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觉得
露西亚又对王怡凡说：”石伟茂那边，是不是需要少主亲自安抚一下？毕竟，虽然超毒品化工厂和海港集团还在青海市的掌控下，但是这两家企业最大的股东，已经变成了少主你，石伟茂跟孙有金合作惯了，转而跟我们合作，是不是应该有所打点？“
王怡凡笑着看了看李秋水，对露西亚说：”这种事情，现如今已经不需要你我操心了。自从你的金碧辉煌交给了李秋水后，这点事情，李秋水就帮我搞定了。”
露西亚知道王怡凡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既然他说了所有的事情不要紧，那就是真的不要紧。当下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却听到王怡凡在一旁感慨了一句：“超毒品化工厂对环境的影响很恶劣。曾经满山的翠绿，如今都变成了钢筋水泥跟输油管线，那种大自然特有的气味都变成了刺鼻的臭鸡蛋味道。从这一方面来说，我们都是青海市的罪人。”
露西亚知道王怡凡白天以白领的身份去了超毒品化工厂，这是在感慨。让王怡凡这么一说，露西亚回忆起来，在超毒品化工厂建立之前，董家沟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三面环山的翠绿，南向一面平如镜面的湖水，倒映着北面的山川，简直就是人间美景。
所以当时的董家沟人才会有那么多人反对在自己家的土地上建造超毒品化工厂，尽管海港集团给出了破天荒的高额动迁费用，依然不能打动以村长王永宽为核心的保守派。
露西亚顺口说道：“是啊，当时总觉得董家沟的山特别的翠绿，董家沟的草，都比外面的要茂盛的多。”
王怡凡听到露西亚这么说，自己也感觉到奇怪，赶忙附和道：“看来有这种感觉的人，不止我一个啊。我先前也是这么感觉，好像董家沟里的植被，都比其他地方的要绿一些，要大一些。先前我只单单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听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大家都是这么感觉的呢。”
露西亚笑王怡凡说：“少主的心里都是你的那个不可告人的大计划，哪里有什么闲情查山看水呢？
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徐景坤在董家沟暗暗观察我们黑头会的时候，我拿着狙击步枪就躲在董家沟的山上。简直就是感同身受，满山的翠绿，刚刚好构成一个狙击手的伪装。当时我就感觉到，这里的植被比起一般的山上，要茂盛的多，所以特别容易隐蔽自己。“
王怡凡点点头说：”看起来，董家沟的风水，是个好地方呢。“
第二天一早，王怡凡开着海港集团派给叶子然的国产车去叶子然的公寓接叶子然上班。虽然王怡凡是海港集团第一大董事了，可是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职位，王怡凡还是让给了孙有金。
对于做生意而言，孙有金要比王怡凡得心应手的多。把海港重新交给孙有金打理，要比王怡凡自己打理好的多。
孙有金从这次海港集团破产案中，发现了叶子然的精明强干已经忠于企业的职业精神，这才把叶子然升为主管业务的副总。同时给叶子然配了车子，方便叶子然出行。
叶子然又用王怡凡用的得心应手，就从办公室里调王怡凡给自己做了专职司机。如此一来，办公室就只剩下汪肖云一个人。汪肖云自然而然的升做了办公室主任，可谓海港破产案中最大的受益白领。
王怡凡的车子还没有到，叶子然早就站在楼下等着王怡凡了。叶子然一身黑色职业装打扮，白色衬衣，黑色丝袜，一双挑高的高跟鞋，让她站的更加笔直。一眼看去，就是一个优秀的职业白领。当然，叶子然如今的身份，已经从白领升级到了金领。
上了车，王怡凡从递给叶子然一个保温饭盒，说：”叶总，没吃早饭吧。这里有点粥，你将就着喝吧。“
叶子然接过王怡凡递过来的粥，这些日子王怡凡每天早上接叶子然上班，都会给叶子然带上一些早饭。每天都有，荤素搭配，绝不重样。当然，这些粥，都是李秋水早早起来给王怡凡熬制的。李秋水是何其细心的一个人，早餐的花样，营养，味道，自然不可挑剔。
叶子然打开饭盒一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哇了一声：“王怡凡，这次的粥又是什么啊？白色的银耳，怎么还有一些白色的碎片，看上去粘稠的很。”
王怡凡得意的回答道：“今天是银耳燕窝粥。你说的那白色的碎片，是从南亚带来的海燕的燕窝。“
叶子然问：”我不太懂这些事情，你多说点我学学。“
王怡凡这才接着说：”因为南亚地处赤道附近，常年温暖湿润，特别适合海燕的生长。所以海燕多聚集在南亚铸窝。赤道附近又多产海产品，而且因为大洋循环的关系，赤道的海比其他地方的海水要干净的多，那里的海产品，都没有污染。因此南亚的海燕用海里的生物铸窝，那燕窝也就有特别的营养。所以南亚的燕窝，是燕窝中的上品。“
叶子然笑道：”好你个王怡凡，昨天带给我的桂花糖藕你说是极品，今天的银耳燕窝也是极品，反正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也没有你这种富二代吃的好，也没有见过这些极品的货色，你怎么骗我，我都要听着喽。“
王怡凡呵呵一笑：”叶总这是说哪里话。“
两个人就好像刚结婚的小夫妻一样，就着早餐的话题，一路欢快的来到海港大厦。
叶子然把吃空了的保温饭盒递给王怡凡，整理了一下衣冠，下了车。边往大厦里走边对王怡凡说：“说起没有污染，其实昨天到董家沟，真是给了我一个警示。”
王怡凡关上车门，随口问道：“什么警示？”
叶子然说：“你还记得那年你跟我去董家沟找王永宽村长谈判的事情吗？”
王怡凡点点头。
叶子然又说：“这可真是怪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真就觉得，这个董家沟是山清水秀，比起一般的农村，更像是世外桃源一样。”
王怡凡惊讶于叶子然对董家沟的评价。这岂不是跟王怡凡的感觉一样吗？看起来，董家沟的环境，是给所有初次到访的人留下了极为美好的印象。
“可是昨天去了一趟董家沟，看起来超毒品化工厂对环境的影响还真大，青山绿草的，都没有了。”叶子然惋惜的说。
王怡凡心里倒真是觉得奇怪了，原来大家之前都是觉得董家沟的山水好，也许是当时忙于应付超毒品化工厂的各种问题，都没有理会。如今超毒品化工长投产了，把青山绿水破坏了，才都有了今天感慨。
这么说来，董家沟的植被，确实是比一般的地方长的要好了。
王怡凡心里头暗暗思考，董家沟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超毒品化工厂选址到了这里，全国最大的社团青龙会看上了这里，神秘中年男人徐景坤看上了这里，就连组织，貌似都看上了董家沟的超毒品化工厂。
这么一想，王怡凡突然觉得心头一亮，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在了原地。
叶子然走在前边，见王怡凡突然停了下来，瞅瞅王怡凡埋怨道：“你这个人，一上班，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无精打采起来。怎么说着话呢，就停住了？”
王怡凡又愣了一会，突然盯着叶子然的眼睛，急切的说道：“叶总，我早上做燕窝粥，怕是没有关火。我得请个假，回家关火。”
叶子然眉头一皱，心里头老大不愿意。可是一早上吃了人家的粥，自然嘴短，只好怏怏的说：“整个集团机关里头，就数你王怡凡麻烦事情多。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王怡凡应了声好，转身就走。出了海港集团的大楼，从来不离开王怡凡左右的小李子早就把宾利停在了楼门前。王怡凡一上车，就换上自己的黑色西装，戴上能够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对小李子说：“去董家沟。叫上露西亚。“
小李子笑笑说：”呦，咱们家的少主终于能在白天也扮上黑社会的样子了。“
王怡凡脸色一沉：“开你的车，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不多时，宾利就已经来到了董家沟的超毒品化工厂附近。
王怡凡下了车，没有进化工厂，倒是在化工厂的外围左瞅瞅右看看，好像在找什么。
小李子赶忙问王怡凡说：”少主，你找什么东西呢？“
王怡凡随手拔下来一只草叶，看了半天，又让小李子看看说：”你看看这草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小李子不知道王怡凡机关里头卖什么药，看了半天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啊。要硬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比一般的草叶，长一点点吧。“
王怡凡看着草叶，点点头。
这个时候，露西亚也驱车来到。边走边对王怡凡说：”少主，你找我来做什么？“
王怡凡对露西亚说：”你们情报堂，是能够做一些基础的化学物理研究的吧？“
露西亚点点头说：”基础的可以，太高端的，就不行了。“
王怡凡恩了一声，说：”我要你找人，看看，为什么眼前的植被，比我们平常看到的要高，要大，要翠，要绿。“
露西亚也不知道王怡凡的目的是什么，问道：”少主，你这是做什么？“
王怡凡边看着植物边说：”露西亚，你说，世界上有那么多超毒品化工厂，为什么徐景坤，组织就单单看上了我们青海市董家沟的超毒品化工厂？特别是徐景坤，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用了那么多的手段，花了那么多的钱，就为了得到一个小小的化工厂？
我总觉得，我们的超毒品化工厂，或者说董家沟的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着这些人的到来，争夺。“
露西亚这才明白王怡凡的用意：”所以少主你要我采集样本回去研究，看看董家沟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成分？“
王怡凡点点头说：”不错。既然所有人都认为董家沟的植被生长的好，那么董家沟的环境一定有着其他地方没有的优势，我看，这种优势，就是吸引那么多敌人的地方。露西亚，我要你帮我查出来，这个特别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露西亚按照王怡凡的要求采集样本，一行人在化工厂之外忙活了一阵子。
不多久，王怡凡的手机响起，是叶子然打来的电话：“王怡凡，下午开会，速回。”
王怡凡无奈的应了一声：“叶总，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的吗？”
叶子然那边只是淡淡的说：“迟到一分钟，扣奖金50元，上不封顶。”
话音未落，已经挂掉了电话。王怡凡无奈的很。海港集团这次名义上是被黑头集团收购了大部分业务，但其实里面有相当一部分资金是海港集团的老工人们凑出来的。石伟茂这个集合了百姓的力量，救了海港集团的英雄，自然在品尝胜利果实的时候不能忘掉了出钱救市的百姓。所以为了保证百姓在海港集团中的利益，由石伟茂牵头，市政府安排，在海港集团内部安排了一个专员，专门用来监督海港的业务和财务运作。
这个人据说是在民政部门工作多年的一个主任科员，兼职海港集团的所有监督工作。石伟茂选择这个人的原因，据说一是因为民政部门平常的业务跟百姓接触的多，更加容易亲民；二是这个人在市政府里头有点问题，大家都有点讨厌他，所以把他外派到海港集团，相当于发配。
石伟茂也不过是在喝酒的时候跟王怡凡提了一嘴这些情况，王怡凡跟石伟茂都没有往心里头去。对于资本，权利来说，小小的亲民安排，不过是********的一种愚民做法而已。高层怎么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往心里放的。
可是有人不是这么想。
这个人，他就不这么想。今天第一天来到海港集团，政府的那套有事没事，开会解决的做法就像龙卷风中裹带的垃圾一样飞快的降落到了海港集团的大楼里。
王怡凡在宾利里头换好了工作服，早在到达海港集团前的一条街就下了车，徒步走到了集团大楼前。
一个女人趾高气昂的从王怡凡的身旁走过，恐怕是看到王怡凡挡在了自己的前边，这个女人踩着高跟鞋，加快脚步，超过了王怡凡。
王怡凡倒是没有在意什么，在海港集团这样的大企业中，一个小小的白领，常常是被被人甩在身后的。
可是一路走进大楼，王怡凡发现自己跟前面的高跟鞋女人顺路，两个人虽然乘坐不同的电梯，却一前一后的在同一个地方下了电梯，一前一后的同时走进了集团办公室。
叶子然虽然升到了副总的位置，可是并没有按照孙有金给出的待遇，更换更加宽敞明亮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