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钱论大小
市长卖官不是为了钱财,可是他不是为了钱财又是为了什么,市长在家住了一天,马上有十几个人来找他,绝大多数人是为了买卖官职,有的送钱,有的谈判,有的直截了当说明来意。市长也是随行就事,人家拿来钱财他就为他们办事,以此满足双方的心愿。在这些人中,最能说服市长的是小舅子,他们的谈话内容就是多与少,大与小。
多与少,是指钱财,大与小,是指官职,而现在的市长与小舅子也是有区别的。市长为人诚心诚意,小舅子为人奸诈,而且是奸淫掳掠,十恶不赦。当他听说市长回家时,他马上赶回来与市度见面谈判,当他们谈到官位与钱财时,产生了争执。原来,小舅子拿来十几个人的钱财,都是让市长帮助买卖官职的,换言之,就是请市长提拔。可是现在的提拔是靠德才兼备吗?没有关系,没有钱财,能行吗?即使有关系,有钱财,也要看谁的钱多来决定。靠风格行吗?靠境界行吗?搞活流通靠的不是风格不是境界,靠的就是钱财,靠的就是关系,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谁买官,谁有钱,市长恨不能敲锣打鼓沿街叫嚷着,尽最大努力让所有人得到帮助。在市长看来,有权人就是给无权人一种帮助,帮助越多越大得到好处越多越大,这就是人际关系,也是收获。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买卖与帮助相辅相成。
小舅子来过几次,前几次市长不在家,小舅子白走了,拿来的钱财如数送回去了。现在他又来了,拿来的钱财还需要送回去吗?送回去有必要吗?小舅子说:“你别跟我弄虚作假,不就是市长吗?能办就收钱,不能办不收钱,办大的收多钱,办小的少收钱,这是市场需求。”市长烦躁地说:“我这市长不是你个人的市长,我总不能一天到晚与人谈论钱多钱少官职高官职低吧,这座城市没有市长行吗?”小舅子没本事,看人的本事是一流的,他说:“知道你忙不过来才没把他们请来,我这名单上的人都有钱,你只管提拔,得到的咱有钱得不到的咱退钱,公平合理。”
看到小舅子拿来的名单,市长无可奈何地说:“我的前途被你毁了,一旦我有事你是第一个跑不了的,到时休怪我对付你……”面对市长提出来的警告,小舅子毫无顾虑,他兴致勃勃地说:“只要这些人提拔了你我就是亿万群众了,为什么叫亿万群众,因此亿万富翁不好听,哪有市长好听,叫亿万群众最好,最切合实际。”市长看着名单上的钱数,对小舅子说:“你这些钱是不是太少了,要知道提拔一个人不是我个人说了算的,起码常委会要参加,他们的好处由谁打理,总不能让我打理吧?”小舅子说:“你只负责你的,其他的我会替你打理,我现在是打理公司总裁,我就是为他们当官服务的公司,有你在我公司总裁能当长久,如果你退了我这公司总裁马上黄花菜一碟子,凉菜。”
市长笑了,嘲笑着:“你小子行啊连公司总裁都当上了,你现在拥有多大资金了,是不是都是从我这里搜刮的,我可提醒你注意了如果被人知道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小舅子说:“放心吧,这种事不是只有你我还有其他人,他们比你会做,只有你这种人才不会做事。”市长吃惊:“他们如何做的?”小舅子说:“他们标出名码实价,什么位置什么价目,可是你却与他们相反,不能办,不愿意办,等到你下去了想办也不能办了,到时后悔的是你。”
小舅子的话说到了市长心里,他现在的确想多办事,多捞钱,给予更多人的帮助不就等于多捞钱吗?人活到这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真是白活了,尤其是在公安局的日子里,看不见妻子,情人,恍如隔世,他更是倍加珍惜。市长说:“你把名单留下来吧,抽空我研究一个方案看看是什么价目好……”小舅子留下名单走了,市长看着名单思考着。
其实办事收钱的事对市长来说并不陌生,从他在企业管理后哪年不收钱,尤其是当了市长他收钱更多了,有时是不知谁送的钱,外出一次回来时包里装得满满的,他不知是谁送的钱,反正是在自己包里就是自己的。以前他把收到的钱都交给芳菲管理,他不能交妻子,因为妻子比他正义,每次收到钱时都要关心他不能这样收钱了,要犯错误。为了避开这种矛盾,他不交给妻子了,交给芳菲办公司,芳菲是财会出身,办公司还是绰绰有余。这些年了,芳菲的公司所以办得大生意兴隆,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他在这方面张罗着,同时也控制着,在他看来,如果控制好了芳菲就是控制好了公司。可是最近他发现并非如此,芳菲控制着财力物力,而自己似乎是外星人,公司与自己无关。
看着名单,市长想着自己的公司,想着芳菲,公司现在有多少钱财,有多少人员,市长忽然产生想了解情况,想控制他们,否则这种公司不是自己的。可是如何控制呢?是把钱抽空吗?还是参与管理?芳菲是什么态度?市长想把自己多年收到的钱统计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收了多少钱,其实收钱只是一种工作需要。有一次,市长到一个单位检查工作,当他走进一个办公室时,有几个人正在数钱,市长笑逐颜开打招呼,等到他们数好钱时,每人都有一份,市长也有一份,当时他还问为什么给自己钱,问得有些人莫明其妙,给钱不好吗?你怕钱咬手吗?
市长知道在这种位置就是收钱的,至于是谁给的给多少他不能问,只要有人想办事他用不着阻挡,只要点头就是了。可是现在市长有些害怕了,这钱来得容易花的容易,可是有人问时却是不容易回答,谁敢说钱是收的,谁敢说钱是他人给的。市长的难就是现在,是继续收钱,还是适可而止,是帮人办事,还是帮人收钱,这是大是大非问题,也是稀里糊涂的事,喝着酒,收了钱,随便答应的事居然也是价值连城。市长知道是有甜头的,有一次他无意中与人喝酒,结果有人安排几个小姐,市长就在醉意中与小姐睡在一个床上,醒来时他都不知道自己与小姐干了什么。在市长看来,权就是色,就是钱,有钱就是权,有权就是钱,女人对他来说遍地开花,想睡哪个就睡哪个,而且是毫不迟疑。
对于女人,市长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这年头老婆像小灵通经济实惠但限本地使用,二奶像中国电信安全固定但带不出门,小蜜像中国移动使用方便但话费太贵,情人像中国联通优雅新潮但常不在服务区,而市长是什么样女人都有体会,什么样女人都有经验。女人是什么,女人就是男人利用的工具,尤其是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更是拥有数不清的女人,市长就是这种男人。芳菲就是市长拥有的女人中的一个,他现在想到应当找芳菲谈一谈,了解情况。
市长兴高采烈找到芳菲,他以为自己的公司很大,自己的钱财很多,可是当他找到芳菲一问时,芳菲告诉他:“你没多少钱的,你每次收到的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投资,起不到掀风鼓浪的作用。”市长说:“不可能啊,我是心中有数的,你是不是记错了?”芳菲说:“怎能错呢?每次来钱我都有记录的,不相信你可以看账本的……”
芳菲打电话请财会人员拿来账本,一查,在市长名下的确没多少钱,而且是不及芳菲一个零头。市长恼怒了:“我的钱呢?你弄哪里了,是不是贪图享受了?”芳菲直截了当地说:“我是贪图享受了,可是这是我自己的钱与你无关,你的钱微不足道,如果想多赚钱还是多投资吧。”市长无可奈何,眼看着自己的钱没有了,打水漂一样没了他怎能坐下去,他问芳菲:“我想查一下这几年账目,我要看看我的钱哪里去了……”芳菲说:“公司总裁有要查,你不是公司总裁没权过问……”市长说:“我是市长我有权过问,何况我还有钱在这里呢,你无权干涉我。”芳菲说:“这些年我经营承包赚了钱,你已经不是股东了,我是真正董事长,我比你钱多,我就是董事长。”市长说:“你是以钱多论大小,我是市长我应当大……”芳菲说:“现在是搞活流通不是市长讲演,钱论大小,钱论成败,你醒醒吧。”
市长这才知道自己的钱没有了,自己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刚刚掀起来的梦想化为泡影。市长感到权力对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一个芳菲居然让他如此难堪,现在芳菲是公司总裁,而他只不过是一种形式上的股东。看见市长一声不吭,芳菲提醒说:“你现在可以把你的钱提出来,如果你想提出来事先打招呼,否则银行会把关的。”
市长真的无计可施,芳菲这种方式真是损人利己,他恼羞成怒:“你不感到这样做太缺德了吗?有你这样办事的吗?”芳菲说:“这种办事缺什么德,亲兄弟明算账,何况你我只是同事或同学,公司大小事是由我说了算的……”市长伤感地叹息:“你白跟我睡觉了,枉然我对你一片真情……”芳菲嘲讽着:“你算了吧,睡我是你的消磨时光,除此而外你不是还有其他女人吗?别提睡我的事了,提出来我感到脸红,除了睡女人有花样你还会干什么?”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欺负如此这样会有什么样感受,一个市长被自己的女人欺负又是什么样感受,市长现在的心里就是如此。他万万没有想到芳菲会来这一手,会给他背后捅刀子,恨不得当初他想问钱时她百无禁忌地与自己发生着肉体关系,就是不臭烘烘钱的事,原来她早就留有余地,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察觉,给她钻了空子。自己的钱要拿回来,自己的事要自己办,市长并不甘心就此这样被芳菲耍弄,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钱财,拿回属于自己的公司。
可是他能拿回来吗?作为市长他是想方设法拿回自己的钱财,作为男子汉他也要想方设法拿到自己的钱财,他不能输给一个女人,更不能输给属于自己的女人。在他看来,公司是自己的,芳菲是自己的,钱财也是自己的。为了拿到属于自己的钱财,市长决定动用外用力量,小舅子不是闲着吗?让他办这种事可能轻而易举,如果拿到钱财给他分一些就是了,问题是要不要与他说明情况,如果说明情况后他会不会告诉妻子,告诉家里人,引起轰动怎么办。
市长游戏女人,游戏权力,也游戏人生,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钱财被骗,而自己又无能为力。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只好找小舅子帮忙,他相信小舅子会完成任务。市长一个电话把小舅子叫来,见面后小舅子就说:“有什么事刚离开就来电话,你知道我的业务有多忙?”市长说:“我的钱没了,找你帮我要回来,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小舅子冷嘲热讽地说:“你也太直截了当了,连点业务寒暄都没有了,你知道不知道领导讲话最关键的两个字就是性感,性是什么,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性,一种是感,都是工作需要。性,必要性、重要性、长期性、艰巨性、复杂性。感,使命感、责任感、危机感、紧迫感、荣誉感。这种说法你缺少怎能在社会发展中占有一席之地?”市长烦躁地说:“你别跟我说三道四了,我现在的心很难受,我的钱你是帮不帮我要?我少不了给你好处的……”
小舅子喜出望外地问:“给我多少,你有多少,总不会是三心二意逗我玩吧?说吧,你有多少,准备给多少?”市长说:“如果是一个公司你说能有多少?”小舅子顿开茅塞:“看是大公司还是小公司了,大公司亿万,小公司几百,你可别说你是小公司,别逗我玩。”市长说:“看你出息的,我一个市长能是小公司吗?”小舅子马上兴奋地问:“为么说你是大公司了,你为什么不上报,不告诉我姐?”市长为难地说:“我不是想做大了吗?谁知发生意外……”
小舅子明确提出理解市长的行为,他问市长:“这种官司打不能打,闹不能闹,你想如何解决?”市长说:“如果我有办法我用不着你呀,现在不是我没办法吗?我没办法才找你,希望你有办法。”小舅子说:“我办法有很多,一打二闹三上吊,四找五拉六上告,七谈八哄瞎胡闹,九走十难躲开逃……”市长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什么方式,只要把钱弄回来你就是功臣,弄不回来只有工钱没有提层,这种安排行不行?”小舅子说:“行不行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就这样办吧,告诉我哪家公司找谁要,看我如何打他们……”市长说:“就是芳菲,就是她的公司……”小舅子一下吃惊了,慌忙说:“她们的公司总裁不是芳菲吗?她跟你不,她跟我姐不是同学吗?她的公司里有你财产,有你投资,有你的……”市长不敢说明,也不能说,可是小舅子非让他说不可了。
“我原来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本正经了,没想到你也是花和尚,说吧你是如何与芳菲联系业务的?”小舅子口若悬河,对芳菲攻击着,对市长嘲弄着,对自己的姐姐同情着,可是这些没用,他要做的是要账,这是大事。小舅子马市长讽刺一番后,终于话里有话地说:“行了你们的事我不再多问,我想问公司欠你多少,芳菲肯还吗?”市长说:“如果芳菲肯还我还需要找你吗?你能要就要不能要不要,千万不要动手杀人明白吗?不要杀人……”小舅子说:“你放心吧,我还没有杀人的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走了……”小舅子走了,有这种钱财他当然不肯放过,寻找途径了。
市长知道钱财对自己来说并不重要,如果因为要钱而杀人就要闹出乱子,到时别说他的前途没了,可能还要蹲监狱,因此他对小舅子提出警告,希望他注意。可是小舅子可不管是谁,既然市长让他要钱他就判断钱不会少,如果少还需要他出面吗?小舅子说是说,他还是寻找一些知情知底的人了解情况,从那些嘴中得知一些消息。
当小舅子准备就绪后,他去找芳菲了,一见面,芳菲问他:“你来干什么,有事吗?”芳菲对小舅子是了解情况的,知道他不是善良之类,可是有市长的关系,有同学的关系,芳菲还是问他来干什么,能帮助的她当然要帮助。可是小舅子不是来找她寻帮助的,是找她要账的,一开始芳菲并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找自己寻找帮助的,当小舅子说明来意后芳菲急了,对小舅子叫喊:“如果你有事你来找我,如果不是你有事希望你别搅混水,我们的钱财用不着你干涉,如果没有事请你出去吧,我要办公了……”芳菲下了受逐客令,小舅子说:“他的事我不管,可是你别忘记他跟我姐过日子,我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不还钱小心我扒了你的皮……”芳菲骂着:“你也威胁我,来呀保安。”芳菲叫保安,可是她也心虚,保安不是针对小舅子的,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小舅子没有人敢动,她只能任其发展。
保安进来了,芳菲嘱咐:“给他倒茶,倒好茶……”这是芳菲跟保安的暗语,意思是此人危险,保安当然心领神会。当保安想对付小舅子时,忽然发现这人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想来想去,终于想到在去年一次讨债会上见过小舅子,当时小舅子就是站在一家公司桌子上叫喊着,保安对此印象非常深刻,现在回过头来一见小舅子他岂能不怕。芳菲见保安并没行动,对保安说:“不是嘱咐你倒茶吗?倒好茶……”保安说:“好的我去倒好茶……”
保安出去了,实际上他是想找人帮助芳菲,可是小舅子见多不怪,他劝告保安:“你不必倒茶倒好茶了,你们的暗语对付其他人还需要,对我根本不管用,我是谁呀,既然敢来就有我来的办法,还是让公司总裁说话吧。”芳见风使舵,慌忙挥手让保安下去,她问小舅子:“既然你来了说说你想干什么?”小舅子说:“不干什么,就是想要账,你这公司价值多少我会找人计算的……”芳菲说:“用不着找人计算现在我就告诉你,可是这是我的不是外人的……”小舅子说:“既然如此你就说说我姐夫有多少吧,应当给他多少,你总不能不给吧?你先说个数,我回去跟他对,如果他说行了我不来了,如果他说不行我还要来,咱们是亲兄弟明算账,你我看我姐姐的面子上还是和平谈判……”
“好吧看在你从小叫我姐的面上我答应你,不过具体内容和数字我一时还不能给你,等到财会计算好了我再通知你吧,你看这样好不好?”芳菲说着,她是想软硬兼施,即使是小舅子有准备她也拖一拖,目的就是让他心甘情愿听自己的安排。小舅子看出芳菲的险恶用心威胁她说:“你别跟我扯离格愣,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彼此都清楚,用不着我说别的,公司财产是多少就是多少,下一步谈判桌上见。”小舅子走了,芳菲松了一口气,这小子还算好糊弄。
小舅子走后,芳菲给市长打电话,埋怨他:“你也不讲究啊,怎能这样做呢?”市长有备无患,自然知道芳菲说的是什么,可是他仍旧故弄玄虚地问:“我怎么不讲究了,干什么了?”芳菲说:“你让你小舅子来找我干什么,有话直截了当对我说不行吗?咱们之间的事干什么让外人参与?你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市长说:“你是看我好欺负,所以才对付我的吧,看来你不是准备一天两天了,你可能准备几天或几年了,我说的对不对?”芳菲说:“对不对都让你说了,你是市长哟,我还是这种态度有话咱们说,咱们一个被窝里睡过的人怎么也比外面的人好说吧?”
市长沉默不语,他知道芳菲害怕了,他本来是想跟芳菲好说好散的,可是芳菲真的想吞自己的钱财,而且是给他死无对证,为教训芳菲他才迫不得已请小舅子抛头露面,他以为小舅子此举吓住了芳菲,于是他对芳菲提出警告:“你不要说我是市长就欺负你,你不是说以钱论大小吗?现在是你钱大还是我钱大,这是你说了算的……”芳菲说:“我们的钱是共同的,可是这些年我经营承包搞活市场功到自然成,你的那些钱理所当然不能用了,我也理所当然称大了。”市长说:“我没反对你称大,可是在钱财问题上你我是共同经营承包的,你怎能将我的那些侵吞呢?”
话说到这份上,芳菲辩解:“我没有侵吞,我们这些年的确存了很多钱,可是这些年经营承包赚了不少钱,难道我赚的还需要归你所有吗?”市长说:“这可以不归我所有,我只要我自己的那些,我的要求不过分吧?”芳菲说:“你的要求不过分,可是我的要求也不过分,难道说我的钱变成你的钱了吗?”市长总结说:“我们的要求都不过分,可是我们必须按原则办事,我的就是我的,你的就是你的,如果你不服咱们就让我小舅子说话了……”
市长终于使用杀手锏,芳菲不敢坑声了,她知道小舅子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市长的措施是什么样,如果弄不好她钱财得不到,可能性命也会丢失,她不得不让步,对市长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市长说:“好吧,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解决的,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通知我,咱们再商量。”芳菲说:“好吧听我消息……”
芳菲放下电话,市长琢磨芳菲下一步想干什么,自己是否对付得了。他现在并不想芳菲如何对自己好,如何忠贞不渝,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尽最大努力把自己的钱财弄出来,不管芳菲给也好,不给也罢,他都有办法让芳菲退出来。可是他也忽视了芳菲的力量,在市场中摸爬滚打这些年,吃一堑长一智,她对付市长也是绰绰有余。在芳菲看来,市长算什么,如果没有市长外衣他可能连人都不是,很多人所以对市长如此尊敬不就是尊敬他的外衣吗?尊敬他的权力吗?如果把他的权力下放,看他还能干什么,可能连自己都不如。想到这里,芳菲又给市长打电话,她轻声地对他说:“现在你是不是非要钱啊,你的司机把你牵连了现在还没最后定下来,你要这些钱会不会引起连锁反应?”
市长一听头皮马上麻了,芳菲的电话直通他的心里,击中了他心灵要害,这的确是一个棘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