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凡伊始懵懂无知伤人性命 黑牢救命慷慨舍宝袒露仁心(3)
“有什么了不起,比我住厌了的瑶池宫差远了!”六姐的回答是一句低低的鄙视。
“远?什么远?”刘媒婆没有听清,不过到了这里她好像有了靠山,不悦地责怪道:“瞧你这小妮子,怎么净说些让人恶心的话。还远什么,这不已经到了吗!”使劲将六姐往门内一推:“进去见你的老男人吧!”
在大街上被抓到县衙来的那一双小姐丫鬟,跪在了县衙大堂上。县令无一是在升堂审问。他儿子吴强(那个骨廋如柴半死不活的公子哥青年)半坐半躺在公案旁充当人证。
无一是举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喝道:“大胆女淫贼何仙姑,现有人证在堂指证你绑架、玩弄、强奸良家子弟,还不老实认罪画押!”
那位小姐虽然弱不禁风,却是面不改色,反问道:“吴县令,你那所谓的人证何在?”
无一是怒指公案旁的他儿子,加大嗓音:“抬起你的头,睁大你的眼,看清楚认明白老爷我身旁所坐之人是谁!他就是被你掳去七日,险些丢了性命的本县令的公子!他就是指控你掳人犯罪的人证!”
“父亲大人,她就是那些女淫贼的匪首何仙姑!绝不会有错!”作为人证的吴强立即履行他的职责。
“县令大人,我何时何地见过你这个儿子人证了?”那小姐据理力争。“小女子吕月娥,乃当朝兵部尚书之女,新近被圣上封为巡视两江钦差大臣吕保良之亲妹妹。家住城郊吕庄尚书府,今日与婢女倩儿进城为我的未婚婆母买药治病,绝非令公子所指控侄女淫贼何仙姑。大人如若不信,可派人前去吕庄一问便知。”
无一是将惊堂木再次重重拍响,额冒青筋,嘶声大喝:“大胆万恶淫贼,竟敢冒充兵部尚书府千金小姐,钦差大人之妹,罪加三等,不动大刑,量你也不会招供。来呀,拶刑伺候!”
县令大人令行禁止,二衙役立即持拶指刑具上堂,套在吕月娥双手十指上。
“青天大老爷!请慢施刑,容小女子作证!”被抓来的吕月娥的随身丫鬟倩儿向无一是求情道。“小女子倩儿,是吕尚书府丫鬟,我身旁这位是我家老爷的唯一千金,平倭大元帅副帅齐澄宇没过门的夫人。她自幼谨遵闺训,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绣房中读圣贤书,勤练琴棋书画。今日是为她未过门的婆母买药救命,尽做儿媳的孝道,方才进城来。既是远近共赞的大才女,也是人人敬仰的大孝女。哪是什么女淫贼,你大老爷不能冤枉好人屈打成招呀!”
“大胆奴才,还想用假冒尚书千金,平倭大元帅夫人,吓唬本县,你怎么不说她是当今万岁的公主呀?来,先对这刁钻奴才上刑!”无一是因为独生爱子被折磨的九死一生,早已失去理性,加上他向来信奉重刑之下必有实言,听了倩儿的辩解,认定又是狡辩,于是下令行刑。
衙役给倩儿上刑,没想年小体弱的倩儿禁不住重刑的折磨,竟然当场气绝。
吕月娥见与她朝夕相处的倩儿被酷刑逼死,紧紧抱住倩儿的尸身哭喊:“倩儿!可怜的倩儿!你、你怎么啦?啊?你被这昏官屈打而亡了!”接着,尚书千金的威风尽展,转对无一是恨恨骂道:“狗官!你上得堂来,不分青红皂白,便强指我们主仆为万恶女淫贼,我要你前去吕庄查询,你也不去。居然滥动大刑,将倩儿这无辜弱女,逼死在公堂之上。你是什么百姓父母官,你对得住你身后这块明镜高悬字匾,对得住你这一身官衣官帽吗!我要去告你草菅人命,滥杀无辜,摘了你的官帽,将你削职为民!”
无一是被骂的火冒三丈,那还分得清对方的气质是否假冒,连连拍案怒喝:“这还了得,这还了得!大胆女淫贼竟敢咆哮公堂,辱骂朝廷命官,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与我重重用刑!”
吕月娥这位十多年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尚书千金小姐,几曾受过半点伤害,刚刚受刑便昏死过去。施刑衙役慌忙禀报:“启禀大人,女犯昏死!”无一是闻言一惊,他虽糊涂也还是害怕在公堂上连死二命。急忙吩咐道:“快!快用凉水浇醒,押进死牢,明日再审!”
兴波县城中钱百万家中内厅里,钱百万高高上坐,刘媒婆手指六姐在他耳边介绍:
“老爷请看,这姑娘一对奶子高耸,两块屁股圆鼓鼓,胖墩墩,哪里都是能生十个八个儿子的福相。还有,她脸色皮肤虽然粗黑了一些,却也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仔细一看更有另一番健壮之美,这可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也难寻到的无价之宝啊!您看我这番差事完成的如何呀?”
其实钱百万这个老乌龟早已看中六姐,因为他毕竟讨过七房弱不禁风的夫人,一见六姐的身材,便觉得新鲜有味。再者六姐皮肤虽然微黑,但却黑里透红,使他立即生出想尽情抚摸把玩的冲动。尤其是对方虽然壮实,可腰不粗蛮,臀大并不肥胖,特别令人想入非非。听了刘媒婆的请问,不由得连连点头:“行!行!你选才有功,老爷我定有重赏!你先去找管家,选几套绸缎衣裳给她换上。做两餐珍肴美味让她吃的饱饱的,今天晚上老爷就跟她生儿子!”
时间到了初更时分,在钱百万卧室里,喂饱了肚子的六姐换上了新衣,浑身不自在地在室内东张西望,不知主人为何这般对待她。
钱百万饮了几杯开心酒,跌跌撞撞地进房来了。浑身酒气满嘴喷蛆,双臂伸直乱摸,嘴里不停地喊叫:“能给我生儿子的宝贝,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钱百万满嘴吐出的酒气熏得六姐躲到了墙角,听见对方在问能给我生儿子的宝贝,转脸朝房中看了个遍,没见有第三人在,于是代为回答道:“钱员外老爷,这屋子里只有我和你两个,没有什么宝贝。”
酒醉心里明的钱百万听见了六姐的声音,欣喜万分地猛扑了过去。六姐轻轻一闪身,他整个身子扑到了冷冰冰的墙壁上,闹了个嘴啃石灰皮,嘴唇也被碰破了。但淫欲之火仍然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促使他继续呼叫:“楚六儿,老爷的宝贝,我老钱家传宗接代的大功臣,你怎么不在这里呀?”
六姐听见他叫喊的是刘媒婆信口给她起的姓名楚六儿,这才知道对方要找的是她,马上正面回答道:“钱员外老爷,我在这里。”
“哈哈,你在这里呀!”钱百万急忙转过身子,睁大醉眼,看清了站在他右前方的六姐,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脱了衣裤上床等待老爷呀!快,快扶老爷上床,给老爷我宽衣解带!”说着就自己先走到床前仰面躺到床上公狗发情般叫唤。
六姐见状心中作呕,反而退得远远的,问道:“钱员外老爷,你这是想做什么?”
钱百万被问得酒醉上加糊涂,反问道:“老爷想做什么,难道刘媒婆她没告诉你?”
“钱员外老爷,不瞒你说,那位大姐娘告诉我了。她对我说,要我白天当丫鬟,晚上吹了灯给你当如夫人。喂,什么叫如夫人哪?我七妹可没给我讲哪。”六姐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
钱百万笑了,他觉得眼前这姑娘太新鲜有趣了,也更加喜爱了,怜爱地笑道:“好宝贝,原来你不知道什么是如夫人!不过这事还不急,等你给我生了能为我钱门传宗接代的儿子,我再封你为如夫人。此刻你只管给我生儿子!”
钱百万说到生儿子,六姐可更不懂了,再次问道:“什么?你要我给你生儿子?对,我那6位姐妹都说她们生过儿女,可是,七妹却没有给我讲怎样生儿子,我不会生呀!”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真是个没有开封的红花女!太好了也!”钱百万更高兴无比了。“来,过来,你不会生儿子,老爷我教授于你就是。来,先把你的衣裤脱光,再给老爷也照样脱光,然后一同上床去,让老爷我教你如何生儿子!”
六姐仍然懵懂无知,情不自禁地又退后两步,再说:“什么,你要我脱光衣裤?不行不行,我可从来都是穿着衣服睡觉。不脱,不能脱!”
“什么?你胆敢违抗老爷之命!快,乖乖地给老子脱!脱!”淫兴旺到了极点的钱百万迫不及待,不再怜香惜玉,厉声叫骂起来。
“不!不脱!我绝不脱!”固执的六姐连说了三个不脱。
“好哇!老子花了20两银子买你来,就是买你给老子生儿子传宗接代,你不脱衣裤,又怎么能生儿子!好,你不脱,老子替你脱!”
钱百万被欲火怒火双重焚烧得万般难耐,翻身下床朝六姐扑了过去,抱住六姐就要强行给她脱衣。六姐吓极了,奋力将他一推。没想她的九转玄功虽失,本身膂力仍在,加上习练何尘功已初见成效,钱百万又是个年过半百,平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老汉,此刻酒尚未醒,本来就站立不稳,经六姐一推,竟然被推得倒退了几大步脑袋撞在墙壁上,脑浆迸裂,死了。六姐慌忙大声呼叫,管家领家丁进来,见状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天真的六姐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你们老爷要给我脱光衣裤,我不肯脱,他就抱住我行蛮。我顺手将他一推,他就撞到墙上撞死了!”
管家明白了,大吼一声:“好哇!你杀死了老爷!来人。将这个谋杀老爷的杀人凶犯绑起来送交县衙治罪!”
哎呀,你这个丑六姐啊!
足踢沙尘笑腾云,
水稻旱棉分不清。
生儿育女更不会,
却会无意伤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