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畅所欲言

公安局长鼓励地说：“没关系的，你说的对不对我们也不当耳边风，毕竟你还年轻有些事不一定看得准确无误，老警察提出来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案子顺利。其实你和老警察最有发言权，整个案子是你们一手侦察的，心里有数……”公安局长接着说：“最近一段日子，小警察连续找了几朵银花调查取证还真有收获，并带回证明人，可以说案情有了重大进展，然而当我们坐下分析研究时还是发现有很多问题和矛盾不能迎刃而解，召开这种分析研究会就是要解决这种问题……”

刘云彩站起来说：“其实这种案子一开始就造成两种误区，一种以为是梅子杀了人，一种是欣喜杀了人，实际上并不完全是这样，有些地方还是有极大出入。比如现在我们怀疑秘书长灵魂，怀疑李铁玉，怀疑我们应当怀疑的人。可是我们怀疑的人是不是对的，是不是真正凶手，我们并没有真实的证据确凿，可以说至今是查无实据。于是乎秘书长灵魂我们是了解的，他从办培训班开始我们就调查过他，当时他只不过是一个教练，顶多是一个贩卖不老药丸的骗子，如果你说他是凶手可能就要有足够证据证明他是凶手，的确，小警察调查了很多人，也带回证明人，可是证明人能证据凶手是秘书长灵魂吗？如果不是又是谁呢？这种案子错综复杂，如果仅仅认为有一两个证明人就可认证的话，我们岂不是屈打成招……”

小警察腾地站起来：“你说谁屈打成招了？我们没动证明人一根手指怎能说屈打成招呢？”刘云彩说：“我只是打一个比喻你懂吗？别动不动就站起来，你屁股有刺呀？”小警察说：“你是血口喷人，你屁股才有刺呢……”

众人就笑，气氛热烈起来，公安局长说：“不管怎么样我们的侦察员是付出努力的，是付出汗水的，同时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对此我们给予肯定。然而，我们不能只看眼前，不能只看表面，我们还要深入研究查出我们需要的证据……”

小警察很委屈，再次站起来问：“局长是说我们的线索不对是不是，还需要我们继续侦察是不是？”公安局长看出小警察情绪可能不对，他对老警察使一人眼色示意他劝说几句，果然老警察会意地站起来拽着小警察说：“你坐下说话，没看老同志对你提出意见了……”老警察一语双关，他是想点醒小警察听在家的，可是小警察并没完全领会老警察的意图，仍是我行我素振振有词：“我觉得现在的案情明白了，秘书长灵魂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我们可以对他审查了……”

刘云彩说：“你现在不是对他已经审查了吗？老警察不是每天都要找他谈话吗？还有李铁玉不也在你们手上吗？现在算起来你们手上已经有很多犯罪嫌疑人了，可是谁是主要凶手你们始终没有查出来，这就有些得过且过了……”小警察气愤地问：“你是怀疑我们的能力吗？”刘云彩说：“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你们现在的确不行，缺少侦察员……”

老警察听到这里忽然对刘云彩说：“你是不是想参加我们的侦察员队伍呀，如果你不嫌级别低我们是欢迎的，还有谁愿意来我们这种地方我们欢迎……”刘云彩说：“我是听局长的安排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而且是干好什么……”

案情分析研究会变成个人攻击包围会了，公安局长不得不出面打圆场，他对众人说：“你们不能不分析研究，只有分析研究后才能得到我们要的线索，实际上我们的线索很多了，小警察一个人就侦察到很多线索，他提出来的重点犯罪嫌疑人并没有错，现在可以明确提出犯罪嫌疑人不是只有一个两个而是一批，或者说是十几个几十个，就看我们如何认识了。其实这种案子一开始就给我们线索了，只不过是我们并没有重视，我们仍在寻找线索，寻找我们认为可能的凶手，可是他们并没有出现，倒是多了几个犯罪嫌疑人，你看看现在梅子也是保外就医，她怀孕了我们能不按政策法规办吗……”

公安局长的话似乎包容着什么，这种会他主持多次了，可是这种案子他还是第一次，其他人也是第一次，在错综复杂的案情中寻找线索的确不容易，因此他的话也就比较宽容。他听了所有人的发言，从中寻找线索，寻找证据，可是仍是一无所获。他问在场的每一个同志，难道我们真的找不到凶手吗？我们对这种案子真的无能为力，或力不从心。回答不是的，案子不是每天都有进展吗？案情不是每天都有发现吗？连证明人都有了还差什么呢？可是就是因为这些都有了才需要郑重其事寻找线索，寻找证据确凿的证明人，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向人民有一个满意交待。

其实召开这次会议就是老警察提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给小警察一个锻炼机会，可惜小警察并没有利用好，而是与人争执不休，在此之前，老警察嘱咐小警察：“你要学会谦虚谨慎，学会向人学习，不能动不动就与人争吵……”小警察问：“如果是他们错了呢？”老警察说：“他们错了也不能争吵，你的任就是谦虚谨慎，就是学习，懂吗？”

小警察说是懂了，可是他并没真正懂，当刘云彩向他说东道西时，他差点儿气歪了鼻子，站起来与刘云彩对抗。刘云彩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与公安局长是老朋友了，还在意小警察说三道四吗？因此，当小警察提出自己的看法时，刘云彩马上针锋相对，把小警察的方案否定了，这让小警察很不满意。本来他以为自己查到了线索，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结果表明他现在什么也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架子，甚至连空架子也不是，只有一堆零星的线索和对话，包括证明人。

当会议讨论到关键所在时，小警察提出秘书长灵魂就是凶手，可是被所有人否决了，没有人相信秘书长灵魂是凶手。刘云彩说：“我们不能相信秘书处灵魂是凶手，我查他案子有几年了可是至今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他是犯罪嫌疑人，至今小警察提出来的证明人，我看不过是一种借口，是嫁祸于人的借口，不足为证……”小警察说：“你怎能这样肯定？”

刘云彩说：“不是肯定，是因为我跟他打了多年交道了解情况，他不是那种能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线索的人，如果说他是凶手的话，起码要有证据确凿，否则谈何容易……”小警察说：“是不是他不是凭你我说的，关键在于有证据可查，比如有人提出来证据证明他就是犯罪嫌疑人……”刘云彩说：“你知道什么是嫁祸于人吗？他现在就是被人嫁祸于人了……”

小警察说：“你是说他是冤枉的？”刘云彩说：“是的，他是冤枉的，而且是大大的冤枉了……”小警察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被冤枉的？”刘云彩说：“你凭什么说证明人来了就能证明他是凶手？你看见他杀人了？还是你看见他策划杀人了？”小警察说：“没看见，只是凭想像和推理……”刘云彩说：“你是凭在警校学到的知识来推理的，可是我是凭平时工作经验来判断的，我可以告诉你，现在你带回来的证明人可能就是凶手抛的一个鱼饵，你是钓不到大鱼的……”

刘云彩的话引起老警察的关注，他说：“你是说有人嫁祸于人，故意把凶手引向我们，让我们受骗上当？”刘云龙说：“我们不能肯定，可是凭经录像带判断不是不可能的，你们知道吗？还有一路人，周良心与李铁玉，还有几朵雏花，她们不能作假证吗？她们不能联合向我们抛砖引玉引导我们错误视线，对线索判断失误，我们不是不可能的……”

“是呀，我们现在抓到的犯罪嫌疑人有几个了，除了梅子保外就医，欣喜也在其中，还有守在公安局不肯离开的李铁玉，里应外合通风报信的周良心，还有小燕子，女明星，她们这些人难道一点怀疑的线索也没有吗？你们百分之百的相信？还有刚刚抓来的二男一女，还有证明人小花，这些人没有丝毫破绽吗？”这是派出所的侦察员提出来的线索，他的话马上引起每一个人的反响，老警察和小警察互相看了看对方，感到派出所的人说得在理，分析研究透彻。

老警察说：“各位说得有理有据的，可是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也不尽人意，如果哪个人有更好的线索希望提出来我们表示感谢了。”小警察也推波助澜：“各位叔叔大爷兄弟姐妹帮帮忙，行行好，给予线索吧……”刘云彩笑逐颜开：“你这是向我们乞讨呀，好了我们给你一个方案，提出来一个措施，我们认为现在把所有犯罪嫌疑人组成在一起共同研究……”

“你是说这样吗？”公安局长把一个图片举在大家眼前说：“老警察和小警察通过层层叠叠的线索基本上找到一个捷径，给每一个同志一个捷足先登的机会，我看了看这种方式很好大家参观吧……”公安局长把这些图片送到每一个人手中，原来，老警察利用工作之便趁小警察外查时，悄无声息绘制了这种图片识别法，不能说全部打入眼里，起劲也能了解情况。

“师傅你这是什么时候绘制的？为什么我们一点不知道？”小警察问老警察，公安局长说：“老警察就是利用他有病时绘制的图片，我看了很有参观价值，对其他人也是受益匪浅……”小警察说：“还是师傅有一套……”

有人说老警察你是不是想立功受奖啊，老警察说我现在蒙圈子了，第一次碰到这种案子，我都不知如何查了。公安局长说：“放心吧，大家有什么意见尽可能提出来，集思广益，实在不行我主持省厅的人来帮助，我相信我们会查一个水落石出……”小警察部：“下一步我们干什么？”公安局长说：“查案子呀，尽最大努力找线索，找到线索就是胜利……”

刘云彩看出小警察的慌乱安慰他：“你别担心这种案子坚持不了多久了，估计几个月后就会水落石出，到时立功受奖别忘记请我们喝酒呀……”小警察心领神会：“放心吧有我的酒就有你们的酒，立功受奖少不了你们的帮助……”

说了很多，线索提出很多，老警察慢慢理出一条线索，他在想如何突飞猛进给案子翻一个身。小警察问老警察：“师傅你有好办法吗？”老警察说：“有啊，如果没有好办法能称师傅吗？”小警察兴高采烈地问：“有什么好办法？”老警察说：“重新调查……”小警察吃惊地问：“这就是好办法？”公安局长说：“是的，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真是不可思议，小警察没想到一个案情分析研究会变成一个重新调查，他感到有些灰心丧气，这哪是办法，分明是一种倒退。可是他又不得不佩服这种办法，现阶段再也没有重新调查更好的办法了，他们不能失去这种机会。

散会后，公安局长对他们说：“这种案子还是靠你们查，其他人帮忙，关键在于你们如何查……”老警察说：“局长放心吧我们会查出来的……”公安局长说：“我们不是不放心，只是查的时间要短一些，我听说你的退休报告要下来了，到时完不成任务你可走不了……”老警察说：“我完不成任务不是还有我女儿吗？估计她在警校快毕业了，就分配到局里接我的班吧……”公安局长说：“你不是有小警察接班吗？怎么让你女儿接班呢？”老警察说：“小警察是接我老警察的班，我女儿是接她父亲的班，性质不同意义不同……”公安局长说：“好好好听你的，就让你女儿接她父亲的班……”

老警察似乎有一种预感，越是按近案子核心时越是危险，他嘱咐小警察：“我们现在找一个案子中心的人物你看谁是？”小警察说：“秘书长灵魂，他是案子中心的人物……”老警察问：“为什么选择他，不选择其他人呢？”小警察说：“他是他们的公司总裁，在他手下有很多乡下人，这种人能有什么文化修养，我看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滤也……”

老警察说：“你别咬文嚼字了，你的判断是错误的，秘书长灵魂不可能是凶手，如果是凶手有关他的证据怎能这样齐全，凭我办案经验这是有人嫁祸于人，其他真正凶手可能另有其人……”小警察问：“谁呀，难道你说的是梅子？”

老警察说：“你没发现我们查了一圈结果表明不是秘书长灵魂也是秘书长灵魂，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逃之夭夭，你说是不是他呢？”小警察说：“我被他们搞的糊涂了，可是秘书长灵魂是逃不过的，证据确凿怎能逃之夭夭……”

“为了查明真相我们决定重新审查，凡是涉及到的犯罪嫌疑人我们都要问，其实这也是我们的工作原则……”老警察嘱咐小警察，告诉他：“我听局长说我要退休了，希望我们早点把这种案子拿下来作为我退休的礼物如何？”小警察说：“你放心吧，我一定在短期内找到线索争取查出谁是真正凶手……”老警察说：“但愿如此，我们开始查吧……”小警察问：“我们先查谁呀？”老警察说：“当然查你怀疑最重的犯罪嫌疑人秘书长灵魂了，怎么样有把握吗？”小警察说：“只要凶手是他我们就有把握……”老警察说：“如果凶手不是他呢你怎么办？还查不查了？”小警察说：“如果凶手不是他我们还他清白，如果是他是逃不过法律制裁的……”老警察说：“好我们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要的就是这种态度……”

接下来，老警察带着小警察去找秘书长灵魂，一见面，老警察就说：“我们有充足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你有什么犯罪事实说清楚吧，我们现在找你就是为了说明你不是凶手帮你洗脱犯罪嫌疑，你如何说？”秘书长灵魂说：“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肯定是几朵银花造谣惑众，她们与我有钱财纠纷，恨不能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说她们能不举报我吗？”

小警察说：“这么说她们冤枉你了是不是？”秘书长灵魂说：“是不是冤枉我你们心知肚明，我希望你们快马加鞭查出来谁是凶手，否则我们公司受很大损失，我现在恨不能培训一个案犯当凶手甚至送他一千万，买我的时间……”老警察说：“我听说了你说服一个案犯当犯罪嫌疑人替你顶罪，可是这种案犯能替你顶罪吗？就是图你的钱也没机会了……”秘书长灵魂说：“你的消息真灵通，我的事你们一目了然，看来我们不是凶手，否则逃不过你们的眼睛……”

小警察恨不能马上找到有关秘书长灵魂的线索，他问：“你不是凶手为什么培训案犯顶替你犯罪事实，你是何居心？”秘书长灵魂笑逐颜开：“我不是闲情逸致吗？每天见面不是吃就是跳，可是我们公司马上要倒闭了，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老警察说：“着急也没用，我想问你想不想给自己摆脱官司，能帮我们提出几条线索吗？”秘书长灵魂说：“我能不想吗？我现在恨不能马上离开这种地方，否则我能培训案犯顶替我们犯罪吗？你以为我们真是凶手吗？我只不过是给凶手放烟幕弹让他们误以为是真的，可是我也没闲着，我的人还是了解到真实情况，怎么样，想不想听啊？”

小警察兴奋地说：“我们当然洗耳恭听了，如果你相信我们说吧……”秘书长灵魂说：“其实这种案子一开始我就是怀疑对象，很多人都在利用工作之便说我与梅子有关系，还说我们与对面公司总裁李铁玉有矛盾，侦察员被这种议论误导了，于是案子发生了变化，我想出去也出不去了，只好忍气吞声生活在这种地方。其实我不想在这种地方住下来，可是为了安全我还是考虑到了这种关系，能住不是更好吗？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公司很多女明星污蔑我还有证据证明人……”

小警察说：“如果没有他们能这样做吗？能怀疑你吗？”秘书长灵魂说：“我是公司总裁在工作中难免不得罪人，尤其是在钱财上得罪很多人，现在公司遇难他们或她们当然会趁此机会向我进攻了，甚至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们说我是仙台山的教练，我有能力调查了解到很多情况，她们信口开河我怎能不知道呢，只不过是我不想治罪她们……”

小警察问：“你为什么不能治罪他们？”秘书长灵魂说：“我是乡下人，对乡下人有感情，我在市政府工作多年与市长有矛盾，可是我并没放弃这种情感，离开市政府后我潜伏在仙台山当了教练，实际上也是我人生的里程碑，在仙台山我得到了很多我想要的东西，包括那些女孩子明星还有影视公司，其实赚钱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还是展望未来的……”

“可是在你俩公司里的确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引起很多矛盾甚至激化你说这是你们的目的吗？”小警察还在询问，他是看不出秘书长灵魂有什么好前景，对他并不信任，可是老警察与小警察不同，随时随地都在尊敬秘书长灵魂。老警察说：“你这种人义气，办公司也是力不从心，可是你肯帮助乡下人，这就是你的优点了，至于公司哪能没有得罪人的，凡是赚钱的地方就有得罪人的地方，如此大公司想不得罪人都难，因此我是同情你理解你支持你……”

秘书长灵魂说：“也怀疑我是不是？你们这种警察当面说得好听背后怀疑人，幸好我习惯了……”老警察说：“怀疑是我们警察的职业病，如果我们不能怀疑我们就不是警察了，如果我们怀疑不准确无误我们也不是好警察……”老警察的话带着一定哲理，让秘书长灵魂和小警察若有所思，小警察对秘书长灵魂持有怀疑，他问：“小花这人你熟悉吗？”

秘书长灵魂说：“熟悉呀，她在我们公司时多次违法乱纪，我批评她不服就与我们分道扬镳，而且是造谣生事，我想她一定是说我是凶手而她是证明人，其实说白了她就是我的敌人，有她在就有我们的敌人在，这种人你们也相信？”小警察说：“在调查中我们不相信她还能相信谁，你就是案件中的关键人物，现在就是你交待问题的时候了……”秘书长灵魂说：“我是想交待问题，可是我交待什么问题这是有区别的，我总不能承认我是凶手吧，没有人愿意这样做……”

小警察又问：“你与五朵银花是什么关系？”秘书长灵魂说：“是员工关系，我在仙台山发现了她们，成立了公司，她们一个个成名了有钱了，可是野心也渐渐膨胀起来了，最说她们对我意见可大了，真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小警察说：“如果你对她们好一些她们怎能忘恩负义呢，我看还是找找自己的问题吧，你说说你的犯罪事实吧……”

秘书长灵魂笑了：“我有犯罪事实，不是开玩笑吧，我走南闯北还没碰到这种事，不过被怀疑是真的……”老警察说：“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怀疑你的，如果有你就说如果没有你不说，如果我们查出来问题就是严重了……”

老警察和小警察绞尽脑汁也没找到秘书长灵魂的破绽，双方你追我赶，结果表明查无实据。真是查无实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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