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魅力四射的老头
说干就干，江帆再不迟疑，拎起包就往外跑，现在买回去的机票应该还能赶得上，真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读五年还不能毕业，饶了我吧。讀蕶蕶尐說網
弗朗斯愣了一下，他没明白江帆这是什么意思，刚进屋竟然就又背起包往外走了，不过他到底是混了这么些年，还是能猜到个大概的，他纵身一跃，挡住了江帆的去路。
“嘿，我说兄弟，你这是要去干嘛？”弗朗斯拦在江帆面前，“麻烦让条路，我要回去了，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
江帆实话实说，他现在坚信自己是被帕特那个老家伙糊弄来的，“回去？别着急兄弟，听完我的话再做决定也不迟。”弗朗斯倒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江帆看了一眼弗朗斯，眼前这家伙虽然够邋遢，但却不像是个简单的家伙，算了，就再等一会好了。
江帆扔下背包，弗朗斯诡秘一笑，“这就对了，学弟，我叫你声学弟应该不过分的哈，毕竟我在这个地方已经混了五年了，虽然现在仍然读大一，但毕竟年龄是要大一些的。”
“是，本来您就是学长，对了，有个问题我很奇怪，为什么你的华文讲这么好，我以为来这边都是讲洋文的。”江帆一直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弗朗斯嘿嘿一笑，“别着急，江帆是不是，等我慢慢讲给你听，圣比利亚的故事长着呢，很快你就明白是为什么了，对了，学弟，你过来是有奖学金的哈？”
“嗯，没错。”弗朗斯刚才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江帆有点奇怪，他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那你的奖学金份额是多少？”“这个，好像讲的是全额奖吧？”江帆挠了挠脑袋，他记得帕特是这么跟他讲的。
“什么？全额？”弗朗斯立马蹦了起来，然后用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江帆，绕着他转了好几个圈，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江帆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转来转去做什么，还会什么狗血茅山术不成？”
“咦，你竟然知道茅山术？听说那可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哦！”弗朗斯有些诧异，这年月的年轻人还有知道这个的？
弗朗斯摇了摇头，“不对，就算你知道这个，也没理由拿全额奖啊，那帮老家伙的眼光贼着呢，了不起了不起，全额奖啊，圣比利亚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年轻人了！”
“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么？”江帆看着弗朗斯夸张的表情，心里直打鼓，你妹的，自从来到这鬼地方，就没一件靠谱的事。
弗朗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沉思了几秒钟，“嗯，该怎么跟你讲，才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明白很多很重要的事呢？”
“你到底有完没完，别耽误我赶飞机！”江帆没空跟这家伙玩捉迷藏。弗朗斯嘿嘿一笑，“学弟，别着急，很少有人主动离开圣比利亚，特别是你这种拿全额奖的优质生，就算你想走，学园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弗朗斯正手舞足蹈地比划呢，突然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老头。“嗨，两位好，我们圣比利亚的精英们！”
银色的头发，轮廓分明的下颚，笔挺的黑色西服，口袋中的那支红色玫瑰格外醒目，这么风sao的打扮，竟然和这个老头无比地和谐，江帆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却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老头发现江帆正呆呆地盯着自己看，微微一笑，轻轻掸了掸笔挺的衣袖，事实上衣袖上根本一尘不染，“怎么样，年轻人，我的魅力可不只是对女生才有效的。”
“我了个去！”本来还觉得这老头不是一般人，这话真是恶心的无力吐槽，江帆白了他一眼，“老来俏么，是挺精神的，不过你这过分的自恋会给你大大减分的！”
江帆也不客气，他已经预见帕特这么一个奇葩了，知道在圣比利亚学园，不论什么年龄段，都很难找出一个神经正常的人。
“是么？那现在呢？”老头也不生气，反而从兜里掏出一副考究的金丝眼镜戴上。“咦？现在倒是有几分老学究的味道了！”
江帆发现老头的气质猛然间起了变化，一旁的弗朗斯冲到老头面前，然后张开双臂，给了老头一个热烈的拥抱。
“噢，我亲爱的昆顿校长，我相信你一定不是来找我的，而是看望我们这个天才新生的，是不是，全额奖噢，老家伙，你还真是舍得花本钱！”
“校长！我了个苍天和大地哟！”江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本以为这老头也就是个跟帕特差不多的猥琐老头，没想到竟然是决定自己命运的校长。
昆顿扶了扶眼镜腿，“你错了，我亲爱的弗朗斯，和新生相比，我更想看看我们圣比利亚学园论坛的缔造者，现在的圣比利亚可是离不开你，不是么？”
弗朗斯打了个饱嗝，“是么，我亲爱的校长，既然这样，能不能考虑给我也补充一部分奖学金，不需要太多，百分之二十就好。”
“新来的同学，你是叫江帆？”昆顿转过头问还在发呆的江帆，“喂喂，老家伙，又开始转移话题了，要不要这么抠门？”一旁的弗朗斯跺脚大喊。
江帆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看样子眼前的这个校长好像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我就是江帆，刚才的话您可别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我很喜欢和年轻人交朋友，很高兴见到你，传说中的天才新生。”昆顿的笑声里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江帆有点崩溃了，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看出来自己跟天才沾上边的。“好了，跟我们圣比利亚的老人，弗朗斯，好好聊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对了，跟帕特见过面后来一次我的办公室，我那里可有别人送来的上好咖啡豆，你可要知道，我曾经是一位很棒的咖啡师噢。”
说完后，昆顿吹着口哨离开了寝室，江帆看着他妖娆的背影，头皮一阵发麻，这老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善茬，这地方果然是处处透着古怪。
“别看了，昆顿校长在圣比利亚可是个传说般的存在，他的故事一天一夜也是讲不完的。”弗朗斯的声音很飘忽，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
江帆瞪了他一眼，“少掰活，刚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就是校长？”弗朗斯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在昆顿面前你不用拘束，更加不用感恩，应该说谢谢是他才对。”
弗朗斯的眼神很复杂，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只是一刹那的事，很快他就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江帆没有注意到弗朗斯这奇怪的变化，从进入圣比利亚开始，就是接二连三的怪事，他还没得及消化呢。
“对了，学弟，你的面子可不小啊，能被校长邀请到他办公室喝咖啡的可不是一般人啊，你可是踩上一坨大狗屎了！”弗朗斯居然听说过狗屎运，可惜一大坨狗屎的味道可不怎么好。
江帆也不言语，他发现自己平静的生活快要到头了，恐怕今后的日子里要加倍小心才行。
“对了，弗朗斯，你刚才说要跟我讲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江帆觉得没什么好跟弗朗斯客气的，这家伙完全没有学长的样子。
弗朗斯听见江帆直呼其名，很是高兴，“学弟你的记性还真不赖，不过咱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我来点餐。”
“喂喂，你不是刚吃完一桶泡面么？”江帆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你就不懂了，刚才是刚才，现在得为你接风不是？”
弗朗斯毫不客气地拿起手机，“喂，我要订餐，对，就是现在，嗯，我要一份鱼子酱沙拉，还有一份白葡萄酒奶油三文鱼，再加法式红酒烩牛柳，搭配一份
洋葱汤，哦不，学弟你是不中意洋葱的吧，麻烦把洋葱汤换成蘑菇汤就OK。对，就是这些，等一等。”
弗朗斯突然转过脸问江帆，“学弟，你会喝酒的吧，我相信你会。”江帆心想这家伙会这么大方，真是没看出来。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弗朗斯对着手机加了一句，“顺便帮我带一瓶拉图，就这些，还有，我是弗朗斯。”
“还真是让你破费了。”江帆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这家伙了，他点的这些东西价值可不便宜。
弗朗斯的眼睛放光，“哪里哪里，这都是一位学长应该做的嘛，你知道，法兰西的大餐确实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奢侈过了，这都是托你的福啊，我的天才学弟。”
“我的？”江帆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当然了，你可是拿全额奖学金的牛人，你的信用卡额度相当高，所以不用担心饭钱这种小事了。”弗朗斯拍了拍江帆的肩膀。
“可是我还没有拿到信用卡啊！”
“没事，学弟你尽管放心，这些小事都不用你费心了，我的信用卡还有信用额，足够付这顿饭钱了，等你拿到信用卡，到时候我再帮你把钱转过来，就这样，一切OK！”
看着弗朗斯手舞足蹈的样子，江帆差点一口老血喷他脸上，你妹的，奸商，十足的奸商。
“刚才的话题咱们等等再谈，就着红酒讲述那些曾经的故事，学弟，你不觉得很有情调么，我可是圣比利亚当年的大众情人噢，以后想要泡妞的话尽管找我帮忙就是了。”弗朗斯眯着眼睛哼起了苏格兰地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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