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农村婆婆2

阿茶（微笑）：孩子反正大了，我也该走了。du00.com这样你们家也空点。

小毅妈妈：但是我还挺舍不得你的。（假装难过）

阿茶：我下次有机会会回来看你们的。

阿茶坐上了去儿子家的火车，和当时来阿英家时的打扮一样，还是一身破衣服，只是变老了、憔悴了

阿力在火车站接阿茶。

阿力：妈。小菊坐月子，行动不便就不过来接你了。

阿茶（笑）：没事。你这房子是买的？

阿力：和同事朋友、小菊家里借了点凑了首付，我按揭还贷。

阿茶：小菊人还不错。

阿力：唉，她家也很困难，她妈妈前段时间还大病一场，花了不少钱。反正最近她心情不好，如果她发脾气，你不要理她就是了。

阿茶点点头

到了阿力家

小菊下床要迎接阿茶，被阿茶搀住了

阿茶（笑着）：你歇着。

小菊（热情）：妈。你坐。

阿茶：你不用招呼我了。

小菊：我妈身体不好，孩子我一个人也带不动，以后就麻烦你了。

阿茶：哪的话。我的孙子啊。对了，是不是该吃晚饭了，我去做。

小菊笑着

阿茶起身到厨房去做饭了

第一天，大家开心地吃饭。

晚上，阿茶抱着孩子睡觉，孩子半夜拉尿了，她得给孩子换尿布。睡了一会，孩子又哭了，饿了，她得给孩子喂奶粉，一夜没睡，持续几天都这样

某一天，阿茶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外面有动静就走出去看了看

小菊端起一盘阿茶刚烧好的菜往地上砸

阿茶（焦急）：怎么了？

阿力赶紧把阿茶推进厨房

阿力：妈，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小菊继续摔东西，开始大哭大闹，声音非常响，震得邻居都听到了，边哭边唱

小菊：我是造了什么孽，会嫁给你。（撕心裂肺，揪着胸口，坐在地上，不管地是否脏）

阿力去拉小菊

阿力：地上脏。（心平气和）

小菊：要你管。我妈病了，你给了我们家多少钱？买房本来就是你家的事，结果还让我家掏钱，我妈病了都没钱看病。你说你是不是男人。

阿力：我不是给你妈一笔钱了嘛。

小菊：那怎么够。你只是扯平了我家给你买房的钱，你倒是算得精明。

阿力：房子是我一个人住的吗？你家那么多兄弟姐妹，为啥你妈看病要完全由我们负担？再说我们自己也很困难，又不是说很富裕故意不给。我们买房都是借钱的。

小菊：天煞的，找了个倒贴的。我不活了。

小菊说着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开始翻白眼

阿力：你没事吧？

小菊继续翻白眼，好像喘不上气

阿茶端菜出来看到这情况，吓到了

阿茶：这怎么了？

阿力：她心脏不好，我都不敢气到他。

阿茶：你怎么能气她呢？（着急，过去看小菊）

阿力：我没有啊，是她自己突然发神经，谁也没惹她啊。会不会产后综合症？

阿茶：估计累的，以后别招惹她了。

阿茶走到小菊身边

阿茶（笑）：小菊，没事咯，起来吃饭，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小菊胸闷更厉害了

阿茶（焦急）：打120吧？

阿力（不耐烦）：没事，她习惯了。

阿力走到小菊身边

阿力（强笑，温柔）：你说你要怎么样吧？别闹了。

小菊突然胸不闷了，坐起来，对着阿力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床铺，非常恶心

小菊：你们欺负我。（坐着手挥舞着）

阿茶：好好好。我们错了。（拍着小菊）

小菊（突然严肃，挣脱阿茶的手）：说这些有什么用？（怒视阿茶）

阿茶被吓了一跳，觉得很无辜

小菊（转向阿力）：要想我不哭，当着我的面用扫把打你妈。证明我比你妈重要。

阿力（生气）：你这不是有病吗？

阿力非常生气

阿力：妈，吃饭别理她，让她饿着。

阿茶：这……

阿力拉着阿茶去吃饭

小菊立马躺倒在地上，重重一摔，吓到了阿力

阿力：你怎么了？（扶着小菊）

小菊全身抽搐、翻白眼、喘不上气的样子

阿力（担心）：你咋了？

小菊快断气的样子

小菊（断断续续）：让我死了算了。

阿力：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给你钱行了吧？

小菊摇摇头，口吐白沫

小菊（虚弱地说）：打你妈。

阿力难过，为难

阿茶（流泪）：算了，你打我吧。

阿力：那怎么行？

阿茶：总比她死了好。

阿茶拿着扫把自己打自己，又把扫把放在阿力手上，强行让阿力打自己

小菊突然好了，坐起来，没有表情，好像变了一个人，开始狼吞虎咽地吃饭

阿力（生气）：你怎么又好了？你高兴了吧？

小菊（瞪着阿力，无知的样子）：我怎么了？我只是很饿。

阿力：你刚才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

小菊：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睡了一觉醒来很饿。（镇定严肃地说）

阿力摇摇头叹口气，白了小菊一眼

晚上，阿茶又照顾孩子，半夜阿茶习惯性地醒过来，看看孩子有没有哭。又接着睡，睡了会，孩子把她哭醒了，她起来给孩子喂奶粉。

此后的几天，小菊都没和阿茶说话，阿茶在厨房做饭，吃饭时小菊只管自己吃饭，不和阿茶说一句话，重复了几天这样的情况。小菊一天换一件脏衣服，都堆在床边，不洗。

突然某天，小菊看到阿茶微笑了，阿茶也欣慰地笑了

小菊：我那衣服堆了一周了，帮我洗了吧。

阿茶（笑着）：哎。好的。

阿茶抱着小菊床边的一堆衣服去洗。

某天，阿茶在做饭，阿力还没回家，突然外面又一阵声音

阿茶走出去，发现小菊又砸了一盘菜

阿茶：小菊，你……（奇怪）

小菊白了阿茶一眼，阿茶觉得莫名其妙

阿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严肃）

小菊只顾抱着孩子，哄孩子玩，装作没听见

阿茶默默扫着地，把盘子、菜清理掉

阿力回来，看到阿茶在扫地

阿力：你又怎么了？（对着小菊）

小菊：你问你妈。（生气）

阿茶：是我不小心打破的。（勉强说）

阿力：妈，没事的。（要帮阿茶扫地）

小菊：你放下。让她扫。（怒气冲天，用最大的声音对着阿力大呼小叫）

阿力：你这什么意思？赶我妈走？

阿茶（解下围裙，勉强笑着）：算了，我回去吧。孩子也看了媳妇也照顾了，我该走了。

阿力拉住阿茶

阿力：妈，你别走。

小菊拿出刀对着自己手腕，疯了一样

阿力：你干嘛？放下。

小菊（对着阿茶大吼）：你要是敢走，我就死在这里。你走了孩子谁照顾？这可是你家的孩子，想丢给我，没门。

阿力：你这里又不让我妈走，这里又要nuedai她，你到底什么意思？

阿茶：不然我把孩子带回家养吧，大了再送回来。

小菊：你家那破房子能养吗？不要养出个傻子来。（怒吼）

阿力：你到底要怎么样？那让你家里人来带吧。

小菊（哭得泣不成声）：我妈都病了，你还让她带孩子，你有没有良心，我妈养我多不容易。

阿力：我妈养我就容易啊？我妈还要做家务带孩子。

小菊：我不管，这是你家的孩子。我能帮你生都不错了。（怒吼）

小菊又在床上翻白眼，喘不过气来

阿力：别理她。

阿力和阿茶坐下吃饭，任由小菊在床上翻白眼喘气

突然小菊好像没气了，阿力急了，过去死劲摇晃她，她还是没动静，阿力打了120，阿力和阿茶把小菊送到医院

小菊被推进了病房，阿力很焦急，有点无助

阿茶（哭）：糟了，这下出人命了。

阿力：只能等了。

医生出来

医生：她已经脱离危险了，需要休息。她有心脏病，以后不能刺激她。

阿力：医生谢谢你啊。我们能进去看她吗？

医生：可以，但不要再刺激她了。

阿力（对着阿茶）：妈，我进去看她吧。你就先在外面呆着。

推开病房，小菊面无表情

阿力（温柔）：你感觉还好吗？

小菊没有表情

阿力（温柔，笑）：我错了，以后不惹你生气了。

小菊（生气）：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来。

阿力（赔笑）：好。

阿力在旁边给小菊妈妈打了电话

阿力：妈，小菊想让你明天来这玩……

小菊一直面无表情，脸非常黑

阿力（笑）：打完了，你妈明天就来。

小菊哼了一声，继续不理阿力

阿力在旁边给她削水果。

小菊一早就拽醒了阿力。

小菊（凶巴巴）：你妈来了，你接得那么积极，我妈来了，你就不接了？

阿力赶紧起床，出门去接小菊妈妈。

阿茶烧水，把洗脸水端到小菊面前，小菊白了阿茶一眼。

阿茶（笑道）：想吃什么？

小菊（生气）：吃什么吃？

小菊手一挥，把洗过脸的一脸盆水翻倒在地，正好打在阿茶身上，阿茶难过但是没出声

阿茶赶紧拿布来擦地

阿茶默默在厨房里做中饭，边做边哭

阿力带着小菊妈妈回来了

小菊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心地下床拉着她妈妈微笑，笑容非常甜

小菊：妈，你坐，你累不累啊？

阿茶从厨房里走出来，赔笑

阿茶：亲家母。

小菊妈妈（朴实地笑）：你好。我身体不好也没带什么东西给你。

小菊（严肃）：妈，啥都不用带。对了，你是不是病还没好？

小菊妈妈（笑）：没事。

小菊（对着阿力）：医保卡给我妈。她要去买药。

阿力把医保卡给了小菊妈妈

晚上，吃晚饭前，小菊刚从厕所出来，没有洗手，直接抓菜吃

阿力（随口说）：怎么不洗手？

小菊嘟着嘴，白了阿力一眼，生气，赌气不吃饭

阿力（赔笑）：我说错了行了吧。你妈在，给我个面子吧，别生气了。

小菊勉强开始吃饭

小菊把好菜都放到自己妈妈那边

小菊（笑，对着自己妈妈）：妈，你多吃点。

小菊妈妈：哎。（笑）

小菊把一碗肉放到自己妈妈面前

小菊（笑）：妈，这肉本来就没多少，你都吃了。不用给他们留了。你难得来。

小菊（白了阿力一眼）：对吧？

阿力没有回答，只是埋头扒饭

阿茶（赔笑）：没事，我只吃素菜。

桌上除了那碗肉就没有别的荤菜了

吃完饭

小菊妈妈（笑）：我来洗碗吧。

阿茶（赶紧站起来）：不了，亲家母，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来吧，你歇着。

阿茶收拾了碗筷，到厨房去洗

晚点，阿茶端了洗脚水给小菊妈妈

阿茶：亲家母，洗脚。看看水是不是刚好。

小菊妈妈（诧异）：我从来不洗脚的。我也不洗脸，我一个月才洗一次澡，衣服也是一个月洗一次，你不用麻烦了。

阿茶、阿力一脸困惑，惊讶，有点恶心

小菊妈妈回房睡觉了

小菊妈妈睡觉了，小菊和阿力又吵开了

小菊：你们就是嫌我妈脏才不让她洗碗的。（怒吼）

阿力（紧张，嘘的姿势）：你轻点。你别无理取闹了，我妈不洗，你又要骂她，她洗了，你又说她是嫌你妈脏，你到底要怎么样？

小菊（拿起旁边的花瓶就砸了）：就是嫌我妈脏。你们以为你们多干净啊，还不也是农村的？连财礼都还没给我家，还好意思嫌弃我妈？

阿力（轻声说）：我哪有嫌弃你妈啊。

阿茶听到动静，敲了阿力的房门

小菊跑过去开了门，直接给了阿茶一巴掌

阿茶非常难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力（拽住小菊，用了点手劲）：你干嘛？（怒视小菊）

小菊（看着自己被阿力用力拽着，手有点痛）：好啊，你要打我？你们欺负我。我不活了。（坐在地上拍地，大哭）

阿力赶紧松了手

小菊又直接躺倒在地上翻白眼，喘着粗气

阿力：你到底要怎样？

小菊（上气不接下气）：打你妈。你怎么拽我就怎么拽她。

阿茶（阿茶拽住阿力的手）：算了，你拽我吧，不然她又进医院了。

阿力不肯，阿茶死劲拽着阿力，两个人拉扯了很久

小菊（生气）：你们做戏给我看？你根本没有打你妈。我不活了。（又大哭，躺在地上不起来）

阿力只能使劲拽了阿茶几下，把阿茶赶出了房间

晚上，阿茶不敢大声哭，突然孩子哭了，她只能边哄着孩子边乘机大声哭

第二天早上，阿茶手上一大块肿了

阿力看到了，让阿茶拿着医保去看病

阿茶看病挂号

挂号人：卡里没钱了。自费。

阿茶（愣了一下）：啊？哦。（到钱包里掏钱）

回到家，阿茶把医保还给阿力

阿茶：没钱了，今天都自费了。

阿力：啊？（回头看看小菊）

小菊（生气）：给我妈看病就看不得了？你妈在我们这白吃白住这么久，自己付点药费咋了？

晚上阿茶抱着孩子睡觉，做梦，梦到自己在外孙那，每天干活，不停地干活，扫完了东家的地，要去西家洗衣服，突然听到外孙哭了，她放下衣服赶紧往家跑，跑着跑着醒来了，发现孙子哭了，她也哭着给孙子换了尿片

阿茶（喃喃自语）：哎，人家都说媳妇应该像亲女儿一样亲，但这乡下的媳妇还不如城里的婆婆好，虽然那个婆婆总是让我干活，却没有打骂过我，而媳妇却打得我遍体鳞伤，自己打不够还让我儿子打我，这种折磨，已经超过了身体的痛。

镜头切回第一场，阿茶的回想。

阿茶（难过低声说）：在女儿和儿子家各呆了三年，这难熬的六年，没少吃苦头，想想还是家里最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该为自己而活了。

阿茶看了看手上的疤，苦笑着，她走出房门，阳光照在她的疤上，显得耀眼

阿茶回到屋里，看了看篮子里的家鸡蛋，数了几个准备给过几天给儿子带去，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