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中有爱

如果说市长与秘书长之间还有联系的话，秘书长灵魂首当其冲，当年他跟现在的秘书长住在一个屋子，每天轮换值班为的就是市长工作需要。当时的条件并不怎么好，可是因为心中有爱，日子还是愉快的。秘书室有一个女孩子，漂亮出奇，每次看见她时，他的眼睛都放光，盯着她久久的不离开。不知为什么，看见她心里如同抹了一层蜜甜滋滋的，连续几天都有这种感觉。有时看不见她，他心里没底，不知她为什么没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连续几天他坐卧不安。

可能是爱上女孩子了，他每天都要站在窗前看着她走进办公室，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经过，甚至看着她喝茶。只要看她一眼，他干什么都无所务谓，有人嘲笑他爱上她了，还说看他傻子一样盯着她就知道他爱上她了，他也以为是爱上她了。有事没事他都要到她办公室转转，问一些有关的问题，有时为了寻找有关的问题，他要看很多书，寻找她感兴趣的事。如果不是后来秘书与他争风吃醋，加上市长干涉，他也不能与她分道扬镳，害得他现在对她也有好感，可惜命运不济。

其实他对她也没干什么，只是平时看她一眼，心里愉快一阵，看多了，想入非非了。她是不是他心中的最爱，至今他自己也说不清，可能是爱她吧，可能不是爱，是不是爱他自己知道就行了，用不着被其他人知道，外人知道不是好事。对于爱情他有自己的见解，他发现，机关作风不怎么样，人与人聚到一起闲话多，绝大多数是说这种事。有时他也听到一些，有关自己的，有关别人的，还有关市长的，有关自己的他注意，有关别人的他不理睬，有关市长的他当没听见。当秘书长的就是要维护市长的名声，可是市长有时做的并不怎么样，看见漂亮女孩子就迈不动步了，重色轻友。

女秘书很会讲故事，每次与他在一起时都有故事，有一次，她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一对夫妻在街上走，直着走着，丈夫忽然倒地没气了，死了。妻子心里难过，不知命运为何是这样苦，将来是如何，她也不知道。丈夫的离去更让她痛不欲生，她没想到事情还没有结束，有一天晚上，丈夫回来了。妻子吃惊地问：“你没死呀？”丈夫说：“我死了，回来的是灵魂。”妻子说：“可是你是为什么死，又为什么回来呢？”妻子心里有数不清的怀疑，还有抱怨，她不明白丈夫为何而死，又为何而回，毕竟这是阴阳两个世界。丈夫说：“是咱们的儿子踢了我一脚，不知为什么我就倒下了……”丈夫说这事时如同讲故事，有头有尾的，还有一丝甜蜜。妻子说：“你回来干什么，是不是不走了？”丈夫说：“走啊，我是请了假的，我请了48小时，就是为了帮你们的……”丈夫说着就开始做家务，平时妻子不能干的活他都做了，乐得妻子说还是有丈夫好，于是她兴高采烈与丈夫搂抱在一起……当48小时度过时，丈夫想走了，妻子搂抱着不让他离开。丈夫说：“我不走是不行的，我是请假回来的，到时不能回去我是要受罚的，而且她们也会生气的……”妻子说：“你都这样了谁会生气呢？”丈夫说：“我也不能隐瞒你了，在阴间我有妻子，而且是几个妻子，我当了一个小官，相当现在的市长……”妻子说：“有这种日子你还回来干什么？好好跟她们过日子吧……”丈夫说：“我当了官，有了几个妻子，可是我还是忘不了你对我的好，忘不了儿子，于是我想方设法回来见你，目的就是帮助你干活，我知道你不会做家务活的……”妻子担心地说：“你这样两面跑是不行的，时间久了会累坏身体，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不能再来了，否则你身体会出问题……”丈夫不肯回去，可是这时有人敲门了，妻子忽然惊醒，原来做了一个梦。外面继续敲门，半夜三更敲门声震耳欲聋，妻子意识到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她气愤地骂：“你不是死了吗，干什么还回来？”丈夫笑逐颜开：“看你说的是哪里话，这不是咱们的家吗？有你和儿子在家里我还能去哪里呀？”妻子跳出来，打开门，可是左右观看不见丈夫，只有一阵风吹着她……

故事讲完了，他陷入了沉思，女秘书看着他问：“如果你是那个丈夫你会如何？”他看着女秘书真情地说：“如果我是那个丈夫我也会回来的，可是现在我不是丈夫，我连爱情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吃亏了……”女秘书说：“这不算吃亏，为了爱，吃苦头算什么，心中有爱还需要其他吗？”他说：“是不需要了，有了爱还需要其他吗？”

他和女秘书谈了很久，相约晚上见面，到一个酒巴跳舞。可是偏偏这时市长来了，把她叫出去了，奇怪的是，这天晚上，他在酒巴等了好久也没看见她来，她失约了。第二天晚上，他再次来到酒巴，她仍没来，第三天第四天她还是没来……

她为什么没来呢？他想见面后问问她这是为什么，可是他不仅没看见她，连办公室里也不见她了，她去了哪里，为什么躲着他。连续几天他在找她，问了几个同事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更不知她为什么不翼而飞。他不明白，他与她已经到了情真意切的时候，为什么没缘见面了呢，是不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人故弄玄虚制造了这种结局。

终于有一天他明白了，原来是市长找她谈话，说了有关他与她的问题，威胁说如果继续与他在一起她是不能被提拔的，于是她选择了离开，选择了提拔。他不怕市长的阻挠，更不怕市长对他们的干扰，可是市长将她调离是他没想到的。更没想到的是，她与市长恋爱了，有一天，就是在桥上，当他开会乘车回来路过桥上时，看见有一男一女搂抱着。他以为是小青年谈恋爱，也没在意，当车过去的一瞬间，他发现这是一对熟悉的身影，是谁呢，好久好久他想不起来了。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市长与一个女孩子搂抱，他这才恍然大悟，桥上搂抱的就是市长，女孩子是谁呢？他陷入思索，沉浸于回味中，忽然他想到了她，想到了女秘书。这时他恍然大悟，知道她为什么离开，也知道市长为什么找她谈话了。原来他俩已经有了关系，有了秘密，可能机关里人人知道，只有他不知道。他感到自己被愚弄了，而这愚弄是这样久，这样可笑，他更恨女秘书，她怎能这样对自己呢？如果没意思为什么要与自己来往呢？如果有意思为什么与市长有关呢？

现在想来，秘书长灵魂心中仍有一丝酸楚，他和女秘书之间并没什么，可是也算是心有灵犀，为什么是这种结局呢？他始终没有忘记他跟女秘书约会的晚上，他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等待自己的不是她，而是一场空城计。有时他也想不通，自己和女秘书并没有离开，不能在酒巴见面，在其他地方见面也是有的，不能天天在一起，也没有分离。

当然，秘书长灵魂不是没有考虑到，市长与秘书的关系，如果他们之间没关系市长能在自己还没有离开人世就提拔秘书为新秘书长吗？要说这个新秘书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刚来时对谁都百依百顺，尤其是秘书长更是尊敬。然而事过境迁，渐渐地，看不见这个看不起那个，他看在眼里，嘲笑这种人是见不得人的，哪怕是天天见面也是如此。

可是秘书长灵魂错看了人，新秘书长比自己有能耐，他不仅得到了办公室最漂亮的女秘书，还与市长成了最好的朋友。秘书长灵魂这个恨，恨不能打新秘书长几个耳光，可是不等他打，市长替他打了。当市长与新秘书长对话时，不知新秘书长哪句话惹火烧身，市长打了他。新秘书长气急败坏：“你为什么打我？”市长说：“你不听话我就打你，打你怎么了？”

市长的确不应当打人，可是为什么打人，难道新秘书长说错话了吗？秘书长灵魂后悔自己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好象是市长想拆桥，重建桥，这事是无可厚非的，新秘书长挡不住。可是市长也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打新秘书长啊，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秘书长灵魂隐藏在他们身后，他想靠近他们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底因为说了什么而动手打人。

“我为了替你挡灾，心甘情愿与女秘书在一起，替你帮她打掉孩子，难道我不能说吗？”新秘书长委屈地辩解着，市长说：“你是替我们做了事，可是我也给你钱了，还提拔了你，可是你不能挡我的路，不能阻断我想干什么……”新秘书长说：“我并没阻挡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也管不着，可是这种桥实在不能建了，你没看这里有秘密吗？”

市长问：“这里有什么秘密？”新秘书长说：“有你和她的秘密呀？”市长吃惊，他知道新秘书长指的是什么，他忽然产生杀人灭口的想法，如果新秘书长对自己不利，他必须除恶务尽给自己一条活路。他问新秘书长：“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以为这种地方没有人能管得了你了，是不是以为你掌握我们的秘密，是不是我动不了你了……”

市长问了一串问题，新秘书长没办法回答，只好连连后退，这时他恰巧退到桥梁边，只要风一吹都能把他吹下桥。市长见此灵机一动，上前想拉新秘书长，可是市长没有真拉，当新秘书长把手但过来时，市长也伸出手，可是没有拉新秘书长的手，而是熟练地将新秘书长推下桥，新秘书长连喊都没喊一声就悄无声息掉了下去，他的身子如同一朵云彩飘散着……

当有人发现桥上跳下一个人时，市长已经离开了，没有人看见他是谁，只有秘书长灵魂目睹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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