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兄弟相煎

当罗征和沈丹率领部队赶到沙头角时，发现李远方的母亲和妹子早已不见人影。经打听，才得知她们已经被赵曼枝抓去了，罗征气得直跺脚。沈丹劝了他几句，罗征这才带着队伍回去，沈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无奈地摇头。

罗征带着队伍走了一阵，发现不对劲，就这样回去怎么对得起李远方呢，不行，无论如何得把她们二人给救出来。这样一想，他仅带十几个精干人员组成突击队，前往深圳的罗芳村赶去。

林文雄正率一营在坪山与葵涌交界的金龟山与保八团三营营长黄海祖展开激战，因黄海祖率部先期占领了高地，有了地势上的优势，武器装备又强过林文雄新组建的三团，黄海祖用强大的火力居高临下地扫射不断往上冲的三团，对三团构成了严重威胁。

身经百战的林文雄打了半天还没有夺下高地，为此十分恼怒，为了尽快夺下金龟山高地，彻底消灭黄海祖部，他命令部队从左右两翼迂回过去。但很快被黄海祖发现，机关枪疯狂地扫射，打得林文雄抬不起头来。

正在不远处指挥战斗的蓝天大骂林文雄是个窝囊废，连一个书生都打不过，这个营长算是白当了。李远方看得眼热心跳，经多次请战，蓝天立即命令李远方率警卫连火速增援。李远方到达阵地后，以成排状的手榴弹不间断地往上扔，一边有机枪手用密集的火力作掩护，手榴弹的滚滚爆炸掀起了浓烟，有人被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叫娘，很快打乱了黄海祖的阵线。

对方用手榴弹开路，已经步步紧逼上来，眼看就将突破防线，情况非常危急，黄海祖方寸大乱，阵地上士兵们叫喊着四处乱跑。黄海祖看起来只不过一介书生，不擅用兵，又喜欢意气用事，加上丘陵率一连赵义后，从编制上来说只有两个连，虽然后来招了些兵，也不过是充个人数，经不起打。

刚开始林文雄损失很大，以为难以夺取高地。李远方率二团过来后，士气大振，部队很快往上冲，将黄海祖部围得水泄不通。林文雄身先士卒，高喊着抓活的，奋不顾身地往前冲。已见颓势的黄海祖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人，不由得胆怯了，为了顾全大局，仍率士兵们顽强到底。

眼看黄海祖就要全军被歼之时，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阵杂乱的枪声。有人大喊：“我们的增援部队来了！”黄海祖用望远镜一看，果然是陈涛率部前来急救，心中欣喜，心想终于有救了，仍率部拼命抵抗。

李远方见陈涛前来增援黄海祖，自己和林文雄反而被夹在中间，两面受敌人，不由得大怒，他急令一连挡住陈涛的部队，自己仍率大部队和林文雄攻上去，决意夺下高地，否则形势对自己很为不利。眼看一连冲下去阻击陈涛，他和林文雄一合计，立即对高地上的黄海祖实施强势攻击。

刚布置完战斗任务，这时，有通讯员来报，说你妈和你妹妹都被谍报队的人抓去了。李远方听罢一惊，目前战斗吃紧，又抽不开身，他看着下面指挥部队往上冲的陈涛，突然怒发冲冠，他真想一枪射过去干掉他，想想还是忍了。

黄海祖才高兴一会，发现陈涛部被人拦腰截住了，攻不上来。而自己又被对方打得头破血流，一时难以抵挡。林文雄见久攻不下，不由得火了，他叫人弄来几门六零炮，对准高地兜头就轰。

随着炮弹呼啸着准确地落在高地上，一声声震天的爆炸声，保八团的人被炸得鬼哭狼嚎。黄海祖眼看支持不住对方强大的攻势了，密集的炮弹将阵地炸得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眼看着弟兄们多被炸死炸伤，他躲在土坎里非常难受。

只等炮弹一停，李远方即率部队从四面八方围过去，并大喊：“缴枪不杀！”。打了大半天的保八团又累又渴，人人无心恋战，一见李远方和林文雄的部队突然而来，他们立即举枪投降。不过战斗到这时，两个连的人也只剩下一半人，阵地上到处横陈着尸体。

弟兄们大多缴械投降，眼看败局已定，黄海祖颓废到了极点，他拔出手枪正欲自尽，被李远方和林文雄冲过来将枪下了。

林文雄骂道：“你娘的，打得这么顽强干吗还要自杀呢！”

黄海祖懊恼地说：“败军之将何以谈顽强，为什么不让我去见弟兄们呢？”

林文雄大怒，拔出枪来，对准黄海祖说：“想死还不容易，我一扣你就完了，要不要？”

见黄海祖不吭气，李远方说：“还是算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何必作贱自己呢！”

黄海祖牢骚满腹地说：“什么兵家常事，你当我愿意，我压根就不想当这个兵！”

“哦，黄四爷，你还别说，看起来你还会打仗的，不过你投错了胎，不应该跟着国民党，现在老蒋的部队已是兵败如山倒，你还是识点时务，跟着我们干吧？”林文雄开导他。

李远方很客气地说：“黄营长，我们也很佩服你的才干，我还是劝你弃暗投明吧？”

黄海祖低着头，伤心地说：“你们所说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你们若能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回英国去，再不与你们为敌了。”

林文雄大声问：“为什么？”

黄海祖说：“我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党派之争，这对我个人来说丝毫没有意义。”

林文雄还想说什么，李远方支开他，说：“行，我们可以放你，但你得交出你的营房，以后随你干什么？”

黄海祖无奈地说：“一切由你们作主！”

李远方交待几个人看好俘虏，又与林文雄布置好阵地，准备迎接陈涛的攻击。下面一连打得很苦，陈涛指挥部队势不可挡，很快就冲破了防线，任由陈涛部往里冲。但是陈涛见高地已经易人，不由得气急败坏，再攻也攻不上了。

陈涛想掉头回转，谁知一连又堵上了，转眼间被李远方和林文雄的部队包围起来，李远方令一连锁紧口袋，把陈涛的增摇部队团团围在中间，形成了一个袋形包围圈，使陈涛哭笑不得，奈何不了。

陈涛此行因只带了一个加强连，没有多少战斗力，与林文雄和李远方没法比，自然相形见绌，何况高地已失，黄营被俘，他自己也身陷包围圈，难以脱身。真不知如何是好，陈涛左右看看，却见黑压压的到处是人，他迅速命令部队严阵以待。

完成部署后，林文雄问李远方：“还打不打？”

李远方坚定地说：“打，但不是硬打！”

林文雄奇怪地问：“如何才不是硬打？”

李远方想了想，说：“我去会会他？”

林文雄问：“不会吧，去见你的大哥？”

“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大哥。”李远方说，然后与警卫员耳语一阵，警卫员将枪举过头顶，立即跑到陈涛的阵地上。陈涛见李远方带着警卫员过来了，就喊：“你们想干什么？”

李远方的警卫员大喊：“陈团长，我们李团长有事要与你谈？”

陈涛环顾左右，起身说：“叫他过来吧？”

警卫员说：“不行，他请你过来？”

陈涛爽快地说：“好吧！”起身走了过来。

李远方迎了上去，冷冷地说：“你还有心来增援，是不是想将黄营长带回去？”

陈涛质问：“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李远方说：“没怎么样，他很好。”

陈涛挑衅地问：“那你是想打还是想和？”

李远方说：“你打得过吗？我可不想看到你又成了我的俘虏。”

陈涛笑着说：“阿方，就凭你那鬼点子，我早看穿了。”

“既然你看穿了，为什么还钻进来，今天若不是看在妈和阿燕出事的份上，我决不饶你。”

“妈和阿燕怎么了？是不是你把陈燕给藏起来了，快说？”

“笑话，我用得着那样做吗，实话告诉你，妈和阿燕在沙头角让谍报队的人抓去了，阿燕还中了枪，伤得很重。”

“都是你干的好事，阿燕若是出了差错，我枪毙你！”陈涛责怪道。

“到时候看谁枪毙谁。”李远方毫不示弱地说。

陈涛沉吟良久，说：“这样吧，你们把人撤了，我去深圳要人，看她赵曼枝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她娘的连我的家人都敢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只怕你没这个胆，你难道就不怕你的顶头上司徐东海嘛，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李远方愤怒地说。

一听说徐东海，陈涛立即软了下来，小声地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远方也跟着悄声说：“行，带上你的人我们一起走？”

陈涛点点头，回去一挥手，大喊：“撤！”士兵们立即起身，跟着陈涛离开阵地。林文雄在远处看得真切，见李远方过来，奇怪地问：“你们在说什么，怎么陈涛一下子就撤了？”

李远方这才将实情告诉林文雄，林文雄听罢，说：“既然出了这种事，我也去吧，非杀掉了个赵曼枝不可，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李远方制止道：“行了，你就少跟我添乱了，你带上部队马上回去清理房间。”

林文雄笑嘻嘻地问：“清理什么房间，你要结婚了？”

李远方说：“结你个头，从现在起，你们就驻扎在黄海祖的营房，那里宽敞一些，抽空也好让大家锻炼一下。”

林文雄听罢，立即集合所有部队，押着俘虏，回坪山驻地去了。等大部队一走，李远方和陈涛立即马不停蹄地向深圳方向赶去。

赵曼枝将李母带回营地罗芳村后，不敢有所怠慢，叫人端上热茶好饭，无微不至地招待她，结果李母并不买她的帐。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指着赵曼枝的鼻子质问：“我的女儿在哪里？带我去见我的女儿？”

赵曼枝耐心地说：“老太太，我都反复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你女儿正在抢救，就算是现在见到她你也帮不上忙，你着什么急呢。”

“是你把我的女儿打伤的，我能不着急吗，我可告诉你，若是我的女儿有什么闪失的话，我那两个儿子决不会放过你，你给我小心一点？”

“好了，老太太，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废话是没用的，你那两个傻儿子我也认识。实话告诉你吧，现在这个世界谁怕谁呢？”

“我知道你这种女人阴险恶毒，一个女人家，我建议你还是做点善事积点德吧，要不然你会遭到报应的。”

“老太太，这你就放心了，为了你的那个所谓的女儿，我已经派人送她去医院抢救了，但是，话又说回来，是死是活，也只有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什么，你把女儿送去医院了，我要去看看！”说完匆忙往外走。

“慢！”赵曼枝用手拦住李母，冷笑着说：“不敢劳驾你老太太，我那边自然有人关照，你尽管放心，再说，我也是你两个傻儿子的朋友，作为朋友得向你老人家尽一点孝道。”

“呸！我儿子没有你这样的朋友。”李母狠狠地说。

赵曼枝听了，气得脸色发白，想说什么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就这时，有人匆忙进来，小声说：“不好了，出事了！”

赵曼枝赶紧走出来，急问：“出什么事了？”

那人说：“外面有人打进来了！”

“有人打进来，谁有那么大胆啊！”赵曼枝话音未落，只听外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队员们冲过去与对方交火，赵曼枝拔出枪来，与几个人匆匆跑了过去。

只见有人在外面大喊：“赵曼枝，你这个臭八婆，给我滚出来！”

赵曼枝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罗征，罗征带着一群人边打边往里冲，她立即指挥队员们占领各主要方位，与罗征的人展开激战。赵曼枝跟着回话：“罗征，你个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跑来找死！”

罗征喊：“臭婆娘，快把李阿姨和陈燕放出来，否则，我铲平你的老窝！”

赵曼枝听罢，哈哈大笑，说：“就凭你，有种你放马过来！”转身对手下说：“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打！”说完，举枪便打，子弹在空中叭叭地响。

原来罗征赶到深圳罗芳村赵曼枝谍报队驻地，迅速将屋子围起来。守在外围的谍报队员发现后，立即开枪射击，双方很快交火。由于谍报队守卫森严，各主要位置都安排了机枪手，罗征攻不进去，谍报队员也不敢出来，双方只在外围打马糊眼，谁也打不了谁。

转眼天黑了下来，到处黑茫茫的，唯有屋子里有几道灯光在闪烁。罗征久攻不进，不免有些焦急起来，这时，有人来报，说是李远方和陈涛来了，罗征气急败坏地走过去，果然看到李远方和陈涛一边吵着一边走过来，他们后面还跟着一群保安团的人。

罗征快步走迎上去，问：“你们怎么也来了？”

李远方说：“是的，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罗征就把情况简单说了，李远方就说：“行了，你们回去吧，救人不能来硬的，得想点办法才对？”

罗征知道李远方鬼点子多，急忙问：“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远方挥挥手，说：“行了，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们会处理的。”

罗征想了想，这才叫人撤了回去。见罗征一走，李远方和陈涛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赵曼枝挡在门口，笑着问：“想不到陈团座、李团座大驾光临，里面请。”

陈涛怒气冲冲地说：“少跟我客套，快说你把我妹子带到哪去了？”

李远方也质问道：“如果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亲手杀了你！”

赵曼枝呵呵笑，反驳道：“我这都是奉命行事。难怪她老人家说，她有两个当团长的儿子，我岂敢得罪呢，放心吧，她老人家正在里面喝茶呢！”

陈涛和李远方跟着赵曼枝进去，推门一看，果见李母在里面团团转，十分焦急的样子。李母一见两个儿子都来了，她挨个打量一番，确实他们兄弟俩都没事时，才焦急地问：“你们兄弟来得正好，快叫她们放人！”

陈涛安慰说：“妈，你老不用担心，我们这不来了嘛！”

李母很是不安地说：“我知道你们来了，可是，你妹子阿燕受伤后我一直没看到她人啊，我可急死了。”

李远方说：“妈，你就先坐一会吧，我们会想办法的。”

李母这才安静下来，说：“这就好，不过你们兄弟可要抓紧时间啊，阿燕伤得不轻，拖久了就会有危险。”

陈涛转身问赵曼枝：“赵队长，我妹妹呢？”

赵曼枝这才笑着说：“哎，别着急嘛，既然难得来一趟，不如先喝点茶，晚上我请们一家吃饭？”

李远方冷冷地说：“吃饭就不必了，快带我们去见我妹子吧？”

赵曼枝说：“不急，你妹子正在医院里做手术呢，呆会吃了饭我自然会带你们去。”

陈涛说：“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医院，吃饭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李母也催促道：“你的饭有什么好吃，我要见我女儿。”

陈涛一听母亲把陈燕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更加感动，说：“我妈说得对，请赵队长给个面子吧？”

赵曼枝见无法劝住，只好说：“那好吧，我带你们去。”随后她大喊一声：“来人！”有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说：“你带这两位长官去医院见犯人！”

陈涛恼怒地问：“你胡说什么，你还真当我妹子是犯人，你这不是瞎闹吗？”

赵曼枝装作无奈地说：“没办法，陈团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原谅。”

李远方毫不客气地说：“不行，你得亲自带我们去？”

赵曼枝想了想，说：“那好，我带你们去吧！”转身就往外走。陈涛、李远方和李母跟在后面，保八团的人也立即尾随上来。

到了医院很是很晚，四周黑寂寂的，伸手不见五指，医院窗户射出的灯光还能照着路面，依稀可见路边隐若的树影。赵曼枝和陈涛、李远方进去一看，病床上是空的，根本就没人，大家不由得大吃一惊。回去。见罗征一走，李远方和陈涛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赵曼枝挡在门口，笑着问：“想不到陈团座、李团座大驾光临，里面请。”

陈涛怒气冲冲地说：“少跟我客套，快说你把我妹子带到哪去了？”

李远方也质问道：“如果她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亲手杀了你！”

赵曼枝呵呵笑，反驳道：“我这都是奉命行事。难怪她老人家说，她有两个当团长的儿子，我岂敢得罪呢，放心吧，她老人家正在里面喝茶呢！”

陈涛和李远方跟着赵曼枝进去，推门一看，果见李母在里面团团转，十分焦急的样子。李母一见两个儿子都来了，她挨个打量一番，确实他们兄弟俩都没事时，才焦急地问：“你们兄弟来得正好，快叫她们放人！”

陈涛安慰说：“妈，你老不用担心，我们这不来了嘛！”

李母很是不安地说：“我知道你们来了，可是，你妹子阿燕受伤后我一直没看到她人啊，我可急死了。”

李远方说：“妈，你就先坐一会吧，我们会想办法的。”

李母这才安静下来，说：“这就好，不过你们兄弟可要抓紧时间啊，阿燕伤得不轻，拖久了就会有危险。”

陈涛转身问赵曼枝：“赵队长，我妹妹呢？”

赵曼枝这才笑着说：“哎，别着急嘛，既然难得来一趟，不如先喝点茶，晚上我请们一家吃饭？”

李远方冷冷地说：“吃饭就不必了，快带我们去见我妹子吧？”

赵曼枝说：“不急，你妹子正在医院里做手术呢，呆会吃了饭我自然会带你们去。”

陈涛说：“这样吧，你先带我们去医院，吃饭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李母也催促道：“你的饭有什么好吃，我要见我女儿。”

陈涛一听母亲把陈燕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更加感动，说：“我妈说得对，请赵队长给个面子吧？”

赵曼枝见无法劝住，只好说：“那好吧，我带你们去。”随后她大喊一声：“来人！”有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说：“你带这两位长官去医院见犯人！”

陈涛恼怒地问：“你胡说什么，你还真当我妹子是犯人，你这不是瞎闹吗？”

赵曼枝装作无奈地说：“没办法，陈团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请原谅。”

李远方毫不客气地说：“不行，你得亲自带我们去？”

赵曼枝想了想，说：“那好，我带你们去吧！”转身就往外走。陈涛、李远方和李母跟在后面，保八团的人也立即尾随上来。

到了医院很是很晚，四周黑寂寂的，伸手不见五指，医院窗户射出的灯光还能照着路面，依稀可见路边隐若的树影。赵曼枝和陈涛、李远方进去一看，病床上是空的，根本就没人，大家不由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