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昏庸方明荒唐又生选妻开会 娇娥如云情有独钟丑女夺魁(5)
嘉静、六姐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口。
“启奏陛下!臣今日奉旨选妻,本来就是想选中您身边的这位六公主!”齐澄宇仍然跪在台上,只不过多叩了几个头;“恳乞陛下恩准!”
“你今日奉朕旨意开大会选妻,选中的是她——朕的六公主?”嘉静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是啊,她是朕的六公主,公主较郡主又高了一筹!齐澄宇,你还真会打算盘呀1”
齐澄宇气坏了,这是他第二次受到了冤屈,但对方是皇上,不能发脾气,只好眼含怨愤之泪,向天盟誓:“苍天在上,齐澄宇若有攀龙附凤之心,你就派遣雷公电母劈了我!”
“别别,别这样!”嘉静慌忙解释。“齐爱卿快快请起!朕这是逗你玩哩!假若朕真是这样看你,还会让你来开选妻大会吗?可是,你不觉得朕这位六公主,比刚才那几名候选人要丑的多吗?”
“不!万岁,臣觉得楚六儿他比刚才那几位美多了!”齐澄宇这样回答道。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嘉静又问。
“不,万岁!臣是觉得她心灵美。”齐澄宇回答道。“这人心灵美了什么也都美了。”
“齐澄宇,你别说昧心话!”六姐突然插话道。“你看我这脸黑的——”
“你皮肤黑里透红证明你勤劳健康。”齐澄宇立即回答。
“你再看我这双扫帚眉——”六姐指自己双眉。
“扫帚眉能将满天下假恶丑陋一扫光!”齐澄宇右手朝地上一扫。。
“你再看我这双铜铃大眼——”六姐又指着自己的眼说。
“铜铃大眼怎么啦,”齐澄宇再答。“大眼能识破魑魅魍魉的鬼蜮行藏!不然你怎能洞察言松一党的阴谋诡计!”
“还有我这双大手——”六姐拍了拍自己的手。
“大手能翻天覆地拨乱反正!”齐澄宇也拍了拍自己的双手。
“还有我这双大脚。别人的三寸金莲直着比我这可是横着量。”六姐抬起右脚。
“脚大站得稳行得正,任凭惊涛骇浪暴风骤雨不动不摇!”齐澄宇用力蹬了蹬脚。
“哎哟咧,你这个齐澄宇,怎么觉得我什么都是好的呀!“六姐似乎有些急了。
“你本来就事事处处都是好嘛!“齐澄宇发自衷心地回答道。
嘉静听这一对顶天立地空前未有的少男少女的答对,听的入神了,感动得荡气回肠了。但还是故意说道:“齐澄宇,朕怎么觉得你说的尽是些喊口号式的大道理,能不能说点实实在在的呀!”
“这实在的么——”嘉静这么一提,引起了齐澄宇的回忆,霎时间心潮澎湃,激动地说:
“万岁!您要听实在的,这实在的怎么说呢?这样吧。齐澄宇就拿刚才那位吕月娥吕小姐来做个对比。吕月娥她美吧?她美的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可她的心呢?除了她自己,几曾想过别人?可是这个看起来粗手大脚的楚六儿,在兴波县监牢里第一次见到吕月娥时,她已经被贪官的酷刑折磨的命悬一线,楚六儿立刻拿出祖传的家人让她防身保命的唯一一颗药丸,给吕月娥服下,救了她的性命。我母亲是她吕月娥的未婚婆母,老人家中了倭寇的剧毒,浑身生满毒疮。吕月娥这个未婚儿媳,像躲避瘟疫一般不敢走近老人家三步之处。这个楚六儿也是第一次见到我母亲,可她有一颗仁心,不但日夜给老人敷药膏、搽洗身子,洗涤沾满脓血的衣裤,为了治疗老人家的便秘,她还用自己的指甲,将老人肛门内干枯如土块的粪便,一小块一小块抠了出来。美若天仙的吕月娥她做的到吗?是的,吕小姐她做到了,可惜她做的却是将楚六儿的那些仁心孝行全安到了她‘东海孝女吕月娥’头上!且拿前几天说吧,她亲生母亲脑溢血,大小便失禁。她不但不去尽孝侍奉,连她母亲的房间也不敢进去。万岁,您下旨全国崇尚孝道,您觉得天仙般的吕月娥对她父母有半点孝心吗?她当真配称为东海孝女中的大孝女吗?还有,吕月娥和她母亲被倭寇掳到了海岛上,楚六儿舍身忘己去救她们,却听到了倭寇与杨金水设下的去清平镇,抢军粮劫杀海睿海大人的秘密,不顾一切泅水过海给齐家军报警,保住了军粮。可吕月娥却说她见死不救跑去向我讨好卖乖,经常莫名其妙地吃楚六儿的醋,说楚六儿想占有我打击她。在我困居海岛思念她吕月娥,写下了十多首情诗,楚六儿为成全我与她的爱情,瞒着我将那些诗专门派人送到京城交到了她手中。这是楚六儿想占有我打击她吗?楚六儿理解我的心情,和一心报国反遭诬陷的委屈,下苦功学倭语、练驾船,深入倭寇巢穴,定出里应外合的巧计,全歼了荒木平章所部。可与我青梅竹马有着夫妻名份的吕月娥,却完全认定我是十恶不赦的大叛贼,甚至无中生有证明我的叛国罪行。”他说到这里,感情冲动到了极点,索性走到台口上大声向台下的观众问道:
“父老兄弟姐妹们,你们说,我刚下才说的两个人谁美谁丑啊?”
“楚六儿美,吕月娥丑!”台下万人一心同声回答。
“这样的两个人,我齐澄宇应该娶谁为妻哪?”齐澄宇再问。
“娶楚六儿小姐!娶楚六儿小姐!”台下又是雷一般的回答和热烈的掌声。齐澄宇这才回转身朝嘉静跪下叩头请准:“恳请皇上成全!”然后又向齐继光、齐母叩头:“请父亲母亲大人原谅孩儿自择婚姻的不孝之罪!”
“自古虽有婚姻大事,需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你们这对‘造反派’心里它早已不存在了。为父的不但原谅,还想明年就抱孙子哩!”
嘿嘿,这个死脑筋的齐大元帅脑筋也打开了!
“傻儿子,为娘在兴波县吕庄疗治毒疮时,便已经下定决心:除了楚六儿谁也不配做我的儿媳!”
哈哈!齐母的话说得齐澄宇更心花怒放。
“好好好!”嘉静连说了三个好字,再接着说:“你们这一桩婚事朕允准了!小黄子,代朕宣旨:选妻大会结果已出,齐澄宇选中楚六儿,择日举行婚礼!”
“谢主隆恩!”齐澄宇跪下谢恩!
小黄子正要去台口宣旨,楚六儿将他拦住,回头对齐澄宇说:“我说齐少帅,你也太武断了吧!你选中了我是你的事,你知道我选中你了吗?”
“我当然知道,要不我敢求皇上吗?”齐澄宇满有把握地回答道。
“你有什么把握敢说我选中了你?”楚六儿又问。
“我说楚六儿,你就别故意为难我了,你对你师傅黎老神医流着眼泪说你对我的那些话,他一字没漏地全告诉我了!”
“哎哟,羞死人了!这个坏师傅,人家那些话怎么能告诉你哪!”说了这两句双手蒙住脸向往台下跑去。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台上台下上万张嘴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六姐还想往台下跑,嘉静起身将她拦住,说:“怎么?你这个楚六儿我的六公主,你要往哪里跑?还想反上海岛去不成!”嘉静被眼前的气氛感染的忘了自己的年岁,更忘了皇帝的身份,跟他的六公主开起了玩笑。
“哎呀你们,你们知道什么,你们都赞成了,我母后还没答应哪!”六姐一着急,把“我母后”三字给说出来了!
嘉静听了“我母后”三字,大大吃了一惊,正要开口询问,忽然台上不知何时站着了一位老妇人,并且大声说:
“好六儿,你这桩婚事母亲我答应了!”接着又对嘉静、齐继光说:“皇上,亲家公,你看我这顽皮的女儿,心急了话也说错了,把‘母亲’二字说成‘母后’了!”
六姐看到了王母,慌忙下跪行礼:“丑六儿迎接母——亲大人!”
齐继光见楚六儿认了母亲赶紧过来对王母行礼道:“齐继光不知亲家母驾到,未曾远迎接待,还请恕罪!”
“母亲大人,怎么您一个人上台来了,丢下我们不管了啊!”
嗨!一阵莺歌燕语中,瑶池六位公主从楼梯上爬上台来了。
六姐一见她的六位姐妹全来了,高兴得雀跃上前拉了这个的手摇那个的臂膀,笑着说:“姐姐妹妹们,你们也都来了!怎么不事先把个信哪?”
三姐望着齐澄宇笑道:“好妹妹,我们要是先给你把了信,怎么能看到你这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那么多美貌佳人视而不见,一心一意选上你这个丑丫头哪!”
六姐被说的羞红了双颊,偏偏齐澄宇不知趣地慢慢挨到她身边,细声问道:“她们都是你姐妹么?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啊!”六姐更羞了,随手将齐澄宇一推,啐了一声:“她们是谁关你什么事,快给我走开!”齐澄宇先是被推得一怔,随即憨憨地笑道:“对对对,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可是转念一想,马上又更正:“不对呀,你的姐妹来了,不关我的事关谁的事呀?”他这憨憨的神态引起了瑶池六位公主掩嘴笑了。
“齐大元帅,你这个儿子真不错呀!”王母笑眯眯地望着齐澄宇对齐继光笑道。
“亲家母,你这个女儿比我儿子还要强啊!”齐继光也笑着夸赞六姐。
听见了看到了这边瑶池姐妹,王母、齐继光两亲家开心的言谈神情,嘉静这位皇上更来劲了,说:“今天怎么啦,这好事全挤到一堆了!这样吧,你们两家家长都到了,咱们且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借这个选妻台当新婚礼堂,台下的都当贺喜的宾客,我呢,干脆当个——当个婚礼的司仪,喊两嗓子。”
“微臣等不敢!”齐继光、齐澄宇慌忙跪下谢恩道不敢。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难道你们还认为我不够格当这个司仪吗?”
“不敢,臣等更不敢了!”齐氏父子长跪不起。
一直在一旁笑的海睿觉得自己有用武之地了,慢慢走过来说:“两位元帅,既然皇上有旨,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再说,自古明君都以与民同乐为最高境界,在这特殊的婚礼礼堂上,咱们也来个更特殊,且将明君当作普通贺客,兼当不请自来的司仪吧!”
“对对对,海爱卿,哦,海客人说得对。我现在就是一名普通客人,不要你们两家请,更不需付银子,兼当空前绝后第一个自告奋勇的皇帝司仪!来,听司仪的,各就各位!”
皇上金口玉言下了旨,谁敢不遵旨照办。
于是,王母叫上了另外六个女儿给她的丑六儿当伴娘,齐继光唤来了齐母,并让董继先给齐澄宇当伴郎。
“一拜天地!”皇帝司仪高喊。
齐澄宇、六姐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司仪再喊。
新郎新娘再拜。
“夫妻对拜!”司仪嗓音愈喊愈高。
一对新人愈拜愈心花怒放。
“送入——”司仪喊不下去了,这大的广场上哪里有洞房嘛!
选妻大会成功了,嘉静对楚六儿说:“走,随干父皇回宫去,干父皇给你们小两口安排一栋最好的洞房。”
六姐在嘉静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嘉静笑着说:“好,那我就摆驾回宫去了!”
皇帝带着一干人等全走了,王母和她的七个女儿留下没走。因为丑六儿对嘉静说的是:“我要和我母亲、姐妹们说说私房话。”
她们的私房话说的些什么呢?当然是当初蟠园打赌的事。
“母后,您这个六女婿怎么样?”丑六儿得意地明知故问。
“什么怎么样!”王母也故意板起了脸。
“哎呀,您刚才不是已经接受他的二拜高堂了吗?”丑六儿担心了。
“是啊,母后,人家对您叩的头可没法还回去哪!”众姐妹也在担心。
“你们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哪?”王母的脸色改和蔼了,接下去说的是:
“我没话说,只有四个字:‘愿赌服输’!”
众姐妹都笑起来了。只有丑六儿还有意见。
“母后,还有吧?”
“还有什么?”王母不解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母后,不是丑六儿的事。是还在月宫砍桂树的吴刚——”
“叫他不再砍了就是!”王母今日高兴,随口答道。
“织女姐姐他们夫妻呢?”丑六儿再为织女牛郎求情。
“老大,你代我去给喜鹊下旨——”王母把话说半截留半截。
“啊?——”众姐妹你望我我望你,又担起了心。
王母看了看女儿们,再往下说:“告诉喜鹊们,从今后不再每年架一度鹊桥了!
“啊?”丑六儿气愤地要跟她的母后辩论。但马上她又笑了。因为她母后接着说了一句:
“往后天河都没了,要它们架什么桥呀!”
“哈哈哈哈!”众姐妹都大笑了。
亲爱的读者诸君,你们也在笑吗?
嘿嘿!
空前绝后蟠园赌。
绝无仅有选妻会。
六姐赢得好夫婿。
王母赢得愧后悔。
吴刚再不砍桂树,
双星永别天河水。
都去书店排长队。
排队争购《丑仙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