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较量
非常坦白的说，她汪蓝莹讨厌死了冬天。好冷！真是鬼天气！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俨然成了一个笨笨的企鹅，行动缓慢而又迟钝。却没有爱死了冰天雪地的企鹅好运，她阻挡不了寒风的肆虐，不仅浸透她的衣服，更是刺疼了脸颊。天！她真想遇到一只青蛙，不要青蛙变王子，而是自己变青蛙，然后双双进入冬眠蛰伏的状态。等到冬天过了，再醒来。挺不错的想法！
“姐，你在这儿呀！”汪蓝莹一阵风似的旋过去，惊起麻雀一片。“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喂麻雀。咦！朱琳，你也在呀！严政呢？”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朱琳叹气道，“他最近似乎很忙。”
“那是！忙学生会的事，还要组织班里的活动，肯定不轻快。对了，姐！我们的圣诞晚会，你参不参加呀？”
“不参加！你就是为此事而来？”
“不是啦！高岳哥哥感冒了，想请你给开个方子。”汪蓝莹说。
朱琳道：“现在谁还吃中药呀？西药，中成药，都很方便的，熬中药多麻烦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中药很玄妙的。我感冒了就常吃中药，三副就好。”汪蓝莹道。
“真的假的？”朱琳难以置信。
汪紫晶就笑了，道：“爱情是需要攻略的。那细火慢熬的哪里是中药呀，分明是浓浓的关爱呀！如果你是男人，会不被感动吗？走吧，蓝莹！我去看看他再说。”
“再见了，晶姐！跟你谈话很愉快！”朱琳说着，摆摆手。
汪蓝莹挽着汪紫晶的胳膊走在校园僻静的小道上，问：“你们谈什么了？还很愉快！”
“麻雀！”
“麻雀有什么好谈的？”
“我最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实在是一种很低贱的鸟儿，围绕着人类生存。以前在外公家的时候，到了这个季节，农人们闲了下来，总免不了对麻雀的捕杀。可即便如此，这些平凡的鸟儿却还是依人而居，不肯远离人类远走高飞。”
“亲爱的姐姐，你不会拿这篇麻雀论来暗喻朱琳和严政的感情吧？”
“真的很像，不是吗？人类瞧不起麻雀，就算近在眼前也会装作视而不见。倘使这些随处可见的鸟儿有一天离开了人类，你猜，人类会不会很寂寞？如果朱琳够聪明，应该适当的给严政时间，也许距离才会产生美。”
“那倒是！你若用麻雀点醒了朱琳，就不怕严政恨你吗？”
“难道严政就不想改变现状吗？”汪紫晶问。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样的景色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严政怎么可能想改变。”
“但对女人却是那样的不公平。所以，我倒宁愿严政恨我，那样至少可以证明他还是在乎朱琳的。只是，可怜的麻雀会革命吗？”
“那倒不是我所担心的，现在最最要紧的是高岳的感冒。”
汪紫晶笑，道：“我倒认为现在最最重要的是高岳的心，还没拿下吗？”
“坦白说吧，我攻高岳跟杨浩宇攻你差不多，你现在甘愿当他的俘虏了吗？”
“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汪紫晶大方的承认。
“可高岳却还在坚持，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固守什么。”汪蓝莹苦恼的撅了嘴巴。
“其实高岳的心很容易攻下。”
“真的？你有什么高招呀？”
“只要你过了爸爸那一关，我相信高岳所有的防线都会在瞬间崩溃。”
“是这样吗？”汪蓝莹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严政和汪蓝莹搞了一场圣诞晚会，邀请杨浩宇参加。在得知了汪紫晶缺席晚会后，杨浩宇早已经没了兴致。之所以还往B大跑，不过是因为他想陪在汪紫晶身边，就算是外国的节日，却也算是赐给情人的良机。为却没想到，进入B大后就被拦住。石滨执拗的非要跟他拼球不可，无奈之下，只得应允。
强者与强者的战争总是最激烈，然而胜负未分，石滨却在抢篮板时扭伤了脚，让在旁观看的汪蓝莹直呼不过瘾。
更衣室里，杨浩宇问：“你要不要紧？还是去校医院吧！”
“不用！”石滨冷硬的拒绝，神情里难掩某种沮丧。
“当然不用！”汪蓝莹说，“他需要的不是校医，是汪紫晶。”
“胡说！”石滨呵斥，杨浩宇则皱起了眉头。
“我哪有！”她叉了腰，“以前你扭伤的时候，不都是我姐替你推拿按摩的吗？哼！我姐虽不是科班出身，但推拿针灸之术可是得自我外公的真传的！”
“晚会几点开始？”杨浩宇装作不经意的问。
“啊！惨了！严政肯定找我找疯了。我得赶紧回去了！顺便给我姐打电话，希望她在宿舍里。你们俩别忘了参加晚会。”汪蓝莹说着，人已经跑了出去。更衣室进入了短暂的沉默，石滨坐在休息椅上，杨浩宇则背倚着衣橱，不看彼此。
“你喜欢紫晶？”石滨最先开口。
“我觉得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刚刚只是打球，干吗那么拼命？”杨浩宇扭转视线看他，目光炯炯。
“有吗？”
“没有吗？”杨浩宇笑，“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我只是看你不顺眼，从第一眼看到你！”石滨咬牙切齿的说。
“像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我喜欢的是紫晶，你的目标不是蓝莹吗？”
“谁说我喜欢蓝莹？”
“紫晶呀！”
“她真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
面对杨浩宇探询的眼光，石滨选择了沉默。
“石滨，坦白说，你是一个很贪心的人。两朵姐妹花你其实都想据为己有。当所有的手都伸向蓝莹的时候，你心急，因为你不允许，高手如云竞争激烈让你感到了危险。而乏人问津的紫晶，有着不容蚊蝇靠近的超凡能力，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当有人把手伸向紫晶的时候，你的心就痛了，这痛为的什么？要在她们之间做出最后的选择，并且只能选其一，会不会是件很痛苦的事？属于自己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甚至于无情的践踏，一旦花落他家------”
“够了！杨浩宇，你实在是个很自以为是的人。小心！别让你的坦白冲破别人忍耐的限度。”石滨嚯的起身，却又因为脚疼，不得不坐下。
“希望我所说的不是事实！”杨浩宇长叹。汪蓝莹是一匹小烈驹，不是石滨所能驾驭的了得。而紫晶则是温顺的小绵羊，乖巧而又贴心。杨浩宇在怕，怕石滨的醒悟给紫晶造成困扰，却也是阻止不了的。终有一天，石滨会明白谁才是适合他的女子吧！
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汪紫晶推门而入。杨浩宇没有动，石滨也没有动，动的是汪紫晶。她径直走到杨浩宇面前，抓住他的两个胳膊，从头审视到脚，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杨浩宇笑，宽慰人心的笑，令人无法招架的笑。“受伤的人不是我！石滨扭伤了脚。”
“噢！”她这才看向石滨。杨浩宇挣脱她的手，从她的身边走过。她回头，想喊住他，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去，关上门。
“紫晶！”石滨站起身，喊。
紫晶低叹，走过去，蹲下身，说：“坐下吧！”石滨依言。她为他脱下鞋子，他往回缩脚，说：“不用了，紫晶！”
“怎么？”她抬眼看他。
他一脸的尴尬，“我的脚很臭！”
“哦！来的匆忙，忘了戴口罩。”他大张了嘴巴，为她冰冷的幽默。她站起身，“如果不需要，我想走了。”
“紫晶！”他抓住她的手，她的目光落在交叠的手上，他倏的松开。“我们谈谈！”
“我还有事！”
“跟杨浩宇约会？”
“与你无关吧？”她抬脚走人。
“紫晶！”他站起身，将重心移到一只脚上。“我们还是朋友吧？”
“这重要吗？”她站住脚。
“这段时间，你在疏远我！”他控诉。
“恋爱中的人的正常反应。”
“别对我这么冷！很难忍受！”
“我会让蓝莹通知你的舍友，很快会有人来。”她走出去，带上门，长长的出了口气。她冷吗？却有人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温暖。想起杨浩宇，不仅加快了脚步，莫名的焦急和烦乱。今晚可是圣诞平安夜呀！
在体育场的车口看到了杨浩宇的背影，她烦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站住不动，他缓缓回转身来，说：“圣诞平安夜快乐，紫晶！”
“这儿的风很冷！”她不认为站在这儿吹风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我走了，你会不会哭？”他上前，伸手触摸她的脸颊。
“圣诞平安夜快乐！”她笑着说。如果他就那样走了，她真的会哭。
“我刚才吃了很大的醋。石滨何其幸运，受伤后身边有你。往后，我可不可以享受类似的服务？”
“不可以！”
“小气！我想哭！”
“我不希望你受伤！”
“真的？”他大喜，一下子抱住了她。“那就另当别论了！走，我带你去狂欢！”
“等等！我想先回宿舍洗一下手。”
“不用吧！你有洁癖还是他的脚太臭？”
“我没有帮她按摩。”
“嗯？”
“他不要，我也不想。何况我不是医生，也就没必要遵守职业道德。”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学医的原因吗？要知道，你有天时地利人和。”
“你是说我外公吗？没有多少从医的人希望后代从医的，那虽然是个崇高的职业，却也会令人心力交瘁。最关键的，我有畏血症。”
“啊？”她有畏血症，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不介意的话，我先失陪一会儿。”
“洗手吗？你不会有洁癖吧？”
“那把洗手说成上厕所，可以吗?”
“啊？哈哈------紫晶，你好可爱！”
“唉！也只有你会将古怪看成可爱。”
“你变了，紫晶！”
“变好了变坏了？”
“变回了你原先的样子！”
“我原先什么样子？”
“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说得上来。”
“我们这样是在谈恋爱吗？”
“对！我们在恋爱！”
问得天真，答得认真。恋爱是什么样子呢？在肯得鸡店里用完餐，他执起餐巾纸，轻轻为她失去嘴角的残渣；在繁华的步行街上，买一包糖炒栗子，剥开来，放进她的嘴里；去电影院，看一场《海底总动员》，握着她的手，感动得不知道电影在放映什么。这些都应该是恋爱的样子吧！非常坦白的说，她汪蓝莹讨厌死了冬天。好冷！真是鬼天气！衣服裹了一层又一层，俨然成了一个笨笨的企鹅，行动缓慢而又迟钝。却没有爱死了冰天雪地的企鹅好运，她阻挡不了寒风的肆虐，不仅浸透她的衣服，更是刺疼了脸颊。天！她真想遇到一只青蛙，不要青蛙变王子，而是自己变青蛙，然后双双进入冬眠蛰伏的状态。等到冬天过了，再醒来。挺不错的想法！
“姐，你在这儿呀！”汪蓝莹一阵风似的旋过去，惊起麻雀一片。“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喂麻雀。咦！朱琳，你也在呀！严政呢？”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朱琳叹气道，“他最近似乎很忙。”
“那是！忙学生会的事，还要组织班里的活动，肯定不轻快。对了，姐！我们的圣诞晚会，你参不参加呀？”
“不参加！你就是为此事而来？”
“不是啦！高岳哥哥感冒了，想请你给开个方子。”汪蓝莹说。
朱琳道：“现在谁还吃中药呀？西药，中成药，都很方便的，熬中药多麻烦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中药很玄妙的。我感冒了就常吃中药，三副就好。”汪蓝莹道。
“真的假的？”朱琳难以置信。
汪紫晶就笑了，道：“爱情是需要攻略的。那细火慢熬的哪里是中药呀，分明是浓浓的关爱呀！如果你是男人，会不被感动吗？走吧，蓝莹！我去看看他再说。”
“再见了，晶姐！跟你谈话很愉快！”朱琳说着，摆摆手。
汪蓝莹挽着汪紫晶的胳膊走在校园僻静的小道上，问：“你们谈什么了？还很愉快！”
“麻雀！”
“麻雀有什么好谈的？”
“我最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实在是一种很低贱的鸟儿，围绕着人类生存。以前在外公家的时候，到了这个季节，农人们闲了下来，总免不了对麻雀的捕杀。可即便如此，这些平凡的鸟儿却还是依人而居，不肯远离人类远走高飞。”
“亲爱的姐姐，你不会拿这篇麻雀论来暗喻朱琳和严政的感情吧？”
“真的很像，不是吗？人类瞧不起麻雀，就算近在眼前也会装作视而不见。倘使这些随处可见的鸟儿有一天离开了人类，你猜，人类会不会很寂寞？如果朱琳够聪明，应该适当的给严政时间，也许距离才会产生美。”
“那倒是！你若用麻雀点醒了朱琳，就不怕严政恨你吗？”
“难道严政就不想改变现状吗？”汪紫晶问。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样的景色应该是每个男人都向往的。严政怎么可能想改变。”
“但对女人却是那样的不公平。所以，我倒宁愿严政恨我，那样至少可以证明他还是在乎朱琳的。只是，可怜的麻雀会革命吗？”
“那倒不是我所担心的，现在最最要紧的是高岳的感冒。”
汪紫晶笑，道：“我倒认为现在最最重要的是高岳的心，还没拿下吗？”
“坦白说吧，我攻高岳跟杨浩宇攻你差不多，你现在甘愿当他的俘虏了吗？”
“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反抗的能力。”汪紫晶大方的承认。
“可高岳却还在坚持，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固守什么。”汪蓝莹苦恼的撅了嘴巴。
“其实高岳的心很容易攻下。”
“真的？你有什么高招呀？”
“只要你过了爸爸那一关，我相信高岳所有的防线都会在瞬间崩溃。”
“是这样吗？”汪蓝莹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严政和汪蓝莹搞了一场圣诞晚会，邀请杨浩宇参加。在得知了汪紫晶缺席晚会后，杨浩宇早已经没了兴致。之所以还往B大跑，不过是因为他想陪在汪紫晶身边，就算是外国的节日，却也算是赐给情人的良机。为却没想到，进入B大后就被拦住。石滨执拗的非要跟他拼球不可，无奈之下，只得应允。
强者与强者的战争总是最激烈，然而胜负未分，石滨却在抢篮板时扭伤了脚，让在旁观看的汪蓝莹直呼不过瘾。
更衣室里，杨浩宇问：“你要不要紧？还是去校医院吧！”
“不用！”石滨冷硬的拒绝，神情里难掩某种沮丧。
“当然不用！”汪蓝莹说，“他需要的不是校医，是汪紫晶。”
“胡说！”石滨呵斥，杨浩宇则皱起了眉头。
“我哪有！”她叉了腰，“以前你扭伤的时候，不都是我姐替你推拿按摩的吗？哼！我姐虽不是科班出身，但推拿针灸之术可是得自我外公的真传的！”
“晚会几点开始？”杨浩宇装作不经意的问。
“啊！惨了！严政肯定找我找疯了。我得赶紧回去了！顺便给我姐打电话，希望她在宿舍里。你们俩别忘了参加晚会。”汪蓝莹说着，人已经跑了出去。更衣室进入了短暂的沉默，石滨坐在休息椅上，杨浩宇则背倚着衣橱，不看彼此。
“你喜欢紫晶？”石滨最先开口。
“我觉得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刚刚只是打球，干吗那么拼命？”杨浩宇扭转视线看他，目光炯炯。
“有吗？”
“没有吗？”杨浩宇笑，“我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我只是看你不顺眼，从第一眼看到你！”石滨咬牙切齿的说。
“像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我喜欢的是紫晶，你的目标不是蓝莹吗？”
“谁说我喜欢蓝莹？”
“紫晶呀！”
“她真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
面对杨浩宇探询的眼光，石滨选择了沉默。
“石滨，坦白说，你是一个很贪心的人。两朵姐妹花你其实都想据为己有。当所有的手都伸向蓝莹的时候，你心急，因为你不允许，高手如云竞争激烈让你感到了危险。而乏人问津的紫晶，有着不容蚊蝇靠近的超凡能力，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当有人把手伸向紫晶的时候，你的心就痛了，这痛为的什么？要在她们之间做出最后的选择，并且只能选其一，会不会是件很痛苦的事？属于自己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甚至于无情的践踏，一旦花落他家------”
“够了！杨浩宇，你实在是个很自以为是的人。小心！别让你的坦白冲破别人忍耐的限度。”石滨嚯的起身，却又因为脚疼，不得不坐下。
“希望我所说的不是事实！”杨浩宇长叹。汪蓝莹是一匹小烈驹，不是石滨所能驾驭的了得。而紫晶则是温顺的小绵羊，乖巧而又贴心。杨浩宇在怕，怕石滨的醒悟给紫晶造成困扰，却也是阻止不了的。终有一天，石滨会明白谁才是适合他的女子吧！
急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汪紫晶推门而入。杨浩宇没有动，石滨也没有动，动的是汪紫晶。她径直走到杨浩宇面前，抓住他的两个胳膊，从头审视到脚，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杨浩宇笑，宽慰人心的笑，令人无法招架的笑。“受伤的人不是我！石滨扭伤了脚。”
“噢！”她这才看向石滨。杨浩宇挣脱她的手，从她的身边走过。她回头，想喊住他，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去，关上门。
“紫晶！”石滨站起身，喊。
紫晶低叹，走过去，蹲下身，说：“坐下吧！”石滨依言。她为他脱下鞋子，他往回缩脚，说：“不用了，紫晶！”
“怎么？”她抬眼看他。
他一脸的尴尬，“我的脚很臭！”
“哦！来的匆忙，忘了戴口罩。”他大张了嘴巴，为她冰冷的幽默。她站起身，“如果不需要，我想走了。”
“紫晶！”他抓住她的手，她的目光落在交叠的手上，他倏的松开。“我们谈谈！”
“我还有事！”
“跟杨浩宇约会？”
“与你无关吧？”她抬脚走人。
“紫晶！”他站起身，将重心移到一只脚上。“我们还是朋友吧？”
“这重要吗？”她站住脚。
“这段时间，你在疏远我！”他控诉。
“恋爱中的人的正常反应。”
“别对我这么冷！很难忍受！”
“我会让蓝莹通知你的舍友，很快会有人来。”她走出去，带上门，长长的出了口气。她冷吗？却有人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温暖。想起杨浩宇，不仅加快了脚步，莫名的焦急和烦乱。今晚可是圣诞平安夜呀！
在体育场的车口看到了杨浩宇的背影，她烦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站住不动，他缓缓回转身来，说：“圣诞平安夜快乐，紫晶！”
“这儿的风很冷！”她不认为站在这儿吹风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我走了，你会不会哭？”他上前，伸手触摸她的脸颊。
“圣诞平安夜快乐！”她笑着说。如果他就那样走了，她真的会哭。
“我刚才吃了很大的醋。石滨何其幸运，受伤后身边有你。往后，我可不可以享受类似的服务？”
“不可以！”
“小气！我想哭！”
“我不希望你受伤！”
“真的？”他大喜，一下子抱住了她。“那就另当别论了！走，我带你去狂欢！”
“等等！我想先回宿舍洗一下手。”
“不用吧！你有洁癖还是他的脚太臭？”
“我没有帮她按摩。”
“嗯？”
“他不要，我也不想。何况我不是医生，也就没必要遵守职业道德。”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学医的原因吗？要知道，你有天时地利人和。”
“你是说我外公吗？没有多少从医的人希望后代从医的，那虽然是个崇高的职业，却也会令人心力交瘁。最关键的，我有畏血症。”
“啊？”她有畏血症，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你不介意的话，我先失陪一会儿。”
“洗手吗？你不会有洁癖吧？”
“那把洗手说成上厕所，可以吗?”
“啊？哈哈------紫晶，你好可爱！”
“唉！也只有你会将古怪看成可爱。”
“你变了，紫晶！”
“变好了变坏了？”
“变回了你原先的样子！”
“我原先什么样子？”
“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说得上来。”
“我们这样是在谈恋爱吗？”
“对！我们在恋爱！”
问得天真，答得认真。恋爱是什么样子呢？在肯得鸡店里用完餐，他执起餐巾纸，轻轻为她失去嘴角的残渣；在繁华的步行街上，买一包糖炒栗子，剥开来，放进她的嘴里；去电影院，看一场《海底总动员》，握着她的手，感动得不知道电影在放映什么。这些都应该是恋爱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