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何为实情（2）

至于……单独闯入地下黑拳，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知道当初那名救我的主人会在当日回到H市，黑道之上实力为尊，我知道要想让自己的实力被发觉就要找到适合展示实力的场所，算是一举两得，我就去了黑拳盟的领地，但是，因为我身上的暗疾在逃离杀手营时复发严重，在黑拳血拼中途，我自己也已经无法控制，初始的打算只是来热身留名，却不想……”

“却不想自身嗜血到欲罢不能，这应该就是你的……第二个赌局吧？”

突兀的声音打断萧仲桀亦忆亦梦的话语，声音的方向来自厨房，而说话的人……正是在一开始就已经心游客厅的莫炎！

“不错，演讲的非常好，继续继续！”

微弯的眼角却藏不住眸中的愠怒，合着当初与自己相遇全是对方设计的计谋？虽然现在他很庆幸当初选择的主战场定在H市，让自己能有机会被“选中”，但……整件事情原本被自己归为“缘分”行列的邂诟，竟然全都是对方的计谋所致？而且还都是在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的情况下，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这样不爱惜自身只为获取自己的信任与收留，这也太……

带着喜忧参半的心情，莫炎径直走上前，邪肆的眸光环视一圈，然后……横跨两步，明显带着故意的挤在萧仲桀身边，身子向后一仰，双臂搭上沙发靠背，接着双腿一伸……很大爷的直接搭放在萧仲桀腿上。

“继续说，我在这洗耳恭听。”

斜着身子，斜着眼睛，某位大爷毫无顾忌的直直盯着后者，嘴角还附加……淡笑着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带着胁迫外加几分暧昧的坐姿，让萧仲桀一时停滞不言，同时也让莫老微微皱了下眉。

“少主……”

“我说，继续！”

再笨的人也听的出话中的怒气，萧仲桀抬头看了眼莫老，脸上难得带出一丝尴尬，单薄的嘴唇动了动，半天却不见吐出一句话。

嘿……！

这一幕倒让莫老晕乎了下，看了眼自家那枚正目不转睛地紧盯对方不放的孙子，破天荒的竟没有出言阻止，一开口反而神态自若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且不说这些精心设计的误打误撞的局，对于一个堪称聪明的人来说，这些也仅在睿智所及的范围之内。同样的，我也不否认对你所做的这些有针对性的举动有欣赏，也有忧虑，但……我之所以生气，原因都不在这些，你，明白吗？”

话音落定，客厅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唯有厨房传来的“咚咚”的切菜声不绝于耳。

“爷爷，您问他这些做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又没人敢强迫我。至于今天机场的那件事，也只是我性格不允许……”

“性格？”莫老忽然沉声打断他，一反刚才的闲淡，“你知道你的一次妄言会为自己带来多少麻烦？这次你来北京的初衷是什么？国家允许带一个人入场的目的是什么？而你所带的人的职责又是什么？这些凭你莫炎的智慧能不了解？作为你的贴身护卫，作为整个赤炎的血卫部队总队长，他萧仲桀是怎么做的？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他今天在机场的行为……到底错了几处？！”

“爷爷！”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但如果时光能倒流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

两双视线同时放在萧仲桀身上。

语气眼神都带着溢于言表的真诚，萧仲桀看向莫老，“因为我最初加入赤炎是有目的有心计的加入，我知道先入为主的观念，机场少主的那番话，因为我的失职或明言承认故意不去阻止，让他主动将我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让您有些措手不及，甚至是打乱了您先前的一些部署。

在这里我不想解释太多，但不管您相不相信，我还是要说一句……虽然报仇的心愿我不会放弃，但也仅止于此，我早已违背了当初加入赤炎的初衷，虽然这么说也仅是口说无凭，但我相信时间会验证一切，至少……为了少主，我甘愿九死一生，哪怕身处暗域没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与他一同走到最后。”

一番不卑不亢的……表白，显然同样措手不及！

谁曾想平素里阴寒冷薄的萧仲桀也会说出如此始料未及的话，一时间竟让在坐的能言善道的爷孙俩人同时怔愣了下，接着同时微微眯眼，一个深邃中带着沉思，一个冥暗中带着惊喜，非默契而完全处于下意识。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确保所言非虚？”

同时开口，不同话但意义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