。到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坐，刚打开电视。开门声就响起，高岳回来了。汪蓝莹连忙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徐微燕虽然说话刻薄了点儿，但确实戳中了她的心事。她的确不想搬出去！虽然，住进来一个星期了，高岳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以考博为由在办公室里赖着，摆明了是在躲她。但她还是很欢欣雀跃，能够离他如此之近。
高岳进门后，径直去了厨房，想要帮徐微燕的忙，却被赶了出来。给出的理由竟然是，让他看好蓝莹别进去捣乱。弄得蓝莹只有撅嘴跺脚的份。
高岳回了自己的房间，蓝莹跟了过来，殷切的问：“哥，要不要喝水呀？”
“不渴！你去看电视吧！我想再看会儿书。”高岳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今天之所以会回来的早，完全是碍于这个家主人的身份。与这个小丫头的相处越来越不正常，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不准！你若再把我当透明人，我就要你好看，信不信？”蓝莹上去强行夺下他的书，撅了小嘴。
“蓝莹！”高岳无奈的叹气。
“人都让你抱了，你别想不负责任！”汪蓝莹控诉，她虽然年龄小，却聪明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别看年龄长她八岁，心思其实纯净的很。躲她，不仅仅是怕面对她，而是怕面对自己的心。
“那你想怎么样？”高岳涨红了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微燕走了之后，我要继续住在这儿！”她仰脸看着他。
“不行！”他扭转视线，不想被她漂亮的眸子魅惑。
“那这样行不行？”她踮起脚尖，用她的小嘴在他的唇上盖了个印章。
“你------”高岳错愕的看着她，脸上的温度更是直线上升。
“嘻嘻！”她贼贼的笑，“我只是在宣布我的所有权，这样就可以走得踏实了。你要再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信不信我给你来个激烈的？”
“让我说你什么好？上次的表哥事件还没有让你长记性吗？”高岳挫败的说。
“那件事确实很恶劣。但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却也不完全是个坏事，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试探出了你的心有那么点儿向着我。你说，对不对？”
高岳无语，唯有叹气。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敲门声响起，来的是汪紫晶，杨浩宇，还有何立。徐微燕之所以置办了满桌子的菜，就是为了宴请这些人。何立带来了红酒，每个人都稍稍的喝了点。女士的反应最直接，唇一沾酒，立马面若桃花。
徐微燕端起酒杯说：“谢谢你们！我虽然喝了酒，但头脑是从来没有过的清醒，我会回去重新做人的。来！敬你们！”
汪蓝莹放下酒杯道：“言重了啊，妹妹！我就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醒悟的呀？高岳哥哥的言传身教真有那么管用吗？”
“呵呵！”徐微燕笑，“高岳哥哥是你的神，又不是我的。当然作用还是有的！”
“你不会是碰到了你的神了吧？”汪蓝莹道，“姐姐亲自跑到广东，也只是把你给带了回来，我相信这已经耗尽她的影响力。高岳哥哥的作用听起来也非常的有限。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爱情了。”
“他！”徐微燕的手指指向了正在闷头猛吃的何立。何立手中的可乐鸡翅啪的一下掉到了盘子里，反应不正常。
“你们俩不会一见钟情了吧？”汪蓝莹大张了嘴巴。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也都很错愕。
“哪有那么多的爱情发生啊！”何立撇嘴，“你满脑子除了爱情还能想点儿别的吗？”
“就是！”徐微燕附和。
“紫晶，吃鱼！”杨浩宇夹了一块鱼，挑了刺，放到了汪紫晶碗里。
“高岳哥哥，你看他们！”汪蓝莹撒娇，“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也太不体恤别人了。”
“给！”汪紫晶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汪蓝莹碗里，“微燕做的红烧肉是你最喜欢吃的。”
“不是那个味！”汪蓝莹道。
“你就从了她吧，老高！”何立打趣道。
“你们再没个正经，我可就下逐客令了！”高岳红了脸，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蓝莹碗里，蓝莹这才喜笑颜开起来。
“微燕的厨艺的确不错！”杨浩宇笑道。
“下次想吃，就只能去我们家了。嘻嘻！”徐微燕道，“但是，何立这个魔鬼不准去！”
汪蓝莹大笑，道：“原来不是神，而是魔鬼呀！他做了什么？不会把你吃了吧，亲爱的妹妹？”
“蓝莹，别乱说！”汪紫晶投过去警告的一目。
“让他说！”徐微燕指着何立道。
何立就苦笑，道：“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我不过是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带她参观了所有的大学。然后，不厌其烦的给她算账，一笔关于读过大学的和没读大学的人的区别的账，而且，这笔账，在未来的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会扩大到什么程度。不光是工作，更攸关未来的婚姻家庭，以至于下一代。”
“天哪！你不要再说了！听着就头疼！果然够魔鬼的！”汪蓝莹叫嚷着制止。然后叹息声落了一地。
杨浩宇道：“费力总会讨着好的！微燕的这顿大餐，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
汪紫晶则向杨浩宇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她比谁都清楚，没有杨浩宇的授意，何立是断然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的。可是，杨浩宇却什么都没对她说，但做比说更温暖人心。“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会感觉到温暖。”杨浩宇很认真的说。
天在旋吗？地在转吗？还是她的头在发晕？她努力想看清他，眼泪却“哗”一下涌出，流向遥远的记忆。“怎么了？”他抬手为她拭泪。“丁洋------”她扑到他的怀里，浑身颤抖。
很多年前的那个除夕的下午，院门敲响了三次，蓝莹每次去开都没有人。她出去倒垃圾，就看见了丁洋，手里牵着一个红红的大大的氢气球，说是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他们一起去了学校的草场，坐在法桐树下，一直聊到日落西山。她说：“丁洋，今天过年，你早点回去吧！”丁洋摇头，说：“不想回家！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温暖。”“瞎说！一家人在一起相亲相爱，才好呢！快回去吧！你家里人还在等你呢！”“紫晶，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无论你在那儿，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温暖！只有你让我觉得温暖！好吧，我回去！”
她真得可以给人温暖吗？丁洋这么说，杨浩宇也这么说。不管怎样，这句话拉近了她和杨浩宇的距离，让她觉得这个怀抱是可以依靠的。
“紫晶！”杨浩宇的声音里难掩惊喜的颤抖，“你刚才喊什么？”
“没！没什么！你有你的记忆，我也有我的，所以，我们扯平了。”她弹离他的怀抱，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深沉如海，脸就刷得一下红了。
“紫晶！”
“嗯？”
“关于丁洋------”
“何立肯定都跟你说了吧！都已经过去了，真的！”
“包括那个魔鬼的咒语吗？是发自内心的解除了吗？”
“你一直都没来问我，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她叹气，何立定然早就告诉了他，他却一直隐忍不发。
“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
“我不是陶瓷娃娃，你又何须这样小心翼翼？你对我讲了你那么多的过去，我其实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但是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关于丁洋，只是我的一个记忆。所谓魔鬼的咒语，也都是人赋予的。我所恐惧的不是他回来，而是他回来后可能发生的变故。现在好了，他出国了。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你知道，你之所以能靠近我，靠的什么吗？”
“我的个人魅力呀！”杨浩宇笑笑。
“来自记忆中的熟悉感，确切的说，从第一次与你相见，我就有种来自丁洋的熟悉感。这样说，你会生气吗？”
“不会！只要能够靠近你，我不介意假借谁的影子，更不会计较采取了什么方式方法。关键的，现在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不是吗？”
“你不计较就好！”她长长的松了口气。一直都不敢跟他讨论丁洋的事，不是她在逃避，是怕他心有芥蒂。从几何时，她已然在乎起了他的感受。
“傻紫晶！我才是皮糙肉厚的人，所以，无论你对我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明白吗？”
“哦！”她低了头，心中涌起小小的感动。
“紫晶！”
“嗯？”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我已经死千百次了。”
“啊？”
“回转身看看！”
紫晶依言，就看到了十米开外的石滨，抱着篮球，酷酷的站在那儿。杨浩宇趴在她耳边问：“你喜欢《灌篮高手》中的那个流川枫吗？”
“不！”她回望他一眼，“我喜欢仙道。”
“仙道？似乎不是主角。”
“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主角呀！我喜欢他的坦然，总是笑着打球，有输得起的豪情。我们走吧！”
“紫晶！”石滨喊。
汪紫晶挺直了脊背，手主动地握住了杨浩宇的，没有回头，冷冷的问：“有事？”
“想请你吃饭！”
“我没时间！蓝莹在高岳那儿。”汪紫晶直觉石滨是想知道蓝莹的动向，才会有此举动。
“是吗？”
“你别误会！”汪紫晶回头，她终归狠不下心去伤害一颗痴情的心。“她是陪我表妹徐微燕一起住进去的。”
“哦！紫晶，我们之间非要这样吗？”石滨一脸苦恼的问。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汪紫晶叹气，“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拉着杨浩宇离开。
什么是他想要的？石滨茫然地站在那儿，任风冷冷的往衣服里灌。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拥抱在一起，看着他们亲密的用私语交谈，看着他们手牵手的离去，他只是觉得空，还有莫名的酸涩，而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微燕，你明天真的走啊？”汪蓝莹追在徐微燕后面问。
“莹姐，高岳哥哥不在，你是不是特无聊呀？”徐微燕麻利的切着土豆丝。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啊？”
“要不，你就是跑步进入老年痴呆了。从我去菜市场开始，你就追在我屁股后面问这个问题，加这一次，得问了八遍了吧！那我就第八次告诉你，我明天是真的走！而且是回家，回学校，继续我高四的生活。这样说，你确定了吗？”徐微燕边说着，手不停，切完了土豆丝，又开始切芹菜。
“说话这样刻薄，真不知将来哪个男人敢娶你。”汪蓝莹一脸的黯然。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徐微燕好笑的看她一眼。
“需要我帮忙吗？”
“你只会越帮越忙，还是去客厅等着吃吧！用不了多久，他们都该来了。”
“也就是我的高岳哥哥脾气好，如果换了别人，你在别人家搞聚会，早把你扫地出门了。”汪蓝莹没有离去的意思。
“晓得！你的高岳哥哥在你的小心脏里，那绝对是重于泰山。你围着我转了这么久，那点儿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往好听了说，是舍不得我离开。往直白了说，是你自己舍不得离开这儿。我说的没错吧？”
“臭微燕，你欠揍啊！”汪蓝莹有点儿恼羞成怒。
“我可要开炒了啊！你要是不怕油烟熏了你娇美的容颜，就继续留在这儿挥舞你的绣花拳吧！”
汪蓝莹悻悻的收了拳头，走出厨房。到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坐，刚打开电视。开门声就响起，高岳回来了。汪蓝莹连忙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徐微燕虽然说话刻薄了点儿，但确实戳中了她的心事。她的确不想搬出去！虽然，住进来一个星期了，高岳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以考博为由在办公室里赖着，摆明了是在躲她。但她还是很欢欣雀跃，能够离他如此之近。
高岳进门后，径直去了厨房，想要帮徐微燕的忙，却被赶了出来。给出的理由竟然是，让他看好蓝莹别进去捣乱。弄得蓝莹只有撅嘴跺脚的份。
高岳回了自己的房间，蓝莹跟了过来，殷切的问：“哥，要不要喝水呀？”
“不渴！你去看电视吧！我想再看会儿书。”高岳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今天之所以会回来的早，完全是碍于这个家主人的身份。与这个小丫头的相处越来越不正常，惹不起就只能躲了。
“不准！你若再把我当透明人，我就要你好看，信不信？”蓝莹上去强行夺下他的书，撅了小嘴。
“蓝莹！”高岳无奈的叹气。
“人都让你抱了，你别想不负责任！”汪蓝莹控诉，她虽然年龄小，却聪明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别看年龄长她八岁，心思其实纯净的很。躲她，不仅仅是怕面对她，而是怕面对自己的心。
“那你想怎么样？”高岳涨红了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微燕走了之后，我要继续住在这儿！”她仰脸看着他。
“不行！”他扭转视线，不想被她漂亮的眸子魅惑。
“那这样行不行？”她踮起脚尖，用她的小嘴在他的唇上盖了个印章。
“你------”高岳错愕的看着她，脸上的温度更是直线上升。
“嘻嘻！”她贼贼的笑，“我只是在宣布我的所有权，这样就可以走得踏实了。你要再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信不信我给你来个激烈的？”
“让我说你什么好？上次的表哥事件还没有让你长记性吗？”高岳挫败的说。
“那件事确实很恶劣。但我后来仔细想了想，却也不完全是个坏事，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试探出了你的心有那么点儿向着我。你说，对不对？”
高岳无语，唯有叹气。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敲门声响起，来的是汪紫晶，杨浩宇，还有何立。徐微燕之所以置办了满桌子的菜，就是为了宴请这些人。何立带来了红酒，每个人都稍稍的喝了点。女士的反应最直接，唇一沾酒，立马面若桃花。
徐微燕端起酒杯说：“谢谢你们！我虽然喝了酒，但头脑是从来没有过的清醒，我会回去重新做人的。来！敬你们！”
汪蓝莹放下酒杯道：“言重了啊，妹妹！我就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醒悟的呀？高岳哥哥的言传身教真有那么管用吗？”
“呵呵！”徐微燕笑，“高岳哥哥是你的神，又不是我的。当然作用还是有的！”
“你不会是碰到了你的神了吧？”汪蓝莹道，“姐姐亲自跑到广东，也只是把你给带了回来，我相信这已经耗尽她的影响力。高岳哥哥的作用听起来也非常的有限。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下爱情了。”
“他！”徐微燕的手指指向了正在闷头猛吃的何立。何立手中的可乐鸡翅啪的一下掉到了盘子里，反应不正常。
“你们俩不会一见钟情了吧？”汪蓝莹大张了嘴巴。其他人脸上的表情也都很错愕。
“哪有那么多的爱情发生啊！”何立撇嘴，“你满脑子除了爱情还能想点儿别的吗？”
“就是！”徐微燕附和。
“紫晶，吃鱼！”杨浩宇夹了一块鱼，挑了刺，放到了汪紫晶碗里。
“高岳哥哥，你看他们！”汪蓝莹撒娇，“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也太不体恤别人了。”
“给！”汪紫晶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了汪蓝莹碗里，“微燕做的红烧肉是你最喜欢吃的。”
“不是那个味！”汪蓝莹道。
“你就从了她吧，老高！”何立打趣道。
“你们再没个正经，我可就下逐客令了！”高岳红了脸，夹了一块红烧肉到蓝莹碗里，蓝莹这才喜笑颜开起来。
“微燕的厨艺的确不错！”杨浩宇笑道。
“下次想吃，就只能去我们家了。嘻嘻！”徐微燕道，“但是，何立这个魔鬼不准去！”
汪蓝莹大笑，道：“原来不是神，而是魔鬼呀！他做了什么？不会把你吃了吧，亲爱的妹妹？”
“蓝莹，别乱说！”汪紫晶投过去警告的一目。
“让他说！”徐微燕指着何立道。
何立就苦笑，道：“真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我不过是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带她参观了所有的大学。然后，不厌其烦的给她算账，一笔关于读过大学的和没读大学的人的区别的账，而且，这笔账，在未来的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会扩大到什么程度。不光是工作，更攸关未来的婚姻家庭，以至于下一代。”
“天哪！你不要再说了！听着就头疼！果然够魔鬼的！”汪蓝莹叫嚷着制止。然后叹息声落了一地。
杨浩宇道：“费力总会讨着好的！微燕的这顿大餐，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
汪紫晶则向杨浩宇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她比谁都清楚，没有杨浩宇的授意，何立是断然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的。可是，杨浩宇却什么都没对她说，但做比说更温暖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