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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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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空气似有一瞬的凝滞,分外安静,秦无色再试图挣开他的桎梏,不仅未果反而引起周身痛楚难当,尤其是男子还留在她的地方,令她眉心一挵,“出去

她不再妄动,暗中凝着内息,在前提是她中毒主动索取的悲哀下,若他识相她或许该饶她一命。

身后人依言微微动了一下,这动作却令她眉宇都痛苦的拧起,只听那人似梦呓的声线,“出不去。”

三个字震得她思维天旋地转,她怒气登时翻涌,凝注气息挣开他的手,折身反手一捞只抓到男子一缕发,狠狠的攥住。

这么一阵动静下来,两人弥合之处生生分开,痛得她咬牙忍住,眸光瞥到手中的一段发丝,刺目的火红,握在掌心如云缎般滑腻,稍有不察似乎就会脱手流出。

这发色让她微愣片刻,抬眸时,天色并不亮堂的房内,还燃着小半根灯芯的芯火跳跃中,半躺在塌上的男子微微仰头,半眯的暗红瞳眸似蒙了一层烟雾,一半浓艳一半惺忪。

勾画细致如女子般艳丽的容颜,那下巴亦是尖尖小小,风情万千,有那么一瞬,见惯了绝色的秦无色亦不可不免地有些怔忡。

“别吵。”他侧了个身又睡了过去,为了更快找到她,他一路日夜不歇,找到了,又不知餍足弄得更累。

秦无色神情微滞,所以方才他出手制住她也好,说的话也好,全都是睡梦中潜意识的动作而已,而眼前美人丝丝红似残阳血的长发,她眼神四下一扫,便见满地散乱的衣物中,掩着一件银白的战甲,护肩处镂刻的兽纹,双目圆瞪,目露幽光。

再一看,火红的布料碎成条,如凋零的花瓣安静地落在地上,她十指紧攥,视线最后落在塌下绣鞋边的一张面具上。

鎏金而铸,流纹嵌血红樱月石,光泽耀目,却有一道深深裂痕破开整张面具,看上去欲碎不碎。

“诶。”秦无色深深吸了口气,唤了一声,不见回声索性一把抓起他的发用力一扯。

那人吃痛一声,浓密的血睫蓦然掀开,怒气在瞳眸中流转,“活腻了?”

暗红的眸底清晰倒影出一张倾绝无双的脸,她眉心渐渐舒展开,突地一笑,继而越笑越止不住,笑趴在他肩头还周身颤着。

他脸色随着这笑声越发难看,翻身将她圧在身下,“老子这里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秦无色笑得明媚张扬,这样一张男生女相的姣好容颜,配上他的性子就实在很好笑,尤其想到他从前是如何在军中耀武扬威,一众肌肉虬扎的爷们是如何唤他为爷……

他紧攥的拳头手背淡蓝色的筋脉都隐隐浮起,半晌,终是抱住她竭力克制着愠怒,“笑够了么?”

“疼……”她皱起眉,此刻承受不住他这么抱的,而他的唇呵在耳畔的丝丝热气,透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怒气,“三年多你躲在哪里不让老子找到。”

“若非为你,这事儿还真不能发生……”她无声叹了口气,说来还真是很忏愧。

多日的雨停了,天气却冷得像寒冬腊月,两人走出房门时,她身上穿了黑娃买来的男装,几乎要靠他搀着才不至于走不动,见两人出来,黑娃双手捧着擦得铮亮的朱厌忙不迭迎了上去,“爷……”

“美……”他仰头望了一眼狂爷,失神呢喃,他极其高挑,红发纠缠在他墨绿的长袍上,这颜色对比来的有些突兀,却尤其夺目。

那张脸怕是没有哪个女子能比上,肤色白似半点瑕疵也无的美玉,一双暗红的瞳眸,睫毛也是血红色,又浓又密卷曲成羽,里面的视线却是冰冷至极。

黑娃双手捧剑呆呆地站着,平日八面玲珑的店小二今日突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但见他眸底的寒意,他浑身一颤,满脸绯红的将脑袋几乎埋进了颈窝中,“呃……这位姑娘,小的……小的给你送剑来……”

狂爷皙白的面色微微泛清,搀着的人虽未笑出声,肩头也是一阵乱颤,他面色愈发阴沉,抬手将朱厌接过,“老子是男的!”

“男……男的……?”黑娃怔愣了半晌,才望着两个相扶而出的背影,美人搀着的那个虽然身形亦见修长,却在美人的衬托下显得娇小,但那身雪白珠光缎面的衣裳就是他早上听房里传来的命令去买的不错,可也是男装……

秦无色一路垂着长睫,嘴角始终略微扬着,那张面具虽有破损却也没到完全不能戴的地步,只是她百般折腾才说服他就这么出门,见眼下的情形,他恐怕死也不会在李蛮子那群人面前揭开面具了。

只因这一路盯着他看的灼热目光不少,但大多都是男人,时不时还有怯生生的孩童过来唤他一声姐姐,最后被他一阵戾喝吓得边哭边跑开。

而她么,自然就埋着头掩着面不抢他的风头,这么走了一段路,他才又问,“真的不要我抱?”

秦无色忍着痛依旧摇头,她已经很多年没穿过男装,但这么一身装束被他抱着走恐怕吸引的目光更甚,他拧着眉,目光扫过街边的一间首饰铺,“我去修面具,等我一会儿。”

秦无色点点头,天气很冷,她身上都穿了一件银纹薄袄御寒,双手置于嘴边呵了几口热气取暖,百无聊赖地望着和夜里全然不同,依旧喧嚣热闹的皇城街道。

再回眸时,目光瞥到已离得很远的巍峨宫殿,隐约只见璨金琉璃的檐牙翘角,心里空洞洞的,有什么想破开钻出,又重重压回心中,愈发沉闷窒息,她几步踱到一间摊车前,选了一只没有绣纹的简单香囊。

“公子好眼光,这只香囊虽没有绣纹,料子可是上等的云锦,打宫里流出来的好货色,坊间绣娘可不敢乱糟蹋这料子……”小贩巧舌如簧,闪着精光的双目在看着来人时不禁露出惊艳之色。

秦无色低头一笑,这料子,或许是给尚制局给秦晟裼制衣裳不要的边角料也难说,买了下来,将袖中藏着的两缕交织成结的青丝装了进去,香囊口打成死结,缀在了腰间。

“也只当有这料子才配得上公子……”小贩虽是讨好,却也不乏发自内心的啧叹。

“是么,倒是很多人对少爷这么说过。”秦无色红唇一扬,一双紫色的凤眸流光闪烁。

小贩登时说不出话来,那眸色异样,透着三分邪气,七分风流纨绔,却着实好一个绝色无双的公子。

彼时,狂爷已从首饰铺中走出,自然地伸手搀住她腰侧,她见他依旧未戴面具,将想发问,他已沉闷的出声,“说要修补得等几天,皇上很想你,无谓耽搁时间。”

那个陌生的称谓让她愣了一下,继而笑道,“那我如今岂不是大雉唯一的皇子了?”

狂爷睨了她一眼,说的风轻云淡,“去年冬至,他把你赏给我了。”

秦无色浑身一震,那张娇柔如花瓣的容颜却波澜不惊,“代价是为他打下江山,不过……你信天命么?”

“何意?”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她不禁挑起眉。

“天命所定,这天下百年之内,称大秦。”他暗红的眸光没有一丝涟漪,却在此刻抬眼着苍穹,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嗤笑,“曾经有个神想要跟天斗,结局是没了脑袋。”

“你说刑天么,不过如今的大秦在三国之内疆土最少,你所说的这个天命不可尽信。”秦无色敛下复杂的眸光,复又道,“还是快赶回大雉罢,我也想看看这几年的变化。”

狂爷本是打算雇马,最后却雇了一辆马车,缘由便是秦无色目前的伤处根本无法御马而行,此刻秦无色坐在车内,帘外,男子戴着黑纱斗笠,执着辔绳一路疾驰。

她就贴着车帘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竟也跟他说了不少话,得知了目前御雪等人已接到狂爷消息回了梁城,而她这一身没有脉搏的诡异,他说,需要先看看弑神弓。

一路上并不平静,但凡是战乱之时,便少不了饥寒交迫的难民,更少不了落草为寇的匪类,这已不知是多少个日夜,眼下,马车在浓雾弥漫的密林中停了下来休歇,天上挂一轮皎皎如银的满月。

今夜十五。

戴着黑纱斗笠的颀长男子拾来的干草带着湿润的水汽,点了许久才堪堪点着,他抬眸望了她一眼,“过来。”

秦无色走过去伸出双手在火堆前烘暖,望了一眼不正常的浓雾,和在夜色中依偎在他身旁血光流转着轻轻嗡鸣的寒剑,“如今天下都这样?”

“嗯。”他手中枝条翻着干草试图让它烧得旺些,沉默片刻,他才出声,“还疼不疼?”

秦无色一时尴尬地怔住,已经过了几日没什么大碍,他这么一提,她面色一沉,“你能弄死人的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翻动着火堆的枝条一滞,狂爷又沉默了半晌,才说,“是你要求我往死里弄的。”

“你……平日不见你那么听话。”秦无色绞了他一眼。

“我说过,你想要,我就给。”他顿了顿,“何况,你一直要个不停。”

她凤眸怒瞠,久久说不出话来,是以从他一入平南王府她就看他不顺眼论起来绝对有理有据,黑纱下他的表情看不到,这口吻却没有半分羞怯之意,她缓了口气,才眯着凤眸凑了过去狡黠笑着,“怎么非要弄只斗笠来戴,那么漂亮一张脸遮住多可惜啊,你说是么,美人儿姐姐?”

他眼皮突地一跳,一口气卡在喉咙不上不下,遽尔抿着唇冷声开口,“那天夜里,你也一直唤姐姐给我,没事儿就别叫我姐姐,我如今听你这么唤,就会以为你有什么需要。”

“……嘴皮子倒是见长。”她切齿开口,那句‘美人儿姐姐’是那日皇城里的孩童唤他的,她真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种话。

她拿出随行带的干粮出来烘烤加热,基本就是馒头、烧饼之类,那些矜贵的肉类并不适合几天几夜的保存,随意问了一声,“你想要吃哪个?”

缓缓地收了拨弄篝火的枝条,斗笠下那双暗红的眼睛沉沉的,“我要你……呃!”

她倏地就将一只馒头隔着斗笠上的黑纱塞进了他嘴里,凤眸晶亮,“说话不要总是这么粗鄙,配不上你那张皮相。”

“咳咳……”他将馒头悉数吐了出来,“老子向来是个粗人,十几年来你不清楚?”

“确实很粗。”她饶有深意的点头应和。

他心猛地一跳,突而迫不及待地贴上她的唇,隔着斗笠上的黑纱亦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像是真将她当成干粮恨不得吃进肚子里,几乎逼得她无路可退,察觉他开始不安分的手她才在他唇上狠狠一咬,分开时,喘息都浓重的交织,相连的银丝拉扯很长才断开,淌在她嘴角。

她横了他一眼,“你真想把我往死里整?”

这话两层意思,她此刻的身体承受不住,他舔着嘴角的银丝,哑着嗓子开口,“没要够……老子已经……”

后半句被她主动欺来的唇隐没在唇齿间,她却只是在他唇珠上辗勾勒辗转,他唇畔耐不住微微张开,她却蓦然推开他,随手擦掉嘴边的痕迹,忍着已被他撩起的情愫,“差不多就要适可而止。”

“对了,你那支‘斩诡’中,究竟有几人?”她斜乜了他一眼,又问。

狂爷呼吸紊乱着沉吟许久,才徐徐开口,“五十人,不过你想问的那种……”

秦无色听得眉心渐渐皱起,南风吟跟玄飏去了御琅或许并不令人惊讶,毕竟苏红琴见不得他也就谈不上愿意收他为己用,而华青衣竟然去了道观,这是真打算青灯伴余生么。

“你知道我没死,怎么不告诉他们。”她依旧拧着眉,从和狂爷的对话能听出大致,他只是问她去了哪儿。

“在我故乡,无论男女,只要能力可及,多妻多夫都是常事,我不在意,不代表我有责任宽慰他们,况且,”他将黑纱掀开,不疾不徐地吃起热好的的干粮,“凭空胡言,他们也不定会信。”

他低垂着血睫,雪白的肤色或是因方才的吻而微微泛红,鼻尖尖翘得宛若雕刻,这容貌让人看直了眼,她哼了一声,“还真以为你很丑……”

“那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视线飘来,正对上她的凤眸,四目相对,像是能看进人心底,她一时恍惚,收回了视线。

做好他丑陋无比的准备了,突然这样实在偏颇甚大,她嗤了几声,“我说过爱你了么,自个儿乱想得倒真美。”

他突地倾身过来,她惊得连退几步,他却一把将她扣入怀中,“冷么?”

秦无色松了口气,要知道她体力才恢复一些,要是他真要打她她还得费心思怎么跑,只是好奇他方才是没听见还是不在意?

“你那晚算不算对我强取豪夺?”他目光淡然,口吻却半点不像是在问。

这语气怎么听也是自负狂傲,一如他血红张扬的长发,她心中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着实很美,宛若娇艳的西域红玫瑰,尤其他那双薄唇,小巧饱满的唇珠尤其诱人,只是玫瑰与他,又似乎反差太大,她不说话安静的将头枕着他的肩,炙热的温度隔着衣衫传来,让冻得有些麻木的四肢也感受到了些许温暖,让人贪图这份安逸。

他周身僵直,凝着眉心,“要睡就回马车里睡。”

风凉剜脸,雾气阴冷潮湿,即使点了一堆篝火也不能暖起来,却因为窝在他怀中的姿势而觉得温热舒适,不想离开,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想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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