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鱼之道
“师父，您还真是悠闲啊，今天不上课吗？”看着霍道狭义的坐在小湖边钓鱼吴子墨就感到气不打一处来，想自己为了天下苍生而奋斗，他居然这么潇洒，着也太不公平了。
“恩，子墨啊，来来来，看师父的技术怎么样？这可是我非常擅长的，既修身养性又锻炼耐力，是非常有益于身心的。”看到吴子墨的身影霍道笑着向他招手。
“师父啊，您是闲在啊，徒弟我还得为苍生大业努力。”非常不客气的走到霍道的身边，吴子墨抓起他旁边的茶水就喝了起来。
看到吴子墨的行动霍道眉头皱了下：“那茶可是大红袍，你这么喝可是糟蹋了。”
“什么？大红袍？”看着已经见底的茶壶吴子墨眼睛差点掉出来，他心中的感觉就好象吃了一只苍蝇，太难受了。想想自己正为一点钱而苦恼，这边却喝着比钻石还贵的茶水，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呐。
无奈的笑了笑，吴子墨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讨好的看着霍道说：“师父啊。”
“诶，来了来了，嘘～。”抬手阻止吴子墨的话，霍道看着鱼杆说。
抹了下嘴，吴子墨闭住嘴巴，看到霍道并没有把鱼杆提起来他才又开口说：“师父您看。”
再次阻止吴子墨，霍道把左手食指放到嘴边说：“嘘～。”
翻了翻眼皮，吴子墨咬了咬牙说：“师父，我。”
“不要说话，钓鱼这件事要清净。”霍道一点不把吴子墨的表情放在眼里，他连地方都没变一下眯着眼睛说。
“您知道我干什么来了？”吴子墨也不再咬牙切齿，他在霍道旁边躺了下来，随手拔了根小草放进了嘴里。
“呵呵，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你自己努力的，外人并不能帮你什么？”霍道靠在竹椅上轻嘬了口茶水说。
“还真是厉害啊，居然猜到我的来意。好，我也不要求你在资金上支援我了，把你珍藏的那点药材给我点，不过分吧。”吴子墨咬着那跟青草说。
“这个”
“师父，你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吴子墨瞪大了眼睛说。
“呵呵，当然不会，不过你只是索求，不能一点报酬都没有吧？”霍道脸上出现了坏坏的笑容说。
“这”看着霍道的嘴脸，吴子墨笑了笑说：“师父您要是经商的话绝对比修道强百倍。”
“你也很有经商的潜力啊。”霍道完全没把吴子墨的讽刺当回事儿，活了几百年人家什么没有经历过啊。
“那您说，我需要交换什么？”吴子墨认命的问。
“这个，你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说着话霍道那眼睛在吴子墨的身上扫来扫去。
“诶！师父，别看，我身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于您交换的，不过我有一点情况或许您比较有兴趣。”吴子墨的眼睛好象变成了狐狸的，那狡猾的味道看的霍道心中一寒。
心中动了下，霍道看了吴子墨好半天才说：“你说，如果我认为行的话我就把你想要的给你。”
点了点头，吴子墨笑了笑说：“人老为精，这话太正确了。诶哟！”
在吴子墨头上来了一下，霍道大声的训斥说：“说就赶紧说，废话太多了。啊！我的鱼，你个臭小子。”看着争脱了鱼钩的鱼霍道鱼哭无泪。
在心中笑了笑，吴子墨很正色的说：“我发现我身上有个奇怪的现象。”
听了吴子墨的话霍道把鱼钩扔进了湖里转过头很怪异的看着吴子墨。
“诶！你别这个表情，先听我说完，您绝对会感兴趣的。”看到霍道那不信任的表情吴子墨赶忙解释。
“事情是我能出壳了。”吴子墨一下就说出了重点。
“什么？”听了吴子墨的话霍道差点没掉进湖里，多亏吴子墨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
把鱼杆向地上一扔霍道走到吴子墨面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吴子墨只感觉一股异样的感觉从霍道抓住的手里传进了自己的身体，好半天才消失。
又很‘温柔’的抚摩了吴子墨的头一下，霍道恶笑着说：“小子，竟然骗我老人家，我还不傻。”
“诶！师父，我怎么会骗您呢？我说的是实话。”吴子墨很正经的说。
“实话，实话你个头，我刚才已经感应过了，你的真元还停留在固元的境界，居然还出壳，出你个鬼。”说着话霍道又要抚摩吴子墨的头，吓的吴子墨立刻来了个抱头倒地式。
“师父，我说真的，事情是这样的”没有任何隐瞒吴子墨把前天在自己身上出现的怪异现象告诉了霍道。
皱起了眉头，霍道拍了拍脑门，好半天他才一拍大腿说：“来了。”
“您想到了，到底怎么回事？”吴子墨一下站了起来很激动的问。
“什么？我说鱼来了，快点，快点，帮忙。这家伙我可等了好久了，我看你还跑。”霍道边很激动的说着话比边用力的拉鱼线。
“师父～。”吴子墨差点晕过去，这儿激动了半天却是因为一条鱼。
“师什么师，快帮忙，这家伙力气还真大。”霍道完全没理吴子墨要吃人的表情，继续拉着鱼线。
噢，天啊！努力压下要杀人的冲动吴子墨无奈的帮霍道抓起了鱼，费了好大的力气一条形状奇特的鱼才被两人拉了下来。
看着那奇怪的鱼，吴子墨心中一阵恍惚，这也太ＹＹ了吧，那么大的力气，却只有三十公分长，有没有搞错。不过这鱼的样子还是很奇特的，用个很形象的比喻就好象那半截水管，还是黑色的。“师父，这个是？？”
“哈哈，这个可是宝贝啊，是我从极寒雪潭弄来的，现在全天下也就这么一尾了。今天你有口福了，小子。”对吴子墨笑了下霍道又转向了那条奇怪的鱼说：“你跑，跑啊，三百年了，你还不是让我抓上来了，敢玩我，我今天就把你吃掉。”
我晕～，吴子墨真是服气了，他对这个师父实在是服气了，搞不明白人家怎么想的，难道这就是差距？这就是高人？
按照霍道的安排吴子墨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收进了屋子，在等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好，并顿上鱼后，吴子墨才再次开口：“您知道那是为什么了吗？”
“什么？”霍道擦着湿漉漉的手问。
“我身上的奇怪现象啊。”吴子墨简直快疯了，他好怀念当初那个酷酷的霍道。
不急不火的坐在椅子上，霍道喝了口茶水后才不紧不慢的说：“你小子实在是太会做生意了，既得到了药材又解决了身上的疑问，实在是有噱头。”
“师父，难道您不想解开这个奇怪的现象吗？”吴子墨坏笑着说。
“你不就是抓住我老人家的这个弱点了吗？算了，看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就给你解释下吧。”又喝了口茶水，霍道才开口说：“刚才我查了查以往的典籍，里面对你身上的现象并没有明确的说明，但通过理解我也大约可以解释下。”
努力压下要扁人的冲动吴子墨皮笑肉不笑的说：“师父，我们说正点好不好？”
“催什么？我马上就要开始了。”白了吴子墨一眼霍道才继续说：“简单讲就是精神升华，你的真元还停留在固元境界的初级，但精神的扩张却远远的大于真元，所以你才会有那种出壳的经历。关于你出壳时的怪异现象，也没有合理的解释，不过我们可以推测下，其实就是你境界达不到无法完全自主的控制自己的元神。”
听着霍道很白的解释吴子墨彻底无奈了，这解释也太牛了，也太有震撼力了，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看到吴子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霍道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是因为，你运气太好了，上天居然会给你这么好的精神潜力。”
我倒～，吴子墨这次彻底无语，在听完霍道的话后他的心脏再也无法承受这玩笑式的解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哐当’倒地。
“哇！好香啊。”皱了皱鼻子，吴子墨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迅速的走进厨房，就看到那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鱼汤。
呓！好大的流水声，这附近好象没有河流吧？在稳定了一下心神后吴子墨就被一阵奇怪的‘哗哗’声所吸引，他向四周一看。哗！看到的景象差点让吴子墨跳起来。
“不用这样吧？师父？”看着‘口若悬河’的霍道吴子墨瞪大着眼睛问。
“你懂什么？这东西自从三百年前尝过一次后还未曾一闻呢，等你尝过它的鲜美后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表现了。”毫不介意的把口水抹了下，霍道又去给加火。
“既然那么好吃您怎么不早点把它吃掉啊？”看到霍道夸张的情形吴子墨奇怪的问。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个东西太狡猾了，你也知道我人老体弱的，根本就抓不住他。”想到上几次抓鱼时被鱼带入湖里的狼狈情景霍道不由一阵脸红。
“您原来早就知道我来了？”吴子墨瞪着眼睛说。
“你以为呢？我会白帮你啊，这只是小小的补偿，而且你还能吃到这人间至美的东西，你太幸运了。”霍道很有理的说想想霍道说的确实在理，吴子墨也不再计较，不过他仍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您怎么不用道术啊？以您的功力抓尾鱼并不算什么的？”
“这个你就不懂了，万物相生相克，有很多东西是不能用道术相待的，就好象这尾雪池墨鱼，它完全克制道术。”霍道边向鱼汤里放着作料边解释。
“原来如此。”听着霍道的话吴子墨心中一动，脑中原来一些怪异的地方在霍道的一句话下变的顺畅。
“别想了，小子，吃东西了。”咽着唾沫霍道把鱼汤弄了出来，看着那引人食欲大曾的一目，嗅着那诱人腹中轻鸣的香起，再结合霍道刚才的高论，吴子墨也对这条鱼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一阵手忙脚乱后，那条鱼终于上了餐桌。
看着那鱼汤鲜艳的颜色，诱人口水的味道，吴子墨感觉自己的胃已经开始像自己抗议，他迫不及待的拿起碗就想一品其鲜，却被霍道拦住了。
“等下，这鱼得稍微凉下才能吃。”
听到霍道奇怪的说法，吴子墨皱着眉头问：“一般的鱼汤都是趁热喝，哪有凉了喝的？”
“你也说了是一般的鱼汤啦，这个鱼汤不一般啊。”霍道笑着解释。
听了霍道莫名其妙却又合情合理的解释，吴子墨再次无语，他只能眼巴巴的任凭那香气冲击着自己的嗅觉，引发自己的五脏起义。
看到吴子墨的情形霍道微微一笑说：“想不想听我这么说的解释啊？”
反正干等着也是无聊，吴子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霍道的问题。
“这个鱼很香很诱人对不对？”在吴子墨再次点头后霍道继续说：“诱人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这就好象柔和迷人的流沙，外边看来，它很美，让人心旷神怡，但当你触碰时它却是最残酷的杀手。虽然这鱼并没有那么可怕，但在它最诱人时，它的味道却不最鲜美，因为雪池墨鱼本身的寒气与鱼汤的热气产生了对冲，矛盾的结果就是汤的味道出现问题。”深深的吸了口那鱼汤的香味儿，霍道才继续说：“中国有句俗语‘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其实这就有点佛家的直念的感觉。有的事情并不用那么直，迂回的结果可能将更好。就像这尾鱼，嗅觉与味道不可能同时都鲜美，那么先嗅而品又何尝不可呢？”
大有深意的看了吴子墨一眼，霍道才又说：“事情的结果的变化的主要原因就是手段的问题，手段的稍微出入就可以让结果完全改变。”
眯起了眼睛，吴子墨靠在椅子上，细细思量着霍道的话，好半天他才开口：“这算道还是佛，或者是儒？”
“你又执着了，不管它到地算是什么，它的结果都是一个。道佛儒，它们并没有本质的差异，它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各种各样的形式所引导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们所追求的平，也就是所谓的天之道。”把话说完后霍道也不再看吴子墨，他开始关照那鱼汤，因为它已经凉了。
霍道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吴子墨的注意，那鲜美的鱼汤吴子墨也惶若未闻，他仍沉浸在霍道的那番言辞中，一个奇特的大门正向他开启。
“哇！真是世间至美啊。”霍道的一句感叹把吴子墨从那奇妙的思考中拽回了现实，结果他就发现他被玩了。
“哇！师父，您也太没有孔融让梨的精神了吧？那么一大锅居然就剩这么点了？您不爬撑坏自己。”说着话吴子墨早已展开行动，年轻人在这方面就是沾光，三下五除二，剩下的鱼汤和鱼肉就进了吴子墨的嘴巴。
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吴子墨眯着眼睛说：“真是鲜啊，太美了。”
相对而坐的霍道比吴子墨的情况更严重，他腆着个肚子说：“真是美，比上次还有好吃，太舒服了。”
“为什么？为什么？”听了霍道的感叹吴子墨一下窜到了他的身前，拿起那盛汤的木盆说：“为什么让我吃到这么好吃的汤，要是我再也吃不到怎么办？师父你得补偿我。”
“不是吧？我的好徒弟，让你吃了这东西我反而错了。”霍道说这话时感觉脑袋直大，这徒弟的逻辑思维怎么这么奇妙，难道这就是获得天赋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