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笑语连篇
孙经理一听,觉得说说话,是驱散恐惧的好办法,就说:“赵经理,你说个笑话听听。”
“可以呀,有一次啊……”赵一鸣咳嗽几声,说了起来,“我们正在一座大山上走,前方传来口令,是:不准打手电,大家一个个由前向后传递着,这样是很有必要的,要是打手电,就暴露了队伍的行踪,这是行军的大忌。”
“对,对,是这样的,”孙经理很同意赵一鸣的看法。
“可是呢……到了后来,那些后面的战士就传成了:不准大小便,”赵一鸣笑,“这下可苦了,人有三急啊!一些战士开始来尿时,就掏出手枪来,边走边拉,就地解决,又方便,又快捷,就是一些女兵,要放便,也很快跑到路边,蹲下浠水一番,也解决了难题,可这么传下去,后面的人就不敢拉尿了,一些男战士,最后活活地将尿拉在了裤子里,最后到达目的地时集合,一个首长在队列前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尿骚味,他问是怎么回事,有的战士就出列报告了这事,他听了苦笑,这简直是乱弹琴,明明是不准打手电,怎么是不准大小便呢,害得一些战士把裤子也拉湿了,后来啊,孙经理……”赵一鸣突然停顿了下来。
“哦……赵经理,我在听哩,你说得很有意思。”
“后来啊,我就琢磨了一下,主要是同音的问题,如打手电,与大小便,音很相似,就搞混淆了,很容易说混,所以就出了不该出的错误,害得一些人连尿也拉在了裤子里,出了个洋相。”
孙经理很佩服赵一鸣的分析和解读,说:“赵经理,你对这个音韵学也很有研究啊,不简单!真是个多面手啊!”
“哪里,哪里……”赵一鸣边爬山边说,“我这是说着好玩的,生活中有些事,特别是一些相近的事或相近的字,一不小心就搞错了,还有一件更可笑的事……”
孙经理听得很入神,他已不恐惧了,见赵一鸣还在说,很高兴:“赵经理,你快说说这事。”
“这是一个写信的事,就发生在我们连里,一个排长同时写了两封信,是给他父亲和未婚妻的,”赵一鸣说着就说了起来,“可是……他却装错了信封,将写给老头子的信装入了未婚妻的信封里,而把给心上人的情书寄给了老头子,哈……这下可有戏看了。”
“哈哈哈……”原来桂小姐也在津津有味地边走边听着赵一鸣说笑话,“赵经理,这可是今古奇闻啊。”
“嘿,这下可热闹了,”赵一鸣接着说,“这个排长的未婚妻一看到信很高兴,那时不像现在,电话、因特网、宽带什么的都有,当年就只有写信来相互倾诉情思,觉得这排长对她很有心,很快就回信了,连忙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很激动地把信拆开,一看,心里就一股怒火猛地窜起来……你说怎么啦,原来这个排长在向老头子诉苦,说这个未婚妻老写信向他要钱,自己一个月才五十四块的工子,要顾家里又要顾他,很是揪心,她以为我当一个小排长就很有钱了,这事还不一定能继续谈下去……这个姑娘看了信后,大哭一场,认为这排长是假心爱她,写信到部队来,要与这排长吹灯,而当他的老头子收到信后,看得很肉麻,通篇都是我爱你,我喜欢你等字样……搞得老父亲哭笑不得,事情就是这样的阴阳差错。
“也太有意思了,赵经理,”孙经理很感兴趣,“世界上的事就是非常的巧合,这出现,咱们要走了就出来了,不然咱们要空手撤兵啊,赵经理,应该说我们今天的运气很不错,是吧?”
“对!这也不知道抽到哪根上上签了,”赵一鸣说,“是沾了桂小姐的光啊!”
“你带我们到这儿来,打着了野猪,而且是两头,这就是沾了你的光!”
“这是我的工作哇……”桂小姐笑,“还好,没空手下山。”
几个人这么说着,已走到了山顶,抬野猪的几个人说:“歇一下吧,”说着就把“猪担架”放了下来……
山顶上的冷风大多了,吹得人几乎站不住脚,人们很自然地蹲下来,围在一起,连那两个村民举着的松明子也被吹得一明一暗的,他俩立即背对着冷凛的山风,努力保护着这很重要的“光源”,要是没了它,连走路都非常的困难。
李总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湿湿的泥泞山路上,尽管是很滑湿的泥巴,他也管不得了,回去再洗吧,到时回到市里,在宾馆里一脱,摔在沙发上,自然有服务员拿去洗干净,并给折好送到房间来的,现在人休息最要紧,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他坐下后,感觉好多了,喘的声音随之小了下来,出气的节奏舒缓多了。
“怎么样,李总,感觉要好了一些吧?”赵一鸣问。
“那是当然的,感觉好多了,嘿……我们这是自找苦吃,也很有意思的,我乐意,现在感到舒适多了,”李总说。
“再是下山路了,你会好一些的。”
“我再不怕了,下山就不怎样费劲,没事了,”他又将大绒帽摘下来,想凉一下,可风大得很,马上再戴了回去,李总不停地抹脑们上的汗。
刘长仁对他说:“李总,今天减肥的效果恐怕挺可以的吧?”
“那当然,我想掉了五六斤肉吧,这是很理想的事,为愿以后能隔一段时间,再来一次这样的活动,又健身又减肥又有趣,多种益处都有啊。”
桂小姐马上说:“李总,欢迎你每月来我们狩猎场打一次猎,我一定会让你每次都有收获的,”她很精明,能拉客人来,对狩猎场对自己都是有“好处”的。
拉客不仅仅是小姐的“工作职责”,实际上各行各业都在想尽千方白计拼出浑身解数在拉客户,应该说,李总他们同样是赵一鸣“拉”来的,只要拉得来,就很可能产生经济效益,市场经济要说起来就是看你“拉”的能力了,赵一鸣是很会拉的,一个大项目就被他很巧妙地拉到了市里来,现在他还不敢松手,正在拼命地拉紧,收网,快到手的“鱼”千万不能让它“跑”了,赵一鸣听到桂小姐向李总发出十分盛情的邀请,便说:“桂小姐,你会拉啊!”
“我主要是为李总着想,他说要隔一段时间搞这样一次活动,像这种打猎的活动对于减肥和健身是很有好处的。”
李总说:“这倒也是,要是……”
“要是你们少收一点人头费的话,我还真想一个月来一次,”李总笑,“今天你们张张老板收了我们三千多块,让人心痛啊,”赵一鸣叫黄若莺给了钱后,也无意中给李总说了这事,他也觉得这太贵了一点儿。
“李总,你们的钱是公家的钱,又不要你自己出,你心疼啥呢?”
“公家的钱?现在哪有公家的钱?都是我们绞尽脑汁想办法做生意赚的辛苦钱啊,你带我们上山打猎,不也是赚钱?而且很有风险和危险的,也是很难的啊……”
“这你说对了,李总,我们一年四季辛辛苦苦带人上山打猎,赚几个钱很不容易,不像你们大把地数钞票,”桂小姐觉得李总这个人还能为她着想,有了一些感动。
赵一鸣说:“都难!桂小姐,就像每一头野猪都不好对付样的,赚的都是辛苦钱,你也不容易,我们也很艰难,互相理解吧”
“我们更难,”那个向赵一鸣要钱的村民突然参加了他们的谈话,“我们这么抬着野猪,很累人的,还落不到几个钱。”
“每头豹子都咬人!”刘长仁说,“你们好有你们的难处,我们有我们的苦处,过日子,讨生活是很需要打拼的,你们抬惯了,也许要好一点。”
“这个也说不定,几天才碰上一回,也只赚几个钱,三百块不到,我们六个人分,一个人还得不到五十块钱……”
“一上一下,我们还要走回来,两个来回要走六十多里山路,到家天光了。”
赵一鸣听到那个村民说得这么的艰难,发了怜悯之心,小声对刘长仁说:“是不是给他们三百算了,也就是二十块钱啊……”
刘长仁也是心头一颤,这些村民确实是又贫困又艰难,就说:“可以,算三百,二十块钱对我们来说,毕竟不是难事。”
赵一鸣对那村民说:“这样吧,我们刘经理看到你们很困难,答应你们将野猪抬到猎场后,再加二十块钱,这可以啊?”
“那可太好了,一夜不困醒,总算赚了五十块,”那个村民一下站起,好像全身立刻鼓满了劲,“我们走吧,早一点到猎场。”
六个人,两副“猪担架”,马上被抬了起来,很块就向山下走去,简直是一路小跑,赵一鸣觉得都有些跟不上了,还是“孔方兄”的威力大,比“精神原子弹”还要厉害,他想起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许多战士说精神原子弹,现在这年代,那很诱人的红票子,绿美元也同样有这样的“火力”和威力,甚至还要大!如果不说加二十块钱的话,这几个村民的屁股很可能还挨着泥土哩。
下山果然好多了,李总走得很平稳,再没抽一下“风箱”,他现在感到肚子饿得厉害,当时打野猪,只想着如何把野猪打死,虽说他被吓昏了过去,但心情还是系在野猪身上,这时走路心里轻闲多了,就老觉得身上没劲,而这原因主要是胃里的能量没了,他摸进子弹袋,拿出一个柑桔出来,剥去皮,大口吃起来……
这虽说当不了顿,但能给一个心理安慰,动嘴三分力,吃东西总比没吃进去好,这“饿”病同样能“传染”,几个人见李总的嘴巴里发出响动,一个个也试到了肚子饿的滋味,纷纷将手伸进子弹袋里,拿出一些面包、柑桔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