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流氓求偶
第四十七章流氓求偶
很多天又过去了，他们之间到底又有了多少的唇枪舌战，只有上苍才知道了。
现在，他骗过了父亲和儿子，却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但是，那个方春红却饶不了他！她出来了，她要说一个惊天的秘密。但是，他的父亲已经远去，因为他感到“儿子很忙很忙”。
程向光得意洋洋：“小方，你出来晚了！”
跑得和尚跑不了庙，跑得老爸跑不了儿子！于是，方春红就把程反修拉过去，很认真地说：“你爸爸耍流氓了，什么官职都没有了，连棺材都没有了。现在扫大街了，连清厕所都没有份了！屎都没有吃了！”
程反修很木然也很茫然，保持者沉默。
程向光：“叫二妈妈好！”
程反修还是一个字都没没说。
凶巴巴那个村子却要送走一个儿子了。到哪里？去当工人了!这真是脱胎换骨，从乡下狗变成城里人了，从农业变成非农业了，从脱鞋的变成穿鞋的了，从住茅草房的到变成住楼房的了，从用茅厕的变成可以用公厕的了……
这是哪一家的？副队长家的！王化强！因为队长家的几个儿女侄儿侄女都送完出去了。
但是，雄赳赳知道这个消息后，有些接受不了！因为，王化强，他初中还没毕业！但是，他就被伪造成为一个已经参加农业生产五年的积极分子！为了让自己显得老一点，在“体检”的之前副队长竟然让他到打铁铺去帮拉风箱三天，接受烟火的熏陶，以便让自己老相一点。更过分的是，副队长还让大女儿，就是这小子的姐姐扮演他的女朋友，和他一起去参加体检和面试。那进出手拉手的样子，气得同族的人几乎气绝身亡！
但是，更气的还是和他们同族的另一个青年，叫做王化丹，是一个真正优秀的青年。他高中毕业回乡五年整整，一直是生产队的拖拉机手，抽水机手，打米机手。不管朝朝暮暮还是暮暮朝朝，有求必来，来了能做，做了能做好。
他和雄赳赳的堂兄吴作家一样，都是村子的骄傲，但是，有好处的时候，是别人很骄傲地把好处领走了。
这一次，在送儿子去工厂的路上，副队长就说了一句以后也很流行的名言：“我们就是公家，你们都是公家的儿子！”
但是，人家不会用第一人称。
雄赳赳和气昂昂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不多，可是，就这不多的一次，也被气昂昂的奶奶遇到了。偏偏这老奶奶的记忆力又比电脑的硬盘还好，所以一看见雄赳赳就马上就把他抓住！
雄赳赳很有礼貌地打个招呼：“奶奶好！”
奶奶：“这个小伙子，你不是吴家的吴作宾吗？这么高了？你看比我的阿秋都高了？”
雄赳赳：“她还会长的，每天十厘米！”
奶奶：“那就好，那就好！你们不上课吗？”
气昂昂把奶奶往家的那个方向推：“奶奶，我们要去看老师了。”
奶奶往回走，但是还是有点什么想不明白：“真是的，那时还这么小，老是哭，转眼间就，都这么高了，真是的……”
奶奶一走，气昂昂就把雄赳赳一阵暴打：“雄赳赳，你是昏了，还是疯了，怎么一直在胡说八道！”
雄赳赳：“我说的话有错吗？你到底是那个国家制造的，老是打人！”
气昂昂：“一天长十厘米，一年之后，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我成什么了？”
雄赳赳突然醒悟：“那你就成美女蛇了！”
实际上他们已经看过老师和他的爱人了。幸运的是，现在她的情况好多了。
他们往学校走去。雄赳赳又在想他的问题了：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生产队副队长就有那么大的特权？为什么再好的农民都得脱鞋下田，而为什么再差的干部都可以穿鞋套袜子，而且不好好工作也照样可以做到退休，而且还有退休金？我们要有什么样的法律？
气昂昂有在后面给他一脚：“雄赳赳，你那么小气，发火了？”
雄赳赳：“我一定要改变！”
气昂昂：“改变你的头！”
雄赳赳：“对，就改变我的头，我的头脑！”
气昂昂无限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把你打傻了！一加一等于多少？”
雄赳赳：“等于田。”
气昂昂：“你还没有傻，感谢上苍。”
程向光实际上根本就不愿意让这个儿子到这里来跟他。你想一想，就这么一个单间，两个人住？万一他把方春红之类的拿到手，能带回来吗？那是多么的“少儿不宜”呀！但是，又把他弄到哪里去呢？
但是，木已成舟，他也只能捡几个破破烂烂的肥皂箱子在他的床前随便一放，架上几块破板，铺上一张不新不旧的草席，扔他一床不新不旧的被子，就算是安置好一张不伦不类的床铺给这不大不小的儿子了。
想当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住处竟然和成叫花子的差不多，而他也还能不停地想女人，也真是叫人佩服他的心理素质。有人说过：“心理素质不好的，当不了坏人”，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幸运的是，从小被抛弃的程反修竟然也有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要求，也不求要；没意见，也没建议。
他做饭做菜更加简单：任何粮食都煮成粥，任何荤素菜都煮成汤！
他要抓紧时间去做他认为人生最重要的事情：现在，就是去敲开方春红的窗子！
他交待程反修：“在家好好呆着，不准出去。我回来要是不见你，你明天就死定了！我不会给狗杂种开门的！”
说完以后，他就出门了。
他还是来到方春红的窗边，敲，敲，敲……奇怪的是，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她不在家？那她去哪里了？
他又坚持敲！
还是没有声音。
他只好等待。他相信，里面灯还亮着，人不可能没有的！于是，他干脆去敲门。他是对的，里面真的有人！所以，门开了，但是，那个人的巴掌怎么和方春红的不是一个味道？他只感到脸上一阵酸麻，连眼睛都在一阵金星之后变得模糊了！
“程向光，我要杀了你！”
一把菜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还是怕刀的，更怕这个人的刀！因为，他是方主任！是方春红的哥哥！
方主任：“程向光，你为什么要来骚扰我的妹妹？”
程向光把刀拿开：“方春泉！你无耻！不是看你在我拉肚子的时候你还能给我擦屁股，我早都杀了你！方春红本来就是我的，就是我的，就你爱管闲事，把她嫁给熊红业那个短命鬼！”
方主任：“他妈的，当时你都有孩子了，我为什么还要把妹妹嫁给你？”
程向光：“反正就是你的罪过！否则，我就不会下台！反正，方春红我是要定了！”
方主任：“当时，我求爷爷拜奶奶帮你求人，你这个畜生忘了？早知道，我当时就应该保持沉默！让你去坐牢！真是姑息养奸！我警告你，你想要我妹妹，当上县委书记，混出个人样狗样再说，否则，我刀子不是专门用来切菜的”
程向光：“你就是把你的妹妹天天抱着吧，我还会来的！”
方主任：“我磨刀等你，熊红业也会有拿起刀的日子！”
程向光：“他又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亲眼看见他摸我老婆的手！”
原来这些色友还有那么多的恩怨纠葛！不知道何时能够化解？
方主任一刀把门前的一棵小树砍断，又一刀砍在树干上，刀都没扯出来。
方主任一进门口，程向光拔出那把刀子就拿回家切菜砍骨头：他正没有一把好刀子用呢！
他还唱歌呢：“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回屋后，方主任接着跟方春红讲熊红业的事情：“我已经想尽办法去跑关系了，姓康的他妈的不管了！就现在我们的地位，我们救不了他了。那个林三味来之后，他根本不买我的帐！我们本来就应该知道，我们的对手都是他林三味的亲人或者恩人。”
方春红：“那个康书记有消息吗？”
康书记，就是以前无条件支持方主任程向光等那个人。
方主任：“他也不理我们了。”
方春红：“都是你！什么兄弟哥们！我当时嫁给他多好！他答应给我当部长的！”
方主任：“你别怪我，人家当时都跟别人登记了！算了吧，反正现在你也还没有孩子，再找一个老实一点的吧！只要是非农业，有个铁饭碗就可以了。现在我也认为你的第一个嫂子比你的第二第三个嫂子都好，她老实，顾家。”
方春红骂起人来，一视同仁，不分彼此，没有亲疏之分，天子烦我与庶民同骂：“你也是混蛋！你们到底要多少个女人才够？年年想做新郎，天天想当猪郎！阉猪老都死光了吗？”
天子挨骂，人人平等！
程向光很高兴地回来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给他们发出了他的求偶信号。而且，最实用的一把刀子已经被握在他的手中。他才不管那个现在只是一个办事员的“方主任”怎么想，只要方春红给他拿下，说不定，那个方主任还得送超越他的财力和才力的彩礼呢！
他看见儿子程反修已经在那张“新概念床铺”上睡着了，就自己躺下，想着什么。很奇怪的是，他又想到了赵红革。她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赵红革正在往这边张望，一声声地呼唤着他程向光的名字。她向他走来了，还抱着所有的衣物，就像以前来当他的“机要秘书”那样。
她在他面前停下了。
她投入了他的怀抱。
他把她抱过来。她痴痴的笑了。
是吗？程向光听清楚了，那是老鼠的打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