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电话骚扰
现在的人各式各样,有钱玩钞票,没钱玩心跳,而周晓得玩的是脸红脸白不害臊,当他想对老知青处理时,忽然接到电话,劈头盖脸一阵质问。当周晓得问对方是何人时,电话断了,周晓得感到莫明其妙,叫苦不迭。谁来的电话呢?周晓得暗自思索,知道自己号码的人没有几个,除了领导班子可能外面的人不知道,难道是领导班子里的人打来的电话?他们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这老知青说情的,还是他们别有用心?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事,周晓得不能不怀疑,也不能不朝领导班子下手,如果是领导班子里的人他不能任其发展,如果任其发展会影响自己前途。
本来,周晓得还考虑过年后把芳菲案子清一清,能放的放了,能保的保了,实在躲不开的只好任其判刑。可是他想是想,还没等做就有人等不及了,有人等不及就开始朝他报复,各式各样招术都有,弄得他有时是措手不及。人身攻击他们是不敢了,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侦察员出身有功夫,并不敢对他怎么样,弄不好可能会对他们怎么样。可是在其他方面攻其不备也是其中之一,比如骚扰电话就是方式,虽然并不影响什么,但听了让人心里不舒服。尤其是熟悉自己的人,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必拐弯抹角,只管直截了当,干什么使用电话骚扰,这是不是无耻之徒。
其实电话不是别人打来的,是万奔驰打来的,他与其他领导一样得到了钱,当乡下人被怀疑时,乡长对他汇报情况说钱的事可能被周晓得知道了,希望能警告周晓得不要管闲事,否则没好果子吃。万奔驰哪能知道乡长背后的阴谋诡计,以为是周晓得目中无人,便在愤愤不平中打电话斥责周晓得,把周晓得斥责得一无是处。
就在周晓得闷闷不乐时,赵岁月也来电话问周晓得凭什么说全牛宴有问题,难道你没吃吗?周晓得不知所以然,想解释又没证据,只好哼哈应答,气得赵岁月摔了电话。周晓得不高兴了,你他妈凭什么跟我摔电话,我招你惹你了?
李蹉跎也趁火打劫,斥责周晓得是越权处理司法部门的工作,属于干扰。周晓得想解释,可是李蹉跎说没时间听你啰嗦,最后不得不离开电话,他不想听了。可是不听也不行,铁矿石,胡吹,王二三,成发,杨树荫,孙中四,高关,他们都来了电话,不是为才能知青讲情,就是为乡下人说理,好象这个世界只有他们有理,周晓得没理。周晓得急了,你妈的想造反了是不是,想当市委书记了是不是,想当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小兔羔子,老子还没下去呢。
周晓得想到了老知青,你不就是策划一个盗窃公司存款吗,不就是把存款送给乡下人了吗,不就是为了给领导送钱不得不盗窃公司存款,还有一车名酒,这也算他妈发明创造吗,如果是有多少秘密的东西被人知道和了解啊?周晓得想起有一次他与市长喝酒时,市长终于受感动对周晓得说出多年以前的秘密,他们也组织一次类似盗窃案。这种把公家存款变成个人的事屡见不鲜,绝不是第一次,只不过当时因为重视案子而忽视了这种说法,还以为是市长在吹牛呢。现在周晓得并不认为是吹牛,而是生活中实实在在的事,的确有人在做,而且做得很好很惊心动魄。
可能是有人把这种案子做得天衣无缝,因此才有人提出警告周晓得,对他进行电话骚扰,而且不是一个几个,是几十个同时进行,这哪里是电话骚扰分明是电话攻击,如果是原子弹为了个人利益他们也敢放。万奔驰所以如此不遗余力骚扰,就是因为他在全牛宴上表现欠妥,他不仅收了钱,也收了人,与小姐同床共枕。这一切又被录像机拍摄了,他的把柄在乡下人手上,他想反戈一击也没用了,乡下人把他管理得服服帖帖,这官简直就是为乡下人当的了。
对于骚扰电话,周晓得以前是接到几个的,可是当时他就采取措施弄断了骚扰电话的线索,谁也没有想到现在骚扰电话居然卷土重来,而且是领导班子成员,他们想干什么,莫不是他们也是乡下人雇用的骚扰人。周晓得给公安局长打电话询问有没有骚扰电话,公安局长笑逐颜开:“什么时候没有骚扰电话呀,我这种地方就是不缺少骚扰电话……”
周晓得告诉他:“我这地方骚扰电话太多了,弄得我有些招架不住了,告诉我有什么办法避免骚扰电话?”
公安局长说:“这好办,按治安法管理他们就是了……打骚扰电话的有两种人,一是长期独居心理有些变态的人,闲极无聊用猥亵的言词扰人取乐。二是与当事人有矛盾的,故意打骚扰电话以泄私愤。骚扰你的电话属于第二类型,接到骚扰电话后不要惊慌,只须说一声“喂”,可静听对方的表现,倘若是泄私愤的骚扰电话,在听清楚对方的的意图之后,应该立即挂断电话,不要试图与对方讲道理。若你挂断后,对方又打来,这时就可以告诉他,你的电话有来电显示功能,若不挂断将报警。如果不断受到骚扰,就要报警,我们可以帮助你找他们控告他们……”周晓得听后说:“这是好办法,可是我哪有闲情逸致听他们胡言乱语,最后是不听,眼不见为净,耳朵也一样听不见不烦……”
周晓得与公安局长谈了几句,便挂了,周晓得再次拿起文件阅读,这次心里稍有安静。可是心刚刚安静,电话又来了,周晓得不接,以为又是骚扰电话,后来看了一下号码原来是花子电话,他问:“有事吗?”花子说:“怎么回事不接电话?”周晓得说:“骚扰电话太多了弄得我不想接了,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呢……”花子笑着说:“算是骚扰吧,我爸爸妈妈问你有没有时间回家吃饭?我可答应他们了有时间,你看怎么样?”周晓得说:“有时间没时间也去呀,否则你爸爸妈妈不得挑理呀?”花子说:“算是你是明白人,我挂了……”周晓得刚想问玛丽在哪里,花子就把电话挂断了,周晓得只好望洋兴叹,玛丽的到来让周晓得不安的心里又添了一丝不安,有些事是涉及到玛丽父亲的。
眼下,周晓得是没办法对玛丽讲的,可是据他掌握的情况看,玛丽父亲与芳菲的确存在问题,二人不只是男女之间的问题,还有经济问题,而经济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这就是让周晓得最为难的事。中央现在是打苍蝇也打老虎,可是有时苍蝇和老虎在一条起跑线上,说不上谁是苍蝇谁是老虎,自己身边的领导班子是老虎吗?
周晓得知道,如果没有玛丽父亲的帮助,芳菲是不可能搞活市场的,玛丽父亲为了让芳菲有所发展放弃了自己的生意给芳菲机会,这种情感除了玛丽父亲外还有第二个人吗?如果没有特殊性感情,玛丽父亲能舍得玛丽来中国帮助草莓吗?玛丽难道是经济人才吗?周晓得一直想问一直没机会,如果不是过年不是全牛宴,可能他早问明白了。还有,草莓为什么听说芳菲说了自己的父亲后居然不闹了,她的情绪变化是不是太快了,这快的背后有没有阴谋诡计,如果能是什么样的阴谋诡计,芳菲和玛丽父亲是什么时候联系在一起的,两人之间有多少是共同利益。
周晓得没有弄明白的事他会一直弄下去,一直到弄明白为止,另一方面,玛丽知道自己的过去为什么回来后没找自己而一直悄然隐藏在草莓公司为她当经济顾问,这里有什么秘密,或者说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是不是这几天玛丽把什么都看明白了,对自己产生了失望,还是草莓嘱咐她小心翼翼,不让她接触自己,此时此刻,周晓得就是这样想的。
秘书长进来了,看见周晓得心有余悸,他现在是想见周晓得,又怕见周晓得,或多或少产生一种心病。对周晓得他现在不再是毕恭毕敬,而是一种戴搭不理的样子,有他是,没他可,好象把所有的事都看明白了。可惜没看明白自己。
周晓得放下文件,到秘书室转了转,他想看看秘书室的同事在干什么,于是看见了秘书长独自抽泣。
周晓得问:“你哭什么呀,现在是过年我哭天抹泪的不好吧?”秘书长说:“你现在是市委书记了,可是我们还是什么也不是,这秘书长也坐不稳了……”周晓得说:“谁说你坐不稳了?”秘书长说:“有人告诉我是你准备换我的,你说我能高兴起来吗?”周晓得说:“谁说的,过年也不让人家过,再有人胡说你告诉我我让他下岗……”
周晓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不知他什么时候说的要撒秘书长,并传到人家耳朵里,人家哭得伤心,自己还不知怎么回事,如果这种事数不清,中国人是不是有病啊?周晓得不好再说三道四的,他担心弄出绯闻来,秘书长能无中生有,其他人不能无中生有吗?老知青能搞阴谋诡计,其他人不能搞阴谋诡计吗?乡下人能盗窃,其他人不能盗窃吗?有些问题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并不简单,有些事看起来并不简单,做起来轻而易举,这就是社会存在的秘密。
周晓得看秘书长哭天抹泪的,他问:“你是听谁说的我要换你?”秘书长说:“在全牛宴会上有人说的……”周晓得警惕性一下提高了,他说:“全牛宴你也没去怎么知道如此详细呢?”秘书长说:“谁说我没去,只不过我在角落,你们没看见我,乡下人从来是不能把我放弃的,也就是这种秘书长位置让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周晓得说:“好吧我向你表态秘书长不换了,还是由你做,可是你也要向我保证有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允许通知别人……”秘书长说:“好的,我保证不让其他人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里,你是我的领导……”
稍许,秘书长说:“我忘记告诉你了,早上万奔驰来电话说有事想找你谈,还打听你的电话号码……”周晓得说:“还有谁打听我的电话号码了?”秘书长说:“几个一把手都打电话问你的号码了,我还奇怪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一夜间他们都要你的号码,难道你要调走了吗?”周晓得说:“往哪调呀,车前走到车尾吧?放心我是走不了的……”
周晓得想来想去还是感到秘书长是两面三刀的人,对他也要多留几个心眼,否则会吃苦头的。看到秘书长伤脑筋的样,周晓得对他真是没办法,可是他也不能这产就范,他提出来一个问题,他问:“在咱家市委院子里还有谁参加了全牛宴?”秘书长说:“能去的都去了,不能去的也去了,吃喝的事可能都去的。”周晓得问:“什么意思?”秘书长说:“就是说咱们这院不论干什么都是人际关系,哪怕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要按原则办事,这原则就是走后门拉关系,你可能对这种事不了解,其实在哪里都如此……”周晓得说:“我就不相信在哪里都如此,也有例外。”
周晓得的确不喜欢秘书长,看不惯他的作派,人就是人不能今天是市长的人,明天是芳菲的人,太势力了。年前年后没有好印象,因此才让他产生反感,如果按一开始办事的原则可能早把秘书长换了,现在他不换了,留着他可能还有用。为了迷惑秘书长,周晓得嘱咐他:“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找人写出全牛宴的材料送到我这里,我要向上汇报。”实际上不是汇报,是周晓得想以此为借口转移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感到自己还蒙在鼓里,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秘书长得令走了,周晓得想静下心来想一想,这时草莓来电话问石头的事如何了,周晓得恍然大悟,年前说有过五关业务要签合同的,现在居然记性了,还是草莓好,耐心等待,如果换了自己可能早不知干什么了。周晓得告诉草莓:“过几天吧,全牛宴的事还没过去,领导也忙不过来,我不能催促他们的,只好拖泥带水了。”草莓说:“你抓紧时间就是了,不然开春了我的合同还没签,会影响工作需要的……”周晓得说:“你放心吧,到时你提醒我就是……”
刚刚放下电话,万奔驰来了,他一时门就说:“全牛宴的事怎么回事,太让领导没面子了,是不是找乡下人算账?”周晓得拦他说:“算什么账,是你们没有做到按乡下人要求做,如何算账,想算账还是算算自己吧。”万奔驰愤愤不平,好象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公平的,怒气冲冲地说:“我看应当把老知青抓起来审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周晓得迷惑不解地问:“老知青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抓他呀?”万奔驰说:“不是他搞的阴谋诡计吗?陷害领导班子吗?”周晓得问:“你说是他,可是有证据吗?你来就是为这种事吗?”万奔驰说:“是,也不是,全牛宴是好事,可是好事里有不好的事,听说领导干部里有嫖娼的,还有人行贿受贿,你说这种事如何处理?”周晓得说:“我没听说呀?”
其实不是周晓得没听说,他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不过是他不能说,如果说了对领导干部影响太坏了,这里哪有好人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他问万奔驰:“你还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向上汇报请处分?”万奔驰说:“没这必要我也是听说了,既然你没听说这事就算了,只当是有人乱说的,不能相信。”周晓得说:“好的,不相信。”
周晓得不是不相信,而是他知道万奔驰是首当其冲的人物,他这时来找自己可能是为了探听虚实,周晓得怎能让他了解自己,更不能让万奔驰阴谋诡计得逞。周晓得已经把案子交给公安局了,一切由局长处理,他放心地干其他工作,至于谁有错谁没错不是自己的事,他的任务是抓全市的工作,让全市在短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晓得发现阳光把屋子映照得灿烂了,这几天过年总是阴云密布,现在忽然有了太阳,有了灿烂,他的心也跟随灿烂。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都了解情况,只有周晓得不了解情况,而他不了解情况是因为他没参与活动。
送走万奔驰不久,赵岁月也来找周晓得,一进门他就阴阳怪气地说:“你说现在乡下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搞一个全牛宴也惹事生非的,他们让我问问你这种事如何处理?”周晓得问:“什么事呀,我怎么不知道啊?”赵岁月一惊,他说:“领导班子都在议论这种事,你怎能一点不知道呢?”周晓得说:“你还不知道啊,吃全牛宴时我悄声回家了,你知道老人在家等我,媳妇也是第一年我不回去不好,所以全牛宴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你知道你就说吧。”赵岁月这才相信周晓得真的不知道,他说:“是这样,全牛宴时有人喝多了酒去唱歌,还有其他活动……”周晓得问:“什么活动,难道还有其他活动?”赵岁月说:“是的,还有其他活动,唱歌,找小姐陪着,你说这种事如何处理……”
周晓得说:“中央三令五申不允许党政领导干部嫖娼,如果有领导班子找小姐自然而然要受处罚,你知道有哪些人吗……”一句话让赵岁月紧张了,他慌忙摇头:“不知道,有这种事应当由公安局处理,与我们没关系……”周晓得说:“对呀你慌什么,谁有这种事由公安局处理与咱们没关系,你忙你的吧,有事我们通知你……”
赵岁月走了,周晓得想安静下来,琢磨他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时李蹉跎又来了,周晓得知道现在的政协与人大主席不是自己的人了,他们背地里做着不可见人的事,他问李蹉跎:“你来有事吗?”李蹉跎说:“我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下全牛宴的事如何处理?”周晓得问:“全牛宴怎么回事,我怎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蹉跎说:“你不是也去了吗?怎能不知道呢?”周晓得说:“我是去了,可是我途中回家了,你知道我好久没有回家过年了,你听说发生什么事了……”李蹉跎说:“有人唱歌,有人嫖娼,有人收钱了……”周晓得问:“证据确凿吗?”李蹉跎说:“这种事我是不能乱说的,可是没有证据确凿怎能有人说呢?我听到了所以才来问你的……”周晓得说:“没事的,有事我会通知你的……”李蹉跎说:“谢谢了,现在的人总搞阴谋诡计让领导班子每天提心吊胆的,真不是东西……”
周晓得心里说你骂谁呀你骂你自己呢,谁让你们吃了喝了还嫖了,真不是东西,不要脸。可是他嘴上没有说,这种时候说了也没用,反而会伤人,周晓得不想伤人也不能得罪人。接下来,铁矿石,胡吹,王二三,成发,杨树荫,孙中四,这几个人都来问同样问题,周晓得也回答他们同样问题,只有高关没来,周晓得打电话请他过来。
一见面,高关就问:“周书记找我干什么,有事吗?”周晓得说:“领导班子都来问我一件事,就是全牛宴的事,我想问你全牛宴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领导班子都来问这种问题,你知道多少?”高关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听说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有人唱歌,跳舞,睡小姐,还收了钱,你想问的是不是这些事呀?”
周晓得说:“你希望我问哪种事?你了解多少?”高关说:“我了解到的并不是很多,可是听说的还是很多,而且是很严重,不知周书记问我是想处理他们还是想干什么?”周晓得说:“谈不上处理,我只是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弄得领导班子兴师动众的问我……”这下,高关放心了,原来周晓得并不了解情况,而是一问三不知。
趁此机会,周晓得对高关说:“我找你来不是问全牛宴的事,我只是不明白随随便便问一下,吃全牛宴的又不是我们领导班子一家,全市有数不清的人来这里,干什么纠缠我们领导班子不放啊?”高关说:“我想也是,当务之急不是处理谁吃了谁没吃,而是把这些问题扫除干净,避免有人说东道西的影响领导班子团结。”周晓得拍手叫好:“对了,你整理一份材料,中央不是搞反贪污受贿吗?咱们纪委也要有行动,你看看什么时候研究一下芳菲的案子……”
提到芳菲案子,高关蒙了,他没想到周晓得会提出来,而他是没有准备的。高关问周晓得:“书记的意思是如何处理?”周晓得说:“芳菲的案子涉及到谁由公安局或公检法处理,与我们没办法,我的意思是起草一个通知发下去,开展反腐倡廉活动,你看如何?”高关说:“如果是学习我看是可以的,新的领导班子也要有成效,可是……”
高关欲言又止,周晓得问他:“你想怎么样?”高关说:“近些年来,咱们市里领导不断变化,开展学习是可行的,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做的……”周晓得问:“为什么?一个学习还困难重重吗?”高关说:“你是自己人我不隐瞒了,你岳父以前是纪委书记,现在我刚刚接这班我是不好意思大张旗鼓的确,还是放一放吧。”周晓得说:“这是哪里话,我们开展学习活动是响应中央号召,难道学习也不敢吗?如果是这样我看我们不要工作了,统统回家算了……”
见周晓得发火了,高关劝告:“我不是这种意思,我是说活动可以搞,往后放一放,看看上级领导有什么指点,然后我们再搞……”周晓得说:“我要的就是先学习再搞活动,如果等到上级指示我们还学个屁呀?”周晓得是真不高兴了,一个纪委书记居然不爱抓学习,这对市里是一个损失,他本来是不想女火的,可是还是控制不了自己。高关见怪不怪,这种事他见多了,仍旧慢腾腾地说:“我说的意思是缓一缓,不能着急,看看左右是如何学习的……”
周晓得说:“左右如何学习我不管,我现在就是让你们组织学习……”高关说:“学习的事应当找宣传部长,他是负责人,纪委配合就是了……”周晓得被点醒了,他打电话找杨树荫,吩咐了学习的事,高关悄悄地乐。
周晓得也乐,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