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市长杀人

市长杀人了，市长杀人了，秘书长灵魂叫喊着，可是他是阴间的灵魂，阳间的人是听不见的。秘书长灵魂跳下桥看被市长推下去的新秘书长，只见他奄奄一息，秘书长灵魂问他：“市长为什么害你，是不是你抓到了他的把柄？”新秘书长一见是秘书长灵魂，他哆哆嗦嗦地说：“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来这里了？”秘书长灵魂说：“你也一样了，不可能再回阳间了，所以你能看见我，能听见我说话了……”新秘书长说：“市长不是东西，他跟女秘书好怀孕了让我替代他打掉孩子，还与他们解除合同，现在女秘书与他没关系了他就想杀人灭口，你看见了趁此机会害我，你要为我报仇……”

看见新秘书长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秘书长灵魂知道他是没救了，于是安慰着：“你不必生气了以后你我经常在一起到时报仇也不晚，现在你就含笑九泉吧……”新秘书长说：“你跟我一起走吗？路上没伴我寂寞，你陪陪我吧……”秘书长灵魂说：“好吧看在你我多年在一起工作的面子上我陪你走一走，只是浪费时间，你知道我回来是干什么的，我是来找我的初恋的，没有他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新秘书长说：“既然如此我帮你找吧，反正现在你也离不开我了……”秘书长灵魂嘲笑着：“你小子就是这种德行总是开我的玩笑你现在都是这样了还在趾高气扬，我看你就该被市长害……”

提到市长，新秘书长说：“我想处理市长你看我如何处理他？”秘书长灵魂说：“市长活着我们没办法处理他了，你现在死了是不能处理他的，既然你知道他为什么害你就去阴间告他，让阎罗王替你报仇吧……”新秘书长说：“可是我初出茅庐还不知道阴间是怎么回事，你可要教教我哟……”秘书长灵魂说：“这种事好办了，你我都是鬼魂了，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不用车不用房，上天能飞，下地能潜，可惜的是你当了市长的替死鬼，要不然我们一定会欢聚一堂……”

这时，桥下跑来很多人，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知桥上怎能掉下一个人呢。一个女的说：“我在吃点心，忽然看见从桥上飘下来一段木头，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一个人，好好的人为什么不活了跳桥干什么？”还有一个骑自行车的男人说：“我在此路过，看见从桥上跳下一个人，我以为是跳钢管舞的跑到桥上做表演，谁知是自寻短见的……”有一个退休的老大爷说的更是让人难受，他看着新秘书长的尸体说：“这种人活着没用，只有死了给社会好人腾地方……”

新秘书长一听哭天抹泪，他痛苦地说：“我为人一世求的就是人品，现在我什么也不是了，你说我活着干什么，真是死了好……”秘书长灵魂说：“你是死了好，可是市长可是幸灾乐祸他总算是除掉了你这眼中钉，我看你还是没明白……”新秘书长有些不理解：“我什么没明白？”秘书长灵魂说：“你是被市长害死的，怎能这样对自己呢，我看你要振奋精神提醒同事要注意到市长的丑恶行为，否则谁知道市长是什么样的人……”新秘书长说：“可是我们不是死了吗？如何提醒啊？”秘书长灵魂说：“你死是死了，可是也要揭发他们不能让市长的阴谋诡计得逞，否则他不是还要害很多人吗？”

话说到这里，桥下已经是人山人海了，110警车来了，120急救车也来了，警察不停拍照，查勘现场。公安局长也来了，他的眼神一扫，就看到市长也在桥上，市长也看见了公安局长，市长并没有慌忙，而是有条不紊查勘着。当公安局长上桥时，市长嘱咐他：“这种桥是不行的，应当马上拆除，你看看这护栏杆没有一米高如何防护人啊？”公安局长小心翼翼地说：“这种事不是我们管的，我们说了也不算，还是请市长多说几句吧，就当是为了百姓安全服务了……”

市长装模作样假装查勘着，实际上他是想看看有没有暴露目标，当他确信无疑时对公安局长指示：“你们要好好保存尸体查出原因是不是自杀，同时要通知他的家里人不能想不开，以后有事要对组织说，有什么困难就解决什么困难干什么跳桥呢？”新秘书长不服地说：“我不是跳桥，是你推下去的，你害我……”可是没人听得见，说也是白说，辩解没用。

见此情况，秘书长灵魂说：“你不要想不通了，现在你是死人了，是替死鬼，以后你要找一个替死鬼，否则你是离不开这种地方的……”新秘书长说：“为什么，我本来就是委屈死的，现在还让我受委屈，怎么哪里都不让好人活呀？”秘书长灵魂说：“你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吗？别想不通了，天有不测风云，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你跟随我吧……”新秘书长说：“我能不委屈吗？你离开几天啊，现在又是我离开，我犯什么错误了为什么让我当替死鬼？”

秘书长灵魂说：“没有人让你当替死鬼，还不是你自己处世哲学不好造成的，如果你不跟市长吵架，不跟他对着干，他怎能把你呢？如果你听之任之，市长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还需要这样对付你吗？总而言之，是你错了……”新秘书长骂着：“我操他妈的，市长不是东西，我跟随他这些年到底被他算计了，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是他害了我……”

此时此刻，想起市长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和自己对市长的态度，秘书长灵魂也是怒火燃烧，他愤愤不平地对新秘书长说：“你在这里叫喊也没用，委屈吗？冤枉吗？我看一切是你自找的，我早对你说过不能相信他，怎么样到底被他害了……”新秘书长说：“我哪能知道他是如此阴险的呀？如果我是你不也被他害了吗？”秘书长灵魂一听慌忙问：“你听到了什么，难道我也是被他害的？”新秘书长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可能想不到吧，就是他让我给你的饭里下毒，说是为了救你，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让我害你……”秘书长灵魂恍然大悟：“我说我有一次跟你们吃饭后感觉不舒服，原来是你小子给我下毒了，可是我没惹事生非干什么对我下毒手啊？”新秘书长说：“市长说了如果你不死我提不起来……”

“你说你们真他妈不是东西，想当官都想疯了……”秘书长灵魂真的是愤怒了，忍不住斥责新秘书长：“要说你被市长害死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你不听我的劝告，你说说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不能跟市长同流合污，可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被他害了还要听而不闻，你看看桥下，听听身边的人在说什么，没有一个说你好，而市长装腔作势在查勘……”

新秘书长的眼泪流下来了，痛苦地说：“这怪我吗？每天我小心翼翼伺候他，结果换来的是他害我，真是罪有应得……”

秘书长灵魂同情地说：“也不能全怪你了，这种世界本来就是尔虞我诈，你不骗他们，他们就会骗你，我们是一样的被他骗被他害……”秘书长灵魂说不下去了，想想自己的经历不也是如此吗？好好的一个生命说没就没了。

桥下的人还在紧张忙碌，警察们查勘后没有证据证明是有人暗害，确定是跳桥自杀。市长问公安局长：“查出什么原因了吗？是不是有人害他？”公安局长笑着说：“查无实据，没有人害他，只是有些怀疑……”市长嘱咐：“怀疑是正常的，尽最大努力查出谁是凶手，哪怕是我也要怀疑也要查……”公安局长说：“是的，我们一定要查出谁是真正的凶手……”

看到这一切，新秘书长怒不可遏，秘书长灵魂也是怒目而视，他们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了，面对阴阳两世没办法。

好久好久，当一切护栏拆除后，桥下恢复平静，新秘书长被抬上车拉走了，可是他的灵魂还在紧紧跟随着秘书长灵魂。他不解地问：“我们现在是一样的人了，我们到哪里去，找谁能为我们说话呢？”秘书长灵魂说：“找谁也没用，阴间不管阳间的事，你没看见吗？害你死了后，市长还是市长，没有人查出是他害了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新秘书长不服气，他愤愤不平：“我就不相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你带我去找阎罗王我要告状……”秘书长灵魂说：“你要告状是不可能的，数不清的灵魂都想告状，可是没有一个告成功的，阳间有上访，阴间有下访，牛头马面不管这种事，他们只是要人命的，你说你的这种事谁管呀？”新秘书长说：“有钱能使推磨，管他是哪里我要用钱打败市长……”

秘书长灵魂笑着说：“不可能吧，你有钱市长比你还有钱，阎罗王也不是好糊弄的，怎能听你的呢？”新秘书长说：“这样吧你马上请我见阎罗王，我一面送钱给他一面请他对付市长，看看他们是只对付市长的……”

事在人为，秘书长灵魂只好答应新秘书长去找阎罗王，询问一些阴间的事。一见面，阎罗王就问秘书长灵魂：“你不是去阳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返回，不是给你48小时吗？”秘书长灵魂说：“是这样的，我碰上一个同事，他叫XX，带来请愿，他说他是被市长害死的，想求你替他伸冤……”阎罗王一听是这种事，他当时就拒绝地说：“阳间的事由阳间管与阴间没关，我阎罗王只管要人的命，你说的这种同事也是命中注定，市长不害他我们也要他的命……”

新秘书长一听慌忙叫喊：“这不行啊，我们还没活够呢，怎能说要命就要命啊？”阎罗王嘲笑地说：“我们就是要人命的部门，我们不要人命要谁的命？我们这种机构每天要用数不清的灵魂，如果哪一天没有灵魂了我们不是黄梁一梦吗？”

阎罗王没给新秘书长面子，让秘书长灵魂很吃惊，可是他又是没办法，这是阴间不是阳间，不受法律制裁。如何说服阎罗王帮助他们呢？难道阴间也是腐败无能吗？想来想去，秘书长灵魂终于有了办法，他要激怒阎罗王，让他为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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