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路途遥远
周晓得不是感冒了，他只是不想对司机说出自己的想法，不想被司机看出他尴尬，看出他的忧国忧民。自从当了副市长他忽然发现自己思想观念变化了，不再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侦察员了，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领导干部，可是当一个什么样的领导干部他一时心里没有盘算。副市长只是一种辅助性的工作，还不能表现自己的真才实学，想干什么也不能施展才能，或多或少这就是他唉声叹气的原因。面对乡下人他可以帮助他们说好话，可是帮助他们要靠经济实力，没有钱财说什么好话也没用，乡下人看的不是说好话他们看的是经济实力，而他的经济实力在哪里。
雪越下越大，窗子外几乎看不清有什么景点了，周晓得嘱咐司机加小心，冰天雪地小心路滑。可是司机毫不相干地说：“我吃这碗饭多年了没问题的……”周晓得说：“我看这种大雪有点反常你要小心，前面的路途遥远，你我总不能丢要这种地方吧？”司机看出周晓得有些忧心忡忡，干脆利落地打着方向盘对他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司机说是说，还是握紧方向盘注意前面路况，可是尽管司机加了小心还是被风雪阻断了前行，不远处有一群人在忙忙碌碌，司机不得不停下来观察情况。周晓得见前面有人在闪，他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聚集这么多人？”司机说：“可能是扫雪的，早不扫晚不扫偏偏这时候扫，真是烦人……”周晓得说：“这不是高速公路怎能扫雪，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去看看……”司机劝告：“何必呢，等着就是……”周晓得没说话。下了车，朝前面走去。
果然出事了，雪把公路压蹋了，原来，这段公路夏天被雨水浇灌后里面空了，恰巧被这场大雪压蹋了。而且附近就是桥梁，如果不尽早修复可能会影响来往车辆，还可能会毁坏桥面。了解这种情况后，周晓得心急如火，他问司机：“我们还有别的路绕过吗？”司机说：“有，只不过太远了，可能绕远，大概需用一天时间……”周晓得说：“一天时间这桥也修好了，还不如帮助他们修桥也算尽职尽责……”说着，周晓得下了车，朝前面干活的人群走去。
干活的人是一群民工，他们在这里已经一天了，周晓得到来时他们看也没看仍旧聚精会神干活。周晓得问：“我能干什么？”没人回答，周晓得感到一种味道，感到了尴尬，可是他马上被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感动着。作为一个副市长他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袖手旁观，他对身边的人说：“需用我干什么？”一个民工说：“看我们干活就行了……”
民工知道他是领导，不想让他干活，实际上是不想让他添乱。经常干活的民工知道，现在的领导哪个会干活，如果让他干活还不是白费力气，因此他越是想干活越是有人不希望他干活，担心他干活会带来麻烦。可是不干活他又于心不忍，观察了一会儿似乎看出门道，拿到一把铁锹就挖土，可是地冰硬了挖不动，他使劲也没用。
一个民工说：“看你也不是干活的领导还是回车里坐着吧，不要给我们添扰了……”周晓得只好回到车上，可是坐久了又情不自禁下车想干活，民工们又说话了：“你这人怎能这样啊，不是不让你干活吗？你干活会添乱的……”周晓得不服气：“我干活怎能是添乱？”民工说：“一是你不会干活，二是你干活我们给不给你工钱，我们如何分……”
周晓得明白了，民工是担心自己干活没办法分工钱，或者说他一干活可能要占民工的工钱，他笑着说：“我不要工钱的，帮助你们干活是为了早点干活我好回去……”民工这才说：“好吧，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小心点……”
周晓得拿起铁锹把周围铲除干净，他想让民工干活时踩的地方干净，然后又拿扫帚清扫积雪，可是雪越下越大扫也是没用的，这里扫完片刻又落满积雪，白茫茫的看着就着急。周晓得询问民工：“附近还有路吗？”民工说：“没有路了，如果有也是要绕道而行，否则是过不去的。”周晓得问：“这里还需要修几天？今天能通车吗？”民工笑着说：“别说今天想通车就是明天也不能通车……”周晓得问：“为什么？”民工说：“工钱没到能通车吗？”
原来如此，周晓得心里盘算如何帮助民工讨要工钱，否则这车是修不通的。他问民工：“如何跟工钱负责人说？工钱到了路能通吗？”民工说：“工钱到马上通，你是谁呀……”周晓得说：“你别问我是谁，我只是想帮助你们要工钱然后你们把路修通，就这条件如何？”民工笑着说：“如果你办成了我们马上通车，如果办不成我们无能为力……”
周晓得心里说这是一群什么民工啊，可是他还是耐着性子把欠工钱的负责人电话号码要来，接下来他就打电话。号拔通了，没人接，再拔，还是没人接。民工说：“马上要过年了他们是不能接电话的……”周晓得问：“为什么？”民工说：“这种时候打电话绝大多数是要钱的，他们防着呢……”周晓得说：“我找人帮你们找到欠钱的负责人……”
周晓得电话打到新市长手机上，新市长问他你在哪里呀，要不要马上回来开会呀？周晓得说：“我在路上，可是路蹋了过不去，这里的修路工的工钱还没付，你帮我找到这个负责人，他的号码是……”周晓得说了号码，然后静静等待着，民工看他的样子感到可笑，又笑不出来，毕竟是为他们要工钱他们怎能嘲笑他呢。
十几分钟后，新市长来电话了，告诉周晓得工钱马上付出，钱已经派人送去了。周晓得把这话对民工讲了，民工很兴奋，一齐拍手为周晓得鼓掌。可是周晓得心里很难受，如果民工以这种方式要工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又一想不这样能要到工钱吗？今天碰到的是自己，如果碰到的是其他领导又是如何呢，他们会帮助他们要工钱吗？
民工们听说钱要到了，马上兴高采烈干活，刚刚还是半途而废的路面瞬间变得好了很多，周晓得看到路面好了很多马上高兴地吩咐司机：“准备开车吧。”可是司机说：“别高兴太早了钱没到他们是不可能让通过的……”司机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提醒周晓得耐心等等，可是周晓得胸有成竹，他对司机说：“让你准备就准备啰嗦什么？”
司机知道周晓得不听劝告，只好准备发动车，这时有民工跑了过来问周晓得：“工钱何时到啊？”周晓得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要不要先把我们送过去？”民工说：“可能不行，如果你走了我们朝谁工钱？”周晓得说：“又不是我欠你们的工钱你怎能扣我的车？”民工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是领导吗，你不在这里谁在这里……”
周晓得感到自己受了污辱，他想发火，可是他不知道朝谁发火，民工把持着路况，如果惹火了他们不是惹火烧身吗？想来想去，周晓得还是耐心地等待，反正不是等一分钟两分钟了，再等一小时也是可以的。可是雪还在下，如果雪把路堵塞了下一站到哪里没办法说明了，周晓得不能想了，他问司机：“我们还有路吗？”司机说：“有啊，就是绕道而行，可是这种绕道而行可能会绕过很多路，最后何时到达也说不定，可能还会遇到其他路况……”
没办法，周晓得只好给花子发短信，告诉她自己在什么地方被堵住了。花子一看就傻眼了，这种地方平时就是堵塞车辆，一下雪更是堵塞大字，她马上到局里找一辆轿车自己驾驶着朝堵塞地段奔驰。也许是心里急，花子感到胸脯有些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说是不是哪里生病了，她一时摸不着头脑。可是想到丈夫被堵，她义无反顾驾车救急，她想早一点到。可是越着急越麻烦，因为着急，也没看车子有没有油，结果驾驶一半路程时，车熄火了，没油了。
花子这个急呀，丈夫还在堵塞，自己又陷入这种地方停滞不前，真的是前进路上困难重重。花子打电话请求支援，可是不巧的是，局里有一个紧急通知所有人员都到前线参战抓捕一个通辑犯，据说就隐匿在修路附近地区。花子把这种事告诉了周晓得，嘱咐他小心，可是周晓得并没在意反劝花子小心，一个女人在外行走身边没人怎能行呢。
来到桥面附近，周晓得问民工什么时候修好啊，民工说：“什么时候见钱什么时候修好……”周晓得心中不悦，他不明白民工怎么这样不听话，不是告诉他们钱要到了吗，怎么还是尽快修好呢，不知有人马上想通过吗？可是周晓得想是想，埋怨是埋怨，他还是无奈地面对现实，他对这种民工也是没办法的，他总不至于自己掏钱给民工吧？
民工装模作样干活，实际上他们已经干好活了，只不过在等待钱到，如果钱不到他们可能这一天也修不好。可是周晓得不能等待，花子在外回不去，不知她发生了什么样情况，自己妻子遇到困难丈夫不能到现场，你说他急不急。可是急也没用，路修不好过不去，总不至于走过去吧。周晓得忽然意识到可以走过去，为什么不能走过去，走过去再打车也是切实可行。想到此，周晓得对司机说：“你在这里等待吧，我先走了，过桥后我再打车……”
司机一听这不是把自己放羊了吗？他没好气地说：“好吧你走后车子我负责了，过去后有车给我打电话我好放心了否则我也不安心……”周晓得说：“就这样办吧，市里有事我不得不回去，不得不想办法离开这种地方……”周晓得想解释，看见司机心胸狭窄知道他有抵触情绪也不便说东道西，只好独自朝前走去。可是民工拦住他：“钱没到你不能走……”周晓得勃然大怒：“怎么回事，我帮你们要钱还要出罪孽了，想拦我吗？”民工说：“不是拦你，是希望你再等等帮助我们解决问题，你走了谁还能帮助我们呢？”周晓得一听也是，可是民工行为让他讨厌，甚至恼羞成怒。
他振振有词：“我本来是想帮助你们，可是你们不懂好坏还想拦我，你说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民工说：“我们能有什么目的，不是你想过去吗？不是你打电话替我们要钱吗？如果你走了我们找谁要？既然如此，说话就要负责任……”周晓得一听这群民工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人了，可是他忽然意识到这些民工并不是完全是为修路，可能还有其他目的。周晓得隐隐约约感受到这背后还有阴谋诡计，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干什么，如果是他们想干什么？
其实周晓得不知道，当他把电话打过去后，新市长已经与包工头联系上了，也把钱送到了，可是为什么没送到现场呢，原来是新市长想不通，他感到周晓得不是在求自己而是在命令自己，堂堂正正市长凭什么听你副市长的？也许有了这一念这差，新市长并没让人把钱送到，则是隐藏起来了，他想让周晓得着急而又没办法解决。
周晓得不知道，在他上任前后涌现着一起惊天动地大阴谋，而且是每一个阴谋都是直截了当针对他的。这个阴谋活动是以芳菲为首的，其他商业企业负责人联合共同对付周晓得的，当时他还是侦察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种阴谋诡计，可是上任后不同了，周晓得推进改革，扬言要处理一批贪官污吏，而且是与国家遥相呼应，紧紧跟随中央步伐。如果说中央改善人民生活是正确轨道，周晓得等提出的推进改革就是紧跟中央，然而就是这种紧跟让他陷入困境。有人知道周晓得要从这种地方经过，于是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在这种地方设下埋伏，当然他们的目的不是消灭他的肉体，而是消耗他的能量，让他疲于奔命而又不得要领。一件民工修桥的小事，看起来微不足道，可是能让他身心交瘁，想走不能走，起离开不能离开，而且是民工纠缠他让他有嘴说不出，又是无奈面对现实，面对民工。
要说周晓得也够倒霉的，民工找麻烦还不算，天气也不好，当一个副市长也没有实权，还要处处受限制。既然民工不让走他就不走了，可是不走干什么，只好给妻子发短信，说自己现在走不了希望妻子再坚持一下。发完短信后，周晓得感到有些悲怆，自己跟妻子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而且是在同一时难道这是有关联的吗？周晓得不愿意联系到一起，可是现实让他不得不联系到一起，不得不分析研究这种事件背后的阴谋诡计。渐渐地，他悟出来了，背后有阴谋诡计，至于是谁，来自哪个方向，他一时没有判断，可是证明有了，证据确凿，他心中有数了。
雪花仍旧在下，落在周晓得头上，脸上，身上，他快变成白茫茫的人了。可是送钱的人还是没到，周晓得心里琢磨了，他在想这些人在这种地方设计是为了调虎离山吗？如果自己的目的是这样，花子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巧事吗？有这样巧的事吗？他努力思索希望不是自己想像那样，可是现实就是让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认定就是如此。
果然不出所料，新市长得知周晓得陷入困境后，他马上电话通知所在地负责人：“去把那里包围起来，不允许有人离开……”负责人不知道是周晓得，既然新市长下令他们赶紧派人包围了桥周围，周晓得自然在其中。见有车来，周晓得吩咐司机：“打听一下他们是哪里人，为什么这种时候来这里？”司机去了片刻返回来告诉周晓得：“他们说是当地人，没想到路坏了过不去他们想绕道而行……”周晓得说：“你没跟他们说绕道而行太远了吗？”司机说：“跟他们苦口婆心劝说也没用他们还是想离开，他们担心要在这种地方睡一夜了……”周晓得也担心：“咱们也会困在这里吗？”司机说：“咱们算什么，跟他们一样不走也是要受损失的……”周晓得问：“什么损失？”司机说：“时间损失呀，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们来时是几点，现在是几点，我们的时间在消失，可是路还是不能通，为什么呀……”
周晓得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很多人都知道为什么，这是别有用心的人给他设的一计，是陷害他不得民心的连环计。周晓得不知道，也没往这方面想，即使现在他也没往这方面想，他只知道这是一次偶发事件，并不是事前设计的。
当新市长知道周晓得还被困在桥面附近时，他兴高采烈地对所在地负责人说：“你办了一件大事，大快人心事，我一定会表扬你的，希望你继续困住他让他离不开……”负责人说：“如果他想走怎么办，是不是跟踪他？”新市长说：“跟踪他干什么，你不怕他没发现你呀？我看你这种人就是缺少警惕性，别忘记他是侦察员，一旦他醒悟后果可想而知。”负责人慌忙把电话断了，他知道新市长与周晓得的关系，也知道新市长与度过的关系，他谁也不敢得罪。
要说周晓得不愧是侦察员出身，他迅速判断这种事背后有阴谋诡计，至于是谁他不能马上查出来，可是他相信用不多久就会迎刃而解。当务之急是找到花子，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周晓得担心花子的安全，也担心其他人的安全。他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如果他不能尽早离开这里他极有可能成为敌对行动的牺牲品，他命令自己必须离开。
可是自己离开可以，花子如何了，她能离开吗？周晓得这时想到了草莓，他给她打电话，当手机通了时，周晓得居然有一种兴奋，他说：“我被堵截在桥面了，你能帮忙找一辆轿车吗？”草莓问：“你等着，我马上去接你……”周晓得说：“不是接我，是接你嫂子，她也被困在XX路了……”草莓问：“怎么这样巧啊，是不是有人陷害你？”周晓得说：“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你按我说的地址找你嫂子吧，我先感谢你……”草莓说：“谢什么呀……”
放下草莓的电话，周晓得估计草莓走了，于是他又拔打局长的手机，告诉他自己的处境。局长高兴地嘲笑周晓得：“你说你刚刚离开公安局几天呀就这样狼藉，你是不是还需要我把你调回来？”周晓得说：“希望啊，可是你让我干什么，还是侦察员吗？”局长说：“如果你想要我这位置给你了，我当侦察员去……”周晓得笑着说：“算了吧如果说我坐在你局长的位置不用我说嫂子都能来找我……”局长说：“她找你干什么？”周晓得说：“夺权呀……”
说笑一阵后，周晓得说：“你知道不知道我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阴谋诡计？”局长说：“知道一些，可是我总不能听风就是雨吧，万一不是这种事我怎么对你交待？”周晓得说：“知道也没什么，这种事不怪你，是我不小心罢了，不过他们错翻了眼皮我周晓得是听之任之的人吗？我要听其言观其行，看看他们是什么样货色……”
关了手机，周晓得发现自己手机要没电了，如果不尽快解决问题，今天晚上可能没地方住了。周晓得吩咐司机：“你的手机留给我，有事我打电话你不允打电话了……”司机不高兴：“为什么呀？”周晓得说：“我是市长电话归我打了，明天我给你报销就是了……”司机说：“你打也没用，我的手机是直播的，与外没关系……”周晓得说：“我有办法，你拿来就是了……”司机边辩解边掏出手机，周晓得拿到后拔通花子手机告诉她：“我跟局长说了他过一会儿就接你……”花子说：“局长似乎知道这种事，只是没说……”周晓得说：“我知道了这种事他难开口，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花子说：“现在的处境你比我危险，他们不是对我而是对你，你要小心才是……”
至此，周晓得嘱咐花子：“你也要小心才是，草莓已经派车去找你了，到时你加小心就是了……”
如果说运气差也没关系，问题是雪花仍旧在下，老天爷也找周晓得麻烦，不肯给他一个晴天。他和花子通了一阵话后，为了节电他们不得不发短信，可是发短信实在麻烦，周晓得不愿意发短信，通讯只好停了。周晓得面对现实是，想走一时走不了，民工不让他离开，送钱的人一时也没到，周晓得问新市长时，他又是吱吱唔唔，周晓得一听就知道是新市长在搞鬼，可是他们背后是谁在搞鬼呢？周晓得忍辱负重，他就是想查一下这背后是谁在搞鬼？
可能是自己手机在周晓得手里，司机显得不安心，好象担心周晓得看出什么。实际上周晓得现在想不到这些，他看出司机对自己有些想法，可是他也没办法，这种事闹哄哄的让他感到人际关系背后是什么样。他把手机给了司机，对他说：“我用不多少话费的，你别担心，我会送你一个好手机的……”司机说：“我不是担心手机，我担心你的安全，你没听说他们今天不走了，你我也不例外……”周晓得说：“你听谁说的，他们是谁，包括你吗？”
事已至此，周晓得不得不问司机了：“我的行动是不是你透露的，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修路，安的是什么心？你知道不知道？是不是你通风报信？”司机说：“不是我通风报信，天地良心我不是那种人……”周晓得说：“你不是那种人你是什么人？是不是他们派你来卧底的？”司机一听马上慌张地说：“我可不是卧底，也没人派我，我就是政府司机谁能怀疑我呀？”周晓得说：“就是因为你是政府司机没人怀疑你，可是这恰巧说明你没被怀疑，结果你是卧底……”司机说：“你不能这样怀疑我，我是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你怎能怀疑我呢？”周晓得说：“不是我怀疑你了，是你的言行在帮你说话，而我身边用不着有人说话，请问你经常往外打电话你联络谁呀？”
周晓得的话让司机魂飞魄散，他万万没想到周晓得会来这一手，而且是突然袭击，打得他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他扑通一下跪下，对周晓得哀求：“原谅我吧是我不好，原谅我吧是我不好……”周晓得说：“说吧你哪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