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万七千八
早就有礼仪小姐上前，一把拐拄了王怡凡的胳膊说：”少主来前怎么也不大声招呼，我们准备准备好生接待你啊。Du00.coM“
又看看王怡凡身边的穿着打扮及其普通的叶子然，这些礼仪小姐平日里跟太监没有区别，就好通过穿着打扮来给人分成三六九等，一见叶子然的俗气，知道叶子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只是淡淡的对叶子然象征性的说了句：”欢迎光临。“
王怡凡却生怕自己跟礼仪小姐的熟络让叶子然心里起疑，赶忙拨开礼仪小姐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说：”我就是来吃吃饭，安排一个包间，就好。“
礼仪小姐自讨没趣，只好应了声就退下，早有服务生低头哈腰的把王怡凡跟叶子然两个人引进了一间名为“这时花开“的房间。
房间里面又是一番金碧辉煌，自不用细言。倒是叶子然是第一次来到这种高档消费场所，总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拘谨的很。
王怡凡倒是轻车熟路，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侍立在两旁的服务生说：”照我喜欢的上吧。“
服务生应声出去传菜，叶子然瞪大了眼睛盯着王怡凡看，未了说了句：”王怡凡，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怡凡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想难道自己的身份被叶子然看穿了？表面上却微笑说：”什么什么人？“
叶子然冷笑一声，说：”王怡凡，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的身份，你刻意隐瞒，可是你不说，我也不追究，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究的，“
王怡凡心想这下子坏了，自己平日里很是保守，宾利不开，只是每天打车上下班，也没有戴什么劳力士，就连浪琴这种入门级的名表都没有，就连手机，也就是普通初中生都有的苹果手机而已，怎么自己的身份就让叶子然看了出来呢？王怡凡心虚，也不答话，只等叶子然自己揭开谜底。
叶子然继续说：”其实我怀疑你很久了，你一个月只有2000多元的工资，虽然是A级仿品，可是500元一件的鳄鱼牌T恤，每天奢侈的打车上下班，这种奢侈生活也不是你能享受的起的，我见刚才你跟礼仪小姐和服务生这么熟悉，你的身份不言而喻，你是，，，，”
王怡凡等着叶子然的下文。
叶子然说：“你是，，，，，，富二代！”
王怡凡紧绷的神经突然松懈。就要狡辩的语言也尽数收口。原来叶子然把自己当成了富二代，而不是自己的“黑二代”的真实身份。王怡凡一想也罢，富二代就富二代好了，总比被当成黑社会强的多，于是笑笑说：“嘿，也不算什么富二代了。就是有个做小本生意的老爸而已。”
叶子然说：“我看人，一向很准。你工作上能力尚可，只是动力不足，这是你们家庭条件优越的孩子的通病。王怡凡，我是你的顶头上司才有必要提醒你一声，你家里应该是挺小康生活的，但是离财富自由一定还有很多距离。不然，你也不用来工作了是吗？所以勤俭节约的美德，你还是要学会的，不要把父母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都浪费在打车啊，吃饭这种地方上了..。“
王怡凡听着叶子然对自己的尊尊教导，只能以点头应允。
说话间，饭菜上桌。王怡凡为了摆脱叶子然对自己好像家长一样的唠叨，不住的跟叶子然介绍菜谱菜系。
叶子然这次算是开了眼界，满桌的饭菜充满满眼，有很多叶子然甚至都叫不上来名字。叶子然指着一碗红色的汤说：”这个是什么汤？里面还带着粉丝，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王怡凡赶忙介绍说：”这个是雪燕鱼翅汤。那里面的不是粉丝，是鱼翅啦。“
叶子然脸色微微一红说：”哦，原来这就是鱼翅，我还真是头一次吃。那这红色的絮状物是什么？“
王怡凡介绍说：”这个是血燕燕窝。“
叶子然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是血燕燕窝？“
王怡凡说：”哦，就是燕子在建造燕窝的时候，采集燕窝的人就把建造好的燕窝给捣毁，燕子于是再建，再给捣毁，直到燕子累的在自己的燕窝上吐了血，就把这种燕窝采集回来，名字就叫血燕燕窝了。因为这种燕窝很稀有，所以价格不菲，堪称饮食界的钻石食材。“
叶子然闻听此言，心里顿时犯了难处，为难的说：”王怡凡，你点的这道菜，让我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王怡凡奇怪的问：”为什么这么说？“
叶子然说：”基督教里有七宗罪是大罪。这么残忍的方法取得的食材，吃了就是犯了贪罪，会下地狱。若是不吃，这菜都已经上来了，钱也花掉了，会犯浪费的罪。这两种都是大罪，所以我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王怡凡哈哈一笑说：”这个好办，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只当自己吃了一碗抹了红粉的粉丝汤就好了。“
叶子然跟王怡凡都被彼此逗乐，笑了起来。
笑毕王怡凡问道：”叶主任，今天的船为什么这么急着走，虽说火势有些大，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危害到船舶安全吧？“
叶子然抿了抿嘴角说：”因为这些船里，装的都是易燃易爆的化学品。“
王怡凡好奇的问道：”是什么化学品？“
叶子然吃了口辽宁刺参，说道：”学名叫做聚议丙交酯，英文缩写叫plla。我们都叫他超毒品。“
王怡凡一听说毒品两个字，马上联想到了刺青会贩卖毒品的事情，更加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叫超毒品？究竟这个聚义丙交酯是做什么用的？“
叶子然说：”这就是一种化学原料，主要是用来制作心脏病人手术所用的支架的。这种支架的主要涂层就是超毒品。为什么叫超毒品呢？我给你算个帐你就明白了。“
叶子然停下吃的正欢的嘴，又开始了经典的算计：“毒品的利润很高，所以很多人铤而走险，不惜破坏法律也要经营毒品，高到什么程度呢？一克海洛因的成本假设是1，那么他的利润就是10也就是说，回报率是百分之一千。而聚义丙交酯为原料生产出来的心脏支架，成本一般在1500元人民币左右，可它卖到患者的手中的售价，竟然达到了3万元人民币，也就是说，回报率是百分之二千。经营聚义丙交酯的利润，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毒品的利润，所以，业内把它叫做超毒品。”
王怡凡闻听此言，喃喃自语道：“而这种超毒品的经营，却实际上是合法的。”
叶子然说：“当然是喽，所以现如今的金融大鳄们，都愿意把钱投资在医疗器械上，百利而无害啊。”
王怡凡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心有着实有些感慨。
一时二人觥筹交错，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只是结账的时候，王怡凡倒是想抢着结账，叶子然却自语是王怡凡的领导，说好了是叶子然请客的，一定要亲自结账，哪里想到一看到账单：三万四千六百元。吓得叶子然赶紧找自己的信用卡，汉都从头上掉了下来。
王怡凡只好偷偷给露西亚发了条短信，不一会，露西亚不期而至，走进包厢对叶子然说：“叶小姐是吗？”
叶子然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妖气十足的美女，思想还停留在三万多的账单上，茫茫然的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露西亚跟叶子然说：“你好，叶小姐，我是万宝海鲜坊的经理露西亚，恭喜您今天抽中了我们万宝海鲜坊的大奖，奖品就是今天的消费都是我们万宝承担，您今天免单。”
叶子然不相信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抽奖了？”
露西亚心里骂道这个人怎么这么较真？嘴上却说：“哦，我们给每个包间设置了奖品，确切的说，是您的包间中奖了。“
叶子然闻听此言，好像把自己从冷冰冰的冰山中拉到了热乎乎的火炭上一样，立时站了起来，孩子一样的拥抱住了王怡凡，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王怡凡只好用手轻抚叶子然的后背，好像父亲轻抚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而与此同时，王怡凡的思维陷入了对超毒品的深深思考当中。
把叶子然送回了家，王怡凡终于能够坐上小李子尾随自己一晚上的宾利。小李子帮王怡凡打开了司机身后的车门，司机身后的后排座椅看上去很普通，其实等级制度严格到普通人想象不到的程度。一般而言，司机后面的座位，被称作领导座位。副驾驶的座位，叫做秘书座位。而副驾驶后面的座位，就是传说中的老板座位了。现在的高级轿车，都会在老板座位上安装一个座椅调整控制按钮，用来调整老板座位前边的副驾驶的座位的。也就是说，老板上车后发现自己的座位不舒服，就可以不顾坐在副驾驶的秘书的感受，直接用自己老板座位上的按钮，来调整秘书座位的前后角度。这个由官方发明，通过企业家的仿效传播到整个社会各个角落里的座位安排法，早已经被黑社会所接受。所以王怡凡作为黑头会的少主，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老板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