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发廊内的休闲
才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一开口就是老娘的，陆如蓝当即就来了气，但输了理，再加上又被她呵斥了一顿，立刻软了下来，很有礼貌地说：“小姐，对不起……”
另一个长长显得很苗条的姑娘用一对相当漂亮的丹凤眼使劲挖他：“讨厌！你这大的活人，没长眼睛，你干什么吃的！”
“对不起，对不起！”陆如蓝像拜菩萨样连连弯腰。
“对不起！对都对上了，还要说对不起，真不要脸！”矮个子姑娘得理不饶人，指着陆如蓝的鼻子吼。
他哪受得了这样的气呢，看到赵一鸣在一起，也只好任忍气吞声，一再赔小心。他觉得倒霉透了。赵一鸣看到这场面，也只好下来向她们说好话。这才了结这事。那个长长的姑娘说：“哼！不是这老同志说好话，老娘今天不会放过你的！”她俩在陆如蓝面前耍足了威风后，手拉着手扭动着像圆箩筐样的******走开了。
“他妈的，这个小婆娘竟敢在老子面前放泼，真是搞邪了！”陆如蓝脸都气白了，歪着头嚷了一句。
赵一鸣笑：“小陆，这也怪不得人家，你差一点就把她们撞到了。那宽的路，你怎么把车子开到两个姑娘身边去了呢。她们的大腿对你这样有吸引力……”
陆如蓝低着头，一声不吭。
赵一鸣又笑着说了句。“以后可要悠着点儿……”
陆如蓝现在开车很认真，再不敢大意了。他听到赵一鸣这样说，知道是在婉转批评他，小声说：“赵经理，这……我也是无意瞄了几眼，倒也是蛮吸引眼球的……”
“看来，你还蛮风流的嘛，陆股长。”赵一鸣喜欢陆如蓝这种直话直说的性格，小伙子才三十出头，身体又棒，对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多看几眼，也是正常的事。
“嘿嘿……我……”陆如蓝不再好说什么了，一心开摩托。不过，他心中的“点子”越来越具体了。
一会儿就来到了电信局，赵一鸣下车走进营业大厅办上网的手续，他又回头对陆如蓝说了一句：“你去忙你的吧，谢谢你了。”
“好的，赵经理……”
正如赵一鸣估计的那样，星期六也有人在上班，他咨询了一下便把费用交了，很快办好上网手续。女营业员很热情，告诉他，安装人员直接上他家去安装，最迟到晚上就能上网了。他准备开会材料的事，由于陆如蓝在路上连着出两件事，他也紧张，把这事忘了。来到大门外，他就掏出手机拨号。
“赵经理——”他听到有人喊他，一抬头，见陆如蓝站在街边的一棵大梧桐树下，一团浓荫刚好把他遮得团团实实的，一点也晒不到太阳。
“正好我要找你，”赵一鸣向他走过去，“你准备开会材料的事，搞得怎么样了？”
“赵经理，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陆如蓝将头盔戴上，“我正要跟你细汇报一下哩。”
“好，你就先简单说说。”赵一鸣边说边往四周看了看，街上车来人往的，声音杂得很，同时又热得很，他往前边看了看，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听陆如蓝具体说一说。陆如蓝不愧是业务老手，他从赵一鸣的眼神和举动中，已猜到他想做的事，便说：“赵经理，咱们到前边找个地芳方坐一坐，我向你汇报汇报。”
“行吧！”赵一鸣同意了他的建议，再一次坐在他的摩托车的后边。陆如蓝开着的摩托像条游鱼样，顺着大街小巷弯弯曲曲的转，最后在一条很清静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赵一鸣抬头一瞧，见一间房子的门上方，写着“鸟不惊美容美发休闲厅”几个字。有个很大的玻璃门，内面挂着粉红色的薄纱。他感到惊诧，谈工作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他是想到一个像茶社样的地方去坐一坐的。
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走了出来，一见陆如蓝，圆盘形的脸上笑出了两个小酒窝：“哎呀，陆老板，你好长时间没来来了，是不是把我这儿忘了呀？”
几个年轻的的穿得很妖艳的女子从门边探出头来看了他们几眼，又马上缩了进去。
“这是我的赵老板，我只不过是个马仔。廖老板！”陆如蓝向女子廖萍介绍赵一鸣，他从他俩说话的口吻和神态中看出陆如蓝与这女子是老熟人了。
“里面请，赵老板！”淡施粉黛的廖萍脸已笑成了一朵芙蓉花，“难得的贵客，你赵老板可真是一表人才，要身材有身材，要脸面有脸面啊！”
赵一鸣不想进去，对于这种休闲厅的实际内容他是清楚的，如今常挂在人们嘴上有句变味的一句话叫“繁荣娼盛”，这“娼盛”二字往往就是指这样的地方。再说也有纪律，做为党员干部是不能到这种地方来的。他侧脸横了陆如蓝一眼：“怎么到这种地方了了？”
“是担心我这儿不干净？你放一百个心好了，赵老板！”廖萍马上说了一句。
陆如蓝已上了几步台阶，回过头来对赵一鸣说：“赵经理，这儿清幽、安静，正好谈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再说，洗个头，做个保健，对身体也有好处的，没什么的。”
他很高兴，在半路上想到的“点子”正一步步变成实际的东西。
“赵老板，请进呀，我又吃不了你，何必这么紧张呢，正好进来放松放松嘛。”廖萍站在台阶上对赵一鸣接连送来几个媚眼。
他真想扭头就走，可陆如蓝半个身子已进了门，具体的准备工作进展怎么样了，好听他说一说，于是他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赵经理，先洗个头吧。”陆如蓝很殷勤地对赵一鸣说。
“我昨天刚洗过澡，头上很干净的，现我想听你说一下有关准备开会材料的事。
“这事好说，天气又热，还是先洗个头再说吧，我那很简单，五分钟就向你汇报完了……”
“赵老板，”廖萍扭着很圆胖的腰身走过来，“先洗洗头，舒服一下，解解乏嘛，很方便的，是干洗，让我这儿手艺最好的‘红玫瑰’小姐亲自给你赵老板洗头。”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穿淡红色套裙的十八九岁的姑娘就笑盈盈地站在了赵一鸣的身边，这女孩差不多有黄若莺那么高，但丰满多了，套裙上衣的开口很低，她只扣一个扣子。赵一鸣看了她一眼，感到十分的顺眼，刚才心中的那些不快和别扭很快就化成了缕缕青烟，飘散得无影无踪。
陆如蓝正低头点烟，他想幸好他没看见自己的表情，不然要笑话自己没见到“粮食”的。不过他还是装出很矜持的样子，很严肃地说：“这，这恐怕不，不行吧？”
“红玫瑰”小姐对赵一鸣不停地招手：”赵经理，这才是刚刚开始呢！”她喊住赵一鸣，“我们这儿是全套服务，一条龙的，下面是……”
“是什么？”赵一鸣大声问。
“是捶背，给你全身放松一下，这都给了钱的。”她走到赵一鸣面前说，他很快往后退了一步：“那就把钱退给那位先生，我不要下边的服务了！”
“赵老板，何必呢，正当赵一鸣和“红玫瑰”小姐发生争执时，女老板廖萍走了过来，腰上的肉走得一颤一颤的，“我们店里有规矩，收的钱是不退的，你还是捶锤背吧，你平时又忙，正好放松一下，保健保健。”
他想走，但又没见陆如蓝我这是新娘子上轿头一回啊！便问：“那小陆在哪儿？”
廖萍笑着用手往内面的一条小走廊一指：“他呀，他正在里面保健呢……”
“请，赵老板！”
他想，如果自己先走，对陆如蓝来说，也是不尊重，虽说自己是领导，但对下级也得讲点平等，至少要给他一个面子。于是他没说话，默默跟着“红玫瑰”小姐往走廊内走去。
一进去，他才看到两边都是木板隔成的小房子，每一个小门关得紧紧的，有的小房里还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动静，什么一响一响的，也许是在捶背吧。他跟她一直走到尽头的右边一间小房里，她拉开灯，他看到有一张床，旁边有个垃圾篓，床的上方还有两根不锈钢的钢管。这是干啥的呢？赵一鸣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摆设。
“请你脱掉衣服，睡上去。”“红玫瑰”小姐对赵一鸣说。
她已脱了拖鞋，将一次性鞋套往两只脚上套。
赵一鸣纳闷了：“你这是干啥？”
“给你踩背，或叫捶背吧。”
赵一鸣照她说的，将衣服脱掉，只穿件短裤，仰在床上。
“请你背朝上。”
他马上照办。
“红玫瑰”小姐像只灵巧的猴子一样，几下上了床，双手将两根平行横着钢管抓住，两只脚站在了赵一鸣的背上，用脚尖在他的头部到腰部不轻不重地来回推拿起来。
这感觉非常的好，在医院女护士是用手给他推，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用脚代手推他的背，而且比手有力。她用脚尖往他的腰两边踩抹，使他感到痒样的，这么揉压推拿了十几分钟后，赵一鸣觉得很放松。
这时她说：“赵老板，请你将身子翻过来。”
他又很费力地翻身平躺在床上，他又看了一眼“红玫瑰”小姐，竟惊讶不已，她全身一丝不挂……
“好舒服，好舒服……”赵一鸣闭着眼睛在心里说，他记得江春柳前些时也给他这么“来”过一次，谁知今天又享受这一招。
赵一鸣走出“鸟不惊美容美发休闲厅”时，浑身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痛快和舒畅。
原来“休闲”是这么个意思，即含蓄又实在，即舒畅又享受。现在一些人也真会给一些事命名，这种内面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也能与美容、休闲挂上钩，而且还挂得很紧，一进去就几乎扯也扯不脱，这个社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