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赔我的腰
“娘。”
李雪韵前脚刚走。就接着响起小蝶惊恐失措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黛晓刚刚闪身跌倒。正手抚后腰挣扎的往起站。小蝶想要拉她。却拉不动。
莫轻寒被西门哲挡住视线。而西门哲又是背对着黛晓。谁也沒有看到发生的意外。
听到小蝶的叫声。莫轻寒心头一紧。想要疾步向前。
但西门哲一直挡在他的面前。转身。更快一步掠到了黛晓的身边。一把拉起了她。
“啊。。痛。”黛晓痛苦的皱着眉。双手托着后腰。前一天撞在桌棱上的淤青还沒完全散去。这一次恐怕是真的把腰闪了。
自己本來只是无意的动了下脚。谁知这一脚就给崴了。腰紧跟着闪了一下。摔倒在地。
西门哲拦腰抱起黛晓往外走。
“娘。。”
小蝶急急忙忙的跟在后面跑。莫轻寒顺手抱起小蝶。紧追而去。
“王爷。你放开我。”黛晓忍着腰痛。胡乱的捶打着西门哲。
这个王爷也太仗势欺人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强抱自己。
“如果不想让腰断了。就闭嘴。”西门哲沉声道。
“王爷。亏你是一朝王爷。其实根本就是巴不得我腰断而死。我不过就是不小心毁了你的定亲仪式么。你对李小姐也不是真的有多宠爱。干嘛要一直揪住我不放。我也不是什么大美人。根本引不起你的兴趣。你干嘛要这样对我。”黛晓不停的叫嚷抗议。发泄自己的不满。
很快黛晓便被带出了敬敏阁的门。西门哲的马就停在外面。
于是。黛晓又被西门哲抛到了马背上。
“我的腰。”黛晓不由的又倒吸了口凉气。
“王爷。我的腰是被你弄伤的。你要赔。”黛晓实在是被西门哲的霸道无礼折腾的失了方寸。随口道。
“好。本王赔就是。”西门哲扶住黛晓。翻身上马。
什么。黛晓在猜测自己有沒有听错。
“本王这就带你去赔。”音落。西门哲策马飞奔而去。将抱着小蝶追出的莫轻寒甩在了身后。
“娘。。”小蝶稚嫩的叫声堙沒在夜空的凉风中。
黛晓无奈的被西门哲带着。与他一起奔驰在夜间空寂的街道上。
西门哲垂头。便能触碰到黛晓随风飘扬起的发丝。发丝下是线条清晰醒目的侧脸。完好的半张脸弥散着诱人的清凉。似他梦寐以求的侧影。
西门哲更加期待自己心中的疑问能够得到证实。也更希望身前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新的落进自己心间的影子。
西门哲的头不由的低垂下去。微凉的唇贴在黛晓的发上。
黛晓不由的心颤。想要闪避。但是被西门哲困在臂弯里。无处可躲。
“你好美。”西门哲的声音轻轻的。飘飘荡荡的呢喃。
“……”
黛晓无语了。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还美吗。
“你放心。本王会帮你找回往日的容颜。即使找不到。你依旧是无人可及的美。”
黛晓觉得西门哲一定是无酒自醉。满口胡话。
随之。黛晓脑中电光忽闪。想到了西门哲书房里的那幅画。难道那个女子真的就是他的挚爱。而他也把自己当成了画中人吗。
就因为自己成了一幅画的替代品。所以他才会对自己情意绵绵。
就算知道西门哲也是姓“西门”的人。知道他对自己很特别。可是黛晓还是不会认为他就是五年前的“他”。
五年前他们不期而遇。短暂的纠缠。对于“他”來说只是一时之快。任凭黛晓猜测。她也想不到那个人其实会对自己如此念念不忘。以至于到了情意深深的地步。
西门哲此时柔软的语气让黛晓根本适应不了。不过这样总好过种种的冷言冷语。甚至出口刁难。但是。他会不会接着再做出过分的举动。
一想起西门哲霸道的欺身。黛晓就心惊胆战。就算她不认为他就是“他”。可是从他的身上却能找到当年那个混蛋的感觉。那次强硬的霸道与欺凌是她想要抹去又无法抹灭掉的噩梦。
马在玄古冰崖边停下。西门哲将黛晓拦腰抱下马。这一次的动作格外小心。生怕再触痛了她受伤的腰。
有那么一瞬。黛晓有些恍惚。忘记了身边的男人是那个一直欺负她的西王。或者是忽视掉了某些过往。
西门哲揽住黛晓。在她瞠目结舌的惊恐下跳下玄古冰崖。
黛晓的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西门哲在跟她一起跳崖。
一股冷风扑面而來。西门哲一个转身将黛晓的头护在自己的臂弯里。紧紧的拥着她。直到踏上松软的雪地。
天啊。这是什么地方。好冷。竟然下着雪。黛晓瞪大惊奇的眼睛看着星空下的银光点点。
西门哲不敢停留。带着黛晓掠至洞口。敲响了紧闭的洞门。
“什么人。这个时候來。”洞内有人说话。
“本王。”西门哲应了一声。搂着黛晓。将真气一股股灌进她的体内。否则不懂武功衣着单薄的她根本受不了这极地之寒。
洞门大开。先探出头的是呆在冰崖跟着冷梓潇学医药的西门亦梦。“皇叔。”
西门亦梦惊奇的看看西门哲。又看看他怀中的人。“快进來。”
“你还沒睡。”西门哲顺口问。洞内的夜明珠被揭开幕布。照的通亮。而冷梓潇则在一边捣弄着什么。
“沒有。我跟冷叔叔在做药。紫洛婶婶跟乾元睡了。”西门亦梦道。取出一颗药丸递给西门哲。“让她先吃了吧。”
这是御寒药。來到冰崖的普通人。又沒准备厚厚的棉袍。就必须先吃了这个。
西门哲将药丸塞进了黛晓的嘴里。
此时的黛晓已经被见到的情形惊呆了。沒想到在这深崖下还会住着人。而且这里的人竟然衣着单薄。全然不惧严寒。可是……现在明明是夏天啊。
“咦。皇叔。你找到画中人了。”西门亦梦看着转过头的黛晓。忽闪的眼睛里带着惊讶。只是。怎么又跟画里的人不一样。似乎毁了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