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飘然记之回味
或许他们在一起洗澡了吧,或许只是在一起,或许也只是见了一面说说话。du00.com
不敢想象太多,但是飘然的肌肤应该早就不再那么白得纯洁了吧。
但一直都听说她是一个人,可能他们没有在一起、或许只是yiyeqing、或许只是几天,但是飘然是个敢爱也敢恨的女生,她应该很快会忘记一切,因为她经历过的创伤远比这些疼痛,早就麻木了。
她也很能乐观,就算发生了最坏的事,她也会觉得用初夜换一颗禁果也是值得的。
她不需要永远的承诺,只要一刻的美丽就够,只要曾经美丽过,做过自己所有想做的事。
可能受伤过多就不能再回到从前,她一直没有回到学校,后来不知道有没有被她爸爸押去读高职。
她应该是继续堕落了。
不过换一种眼光可能她是接触了更多的艳丽,只要她喜欢就是最正确的。
不知道她有没有去演艺圈,但是我知道她不会是模特,因为她应该没有减肥成功,连上天都暗示她回头。
在没有演到最高级别前,她可能都只是交际花或陪衬。
或许她也没机会真的穿上那梦里都想穿的礼服,只能在表演的时候偶尔套一下,表演结束就得不舍地换下,因为她等不到那场期许的婚礼。很久以后我回家的汽车上,座位边的一个女生很爱聊,我并不曾问,但她却在倾诉奇闻趣事,她说起她的一个小姐妹,在夜总会做小姐,虽说是一般人看不起的行业,她们却也颇有竞争意识,如果长得不好客人挑不中会很自卑,还说如果是初夜一定要很重视,不能轻易给了,不然客人就不会再给你钱,只会走掉,毕竟这种场合都是无情人,还有小姐妹做了这个就不能抽身,她们觉得这个挣钱最容易,什么都不想,只要分开双腿就可以。
我没听进去多少,但突然闪现了飘然在华丽夜总会里喝酒交际的得心应手,她一甚至认识无数高层人士。
定骄傲地对着我们说她奔走着看过那么多华丽的世界、呆过无数华丽的房间、跳过无数高档的舞池,这些是我们曾经觉得光纤的景色,不过她也应该知道攀不上、到不了金碧辉煌的苦楚了吧,是她太爱揭开事物的本质、太乐观,真怕她会继续沉迷下去。
不过想到飘然没有初夜了吧,应该没市场了吧,不过她也不在乎吧。如果她太胖没有客人挑或许也是件好事,至少她可以因为失业而回家。
或许她期盼着每个客人在撕开她衣服的同时也磨掉她现在的那层肌肤,她想再回到最初的洁白,她这样反复演练只是为了报复那个初恋,为了让他良心发现,或者证明她还是有人要的,即使只是逢场作戏,是为了让大家关注她,忏悔曾经对她的疏忽,重新给她缺了无数页的关爱,我相信她不是真的傻到要揭开华丽的本质,难道体验痛苦才是快乐吧。
毕竟她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知道华丽的本质是什么,她是知道本质故意揭开,我是无知不知道揭开,原来无知也是一种好处。
她也很想有表面的华丽和无限的幻想,但是现实逼她揭开了面纱,她的微笑不再神秘,只能越来越丑陋,那就干脆丑到底吧,放纵可能也是另一种爽,她从来不会选择折中,因为她总是迈出一步就不会回头。
SANJI在日本流行已经是经典,也早已像出口国粹一样流传到了中国,帮助了一批批青年,所以我们的思想也不再保守,对什么都可以接受,可以有更处变不惊的生活态度。
然而中国人做nvyou的记录也一次次打破,电视上采访的中国nvyou第一人,在台湾,面对镜头笑容满面仿佛世界记录创造者,但从主持人的说话语气里我可以体察到大家的歧视、表面作秀,说要喂她喝她最爱的姜母鸭来奖励她上节目的勇气,但喂她喝汤的主持人的眼睛里影射出来的却只是一个摸着观众看人妖的嘲笑心理让收视率上位的被弃养的宠物。
我不排斥也不会抨击或支持,我永远都是不会表态的那一个。
但是我的脑海里闪现飘然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想拉住她对她说:不要走了,前面是悬崖,如果你没摔死你确实就是万众瞩目的奇迹,但摔死的概率是天文数字。
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会无数次劝服我:那是世俗的看法,她只忠于她自己的标准,只要她开心就是成功。
我立场不会再坚定了,我只会袖手旁观,她也会告诉我我不用自责或内疚,因为那是她的人生,我永远都只需抱着旁观或凑热闹的态度就可以了。
我好几次都当做她已经不在了,不过那张曾经给我勇气和信心的贺卡却在厚厚的灰尘下依然闪烁着星星的夜光,我只有过期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但是我还会忍不住打听她的情况,有几个和她之后还偶有联系的朋友说她消失很久了,不知道隐匿在哪里做什么。
我想只要她在为自己的理想奋斗就行了,不管路径是怎样,沿途有什么风景,我也只期待她的那一个结果了。
梦里出现的都是小时候看到的华丽酒吧、包厢、酒店,金碧辉煌、流动的山水壁画伴着雾气缭绕的熏香,映衬出那个穿着洁白镂空纱衣的飘然像天使一样在翩翩起舞、走着婀娜的模特步,散乱的头发衬得香肩更加洁白诱人。
那是温馨的场景,是五光十色不含灰尘的。但是突然一扇门打开,那里面是一个黑色不见底的深渊,只看见一张血盆大口喷出白色烟雾,乌烟瘴气之后,一双黑手正在拽她进去,就像《美猫少女》漫画里出现的巫婆在吸美人血的那一幕,我不敢目睹被吸干后美人骨瘦如材的那一幕,那个黑手露出鬼故事《蓝牙齿》中一亮就能吸干人血的牙齿说,谁让你站在门边,哈哈哈。
不过她的笑容很恬静,身体挣扎着、嘴角却微扬着对我说你走吧,电影只放映到前面这一段,后面的永远不是你们观众应该看到的。
我趁她还没完全被拖进去急忙说了一句,急的仿佛怕生死永别了一样:校草看到会很心疼、忏悔一辈子的。
她蔑视的眼光里慢慢渗出透明的液体,或许这是唯一纯洁的象征了,她摇了摇头开始狂笑、笑叉了气、仿佛哮喘一样。
我想世界上就有这么一群恶魔在靠吸光别人的纯洁来补充他吃人的能量,她是可怜的牺牲品,最后纯洁将所剩无几的时候,恶魔还说:原来纯洁的这么少啊。
儿时幻想中美好的任意门现在却不再开向五彩缤纷四季有花的爱丽丝仙境,取而代之的是我怎么走、怎么开看到的都是黑色密布的阴森,仿佛我已掉进黑色魔方,怎么转都是那样,因为每一面都是黑色的。
歉疚那几个大字贴在每一面上,我知道我拉不住她,我那个暑假没和她一起的日子里她变化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据说那个夏天,她和校草缠绵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可能之后还持续了一段时间,可能发展直到她完全交出自己吧。
难怪她爱打扮、爱传性感的衣服,特别是内衣好梦幻。
之后几年,我都没有回想她了,我怕噩梦和自责缠着我。
最近,我回到当年我们一起度过纯洁时光的母校,当年种了几回终于活了的蔷薇还倔强地开着,想起我们为了给蔷薇苗挡雨冒雨到处问裁缝店借废布、贴在蔷薇地上、反而害死了蔷薇、白忙一场的傻呵呵的举动,溺爱也能爱死一个人,但没有爱又不行,唉,为什么不会折中,不给飘然折中的爱。
这时中庸之道显得那么好,孔子真伟大,说的都是对的。
对啊 ,当年喜欢摘花瓣撒花,享受鲜花浴,亲手摧毁自己的最爱,只为了占为己有,却不知道不占为己有才是永久的拥有。
飘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让他对爱情松手,让我也对友谊松手,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松手,所以她是最痛苦的一个。
操场边的草地上一群小朋友在聊天仿佛当年的我们,那个可爱的胖胖的女孩就和飘然一样在看漫画,只是《美猫少女》应该绝版了吧,早不流行了,不过有更新换代的《美猫少女》出来了,主人公的名字就是飘然。
这么巧,希望飘然也和主人公一样找到了幸福,艰辛都只是过程,可以抛弃,结果是幸福的、不能抛弃的就可以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脸庞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不认识啦,我脑海里都是飘然,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不是飘然,我却还是下意识地说了句是飘然……就好了。
她笑了,说我是飘然的妹妹啊。我说难怪这么像,我还是热衷于飘然的消息,但绝不是为了看热闹、听奇闻。
她说:“飘然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都很神秘,可能嫁人了、可能入佛门了,不管怎样她都很幸福了啦,只要她活着,她就总有她的幸福,至少她觉得她做的每件事都是幸福的,她会用不同的思维角度去思考。”
我说:“是啊。”我突然想通了,原来她不是飘萍,可能她曾经漂泊过、沦落过,即使没有找到幸福,她也会有另一种幸福,至少她的经历足够回忆一辈子,因为她会想,会用另类的视角把一个坏学生想成好学生,只要她心里觉得幸福就是幸福。
原来快乐不快乐都是自己想出来的。飘然的妹妹又说:“前段时间看到过她在做广告,可能做兼职广告模特吧,不过是减肥广告;哦,还有人说她在高档酒店里交际、结实各种各样的高官达贵,至少我们都不曾接触过;还做过一段时间主持人,不过是兼职的结婚主持,但能经常感受婚礼的气氛也不错啊;她有好几个男朋友,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但至少在一起的时候挺幸福的;关于她的说法很多,说不定有天她成为名人回来了呢,不用担心她了,她是最坚强的。”
“是啊,她总是让人很放心,因为她会让你觉得和她在一起很放心,如果你说她的动荡生活让你很不放心,你就错了,因为只要她觉得是好的,就一定是好的,她会让你换个角度思考。”
曾经总是站在常人标准上思考的那个刻板保守的我总是常常会自责:“在那个需要求助于人的岔口上她那么危险,却没有人给她指点迷津,而我们有一堆人站在我们身边把关,我却因为不够成熟、没有来得及分一点建议给她,却只会一味地依赖她、不懂得她的友谊,等到我懂得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挽回这个朋友。
她就是一个活得很累的人,因为她知道的比我们多,知道的越多、领悟得越深刻自然就更懂得心痛的感觉,她更早领略到高境界不休止的痛苦和烦恼。
在我们眼中她是一个独立成熟和比我们高一个境界的人,但实际上她根本不希望自己站得那么高摔得那么重,她希望她可以和我们一样多无忧无虑几年,多享受童年的清净。
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在高处的人被我们羡慕的同时也在羡慕我们,他们得到了一些外表的仰慕却失去了内心的纯净和简单。
她要用更多的努力去适应她所在的环境,否则就会坠落得粉身碎骨。
在她妈妈离开以后,她开始不相信学习的优秀可以带给她无限的幸福,因为曾经她很努力但是幸福没有降临。
她质疑妈妈的话,为什么自己是个乖小孩但是妈妈还是要离开。
她开始叛逆地不相信世界的宣告,她要自己绘制自己的一张生命图。
她开始触碰妈妈不让她触碰的东西,那里让人外表美丽的东西在她看来是最快可以得到赞赏的,而且是一定可以得到赞赏的。
她追求时尚,新潮流的行列里有了她的位子,而且有个性的排名里她也占据一席之地。
她在我们无法成熟的年龄里思想开放。
早早地开始涂脂抹粉,早早地开始尝试吊带服装。
她的另类让大家嗤之以鼻,但是她仍然在自己的世界里陶醉,她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和审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